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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心机丫鬟后——by闫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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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蚕丝达到自己的要求后,又把浅绿和淡黄按比例挑出两股混到一起,重新进行梳理。逐条刷平后,才取细细的铜丝捻绞对折夹住绒带,两手搓捻绞紧。
  拿剪刀剪断一截细看颜色搭配是否合适,为了把绒条做成滚圆状,需用木搓板进行滚绒,做出来的绒条才会变得光滑紧密。
  遗憾的是苏暮并不满意做出来的绒条,觉着配出来的颜色跟蕙兰的花葶有出入,需得重新调配颜色。
  为了配出与蕙兰一样的色泽,她硬是花了三个午休才做出满意的绒条。
  待到顾清玄去刺史府那天早上,朱婆子受命从库房里备了礼,差人送到西园供主子过目。
  这差事原本落不到苏暮头上,哪晓得她运气不好,湘梅吃坏了肚子,怕耽误了时辰,便把礼盒塞给苏暮,让她替送。
  苏暮急得跳脚,司英催促她走,她只得硬着头皮跟她们一同过去了。
  当时顾清玄已经正好衣冠,穿了一袭素淡的鸭卵青圆领窄袖袍衫,玉带上配帝王绿环玉,玉上坠着精美的流苏。
  许诸催促问道:“备的礼呢,怎还没送过来?”
  郑氏道:“朱妈妈已经差人送来了。”
  许诸做了个手势,片刻后外头的丫鬟们陆续捧着礼进屋供顾清玄查验。
  苏暮耷拉着头,把皮都绷紧了,捧着礼盒上前时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瞟。
  顾清玄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查验她手中的玉器时,见她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心下觉得愉悦,抿直的唇线微微上弯,颇有几分撩人。
  作者有话说:
  苏暮:你笑什么?
  顾清玄:你猜。
  苏暮:莫不是对我动了春心?
  顾清玄:。。。。
  忒不要脸!!
 
 
第十一章 
  那人伸手拿起礼盒里的玉器。
  他的个头高,指骨也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手上的皮肤白皙细致,是一双文人执笔的手。
  没有人知道那双手的攻击性,苏暮却体验过被它箍住颈脖的滋味,她没法选择无视,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一细微的动作落入顾清玄眼里,眉眼沉沉。
  待他查验完所有礼后,做了个手势。
  许诸上前把它们收捡好,婢女们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苏暮撤得飞快,顾清玄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快。
  离开西园后,苏暮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去招惹那祖宗,只想有多远滚多远。
  下午趁着空闲时,她一头扎进绒花制作里。
  蕙兰花瓣中有紫红色斑,为了调配出相同的颜色,她反复进行配丝,力求达到完美。
  待她试验过七八次后,才调配出与蕙兰相符的色泽,牙色花瓣里的紫红斑点不规则点缀其中,看起来很是灵动,终归没辜负她的一片匠心。
  之后的一段时日苏暮忙里偷闲,小小的一支蕙兰在经过梳绒、烫绒、打尖、传花后,就耗费了她半个月。
  此时借来的蕙兰已经凋谢,她将其还回去,但那灵动秀美的模样已经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里,她硬是用精湛的技术把它复刻了下来,用绒花的形式永久记住了当时花开的模样。
  手中的蕙兰由三朵组成,花葶细长,颜色浅绿中透着淡淡的黄。
  它的裂片经过镊子精心造型,像舌头似的卷曲突起,牙色花瓣掺杂着紫红色斑,透着蚕丝特有的细绒,整体造型淡雅到了极致。
  对这件匠心之作,苏暮很是满意,她小心翼翼拿起它透过窗外的阳光细细审视,试图找出它的缺陷。
  再三确定没有任何纰漏后,这支峨眉春蕙才被苏暮装起。
  平时郑氏管理西园,极少跟她们打交道,今日前往庖厨时被苏暮碰上了,便主动同她打招呼。
  上回去望月山郑氏对她有点印象,态度还算和蔼。
  苏暮提起前阵子从朱婆子手里收到的牡丹绒花,郑氏并未放在心上,说道:“那原本是外头送来的,郎君随手赏给了我,我年纪大也用不上,瞧着你们年轻正合适,便让朱妈妈赏了。”
  苏暮:“上回奴婢生病多亏郑妈妈怜悯,得西园照拂,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奴婢心中感激,无以为报,前些日瞧见绒花,便做了一支峨眉春蕙,想孝敬给郑妈妈,还请你莫要嫌弃奴婢手拙。”
  常州盛产绒花,当地女郎几乎都会做,郑氏倒不意外,她性子直,说道:“我可挑剔得很。”
  苏暮笑道:“那就更要让郑妈妈瞧瞧了,若能入你的眼,便是奴婢的手艺能出师了。”
  得了这话,郑氏也不好推托,便道:“且拿给我掌掌眼。”
  苏暮当即回去把那支峨眉春蕙取来,郑氏到庖厨旁边的厢房里等着,没过多时她便捧来一只简陋的木盒,笑盈盈呈上。
  郑氏倒也不嫌弃,伸手接过木盒好奇打开它,看到里头的峨眉春蕙时,脸上略微诧异。
  那绒花被小心翼翼盛放在木盒里,里头用麻布垫着,寒碜至极。然而正是这样寒碜简陋的器具里却开出淡雅到极致的娇嫩兰花。
  强烈的反差令郑氏惊讶不已。
  兰是花中君子,其品格高洁典雅,很受她喜爱。
  她惊奇地拿起花簪,三朵蕙兰形态各异,一朵花枝微微上勾,一朵娇羞探头,还有一朵则藏在上勾的花枝下侧。
  它们的花葶细长,浅显的绿中透着淡淡的黄。
  有的花葶尖尖儿上挑,有的略微卷曲,轻轻含着各自的牙色花瓣,伸出俏皮的小舌头,紫红色斑灵动点缀其中,给整支蕙兰增添出栩栩如生的勃勃生机。
  郑氏颇觉惊艳,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绒绒的尖尖儿,嘴里“啧”了一声,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毫不吝啬称赞道:“你这手艺甚好,是跟谁学的?”
  苏暮忽悠道:“奴婢的阿娘会做绒花,奴婢是跟她学的。”
  郑氏细细打量她,也清楚她家里的情况,说道:“你父亲待你苛刻,且每月的月例尽数上交,做这支峨眉春蕙,只怕难为你了。”
  苏暮不好意思道:“奴婢有时候也会厚着脸皮向他讨要些。”
  郑氏抿嘴笑,显然对她的手艺是认可的,“这支绒花我很是喜欢,便受下了,不过也不能让你白费功夫,且跟我回一趟西园,我拿钱银给你,不论多少都不能亏了你。”
  苏暮忙摆手,“郑妈妈使不得。”又道,“上回奴婢生病请大夫还是西园挂的账,今日送峨眉春蕙原本是一番感激,断不能反要了你的银子。”
  郑氏默了默,“无功不受禄,我也不能白受你的东西。”
  见她坚持,苏暮难为情道:“若是这般,不若郑妈妈就给奴婢一枚铜板表个意?”
  郑氏看了看手里的蕙兰,确实独具匠心,做得灵巧生动,很合她意,便道:“也成,便给你一枚铜板,受了你的孝敬。”
  苏暮展颜道:“奴婢也算是能出师了。”
  郑氏点头,夸赞道:“这手艺能出师,不比京里的簪娘差。”
  二人说了会儿,有仆人过来寻郑氏,她便带着那支绒花回去了。
  苏暮心中窃喜,果然没白费她的心思,这些日的辛苦和花出去的铜板统统都值了!
  平日里郑氏的穿着一向偏素淡沉稳,今日得了这支蕙兰,成为她的新宠,因为很符合她的审美风格。
  这不,第二日她特地梳圆髻簪上,愈发觉得雅致。
  傍晚顾清玄下值回来,郑氏伺候他换便服时,他瞧见她发髻上的蕙兰,还以为是真花,好奇道:“这个时候园子里还有峨眉春蕙呐?”
  郑氏笑道:“郎君眼瘸,这是绒花。”
  顾清玄半信半疑,手贱地去摸了摸,还真是绒花。
  郑氏心情好,问道:“奴婢戴它好不好看?”
  顾清玄:“极好,淡雅别致,瞧着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
  郑氏心里头美滋滋,边替他整理衣着,边说道:“上回郎君赏给奴婢的绒花鲜艳,奴婢用不上,便将其打发给了底下的丫鬟们。
  “哪曾想苏暮那丫头上了心,惦记着生病时曾得西园照拂,便做了这支峨眉春蕙送来。
  “起初奴婢没当回事,谁料她手艺很是不错,做出来的绒花灵动雅致,几乎能以假乱真,着实让奴婢惊艳。”
  听说是苏暮做来送她的,顾清玄挑了挑眉,心里还奇怪那家伙近些日都不见影儿,原是捣腾这玩意儿了。
  视线落到郑氏的发髻上,看她欢喜的样子,可见这礼送得极其到位。
  顾清玄心下不禁觉得趣味,那女郎当真好心机,前阵子讨得许诸对她好感关照,这下又来讨郑氏欢心了。
  上回在望月山被他吓唬,还以为她会消停一阵,哪曾想采取的是曲线救国。
  啧,倒要与她周旋斗上一斗。
  作者有话说:
  顾清玄:心眼还挺多。
  苏暮:小侯爷火眼金睛,奴婢再怎么钻营也躲不过你的雷达审视。
  后来——
  顾清玄默默地捂紧裤衩,断不能被她算计了去!!
 
 
第十二章 
  郑氏得了峨眉春蕙,确实对苏暮的印象改观不少。
  起初见她跟薛华兰相似,便预防着她爬床坏了规矩,眼下看来算是个老实本分的,便也不再那么忌讳了。
  也该是老天爷相帮,见苏暮这般钻营,便搭了一把手。
  事情是这样的,继苏暮送蕙兰后没隔几日,西园里的冬香便出了岔子,不慎把顾清玄书房里的一件青瓷给打碎了。
  郑氏被气得够呛,把冬香训斥了一顿。
  那丫头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郑氏瞧着心烦,打发她到外院罚跪思过。
  这事很快就引起了底下家奴的私议。

  因着那件青瓷价值昂贵,只怕把冬香卖了都值不了,故而人们窃窃私语,都猜测冬香大祸临头。
  倒座房里皆在讨论这事。
  司英过来拿东西时心有余悸,同湘梅小声道:“还好我当初听了祖母劝,没一门心思往西园里凑。”
  同为二等丫鬟,湘梅不免内心戚戚,试探问:“听说这会儿冬香还跪在院子里,你可清楚郑娘子要如何处罚她?”
  司英摇头,说道:“祖母说那件青瓷值不少银子,被她摔了个粉碎,只怕府里是容不下她的,多半会被发卖出去。”
  外头的春萍办差回来,听到二人在屋里窃窃私语,好奇探头问:“你俩在唠啥呢?”
  司英说起冬香的事,春萍皱眉道:“那丫头笨手笨脚,脑子又不中用,如今闯了这般大的祸,只怕前程没了。”
  湘梅意味深长道:“倘若冬香不能用了,西园里总归得贴补人进去当差。”
  此话一出,司英连连摆手道:“这等差事,我是不愿意去的。”
  湘梅没有吭声,春萍也未说话。
  晚上顾清玄主仆从沈正坤那里回来,进前院时见到冬香跪在墙脚处,许诸好奇不已,问道:“冬香你怎么了?”
  冬香脸上挂着泪痕,垂首不语。
  顾清玄负手进前厅,郑氏上前行礼,说道:“奴婢管束不善,以至于让冬香那丫头闯了祸,还请郎君责罚。”
  顾清玄摘下幞头,问:“闯了什么祸?”
  郑氏沉着脸把书房里的青瓷碎片呈上,细细讲述一番。
  顾清玄坐到太师椅上,做了个手势,许诸把冬香唤进来,她毕恭毕敬地跪到地上,大气不敢出。
  顾清玄倒是没什么喜怒,看着她问:“这青瓷可是你自己打碎的?”
  冬香沉默了阵儿,才怯声道:“回郎君的话,是奴婢不慎摔碎的,还请郎君责罚。”
  得了她的确定,顾清玄看向郑氏,“平日里西园是你在管束下人,怎么责罚便由你自行决定。”
  郑氏严肃道:“奴婢管束不周,以至于冬香犯了这等蠢事,实属罪过。”又道,“那青瓷贵重,冬香闯了祸,府里断不能容忍。”
  此话一出,冬香泪涕横流,恐惧道:“郑妈妈,求郑妈妈开恩,奴婢愿受罚挨板子,还请你高抬贵手留奴婢将功补过,别把奴婢发卖了。”
  郑氏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皱眉道:“我抬举你进西园,你理应兢兢业业当差,做好分内之事,却粗手粗脚成这般,可见祖宅里平日不知散漫成什么样子。”
  冬香不敢说话。
  顾清玄对这些琐事没有耐心,由许诸伺候着去换便衣。
  郑氏怕嘈着他,差人把冬香送走,明日找牙婆相看。冬香自是不依,哭啼求饶,声音凄厉,唬得西园里的家奴们噤若寒蝉。
  郑氏懊恼不已,命人堵了她的嘴,强行拖了下去。
  原以为这事算是了了,谁知当天夜里冬香想不过,于翌日凌晨拿麻绳上吊自缢了。
  也亏得她命不该绝,被家奴及时发现,忙喊人将她救了下来。
  当时冬香已近窒息,只剩一口气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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