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满值后触发了be支线——by春日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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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当然是被清理干净了啊,就像是每天早上要把昨夜的垃圾扔到垃圾车里一样,消失了哦~”
按照泽田纲吉过往的人生经历,他简直难以想象会有人行这种可怕的行径,并且还这么理所当然的直接承认了,像是完全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同理心一样。
他的脸色惨白,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杀了他们。”
白兰含笑回答:“如果你非要这么形容这种待客之道,倒也没错。毕竟纲吉君是第二重要的客人,是最高规格。”
两人相对而立,就像是他们始终背道而驰的人生和观念。
空气都静默了下来,泽田纲吉感到呼吸困难,于是他下意识地喘了口气,鼻腔里满是柏油马路融化后的怪味,刺鼻至极,但他却总觉得恍惚,认为里面还有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
“我一定会击败你的。”
“我一定会。”
之前的不安犹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泽田纲吉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冷静,从心底绵延而起的愤怒将恐惧全都燃烧殆尽。
白兰轻轻笑了一声。
一触即发。
此处唯有绵延的高山和恒古冰冷的积雪。
而云雀恭弥就站立在这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冰天雪地里。
手部裸露出来的皮肤早就已经冻得青紫,云雀的嘴唇发乌,唯有面色仍旧冷白,更胜身侧的雪。这里是无人之境,几乎在来到这片不知名领域的同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低温和恶劣的环境注定了这片区域不足以让任何动植物存活。
这里竟然是一片死地。
云雀来这里之前,未必没有想象过此行的对手,可能冷静强横,也有可能残暴凶悍。可这都不足为惧,对手的强大只会更好地激发云雀本人的战意。但他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眼下的困境,哪怕直接对上白兰本人,都没有此刻更加令他感到无计可施了。
你再强,可你不过是血肉之躯,难道真的妄图抵挡大自然的力量吗?
云雀仿佛已经听到了敌人恶意的嘲讽,那张[隐者]的卡牌还被他捏在手里——象征着孤独,远离人群。
片刻后,云雀微微眯起眼睛,抬头往上看去。
——目光所及,无尽的苍雪正从冷灰色的天幕飘摇而下。
山本武一个翻身躲过了数道朝着自己打过来的死气之火。
不远处正有两台密鲁菲奥雷的莫斯卡机器人朝着他躲避的方向进行源源不断的攻击。
“啊,还真是麻烦。”山本武抽刀出鞘,相比刚到达这个时空的自己相比,他现在的实力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利用灵巧的身法以及果敢的进攻,山本武很快通过损毁莫斯卡机器人的核心部位,使其不得不停止攻击。
“呼……”他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想还好只有两台,要是再来两台的话,即便是现在的他也很难轻松解决。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山本武甚至没有说出口。
但几乎就在他产生这个念头的同时,大型机器人独有的,那种沉重的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
“不是吧……”山本武心里忽然有了不怎么美妙的预感。
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反应迅速,甚至顾不上回头,直接揉身朝着前方扑过去。果然就在山本武消失在原地的下一秒,数十道火光就先后集中了他原本站立的位置。
等到烟尘散去,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深达五米的大坑。
见到这副情状,饶是山本武及时躲过了,也不由心底一凉。
而就在不远处,四台一模一样的莫斯卡机器人,缓缓从他身后的阴影中出现。莫斯卡机器人的十根“手指”全部都是能射出高浓度死气之火的炮筒,而此时,那些漆黑的炮口正随着机器人抬手的动作,无一例外地对准了山本武本人。
“这算什么……心想事成吗?”山本武这种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随后他微微眯起眼睛,握紧了刀柄,全神贯注,精神和肉体全部绷紧到了极限。
而之前为了躲避攻击,山本武抽到的卡片已经落在了一旁的碎石堆里。
——其上绘着一位身披红袍的魔术师。
“将梦想化为实质。”
这也许就是魔术师的职责所在。
库洛姆双脚刚刚落地,就感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从她的腹部传了过来。
紫发少女猝不及防,捂着肚子差点没痛昏过去。
她的额角满是冷汗,但强烈的,想要打败敌人的意志力让她没哟立刻丧失战斗力。
“怎么会这样……”库洛姆艰难地想道,明明绫香姐姐拜托了五条先生替自己治疗,而且过程也很顺利。通过反转术式的催动,库洛姆缺失的内脏已经恢复,并且不再需要利用幻术来维护了。
但现在,库洛姆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深深地往下凹陷,仿佛重新长出来的内脏再次消失了。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会死。
在求生欲的驱动之下,库洛姆立刻燃起了手上的彭格列戒指,试图像是之前那样,利用幻术将自己的内脏复原。
绫香曾经为了让她能够自力更生,给她专门恶补过相关的技巧和方法。库洛姆学得很用心,她也有信心能够独自将内脏构建出来。
但是就在她使用幻术的下一秒,才勉强适应下来的痛处再上一层楼,库洛姆这回终于没忍住,闷哼一声,跪在地上用力抱住了自己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肚子凹陷得越发严重了,好像刚才的幻术不仅没能缓解她现在的困境,反而加剧了眼下糟糕的现状。
“呜……”难道是自己学艺不精吗?库洛姆越发不安起来,她下意识地就想加大幻术的输出。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库洛姆绝对不会听错的声音忽然在这个广阔又静寂的空间中响起。
“库洛姆。”那道磁性的声音正在互换她的名字,与此同时,库洛姆的匣动物——白枭忽然展翅飞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枭原本的黑眼睛已经变成了一蓝一红的异色双瞳。
“骸大人!”库洛姆大为惊喜,她都顾不得腹部的疼痛了。“你怎么……”
六道骸的声音从白枭的身体中传来,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
“这里的危险可不止于此,好了,现在先把控制权交给我吧。”
库洛姆安静了下来,她表情平静,随后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是。”
……
靛青色的雾气四下蔓延,逐渐将库洛姆和白枭全都包裹其中。
“哇哦,我该说你愚蠢,还是痴心呢,隼人君~”
白兰端坐在一张光看外表就十足奢侈华贵的丝绒沙发椅上。虽然他的声音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但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糟糕。
白兰眼神冰冷,像是两柄猝了毒的刀,狠狠地扎在了狱寺隼人的背上。
狱寺一头银灰色的半长发凌乱地贴着两颊的肌肤,冰绿色的双瞳无法聚焦,他侧倒在漆黑的大理石地板上,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
明明努力张嘴,却连基本的呼吸都无法做到。
真是狼狈。
但偏偏在这样无力的时刻,狱寺却微微笑了起来,肺部被刺穿加上大量的失血让他只能发出微弱的气声。
“果然……如此……”
“她……才是你真正的目标吧……”
白兰终于笑不出来了,他伸出一只手,捏着狱寺的脖颈把人提了起来。
“你居然猜到啊,也是,毕竟我表现得还挺明显的。”
颈部被人用力扼住,狱寺的脸色随之涨红了,五官也因为缺氧微微扭曲了起来。
“我确实在她抽到[命运之轮]之后,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确保绫香酱能够在这里和我进行最终的愉快会面,但是却被你搅了局。”
“真是令人苦恼啊。”
“我本来没想杀你的,但是你真的太烦人了,简直就像是一只苍蝇在哪里嗡嗡叫呢。”
“死缠烂打,真是难堪呢。”
白兰的话仿佛另有所指,狱寺眼神漠然,随后他放下了挣扎的手,放弃般测过了脸。
反正已经达成目的了,他从进来的那一刻就有了觉悟,也根本没想过自己能够幸免。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狱寺隼人从来都是不贪生怕死的人,比起苟活,他更想要死得其所。
其实在绫香抽到[命运之轮]这张卡牌的时候,狱寺就已经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对劲了。那种微妙的异样像是扎在肉里的尖刺,让他始终难以忽视,并且这种不适感在白兰亮出[世界]卡牌后达到了顶峰。
其余人对于塔罗牌所知甚少,大部分人只以为白兰手中的卡牌是对应泽田纲吉手里的0号愚人牌。但是狱寺本人博览群书,他很快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场的还有一个人的卡牌和白兰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世界]牌面四角的神祇和[命运之轮]一模一样,都由人,公牛,雄鹰以及雄狮组成。祂们在[命运之轮]中汲取知识,产生转变,最后在[世界]卡牌中完成使命。
看似无序的卡牌却暗藏玄机。而互相关联的卡牌仿佛预兆着,绫香是白兰抵达成功前不可或缺的一环。
这个忽如其来的发现让狱寺如坠冰窟。
当然了,狱寺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想一定是对的,也许这些卡牌本来就是随机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但在看到白兰对绫香异常的关注后,狱寺还是身体快于脑子,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己手里的卡牌和绫香手里的进行了暗中调换。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白兰已经暗中标记了绫香抽到的卡牌,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调换,那么现在面对白兰的就应该是绫香本人了。
“呵。”
白兰用力捏住了狱寺的下巴,他抬手把人扔在了地上。
“还真是一条痴心不悔的狗,唯独表情太恶心了,我都没兴趣杀你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吗?愚蠢。”
“你不会忘了吧,这里是我创造的世界,就算是途中偶有波折,但主角必定成功。”
白兰张开双手,忽然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重新挂起惯常的笑意,看得狱寺心里发冷。
“恭喜~你将成为我的见证者。”
听到对方的话,狱寺难以保持一开始的镇定了,他努力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结果却失败了,整个人砰得一声摔回了地上。
一切已经注定,[命运]无可回转。
伏黑甚尔将我直接扛出了门。
他似乎对我毫无防备,也没有拿走我手里的怀刀,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对着他的致命部位扎过去。
但是我并没有选择轻举妄动。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透着一股离奇的意味。草率行事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我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转而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伏黑甚尔作为人类□□巅峰的天与咒缚,五感包括听力在内,肯定是优于我的。所以他在几十秒之前发现的动静,我却一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异常。
——有人朝着我们的方向来了,脚步声几近于无,但人数并不少。我甚至能听到刀刃和刀鞘互相磕碰后发出的细微响声。
“是谁?”我喃喃自语。
“终于回过神来了?”伏黑甚尔的声音戏谑,听起来并不紧张。
被人扛着总归不太舒服,我用刀柄拍了拍他的背,示意对方把我放下来。
这其实只是一个试探,但没想到伏黑甚尔很听我的话,我几乎刚露出一点想要自己走的意愿,他就松开了手。
双脚重新踩上地面之后,我抬头看向身侧的伏黑甚尔,又或者说,我现在应该叫他禅院甚尔。
我已经冷静了下来,也想起了更多的细节。现在的他明显是多年前的年轻版本,结合三周目的情报,我大胆判断,这个时期的甚尔应该还来得及改姓,仍旧归属于禅院家。
“禅院甚尔?”我决定做个尝试。
没想到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对方却忽然变了脸色。
我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啧,皮痒了是不是?”他伸出手,我想躲开,但是没成功,甚尔抬手的动作看起来慢吞吞,实际上一眨眼就挥到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被他打得一懵。
按照这人的力气,他要是认真打,光是刚才那一下就能把人打得脑浆进裂,直接归西。
但实际上,这一下的力道甚至连我的被动防御道具都没有激发。
半分钟后,我头晕脑胀地站在原地,顶着一头仿佛和蒲公英一样蓬松的乱发,表情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