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同时驯服四个男主——by入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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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两人是几乎同时离开的店。
他没法分清这两件商品分别是谁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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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裴烬就不负使命的给池白松买了套睡衣回来。
池白松将这套衣服展开来,就是很普通的长袖外套和长裤,和她自己的其中一套睡衣几乎没有任何分别,她打开终端给他转了笔款,顺便看了眼聊天框。
纪云追依然没有回消息。
太安静了,她想。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老实说池白松已经开始犯困了,她只是在强打着精神而已。
她洗完澡穿好睡衣出来,开始和裴烬商量今晚睡觉的位置分配。
“你睡床吧,我就睡外面客厅。”裴烬提得很干脆。
隔着一扇门,再加上吃了药,他应该不会闻到池白松身上的香气,勉强能睡个觉。
池白松不置可否。
从客厅到卧室尚且有段距离,中间还隔了一扇门,坦白的讲她对这不算满意。
她目光投向客厅里像懒人沙发一样的东西,朝他确认道:“你在这里真的能睡觉?”
他家根本就没有长沙发。
裴烬冷嗤一声,“……我未必要维持人形。”
“变成龙不会更占空间吗?”池白松问。
裴烬不知道她是对自己感兴趣,还是只是随口问的,他打起精神来,说道:“我可以将体型稍微变小一点。”
池白松已经动了心思,“能有多小呢?”
裴烬无言地伸出手比了个长度,大约是他手臂展开那么长。
她在心里算了下——他的床虽然是单人床,但比较大,这么看应该够了。
池白松提出:“可以让我看看吗?”
他无须对答,只用动作证明了自己——他化作了一只通体纯黑的、布满着鳞片的小龙。由龙骨支撑的双翼和翼族风格迥异,如鹰隼般锐利的钩爪轻蜷起,而尾巴几乎占据了身体的一半长度。
池白松蹲下身去抚摸他背上的皮肤。
光滑,但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她还以为会和蛇或者蜥蜴那样。
她抬手将他抱了起来,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身上很暖和。”
裴烬嗤道:“……我又不是蜥蜴,当然是热的。”
池白松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观察他的轮廓,她抱着他来到窗边。
窗户贴了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她能清晰地看见窗外的一切。
她目光朝下看去。
银发青年站在道路中央,他正在这片浓郁的夜色中朝着这栋楼投来一瞥。
池白松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看他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裴烬被她抱着,他的头枕在她肩上,这个姿势让他背对窗户,看不见窗外。
他感受到池白松的手从自己的头颅,用手指点着他背脊蜿蜒向下抚摸着。
他小心翼翼地将爪子蜷缩着,以免让它钩伤池白松的皮肤——一层薄薄的睡衣可起不到什么防护作用。
“那就一起睡床吧。”池白松总是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决策。
她把他放了下来,“去洗澡吧。”
这一刻,仿佛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任何人都要听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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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纪云追狼狈地走进了月白经营的那家酒吧。
他黑色衣服上的血已经干涸,灯红酒绿中觥筹交错的人群们只顾着狂欢,没人注意到这个身上带着伤的少年。只有他路过舞池,撞开人时才有人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有人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么一撞,反手就按住他的肩,“喂,你撞了人都不道个歉——”
“滚。”纪云追冷声吐出一个字。
那人被他的目光摄住,松开了手。
纪云追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身上的伤口也无时不刻在撕裂他的神经。
月白打开门,看见他脸色苍白,一身血气的站在门口。
他一怔,“你被何志远弄成这样了?我去,你赶紧进来吧。”
再怎么说也是多年情谊,他还不至于看着纪云追死在自己面前。
纪云追瘫坐在沙发上,他掀开外套,整个腹部几乎都被贯穿了。
“也多亏你不是纯人类……不然这个伤口早就死了,说真的,你得感谢你妈。”
月白嘟囔着,一边给他找药。
话说这小子不会把他也牵扯进麻烦里吧?
纪云追这时候已经没力气和他说话了。
痛。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何志远那个狗东西,居然敢用这一招骗他!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
他一定要杀了他,像他的人今天对待自己这样将他的身体破坏一遍。
不,这还不够。
他要碾碎他的脊椎,碾碎他的眼球,让他清醒地品尝世间一切痛苦的滋味后凄惨地死去。
月白给他拿了药,又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他说让他恢复得差不多后就去医院检查一下,他这里只能做应急处理。
“你赶紧走吧,我可不想惹麻烦。”月白说,“今天的药钱等你好了再付给我。说真的,这个时候我才对你这小子不是人类这件事有点实感。”
身体破破烂烂了,却还能像没事人似的到处走。
只要心脏还在,躯体受的伤都不算什么。
纪云追也没留下。
他从酒吧离开,转身进了旁边的暗巷里。
何志远的人虽然伤了自己,但他们也受了重创,如果他够狠心,可以乘胜追击,耗死自己。
纪云追意识到他此时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去了。
他只能破釜沉舟,以最快的速度杀了何志远,结束这一切。
何志远今天找来的人几乎都是亡命之徒,和以前那些打手已经不一样了,他猜何志远多半是四处找人,才得到的人脉。
否则以他的地位,未必能找到这些好手。
可是现在有谁会对何志远施以援手呢?
照例说,这会儿都应该对他避之不及,生怕被他牵连才对。
纪云追感觉脑子清醒了点,他抽了根烟,然后打开终端,看着一个多小时前池白松给他发的另一条消息。
他知道自己不能去见她,但一股奇怪的念头在他脑中涌现——他想去一个离她近一点的地方。
……他知道她的宿舍位置,离这里不是很远。
即使是走过去也只要二十分钟。
但是二十分钟太久了,他不想等。
他拦了辆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她宿舍楼底下,他查过她住在哪一间,在宿舍楼下就能看到她的房间。
今天的自己很好满足。
他只想远远的看一眼而已。
这边的宿舍楼是回形结构的,他只要在隔壁那层楼的公共阳台上,就能看见池白松的房间。
抱着这样的期望,他踏上了台阶,在他计算好的位置朝着目标处投去视线——窗帘没拉。
不好的预感骤然而起。
透明的落地窗将房间里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房间内除了宿舍配的床和桌子外空无一物,床也被防尘布裹了起来,衣柜门开着,露出空荡荡的内部,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去楼空。
作者有话说:
今晚怕是所有人都要睡不着了。
第47章
这一晚对裴烬来说简直是在受刑。
同床共枕并不意味着这是幸福的开端, 也可能是一场漫长的酷刑。
化为龙形的状态下,服用的抑制剂效果大打折扣, 原本能抑制八成如今只能抑制五成, 如果不是他意志足够坚强,也许会真的因此失去还算清醒的头脑。
除此之外,还要面对池白松的睡颜, 这种毫无防备的恬静模样实属难得,他前所未见。
简而言之,她身上醇香的气息、她淡然宁静的睡颜, 让她只要呆在这里,哪怕闭着眼睛睡觉什么都不做,都能将裴烬折磨得死去活来。
像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无疑是耗费精力的, 所以这一夜就像他先前猜测的那样几乎无眠。
……他甚至都搞不清楚她为什么能在自己身边坦然入睡的。
她总不会根本没把自己当成过异性来看待吧?
这个假设也太过绝望了。
翌日早晨, 池白松被漏进来的阳光照醒,她小声地“唔”了一声,便用视线去寻找光的来源。
在这个间隙,裴烬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惊醒, 又装成自己还在酣睡的样子, 免得让池白松发现他根本没睡着。
裴烬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些之后扬起的风,池白松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了。
他微眯着的眼睛里只能瞧见她穿着白色光面睡衣的背影, 随着她的动作, 衣袂摆了摆, 她离开了房间。
如此日常般的场景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幻想这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裴烬这会儿只是松了口气,完全没空产生这种旖旎的期待。
因为这个房间早就被如蜜的空气注满得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他支撑着身子起来, 感觉像醉酒了般颤巍了两下。
在这种情况下, 什么都想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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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松洗漱过后迟迟不见裴烬出来, 她又折返了回去,正撞见他步伐不稳地想从床上下来的样子。
昨晚她没开灯,也就没怎么仔细观察过他,现在在自然光下,他背部的皮肤呈现出明显的纹路,在他移动时呈现出哑光的光泽来,那翅膀的规模也足够大,否则没法让他的身躯漂浮起来。
“你小区的名字叫什么?”池白松收回视线,问起正事来,“我现在要订购新的终端送过来。”
昨晚林淼就说让她最好买个新终端,当时太晚了她没什么精力去弄。
裴烬把详细地地址名报给了她。
池白松定了款新的终端后,见他还保持着这个可爱的形态,问道:“你不换回平时的模样吗?”
裴烬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帮我拿一下衣服。”他外穿的衣服不在这个房间里,卧室里只有内衣。
“当然可以。”池白松笑得春风和煦,她走到床边微微躬身,将食指曲起抵着他的下巴。
被迫抬头的动作让他的长颈扬起,裴烬不满道:“我又不是猫。”
“你当然不是。”池白松轻飘飘地说。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裴烬不再自讨苦吃,他顺从地请求池白松替他将衣柜里的黑色打底衫和裤子拿过来。
这一刻他无比怀念独居的感觉——平时他就算变成龙形睡觉了,再变回来时也不用顾虑被人看到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反正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根本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弯。
他本来想就用现在这个姿态去拿衣服的,但是他只在床上蹦跶了一会儿就把床单勾破了。
……还是算了。
池白松给他拿了衣服后贴心地反手关上了房门。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的裴烬出来了。
池白松还穿着这身居家睡衣,她正坐在客厅餐桌旁的椅子上,惬意地看着从房间内出来、已经穿戴齐整的裴烬。
后者似乎是难以忍受这种尴尬,主动走到客厅中间打开了大屏电视,随便选了个晨间新闻频道。
他又去厨房里取了两个杯子,倒了水,给了池白松一杯,又从柜子里摸出一包饼干给她,“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
安排完这一切后他才去洗漱。
池白松啜了口杯子里的水,有一丝丝甜味——居然是加了蜂蜜的。
她润了润嗓子,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共度起床后的清晨了。
电视里正播报着昨天深夜发生的一起事件,五、六人不知为何拿起武器大打出手,他们用异能疯狂的攻击着彼此,最后无一幸免,全部死于这场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
“案件发生于15区主干道附近,靠近市图书馆和市中央公园区域,尽管警方已经处理了现场,但我们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看出现在这里依然是一片狼藉……可以想象得到昨天深夜一定发生了一场无比凶残的械斗。”
“然而在我们走访过附近的居民后,发现竟然无一人听到打斗者们发出的声音。”
“有人称听到了砸东西、金属碰撞的声音,但并没有听到惨叫声。”
池白松对此半信半疑,因为在她看来这不合常理。
除非那几人全都是哑巴,或者都是一击毙命,否则怎么可能在这样残酷的打斗争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裴烬也听到了新闻里的内容,他走到池白松附近,和她一起看新闻。
记者的话还在继续。
“目前这几名死者身份不明,但从他们造成的战斗痕迹来判断,大约是B级及以上的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