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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小爷的坏话?——by风歌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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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吃了小半时辰,吃到最后饭菜都凉透了,才让陈岸给撤下去。
  随后萧矜让人备了水,回到自己的房中沐浴净身,洗干净之后穿着单薄的里衣,外面随便披着一件外袍就去了陆书瑾的房。
  他伸了个懒腰,困意已然袭上眉梢,走到陆书瑾的面前来。
  陆书瑾低着头看书,鼻尖一动,闻到了清淡的乌梅香气,是从萧矜的身上传来的。
  这乌梅香氛不用想肯定是他让陈岸带着的,但他也没有那么讲究,前几夜沐浴时并没有用,只是今晚要与陆书瑾睡在一起,所以才往浴桶里倒了一点。
  这味道轻浅,乍一闻就是梅子的清香,是不甜不腻的气味,适合男子用。
  萧矜将她的书拿走合上,说道:“你去洗漱,今夜早点睡,夜间有得忙活了。”
  陆书瑾知道他话中之意,便将书给收拾起来,眼看着陈岸还在备水,她也不着急去隔壁房,只是像闲聊一般开口,“万卷书大赏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萧矜正在收拾床铺,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就是一群文绉绉的人聚在一起哀叹生不逢时,壮志难酬,无趣得很。”
  “就站在一起互相吹捧吗?”陆书瑾好奇。
  “也不全是,也有一些飞花令之类的乐子,或是拿出自己所做的诗出来攀比,只是文人骨傲,谁也不服谁,每年都争得厉害,听说去年有两个年轻的打起来,腿都给打折了。”
  陆书瑾瞠目结舌,心想着文人大会还能打起来,那得吵成什么样。
  “不过你放心。”萧矜转头对她说:“有我在,谁敢跟你吵我就抽谁大嘴巴。”
  陆书瑾赶忙摇头,“还是算了。”
  她见陈岸已经备好了水,便抱起衣裳去了隔壁房,将门反锁之后才开始脱衣。
  虽是早春,有些时候天气很暖和,但陆书瑾依旧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只是她身形单薄是以并不显臃肿。
  脱了外衣露出嫩白的肩,最里面一层便是她日日都缠着的裹胸,这玩意儿她只有在沐浴的时候才会解下来。
  她脱完之后泡进了浴桶中,出门在外也讲究不了那么多,她草草地洗了一下便穿衣回房。
  萧矜已经熄了一盏灯,房中稍显昏暗,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书瑾关上门走过去,他就扭头看过来,那双好看的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很亮,像是看见了肉包的小狗,带着明晃晃的期盼。
  尽管他自己并不想如此表现,但那脸上仿佛写着:陆书瑾快来睡觉!
  她停在桌边,问道:“熄灯吗?”
  萧矜说:“熄了吧。”
  他睡觉一直有留灯的习惯,但是今晚情况特殊,不能留灯。
  陆书瑾一吹,就熄灭了灯,整个房中顿时陷入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种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扶着桌边小步往前走着,摸索去了床榻边上。
  刚靠近,就有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慢慢往前带,拉到床边时才松手,萧矜说:“小心点。”
  陆书瑾脱了鞋,在床尾的位置上了榻,走到里面躺下。
  这张床榻确实小,甚至比舍房的那张床都小,陆书瑾躺下去的时候,肩膀直接就蹭到了萧矜的肩,她稍微侧了侧身,问道:“你会被挤掉吗?”
  萧矜笑了一下,“不会,我尽量不去挤你。”
  他说完,就倾身过来,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说:“快睡觉。”
  然后就是漫长的安静,陆书瑾耳热了一阵,很快睡去。
  陆书瑾的睡眠向来不怎么好,有时候有些轻微的动静就能将她吵醒,更何况身处陌生的环境里。
  所以窗子传来细微响动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只是意识还沉在睡梦之中,有些迷糊。
  但很快,门那边也传来声音,像是有谁在外面尝试推门。
  门窗都被萧矜锁住,这样推当然是推不开的。
  陆书瑾因此彻底惊醒,下意识抬手去推身边的萧矜,却摸了空。
  她心中一凛赶忙坐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紧接着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边响起,“别出声。”
  是萧矜的低语。
  此刻的他像一只潜伏在夜色之中的猎手,完全与黑暗的气息融在一起,将声息敛得干干净净。
  陆书瑾赶忙点点头。
  萧矜松开她的嘴,在她耳边道:“你就在床上别下去,来的不是客栈中的人,有些危险。”
  陆书瑾不握刀剑,自是没有一点打架的能力,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老老实实地躲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于是又冲萧矜点点头。
  那双眼睛在虚无缥缈的月光下紧紧盯着萧矜,模样像受惊的小鹿。
  萧矜在她后脖子上安抚地揉了揉,欺身过来吻了下她的嘴角,“别怕。”
  然后他起身下榻,没发出一点响动,披上了外袍随意一系,勾出一把月牙似的弯刀反握在手中,背靠在窗子旁边的墙上,将弯刀横在面前屏息等待。
  窗子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

  片刻后,巨大的声响炸开,有人撞破了窗子翻进来,月光的银华倾泻而入,洒在地上。
  破窗那人脚都还没落在地上,就被萧矜一个闪身上前,刀刃划破脖子,血液顿时飚溅,悄无声息地倒地。
  陆书瑾见状被吓得不轻,整个人藏进了被窝之中。
  从窗子跳进来的人一个接一个,很快就与萧矜缠斗在一起。
  陆书瑾看不懂那些招数,只觉得来人出手迅猛无比,似乎是奔着取萧矜性命而去。再厉害的人以一敌多终究吃力,萧矜似乎渐渐落了下风。
  月光之下刀光剑影,寒风鼓动空中的血腥味。
  陆书瑾紧张地看着,思绪飞快转动。
  从目前的形势上看,萧矜很危险,他应对得越来越吃力。
  但陆书瑾又直觉不对劲,萧矜并非莽撞之人,若是他没有把握应对这些人,又怎会选择留下来?
  正疑惑时,忽而有一人发现了她,放弃攻击萧矜转头直奔着床榻而来。
  陆书瑾瞪大双眼,眸中倒映出高高举起的利剑,下意识往后缩去。然而下一刻就见萧矜欺身而至,双手如鬼魅一般缠上那人的头颅,腕间不知如何用力,只听“咔吧”一声,那人的脖子发出脆响,整个头颅被拧得错位,刹那间就没了生息。
  萧矜随手摔下尸体,面色冷得吓人,转瞬又拦下后面冲来的人。
  刀剑相撞的声音悬在头顶,陆书瑾坐起来往床角缩去,眼看着萧矜在吃力的情况下将来人一一杀死,却不料最后还是中了一剑。
  屋内没有点灯,仅凭着一点点月华照亮,导致视线所能看到的东西极其有限,陆书瑾只看到那人的长剑刺过萧矜的腹部,虽然很快就被萧矜的刀刃划破喉咙,但腹部喷出的血却染红了他的衣袍。
  陆书瑾在那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了一声萧矜的名字,继而整个身体颤抖起来,飞快地往床榻下爬。
  萧矜喘着粗气,一手捂着伤处一手扶着桌角慢慢坐了下来。
  地上都是尸体,血流得到处都是,陆书瑾却顾不得其他,穿着长袜的脚踩在滑腻腻的血液上,几步跑到萧矜的身边,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抬起来无措地晃了一下,又很快放下,“我去叫陈岸!”
  萧矜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黏腻的血液就污浊了她的手,“别出去,就在这里喊。”
  陆书瑾没时间想??x?那么多,急忙扯开嗓子叫道:“陈岸!你快去找医师,你家少爷受伤了!”
  声音传出去,却没有得到回应。
  房中分明是冷的,她穿得也单薄,但她还是瞬间就急出了一头汗,声音颤抖,“怎么办,没人回应,你有没有带什么伤药,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萧矜微微摇头,气息依旧不稳,“你接着喊。”
  于是陆书瑾接着叫,但叫了几声陈岸一直没有回应,反倒是又有一人从窗子翻了进来。
  陆书瑾吓一大跳,下意识往前一步,以单薄的身躯挡在了萧矜的面前,怒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然对萧将军的嫡子出手,当真以为出了云城就追查不到你们身上了吗?”
  “找的就是萧矜。”那人开口,声音低沉。
  陆书瑾的记忆力好,这声音她并不陌生,于是立马就说出了来人的名字,“是你,何捕头。”
  忽而房中亮起一盏灯,是萧矜吹燃了火折子点亮的,对面站着的何湛也露出真容。
  此人身量高大,面容黝黑,腰间佩着一柄长剑,双眉浓郁沉沉地压着,看起来凶神恶煞。
  正是云城衙门的总捕头,何湛。
  “你为何要对萧矜出手?”陆书瑾怎么也想不明白。
  此前何湛分明跟萧衡关系很好,不管是在饭局还是一起去宁欢寺,到后来的风亭山庄,他看上去性子冷淡,但与萧衡交谈时神色轻松,也会放声大笑,那种与好兄弟之间的相处并不像是做戏。
  但他却在萧矜出了云城之后安排人取他性命。
  “恐怕是因为我在萧家占了个‘嫡’字。”萧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拉了一把陆书瑾的手腕,将她拉到一旁,直视何湛,说道:“本来我还疑惑究竟是谁这么着急对我动手,看见你我就想明白了,倒也在意料之中。”
  何湛冷声道:“你本就投错了胎,不该生在萧家。萧家世代骁勇,却生了你这种软骨头的纨绔,若是将萧家交在你的手中,等着偌大的家族落败,倒还不如早些杀了你,将萧家交给更有能力的人。”
  “比如我二哥?”萧矜没忍住笑了。
  “承儒比你强上百倍,你没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何湛道。
  陆书瑾本就恼怒,听了这话更是一股子火往头上烧,她气道:“萧矜此人究竟如何,日后又会将萧家带至什么境地,这与你有何干系?你一个外人凭何插手萧家的事?先前我只当何捕头性子冷傲,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鼠目寸光,愚不可及之人!”
  何湛嗤笑一声,下巴微抬,轻蔑地目光落在陆书瑾身上,显然是十分看不起这个与萧矜亲密的人。
  这眼神伤不到陆书瑾,她长这么大,冷漠的,蔑然的,刻薄的,愤怒的什么样的眼神都遭受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评价和难听言语很少会让她有情绪波动。
  她无畏地与何湛对视,说道:“萧矜与他二哥关系亲密,若是知道你伤了萧矜,必定会厌弃唾弃你,又怎可能再与你为伍?”
  “成大事,一些牺牲是必然的。”何湛高傲地开口,并不觉得自己杀萧矜一事有错。
  他缓缓抽出长剑,说道:“你死了,萧衡便能接手萧家,云城还尚有一线希望。”
  陆书瑾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意,心乱如麻。
  萧矜现在受伤了,不知对上何湛有几分胜算,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陈岸也不应声,她想不出任何方法来阻止何湛杀人。
  何湛甚至也不给她丝毫思考的时间,长剑覆寒光,眨眼就飞至面前。
  陆书瑾只觉得手腕被猛地一拽,身体往后踉跄两步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萧矜猛然起身,带着她堪堪躲过何湛的第一剑,右手旋起弯刀,同时大喊:“陈岸!”
  随即大门便“碰”地一声巨响,被粗暴踹开,陈岸破门而入!
  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随从,二人皆将长剑攥在手中,飞身扑来,直奔着何湛而去。
  陆书瑾当场傻眼,完全不理解为何刚才她喊破了喉咙陈岸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萧矜将她带到安全之处,说:“乖乖待着。”
  陆书瑾只是下意识朝他的伤处看去,却在昏暗的光下,他腰腹哪有什么伤口,甚至连衣袍都没破,只染了许多血。
  她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话,萧矜就转身奔入战斗。
  以多欺少,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何湛此时也惊惶明白,一切都在萧矜的算计之中。
  萧矜是深知若是他状态尚好,背后之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只会将这当做一次失败的计划。但只要他表现出身受重伤的样子,才会引得那人出来亲手解决他。
  所以方才他才让陆书瑾大声叫喊陈岸的名字。
  如今才悔悟过来已是晚了,何湛做不到以一敌三,很快身上就受了伤,他躲过心口的致命一击,整个人往窗口上倒翻下去,逃离客栈。
  萧矜在窗边往外看了一眼,对陈岸道:“你们追去试试,追不到就算了。”
  两个随从领命,从窗子跳下去,随后周围便安静下来。
  萧矜确实累得不行,慢慢地喘着。
  陆书瑾快步走来,期间差点被地上的血液滑倒,来到萧矜身边查看,“你受伤了没?”
  萧矜长叹一口气,将左手臂翻过来,面朝里的一方有一处刀伤。
  并不深,但血流得挺多,染红了整只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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