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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小爷的坏话?——by风歌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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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春堰看着他扯谎,并不拆穿,温和一笑:“眼睛不好使留着也无用,我帮你挖了如何?我下手很快,不会太痛。”
  蒋宿轻轻咳了咳,赶忙转移话题:“不知梁公子所为何事?”
  他属于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找蒋宿,必然是有事,更何况此人脑子颇为灵活,他甚至算到了蒋宿会去将军府,所以提前站在将军府门口等着。
  果然,梁春堰从袖中又摸出了一封信,夹在指尖递给蒋宿,随口提问:“上次给你的狗养得如何了?”
  蒋宿赶忙接下,回答:“白白胖胖的,长了好几斤。”
  “那是只黑毛黄斑狗。”
  “我的意思是它过得很好,吃得跟我一样。”蒋宿将信捏在手中,又问:“这还是给萧哥的?”
  梁春堰只说:“现在就送去。”
  蒋宿觉得他被梁春堰当个信使来使唤,忍不住犯嘀咕:“你都到萧府门口了,不会自己送?”
  “这信须得你送到他本人手中。”梁春堰道。
  萧府里藏得都是各方势力的探子,跟个马蜂窝似的,信若是给了门口的护卫定会过好几遍手才会传给萧矜,甚至可能传不到萧矜手中,唯有让蒋宿转交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梁春堰并不会解释,他只是道:“若是送不去,你这双手也没用,我剁下来煮了喂狗。”
  蒋宿把信揣怀里,二话没说直奔将军府去。
  萧矜没在将军府,细问之下得知他去了春风楼,于是蒋宿又跑去了春风楼的月水间。
  月水间中只有萧矜与季朔廷两个人,一人坐在矮桌旁,一人斜倚在软椅上。
  桌子上摆着茶水和一张信纸,纸上写的内容,萧矜已经看过。
  房中已经寂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很快叩门声响起,蒋宿在门外喊:“萧哥,你在里面吗!”
  季朔廷疑惑地挑眉,起身去开门,将人??x?放了进来。
  蒋宿神神叨叨,进来之后忙把门给关上,然后摸出怀里的信举着奔过来,出了一头的汗,累得狗喘,“萧哥,这、这是给你的信。”
  萧矜讶异地接下信,将手边的水杯往他面前一推,“喝口水。”
  蒋宿连灌了两杯,才稍稍缓和,抹了一把嘴上的水渍骂道:“王八蛋,简直把我当信使!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谁给的?”萧矜问。
  “……”蒋宿张了张嘴,到底忌惮,一开口就换了个名字,“吴成运!”
  萧矜眸光微动,反手将信压在掌下,并不去看,只道:“你今日为何没去学府上课?”
  “我旷学了,来找你。”蒋宿理直气壮道:“谁让你一直不去学府。”
  “你现在回学府去,否则你爹知道了又该罚你。”
  “萧哥你呢?”
  “我爹又不在云城,如何罚我?”
  这话说得是在理,萧矜敢在云城如此无法无天,可不就是因为老子和兄长都在京城么?
  蒋宿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拉着萧矜说了些想念的话,最后被萧矜赶走。
  他走之后门又关上,萧矜才动手将信拆开,拿出来看。
  “什么内容?”季朔廷落座,盯着信问。
  “北疆战报,三殿下抗敌小捷,带兵追寇,深入群山之中不得出,十数日未归。遂镇宁将军领长子及三千精兵入山找寻,于山中险地遭北狄敌军埋伏,全军覆没。”
  萧矜缓慢将信上内容念出。
  季朔廷低头看了眼原本摆在桌上的纸,说道:“这消息比我的还快一步,也更齐全。”
  “皇室的消息当然是第一手,恐怕这封信早就备好了,只等着我回来。”萧矜说。
  “吴成运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是皇室养的人吗?为何频频给你递消息,难不成是想要倒戈?”
  “他们是皇室养出来的死士,只效忠皇上一人,吴成运此举只能说明一件事”萧矜转头看他,说:“皇帝要驾崩了。”
  “那接下来该如何?”季朔廷问。
  “还能如何?”萧矜将两张信纸叠放在一起,放在烛灯的火苗上,燃起的火光映在他俊俏的眉眼之上。
  他声音轻缓,似荡出了一抹笑,颇有些大逆不道,“自然是开始着手准备我爹的后事。”
 
 
第77章 
  陆书瑾都不想相信外人口中的传言,她想听到萧矜亲口说。
  三月末的时候, 叶芹来找陆书瑾玩。
  大约是这段时日她被兄长管得严,自陆书瑾回来有好几天了,叶芹才上门。
  模样还有些鬼鬼祟祟,时不时往后张望, 好像是怕谁跟她。
  陆书瑾将她迎进了后院, 门刚一关上, 叶芹就迫不及待地跟在她后面, 说:“陆书瑾,你不在的这些天, 我自己又学了很多很多字。”
  陆书瑾拿出笔纸, 随口问道:“很多很多是多少?”
  仿佛是听出她语气里的玩笑,叶芹有些不服气, 从桌上抽了一本书出来, “就是很多!我可以念书了!”
  陆书瑾往封面上一看,是一本诗词摘录, 里面倒是没什么生僻字, 她道:“那你念两句给我听听。”
  叶芹随手翻开了一页,仔细往书面上看了看,然后磕磕巴巴地开口:“明月……别枝惊、惊、惊鸟, 清风、半夜……”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陆书瑾笑着将这句诗重复一遍,拿起笔道:“来, 我教你写这首诗。”
  叶芹一边学着写, 一边在嘴里反复地念,一下午的时间学会了这一首诗。
  学累了的叶芹坐在软椅上,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往袖子里一阵摸, 摸出个油纸包来,递给陆书瑾,“这是我在路上买的梅花糕,特别好吃,我忘记给你了。”
  是了,叶芹不会空手来这里。
  陆书瑾将梅花糕分为两半,与叶芹分着吃了,二人坐下来闲聊。
  叶芹询问她这次出去好不好玩,路上遇见了什么。
  陆书瑾的记忆力好,便将那些有趣的事讲给叶芹听,其中何湛的刺杀被她省略,说出口的全是她见识到的有趣之事。
  叶芹听了之后无比羡慕,立马就要回家缠着哥哥也带她出去玩,天黑之前陆书瑾将她送出门。
  而后的几日颇为清静,约莫是叶芹又惹怒了叶洵,不准她再跑出来玩。
  四月初,便是刘齐两家行刑的时间。
  两家的男丁加起来足有二三十人,数量庞大,不宜在城中行刑,便全部押去了郊外,只不过在拉出城之前,所有人都囚在车上,头上裹着黑布,在城中绕行一圈。
  刘家伙同齐家贪污官银,以瘟猪牟取暴利,害死不少无辜之人,这种罪人自是人人喊打,街道两边站满了人,冲着一排排囚车里的人叫骂,扔砸石子。
  陆书瑾也站在街边看,她发现囚车之中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也被黑布蒙了头,手脚带着镣铐,蜷着发抖的身体躲在角落。
  她忽而心中生出一股子悲哀来,又有些庆幸。
  她虽然出身坎坷,从未见过爹娘,唯一对她好的祖母又早早去世,这些年的日子艰难而困苦。
  但唯有一点,那就是她出身清白,爹娘都是正经商户,姨母家虽然苛待她,但也并未行那些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勾当。
  不会像那几个半大的孩子一样出生在奸臣之家,爹娘长辈双手沾满罪孽,一道降罪的圣旨砸下来,不论有没有行坏事,命也都得赔进去。
  囚车从面前一辆辆驶过,陆书瑾也没能从中找寻到刘全的身影。
  或许是他在牢狱之中受了这几个月的折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肥肥胖胖的模样了,指不定瘦成皮包骨,所以陆书瑾才没能认出。
  不管如何,这一篇算是翻过去了。
  正午一过,刘齐两家的男丁皆在郊外某处人头落地。
  只是这以命抵命,瘟猪和贪污官银害死的那些无辜性命之罪赎得清吗?
  还有个漏网之鱼叶家,仍在逍遥法外。
  陆书瑾继续着海舟学府和小宅院的生活,只是很少见到萧矜了。
  他自从大赏会回来之后,就变得非常忙碌,至于在忙些什么,陆书瑾并没有过问。他偶尔会来小宅院,不过每次都匆匆忙忙,说不了几句话又要离开,那双眼睛总是在她身上转了又转,即便嘴上不说,也很明显地彰显着他的不舍。
  海舟学府他基本没再去,对于他的旷学,夫子们已经习惯,乔百廉也没有过多追究。
  正是因为萧矜忙得见首不见尾的样子,才让陆书瑾心中惴惴不安,感觉总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但日子又诡异地平静,没什么风波。
  云城的四月还是凉爽的,但早春的寒已经完全褪去,厚厚的冬装也被春桂洗晒之后,给收了起来。张月川的店铺里接的委托也越来越多,价格给得也越来越高。但这对陆书瑾来说不算劳累事,她在夜里看完书写完课余文章,就能完成委托单。
  四月初七,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甲字堂今日的测验陆书瑾都拿了不错的成绩,心中有些高兴,打算犒劳自己去吃点好的。
  正在路上走着,一个年轻男子从她身边奔过,口中大喊着:“京中邸报!三皇子萧将军在北疆遭遇埋伏,丧命异乡!”
  陆书瑾脚步猛地一顿,瞬间就觉得手脚冰凉,她几乎是下意识出口喊住了那男子,急急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这些话可是真的?”
  那男子便道:“千真万确,邸报都传下来了还能有假?京城早就乱翻了天!皇上得知三皇子和萧大将军战殒,伤心欲绝在早朝之中昏倒,已卧床近半个月的时间,消息才传到咱们云城!”
  陆书瑾心乱如麻,脑子好似一片空白,有些茫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思考,她又问:??x?“如何确认这消息为真?”
  那男子瞪她一眼,“都说了是邸报,你爱信不信!”
  说完他便离去,将消息继续传出去。此消息可谓是极其重大,立即吸引了街边众人前来将男子围住,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书瑾心慌得厉害,也不惦记着吃东西了,转头就要往将军府去。
  她从未踏足过萧府,坐了车到那气派的大门前时,就被门口高大威猛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陆书瑾十万火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我是萧少爷的同窗,寻他有急事!劳烦二位大哥通融通融!”
  那侍卫不认识陆书瑾,自然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推搡了她肩膀一把,“将军府岂能是你想进便进的?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那侍卫抽了下腰间的佩刀。
  陆书瑾往后退了好些步,又说了两句好话,但侍卫仍不近人情,她怕那两个满脸凶横的人真的对她动刀,便不再纠缠,跑去门口的树下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没等到萧矜,倒是把蒋宿给等来了。
  他显然也是听到了那些传闻,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见到陆书瑾便奔到树下,扶着树喘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累得够呛。
  陆书瑾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情绪已经趋于冷静,心是乱的但神色平稳,她道:“你别急,先缓口气。”
  蒋宿猛喘了一阵,缓解肺部的疼痛,惊道:“你听说了没?!”

  陆书瑾点头,“自然是听说了。”
  蒋宿道:“我在街边买东西,就听到有人在传萧将军战死的消息,我起初以为是他们造谣诅咒,还与他们动起手来,但后来有人说这是邸报,我才赶紧过来找萧哥问个清楚。”
  陆书瑾道:“我也是听旁人说,但没能进将军府。”
  蒋宿缓了口气,跑去将军府门口,侍卫是眼熟他的,但同样没有放行。
  他喊着要往里闯,闹了一阵,随后见门中下人牵了一只通体黑毛的大狗出来,蒋宿才赶紧跑回来。
  他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却又咬着牙强忍着一样,他声音颤抖道:“不可能的,不会的……”
  陆书瑾见状心中也极为不安,“怎么了?”
  “那侍卫说萧哥闭门谢客,不让任何人进去。”蒋宿这话一出口,眼眶立即就红了:“萧将军那么厉害,打仗赢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突然战死?我不信。”
  陆书瑾攥紧了拳头,压着乱拍的呼吸,一遍一遍在心里劝慰自己,当务之急是尽快冷静下来,带着情绪是无法进行任何明确思考的。
  萧将军不论有没有战死,他远在北疆,这个消息也无法得到证实。
  不论信或者是不信,现在该考虑的,是建立在“萧将军真的死亡”的基础上,接下来的云城和萧府,还有萧矜的处境和将要面临的种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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