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满值后触发了be支线——by春日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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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光芒散去,露出先前被紫色火焰围绕的匣动物。
——那是一只眼睛乌溜溜的小刺猬。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视,那只刺猬慌乱了一瞬,随即它背后的银色尖刺忽然暴涨了一倍不止,差点没把那两只电狐原地扎漏电了。
“前辈的匣动物,居然是外表超可爱的刺猬呢……”我用一种仿佛在梦游一样的语气说道。
泽田纲吉干笑两声,不敢评价。
云雀别开了脸,不看我,然后直接一声不响地取出他的浮萍拐,我也不再旁观,抽刀加入了战局,杀了伽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很显然,伽马具有丰富的对战经验,他没有慌乱太久,而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并且利用自己技能形成了密集的电网,试图将我和云雀的站位拉远,以起到分割战场的作用。
眨眼间,无数个携带者雷属性火焰的台球随着他的动作铺天盖地地朝着我和云雀恭弥袭来。
如果是十分钟之前的我,可能会对这些密密麻麻的攻击感到些许头疼,但是现在的我变了,意识到[情人眼]真正的作用之后,我已经很快地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周目可能已经接近无敌状态了。
——所有能真正对我造成损伤的技能都会被无下限拦下来。
而且出于想要亲身确认一下这个道具的极限在哪里的心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躲,任由那些闪着电光的台球往身上撞,而与此同时,我已经提刀上前,誓要砍下对面的狗头。
谁想刚莽了没两步,我忽然感到身上一紧,整个人被人按着肩膀往后一拉,撞进了云雀怀里。
我:……前辈,你怎么扯我后腿。
伽马就站在我们对面,对此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表情忽然微妙了一瞬。
云雀侧身挡住我,肩头因此还被伽马的攻击蹭了一下,西装外套上徒然多了一道焦痕,云雀忍痛能力向来惊人,只见他面不改色,直接借着这个机会接近了对方,抬手就是一拐。
众所周知,雷属性火焰的特性是硬化,而云属性火焰的特征则是增殖。
所以理论上,代表着增殖的云属性火焰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破开雷属性火焰的。
伽马明显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谁想云雀恭弥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和你讲道理,常识这种东西对他不管用。
本应该坚不可摧的绿色火焰被他一拐子直接劈开,眨眼间,金属拐子狠狠地撞上了对方的下巴,直接把人抽飞出去。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直接撞断了一颗一人合抱的树。
“硬度更高的雷属性火焰居然被破开了……怎么可能?”
“因为同样作为生物,我和你有本质上的不同。”
云雀声音冷淡,但话里话外却无比狂妄。
他站在原地,而他手上那枚刚带上去还没一分钟的指环已经因为受不了云雀火焰中的庞大力量,瞬间化作齑粉,像是一捧星辰般的碎屑,从他的指间炸开,随后纷纷扬扬地散落在他脚下的土壤里,被他抬腿踏过去。
对了,十年后的云雀的彭格列戒指已经被销毁了,所以他只能使用一些三流戒指作为临时替代品,而他的火焰太强势,那些戒指根本承受不了
,最后只能沦为一次性消耗品。
对于这种情况,云雀应该早就习惯了,他并没有关注那枚碎裂的指环,而是再次取出一枚戒指,带上了手。
“给我站起来。”
云雀偏了偏头:“你刚才明明躲过要害了吧。”
伽马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踢到铁板了:“看来你是彭格列的最强守护者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看着气势汹汹的云雀恭弥,伽马并不打算继续恋战,他轻盈跃起,带着绿色闪电的台球从各个角度,封锁了云雀的攻击方向。
发现打不过之后,他立马准备走为上计。
眼看着伽马纵身一跃,即将脱离战场,云雀却站在原地没动。
我就站在他身边,能很清楚地看到云雀半垂着头,微妙地笑了一下。
“再见……”
伽马的话说道一半,就被堵死在了喉咙里,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血洞。而他整个上半身已经被云雀的匣动物,那只外形可爱的小刺猬扎穿了。
现在说是“小”刺猬已经不太准确,原本不过巴掌大的刺猬在半空中完成了分裂扩张,已经有了遮天蔽日的架势。
不光是伽马本人被串成了串,就连他的那两只电狐,也整整齐齐地被刺穿,由雷之火焰组成的身体若隐若现,已经在溃散的边缘。
“啊……”我惊讶地仰起头,目之所及,我们上方的整个天空都被紫色的匣动物取代了。
云的属性是增殖。
就像是云会以空气中的尘埃作为基础,不断往外扩张一样。*
原来是这样,在我们前面和伽马战斗的时候,云雀的匣兵器就已经完成了无限增殖这项特征,封死了伽马的退路。
在我的注视下,云雀的那只刺猬看起来非常的不安,眉头皱得紧紧的。
“咦?”我拉了拉云雀的袖子,刚想问问他的匣兵器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的时候,那只悬浮在半空中的刺猬就再次增殖了。
这次增殖的范围更大,更广阔,一路从天空延伸到了地面。
不光是伽马,就连不远处受伤的泽田纲吉,还有距离更远一点的,已经受伤失去意识的山本和狱寺,全部都被这疯狂扩张的“云”挤到了外面。
天光昏暗,就连光线都被排斥出去,只有头顶的那一线天光残留,让我不至于彻底失去视物能力。
“前辈?”我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抬头看去。
可惜这里实在太昏暗,就连云雀的表情也跟着隐没在黑暗里,我只能看清楚他下颌光滑的弧线。
像是某种瓷器反射出来的,温润的光。
“太吵了。”
“……什么?”
“你不觉得那样太吵了吗?”
他的左手本来就搭在我肩上一直没有放下,此时云雀整个人侧过来面对我,像是一个残缺不全的拥抱。
“……嗯,有一点吧。”我迟疑。
“所以我把他们隔开了。”云雀低下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冷不丁开口。
周围太暗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和清淡的呼吸。
人好像在这种昏暗又封闭的环境下面就会感到安全,而一旦放松下来就会不自觉地说实话。
于是我随口接了一句:“十多天吧,前辈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我是从十年前来的,我觉得自己变化还挺大的。”
云雀笑了一声,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因为我能确认过去的九年零十个月,你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一下子愣住了,脑海中忽然想起伽马前面说的话。
——“这些年主要在全世
界各地搜集情报,听说尤其偏爱一些失踪的案件,是大名鼎鼎的情报头子。”
原来真的在找我吗?
这还真是……
我僵硬地动了动嘴角,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前辈,我们该出去了。”
我肩上的手紧了紧。
“前辈?”
云雀深吸一口气,干脆利落地撒开了手,与此同时,随着云雀手上的指环再一次碎裂消散,匣动物也维持不下去这种疯狂增殖的状态了。
明亮的日光重新照射在了我身上,我转头看向云雀。
他依旧是那副优雅矜贵,疏远冷淡的样子,除了肩膀上那道擦伤的痕迹,浑身上下看不到半点不妥帖的地方。
“草壁。”云雀偏了偏头。
我这才看到不远处蹲着一个留着飞机头的壮汉,对方转身,果然长了一张和十年前草壁学长一模一样的脸。十年前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现在看起来依旧像是三十多岁。
我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草壁看到我,一个趔趄,差点没直接把脸扎进土里。
“绫香小姐!”
他语气激动,仿佛看到了再生父母,吓了我一跳。
云雀一个眼刀过去,草壁立马噤声,他压下想要和我叙旧的心情,转过头继续默默搬运伤员。
我想了想,提议道:“对了,看这个架势,狱寺和山本应该之前和黑魔咒部队的人交战过了,这里应该已经留下了他们的戒指波动,要不然我带着他们他们的戒指跑远一点,以免暴露你的位置。”
这次都不用云雀多说什么,草壁直接接了这个任务,一脸英勇就义:“请不要担心,我会搞定。”
我:……这么点事倒也不至于。
人一多云雀就浑身不自在,他无视了躺在担架上的众人,直接转身就走。
草壁还在后面追问:“伤员可以直接通过我们的基地传送吗?”
云雀目不斜视,没理他。
“前辈。”我喊了一声。
云雀脚步瞬间停下了,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你还待在那里干什么,跟我来。”
第93章
只见云雀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取出了又一枚指环, 套上了无名指。
我眼尖地注意到这不是他惯常使用的云属性戒指,而是一枚雾属性的。
“诶?”我有些好奇,“前辈身体里也有雾属性吗?”
我伸手给他我无名指上的指环:“我就是雾属性的。”
云雀盯着我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抬手仿佛是不经意地握了一下我的手指, 很快又放开。
然后回答我:“有。”
“但是不多。”他补充了一句。
随后云雀使用这枚迷彩戒指,带着我走进来他自己的基地。
我这才知道云雀为了避免和其他人群聚,居然自己另外又建了一座基地,就在并盛神社的地下。
与将欧式和科技未来感融合的彭格列基地不同, 云雀的基地真的看起来相当的古典幽雅, 是完完全全的传统日式风格。
到了熟悉的地方,云雀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这点微妙的变化他通常掩饰地很好,但是如果熟悉的话就能从他的走姿和表情中判断出来。
我们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我这才知道他的匣动物——也就是那只刺猬,居然是有名字的,名字还很可爱。
叫小卷。
“啊, 还真是可爱。”我随口接了一句, “我的匣动物是一只猞猁。”
我伸手比划了一下“葡萄”的体型:“不过它脾气不太好, 下次我放出来给前辈看看。”
云雀笑了笑:“好啊。”
虽然很想好好逛一下云雀的地盘, 但是我心里还是挂念着其他几个伤员的现状,于是便提出想要先回一趟彭格列基地。
云雀低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阻拦, 而是直接带着我拐进了某条走廊的尽头,然后忽然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材质是冷硬的金属灰调, 看起来和云雀基地的整体风格十分不相符, 看起来有股莫名的违和感。
只见云雀抬手在门框上随便按了一下, 随后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这是……”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向眼前熟悉的走廊。
等等,这不就是彭格列基地吗?我在那里住了快两个礼拜,绝对不会认错!
这道风格迥异的大门就像是一道奇特的分割线,这一头是守旧古典的木质地板,另一边却是充满现代感的大理石地面。
云雀淡淡开口:“这里是从当初选址的时候,我这里就和彭格列基地互相连接,不过出于互不侵犯原则,这道门还是第一次开。”
我:“……”
心情一时十分复杂,找了云雀这么久,搞了半天,他其实是我邻居,从一开始就住在我隔壁。
“前辈你还真是一次都不来串门啊。”我抱怨他,“我们找了你好久诶。”
云雀不讲话了,他看起来也没有返回自己地盘的打算,而是选择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一起走进了彭格列基地。
“第一次来,感觉怎么样?”我笑着揶揄他。
云雀咧咧嘴,没吱声。
狱寺他们应该已经被送到医疗室了,我想着云雀虽然是十年后的版本,但是向来对于彭格列基地的熟悉程度可能还没只待了十几天的我高,于是便主动走在了前面给他带路。
和记忆中那个总是自带两米八气场出现的风纪委员长不太一样的是,十年后的云雀变得内敛了很多。
他的脚步轻地就像是一只猫,而且因为体术超强的原因,对于自己身体的把控能力也是一流的,行动之间连一点微风都没有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