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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心机丫鬟后——by闫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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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暮迟疑了会儿,规规矩矩站起身,仍旧保持低头的姿态。
  顾清玄冷不防伸出食指戳她的肩膀,她受惊抬起头,四目相对,又赶紧垂首,心里头有点发慌。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压低声音,显然不想惊动许诸。
  苏暮无法回答,总不能跟他说她癸水来了云云,脑中琢磨了好半晌,才答道:“先前奴婢上来找东西。”
  顾清玄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
  如果是找东西,大可不必躲藏起来,定是她心中有鬼。
  室内一时寂静下来,只偶尔听到外头的夏蝉扯开嗓门疯吼,扰得人心烦。
  两个僵持的男女再次陷入奇怪的氛围中,苏暮心中忐忑,生怕他当场把她赶出去,若是这般,定会讨来爬床的名声,声誉便彻底毁了。
  顾清玄则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何要躲藏在这里头,若是为了勾引他,却偏偏不见动静。可若不是勾引,藏在这里做什么?
  他又戳了戳她的肩膀,“问你话呢。”
  苏暮敏感地后退两步,跟他保持距离。
  这一举动反而令他得寸进尺,许是酒醉怂人胆,平时他给人的印象都是端方雅正,今日微醺,自然不能跟清醒时比。
  “你若不愿回答,我便叫人了。”
  听到“叫人”二字,苏暮心中恐慌,忙道:“奴婢冲撞了郎君,还请郎君酌情责罚,给奴婢留些颜面。”
  她是真的急了,看他的眼神中带着可怜兮兮的求饶。
  被那样一双欲说还休的杏眼求着,顾清玄没有吭声,只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具有压迫性的气场把苏暮逼得再次后退。
  “我只问你,你躲在屏风后是何心思?”
  苏暮回答不出来,隐隐意识到他似乎误解了什么,却也没打算解释,就让他误解多想好了。
  直到她被逼退至墙角,再也无路可退时,心思一动,想试探他的底线,默默拿出看家的本事,用软弱的语气道:“奴婢……奴婢晓得错了,还请郎君高抬贵手饶了奴婢这一回。”
  啧。
  顾清玄似笑非笑,忽地发现这女人甚有趣味。当初抬举她进西园,她却不,如今却偷偷来引诱,还真有点意思。
  既然送上门来,岂有轻易饶过的道理?
  他忽地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轻启,“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
  苏暮沉默不语,她胆子委实大,居然敢跟他对视,明明害怕得要命,偏要露出一副装腔作势的镇定来。
  那种外强中干的娇怯神态落入他眼里,愈发觉得这人当真合他的胃口。
  心中生出几分戏谑,顾清玄缓缓俯身附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同她一字一句道:“你这是媚主。”
  低沉嗓音透着几分撩人的挑衅,苏暮用余光瞥他,仿佛被吓着了,一时腿软站不住脚往下坠。
  纤细腰肢被他扶住,她紧绷着身子再也不敢动弹。
  夏日衣裳质感轻薄,扶到腰上的手极具力量。
  这是顾清玄第一次扶女人的腰,也是第一次以这种亲昵暧昧的动作去接近一个女人,感觉有些微妙。
  他能清晰感知到对方身体的紧绷,还有隔着薄薄衣物传来的体温。
  鼻息里闻到身上浅淡的皂荚香,那是用皂荚浆洗衣物残留下来的气息,明明没有任何脂粉诱惑,却引人沉沦。

  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只要他有所意动,便会被她成功勾引到手。
  炎炎夏日,困倦午后,孤男寡女,酒后乱性,一切都顺理成章。
  顾清玄心中冷哼,果真是只小狐狸,他虽然还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但也没到这般饥不择食。
  想用这点小伎俩爬他的床,门儿都没有。
  腰间的手缓缓松开,耳边传来他的意味深长,“你知道媚主……是什么下场吗?”
  苏暮紧绷着心弦不语。
  那男人温热的唇靠得极近,衣裳上有清爽的甘松香。他身量高大,俯身的姿态几乎把她彻底笼罩。
  压迫性极强。
  苏暮向来会作死,他既然没有惊动人,可见今日这事应能顺利脱身,便大着胆子试探问:“是什么下场?”
  顾清玄轻哼一声,“奴婢魅惑主子,轻者发卖,重则杖毙。”
  他本以为那女人会害怕,谁知她天真地望着他,厚颜无耻问:“郎君会把奴婢发卖或杖杀吗?”
  这一问,反而把他问住了。
  苏暮继续装无知,说道:“都说郎君心慈仁善,先前冬香出错,得郎君宽宥,奴婢是否也能讨得宽宥?”
  这完全是两回事,她却混为一谈。
  顾清玄一时被她的无理气着了,但有时候女人对男人的无理恰恰是撒娇。
  苏暮仗着她今天应能平安渡过此劫,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衣袖,眼巴巴问:“奴婢下回再也不敢莽撞了,今日可否得郎君宽宥,饶了奴婢一命?”
  顾清玄斜睨她拉衣袖的手。
  往日薛华兰撒娇时也是这般,他多数都是不耐,现下心思却微妙。
  他觉得心里头痛快极了,以前总是怀疑自己自作多情,今儿总算被他抓到了小狐狸包藏祸心的罪证。
  爽快至极。
  那家伙东施效颦就是想爬床引诱他。
  与她周旋了这一番,顾清玄兴致勃勃,心想他的床可不好爬,岂能被她轻易得逞?
  他故意甩开衣袖,自顾走到凉榻前坐下。
  苏暮跟了过去,委屈巴巴地跪到地上,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女儿娇态。
  那小模样当真跟只幼弱无辜的兔子似的,明明心眼跟蜂窝一样,偏生露出小鹿般的胆怯委屈来。
  顾清玄的视线在她的腰上环视了一圈,弱柳扶风,盈盈一握。
  他本就心猿意马,嘴上说不会受她蛊惑,身体还是挺诚实的。纵然她有十八个心眼子,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讨得他欢喜罢了。
  男人天生的掌控欲令他心怀大度,觉着这女人再怎么能算计,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便没与她计较。
  “许诸。”
  听到他的声音,没一会儿许诸推门进来听候差遣,跪在地上的苏暮跟惊雷闪电似的,连滚带爬,以极快的速度躲藏到了屏风后。
  顾清玄被她敏捷的举动逗笑了。
  许诸进来见他在笑,好奇问道:“郎君何故发笑?”
  顾清玄:“方才做了一个好梦,甚有趣味。”顿了顿,“你去打盆水来,我要净面。”
  许诸道声好,退出去打水。
  房门大开着,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顾清玄才道:“还不快滚。”
  苏暮从屏风后探出头,仓促同他行了一礼,说道:“多谢郎君宽宥。”
  顾清玄板着棺材脸道:“这一回便饶了你。”
  说罢挥手打发她走。
  苏暮立马逃离现场,声誉总算是保住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后,顾清玄若有所思地看自己的手,指骨修长,指腹和掌心略微粗粝,那是练骑射留下来的痕迹。
  腕上的五色绳鲜艳夺目,是他拐弯抹角讨来的。
  想到方才扶住的细软腰肢,脑中不免想入非非。他好歹是个成年男子,洁身自好不代表清心寡欲。
  不可置疑,他对那身段是有想法的。
  只是心中不乐意轻易就被她勾搭上手,明明知道她想走捷径,偏偏入了套,不免显得自己轻浮失格。
  说到底,他骨子里还是骄傲的。
  自小养成的清贵雅正造就出他的克己复礼,若是被一个乡野丫头把魂儿勾了去,未免显得滑稽可笑。
  稍后许诸端来温水,顾清玄净面洗手,正好衣冠后,才打道回府。
  另一边的苏暮则跟湘梅她们多耽搁了阵儿,见主仆出来时,苏暮有意避开,躲藏到司英身后。
  顾清玄路过她们时目不斜视,握着折扇走得不疾不徐。
  苏暮偷偷窥探那身量高大的男人,想起他问她是否知道媚主会受到什么惩罚。
  她又岂会不知?
  这种书香世家的高门大户最忌讳的就是媚主,因为媚主不仅仅是以下犯上的蛊惑,同时亦是主子的昏聩荒唐。
  顾清玄的背后有河东裴氏,将门母族,侯府爵位,以及天子新贵近臣,哪一样拎出来不是唬人的噱头?
  要让这样的一个男人色令智昏,着实不太容易。
  幸而苏暮很有自知之明,目光短浅,也没甚出息,只想以身饲虎,从他手里骗取到卖身契便罢。
  当然,若还能骗取到一点钱财的话,那就更好了。
  今日看顾清玄对她的态度,应该有门儿。
  苏暮仿佛窥见了曙光即将到来。
  作者有话说:
  起初,顾清玄:我英明神武,智慧超群,能辨忠奸,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乡野丫头蛊惑了心智?
  简直是笑话!
  后来,顾清玄(默默捂紧裤衩):她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围观群众:我英明神武,智慧超群,能辨忠奸。。。
  顾清玄:。。。。
 
 
第二十二章 
  回到西园后,顾清玄在寝卧里小憩了会儿。
  院里老榆树多,它虽能遮阴,却也有坏处,那就是夏蝉特别爱叮咬它们,叫得撕心裂肺,没完没了,忒烦人。
  许诸取来长竿驱赶。
  顾清玄得了清净,眯了两刻钟,精神才好上许多。他心中惦记着事,前往书房把前两天去丁家取回来的供词仔细阅了一番。
  次日沈正坤前来取这份供词。
  二人关在书房里商讨接下来的行动,顾清玄打算利用丁大郎的案子来牵制丁家,利用丁老儿嘶咬盐商裘家,以此为突破口。
  沈正坤敛容道:“现如今丁大郎待到秋后问斩,只要文嘉愿意替他们讨回公道,丁老儿势必会心甘情愿听任我们,变成一条疯狗咬住裘家不放。”
  顾清玄点头,“就拿裘家来开刀。”
  沈正坤还有顾虑,严肃道:“怕就怕……”
  顾清玄接茬道:“你怕逼急了狗急跳墙?”
  沈正坤:“常州局势复杂,盐商与监院相互勾结,且与当地府衙关系紧密,只怕刺史府也参与其中,再往更深远的去推,京中也脱不了干系。
  “我怕的是一旦我们妄动,这些人为保自身利益,势必会奋起反抗。
  “盐商保命,盐官保乌纱,若是逼急了狗急跳墙,只怕我俩都得葬送在常州了。”
  顾清玄背手来回踱步,沉吟许久方道:“沈兄此言甚有道理,你我二人从京里来到这儿,手里虽有点权,却无异于光杆司令,一旦他们动用周边势力,我俩便寸步难行。”
  沈正坤:“这正是我担忧的地方,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没有周全缜密的计划,万不可轻举妄动,若不然丁家必遭灭顶之灾。”
  顾清玄若有所思地摸下巴,隔了许久,才道:“沈兄无需担忧,待我去河道北府营借兵再说。”
  这话把沈正坤唬住了,诧异道:“文嘉能借兵?”
  顾清玄点头,“能借。”
  沈正坤难以置信,嗫嚅道:“北府营的兵只听令于禁军统领,实乃天子之卫,文嘉能调动他们?”
  顾清玄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缓步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忽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把沈正坤吓得眼皮子一跳,太阳穴突突跳动起来。
  盐铁使姜斌,姜贵妃兄长,看来这回圣人是铁了心要动外戚姜家了。
  意识到其中的微妙,沈正坤惊出一身冷汗。
  他默默地拿衣袖擦了擦额头,欲哭无泪道:“早知这差事棘手,当初我无论如何都不该掺和进来。”
  顾清玄淡淡道:“晚了。”又道,“同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倘若差事办得不好,就算回去了,前程也算没了,沈兄可要考虑清楚。”
  沈正坤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诉苦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竟无端生出这般大的祸事来。”
  顾清玄喉结滚动,终是忍下了。
  当初圣人把这差事交给他,曾问过派何人来常州合适,顾清玄举荐了沈正坤,觉着他是个很有风骨的人。
  如今沈正坤郁闷,他自然没脸说是他拖他下水的。
  两人就这桩事细细商议。
  灶户丁家已经够遭罪了,倘若再落得个灭顶之灾,委实人神共愤。
  他们在这起事件中虽如蝼蚁般卑微,顾清玄还是愿意把那五口之家保下来的。
  正所谓人间正道,它虽然并不能普照大地,却总要给人们留下憧憬和希望。
  他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这缕正道之光留给丁家。
  把劫后余生的希望,留给他们。
  沈正坤取了丁家供词离去后,顾清玄背着手站在屋檐下。
  头顶的老榆树已经在院子里生长了数十年,它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承载着顾氏一族的兴旺与繁荣。
  顾清玄仰头望那繁茂枝丫,星星点点的阳光从叶缝中洒落下来,偶有微风拂动,落到他身上的光斑跟着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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