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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小爷的坏话?——by风歌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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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书瑾浑身烧着一把烈火,闻着这清冷的桂花香气,渐渐闭上了双眼。
  这一闭眼只觉得天昏地暗,仿若坠入业火牢狱,烘烤得她难受至极,陆书瑾无意识地??x?将被褥给推开,想汲取空中的寒凉为自己解一解热气。
  不知过了多久,温凉覆在脸上,顺着她的额头往下,将脸颊下巴皆擦了一遍,陆书瑾好像在灼热的沙漠之中触及绿洲,清凉的风涌入心底,带来些许抚慰平息了燥意。
  她微微睁眼,就看到萧矜半跪在床榻,弯着腰给她擦脸,长发垂下来落在她的手边。
  见她用一双虚弱的眼盯着自己,萧矜心头泛软,柔声道:“没事,喝了药就好了。”
  他从床头的矮桌将熬好的药端来,一手扶着她坐起,“药已经冷了一会儿,可以直接喝。”
  陆书瑾乖顺地两手捧着药碗,看了眼浓黑的药汁,鼻子里蹿进苦涩的味道,赶走了清香的桂花。
  她抿了抿唇,先是喝一小口试试温度。
  不怪连萧矜都被这药整治得服服帖帖,入口的瞬间陆书瑾的舌头仿佛遭受重击,几乎要被这一口苦涩引得反胃呕吐,但却强行忍住了。
  萧矜见她脸色难看,知道是药太苦了,就从一早准备好的盒子里拿出一块裹了蜜的果干,对她道:“一口气喝完,再吃点甜的。”
  陆书瑾看了一眼果干,强压下口中的苦涩,对着瓷碗吨吨吨喝完了一整晚的汤药,眉头皱得死紧。
  正要伸手去拿果干的时候,萧矜却忽而抬手,送到她嘴边,“来,张嘴。”
  他的神色如此理所应当,陆书瑾愣了一愣,不知为何也听话地张嘴,下一刻蜜甜果干就被放进嘴里。
  蜜糖的甜味瞬间从舌尖开始蔓延,只用舌头卷着在嘴里转一圈,那些难以忍受的苦涩就被驱逐干净,只剩下蜜的甜和果干的香。是再小不过的东西,却让陆书瑾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喝一碗极其苦涩的药之后再被喂上一颗糖,在从前的日子里,是她在梦中都不敢奢望的事。
  但面前这个模样俊俏的少年专注地盯着她,问她:“甜不甜?”
  陆书瑾眼眶酸涩,含着果干点头。
  这种被照顾,被在乎的感觉,没爹娘的陆书瑾鲜少体会,年纪还小的时候她会羡慕,会渴望,后来长大了便不再奢求那些不会属于她的东西。
  但萧矜会。
  他会在深夜发现陆书瑾发了高热,会将她从湿透窄小的床榻挖出来,会耐着性子站在桌边守着,慢慢将药熬好,冷却到合适的温度,再把难受之中的她唤醒,端给她喝。
  还会提前备好果干,在她喝完药之后塞一块进她的嘴里,压住满腔苦涩。
  生病之人的心性都脆弱,陆书瑾也不例外,她看着面前的萧矜,纵使平日里再冷静克制,那高高筑起的心墙也在这一瞬瓦解。
  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萧矜,忽而身子缓缓往前倾,像是朝着萧矜而去。
  萧矜见状还以为陆书瑾头晕坐不住了,便往前探了探,想扶着她躺下,却见她动作缓慢地将头靠过来,靠在他的颈窝处。
  陆书瑾额上的灼热温度立即贴着萧矜的脖子传递,她呼出的气息尽数洒在萧矜的颈处,带着无比灼烫的热,仿佛顺着他的侧颈迅速扩散,将他整个人都点燃。
  她靠在萧矜的颈窝不动了。
  像是飞了许久,已然精疲力尽的山鸟找到了暂时可以依靠的栖息之所,所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疲惫,渴望着休息。
  陆书瑾的身子软,萧矜的肩胛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但却让他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陆书瑾头一次对他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旖旎的气息在拔步床之中突生,被双层床帐困在其中,紧紧缠绕着萧矜与陆书瑾二人。
  微弱的灯光渗透进来,洒下一片柔和,萧矜闻到她身上还未消散的酸苦药味,混合着桂花和果干的气味,化作一团令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的香甜味道。
  肩上的人没动了,呼吸宁静而绵长。
  陆书瑾这突如其来的依赖比萧矜想象中的更加令他愉悦,他下意识想要抬起双手将她拥在怀里。
  陆书瑾那么瘦小柔软,若是抱在怀中一定很舒服,但念头一闪而过他还是遏制住了双手,却按不住错乱的心跳。
  喉头滚了滚,萧矜低低问,“是不是困了?”
  陆书瑾用慵懒的嗓音应了一声,抽身离去,一言不发地钻进被窝之中睡觉。
  萧矜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片刻,最终还是端着药碗离去。
 
 
第53章 
  后半夜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萧矜知。
  萧矜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爬上床榻。
  上去的时候, 陆书瑾已经睡熟了,绵长的呼吸需得躺下来静静地听才能听到。
  萧矜轻手轻脚躺下,给自己盖好被褥就不动了,他在一片宁静之中听到身边传来的呼吸声, 不知道为何, 自己也跟着陆书瑾的呼吸节奏来吸气吐气。
  许是因为心跳的声音太吵, 他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 不想压住陆书瑾的声音。
  这次跟上次那个雨夜一样,两人都是各盖着一床被褥睡觉的, 但不一样的是这张床柔软而泛着清香, 今夜也没有下雨,万籁俱寂下, 他能清晰地听到来自陆书瑾的所有动静。
  且陆书瑾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什么, 完全放下了戒心。
  上回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面朝着墙面蜷缩着身体, 非常戒备萧矜。
  这次她平躺着, 脸朝向墙面,萧矜转头看去,能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她小巧白嫩的耳朵和半张恬静的侧脸。
  任何人在睡着的时候都是很乖的, 更何况是陆书瑾这种白日里醒着时,模样都非常乖巧的人。
  双层深色床帐落下来,本来就不亮的灯也被遮了大半, 昏暗之下同床共枕的两人莫名就生出一股子暧昧来。
  萧矜完全没了睡意,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陆书瑾,整个心都荡漾了起来。
  只看了那么一会儿, 一种隐秘的欲望就从心底里俏皮地露出个头, 蹬鼻子上脸地往心尖上爬去。
  萧矜看着那小小的一团, 想覆身过去将人搂住,压在身下,想做一些不能宣之于人的,见不得光的事。
  但很快,他就将心底冒出的念头重重压下去,按死在心里最深处,并附上几句唾骂。
  许是夜色迷人,掩盖了太多黑暗里的肮脏东西,一些平日里不敢想的,不该想的,竟在这个时候胆大包天起来,撕扯着萧矜的理智,企图占据他的思维。
  他又想起祈神祭那日所见的陆书瑾,她肤若白雪干净漂亮,唇若点朱见之难忘,那一身随风轻飘的雪纱长裙,频频攻击他的防线。
  萧矜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得呼吸都微微颤抖。
  不行,不可以,不能够。
  萧矜闭上眼睛,干脆绝情地背过身去,狠狠掐死一切念头,杜绝自己在冲动之下做出奇怪的事。
  这一招果然有用,他盯着面前的床帐半晌,心绪慢慢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只要睡着,一睁眼就是明早咯。
  他盘算得挺好,但眼睛刚闭上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了动静。
  床榻轻响,很快就又归于平静,萧矜好不容易分散开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身后。
  他想着陆书瑾方才应该是翻了个身,下意识也想要翻身过去看,但又生生遏制自己的身体。
  如此一来,又耽搁了好一会儿,终于打消了冲动准备再次闭眼时,身后的陆书瑾又动了。
  她像是又翻了个身。
  萧矜刚转移的注意力立马又跑到陆书瑾身上,甚至比方才更想要转头去看她。
  他深吸一口气,心道再这样下去今晚也不用睡了,便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先前看的《戒女色》,在心中默背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这玩意儿有朝一日居然能真的在他这里派上用场。
  别说还真挺有用,背了那么一会儿,他当真心境平和不少,呼吸平稳,心跳也正常了。
  实乃神书也。萧矜在心中暗夸。
  正想着,陆书瑾又翻动了,好像掐准了萧矜每回平静下来的那个点儿似的,就是看不得他今晚有一点安宁,不想让他安然入睡。
  萧矜咬着牙根,接着背《戒女色》。
  忽而他臂上一重,有个东西突如其来地压了过来,萧矜先是吓了一跳,一句“国破家亡皆为色”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转头看去,就见一只手从后面探过来,搭在他的臂膀上,纤细的手垂下来,??x?透过昏暗的光线还能看见其白嫩的指尖。
  是陆书瑾的手。
  萧矜的心潮骤然澎湃起来,掀起一阵阵的波浪,他极力镇压,飞速背着戒女色,然而这神书却是半点用处都没了,完全挡不住他颠簸的情绪。
  他干脆不背了,自暴自弃起来。
  他心想:陆书瑾方才翻了三个身,是不是睡得不安宁?他现在是个什么姿势?是不是距离他的后背相当近,自己翻身的话会不会压到他?陆书瑾会做梦吗?梦里是什么,会梦到他吗?也不知道退热没有,那药有没有用呢?
  萧矜忽然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的理由,他只是想看看陆书瑾有没有退热,关心她的病情。
  于是萧矜宽赦了自己,慢慢地翻了个身。
  这么一个翻身可不得了,萧矜才发现陆书瑾这几次翻身,竟然把身上的被褥完全蹬下去了,自个就裹着棉衣躺着呼呼大睡,许是没了被褥之后又觉得冷,将身子微微蜷起。
  他惊得当场一个仰卧起坐。合着陆书瑾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就是在掀被子!
  萧矜起身去拽她蹬到脚边的被褥,途中忽而瞥见陆书瑾交叠在一起的双脚。她的脚小巧而白嫩,指头圆润,脚趾甲也被修剪得秃秃的,全部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心神一晃,赶忙拽过被褥重新将她盖住,学着陆书瑾平日里的模样把她整个包裹起来,像个蚕蛹似的。
  萧矜顺势面朝着她躺下来了。
  陆书瑾睡得正沉,闭上了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乖顺地贴在白嫩的脸颊上,眉眼之间有一股姑娘似的甜美俏丽。
  尤其在这昏暗的环境之下,更让萧矜有了一种绝对的错觉,仿佛面前躺着睡觉的,是个姑娘。
  念头一闪而过,他的心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竟开始毫无规律的跳动,半点不客气地往心腔上撞,非要用一下大过一下的声音告诉萧矜,他的心乱拍了。
  他几乎要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但同时他又非常清醒,陆书瑾是个男子。
  且是个头脑聪明,性格镇定,处惊不乱的男子,这个清醒的认知总能让萧矜在迷蒙之处挣扎出来。
  平日里他对自己颇为严苛,但眼下这个寂静的深夜,他似乎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萧矜盯着陆书瑾的脸,从她的眉毛滑到眼睛,再落在唇上。
  心脏又猛地一跳,那些先前被压下去的东西又要挣扎着破土而出,萧矜赶忙移开了视线,长长呼出一口气,心说唇不能看。
  他往别处盯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去看陆书瑾。
  这张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而陆书瑾睡得正香,没人能够知道萧矜在干什么,也没人因为他的行为质问他原因。
  萧矜选择自欺欺人,宽赦自己。
  盯了良久,陆书瑾又动了,这下萧矜看了个全程。
  她先是在被褥里挣了一会儿,然后一只手从被子挤出来,捏着被褥就往下推,一下就将上半身露出来。继而她抬腿,白嫩的脚丫子也伸出,踩在被褥上往下一蹬,被子就又被蹬到了脚底下。
  陆书瑾翻了个身,平躺着。
  萧矜失笑,又起身把被子拉过来,盖在陆书瑾身上。
  她现在正发热,浑身被烧得不舒服,自然想要自己凉快些,但若是一整夜都不盖被子的话,没准明儿一早病情还会加重,别指望好了。
  萧矜是纵容她,但在此事上不行。
  他刚把被子盖上去,陆书瑾就拧起双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反抗,推拒身上的被褥。
  萧矜不想把睡得正香的她吵醒,就将被子稍稍往下拉了些许,但即便如此仍是不行,陆书瑾固执得很,就是要将身上的被褥蹬下去。
  她摆动双手,双脚也蹬起来,着急摆脱桎梏。
  萧矜没想到她如此抗拒,便先顺着她将被褥拉下去。待她的呼吸慢慢平静了,又不动之后,再悄悄拉上来。
  结果没一会儿,陆书瑾又掀被子。
  萧矜这下明白,陆书瑾只要一觉得热,就会掀被子,跟她睡得深不深没有关系,她是潜意识里按照自己的感受来行动的。他把被褥裹在陆书瑾身上,而后用手臂圈起来,整个将她困在怀中,以此来压制她的双手,阻止她再掀被。
  陆书瑾身子本就轻,如此一摆弄整个就隔着棉被窝在萧矜的怀中,她甚至还自己往前凑了凑,额头轻轻抵上他的胸膛。
  萧矜都怕里面的心跳声把她吵醒。
  陆书瑾只感觉被关在了一个大火炉里,不出一会儿就烘烤得她浑身是汗,热得她奋力想要逃离。
  怀中的人又开始挣扎,萧矜终是不忍心如此冷漠地钳制她,更何况她还生着病。
  于是萧矜就隔着棉被轻轻拍着陆书瑾的后背,用极轻的声音哄她,“乖乖,是不是难受呀?别乱动,忍一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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