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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心机丫鬟后——by闫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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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氏重新把她打量了一番,本来心里头不痛快,结果对方给她来了个负荆请罪,她反倒不好意思找茬。
  毕竟是自家崽寻的替身,说来也挺冤枉。
  再加上头一天来,第二天就被责罚了,若是惹得自家崽不痛快,那才叫得不偿失。
  盛氏没这么蠢。
  顾老夫人也是个明理的,知道这事怪不到郑氏头上,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下人,主子要干什么,无非规劝几句,至于听不听,也做不了主。
  “郑娘子在你房里当差应有十年往上了,瑶娘就饶过她这回罢。”又道,“此去常州,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把文嘉平安伺候回来也不容易。”
  老夫人开了口,盛氏怎么都得给她面子,便道:“那就罚两月的月例,降级便不用了。”
  郑氏心头欢喜,连忙跪下道:“奴婢谢夫人宽宥,谢老夫人体恤。”
  顾老夫人:“起来罢。”
  郑氏规规矩矩起身。
  接下来顾老夫人又问了些其他情况,苏暮一一作答,力求在两位女主人跟前留下好印象,以便日后行事。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顾老夫人乏了,打发二人下去。
  两人行礼告退。
  待她们离去后,盛氏撇嘴道:“那丫头当真是个机灵的,主动来请罪,我反倒不好罚她了,不仅如此,连郑妈妈的罪也免了。”
  顾老夫人默默地掐念珠,缓缓道:“你何曾见文嘉对哪个女郎上过心?”
  盛氏沉默。
  顾老夫人正色道:“能让他起心思从常州大老远带回来,只怕不单是容貌,手腕恐怕也有几分。”
  盛氏没有吭声。
  外头的苏暮和郑氏出了寿安堂后,郑氏才侥幸道:“方才我替你捏了把汗,倘若老夫人责罚下来,不把你屁股打得开花。”

  苏暮应道:“郎君曾与奴婢说过,老夫人通情达理,不是蛮横之人,况且奴婢才来京,倘若一来就挨了责罚,岂不是给永微园下马威?”
  郑氏闭嘴。
  苏暮继续道:“奴婢就是不大服气,这事本与郑妈妈无关,你却受了罚,实在不应该。”
  郑氏心里头多少有些高兴,降级意味着月例减半,如今竟然免了,“今日承了你的情,我都记在心里头的。”
  苏暮抿嘴笑,“奴婢在常州也曾得郑妈妈照拂,来了这里,自然不能忘本。”
  郑氏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今日得了你的益处,他日若遇到难处,我能帮得上的你只管开口来找。”
  苏暮倒也没有推托,大大方方道:“那敢情好,这桩善缘算是结下了。”
  郑氏提醒她道:“别以为今儿把夫人她们应付过去就万事大吉了,待薛小娘子进府来,势必要闹一番的。”
  苏暮眨巴着眼睛,“多谢郑妈妈提醒。”
  怕她不识路,郑氏把她送回了永微园。
  柳婆子伸长脖子张望,见苏暮进院子,立马上前问道:“老夫人可有责罚你?”
  苏暮笑眯眯道:“不曾。”
  柳婆子又问:“夫人呢?”
  苏暮应道:“也不曾,她们只把奴婢叫过去问话。”
  柳婆子“哦”了一声。
  傍晚顾清玄下值回来,因着天气寒冷,他披着防风的玄色斗篷,里头的绯袍随着走动若隐若现,显得长身鹤立。
  见他从长廊那边过来,苏暮忙上前接迎,唤了一声郎君。
  顾清玄问:“今日可还习惯?”
  苏暮点头,“习惯。”
  待他们进了屋,苏暮替他解下斗篷,取下幞头。
  顾清玄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我进来时听家奴说上午祖母把你唤了去?”
  苏暮:“老夫人问了些话。”顿了顿,“她老人家很是随和,如郎君所说的慈眉善目,通情达理。”
  顾清玄盯着她看了会儿,“我阿娘呢,有没有在那里?”
  苏暮:“夫人也在。”
  顾清玄:“她没刁难你?”
  苏暮道:“没有,奴婢负荆请罪,求责罚,老夫人非但没有责罚奴婢,还体谅奴婢的不易。”
  这话把顾清玄气笑了,指着她道:“你这滑头,多半又让我背锅了。”
  苏暮掩嘴往他怀里钻,娇俏道:“奴婢不敢。”
  顾清玄居高临下揽住她的腰,俯视道:“老实交待,都说了我什么浑话?”
  苏暮咧嘴笑,狡黠道:“奴婢没说郎君的不是,只认了媚主的罪名,老夫人说主是主,仆是仆,奴婢有这份觉悟,挺好。”
  顾清玄掐她的脸儿,“我这两日可背了不少锅,说什么你是华兰的替身,还有什么我用强让你委曲求全,更有说我对我爹不满……那流言蜚语可多着去了。”
  苏暮憋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奴婢跟薛小娘子相似,不就是郎君寻的替身吗?”
  顾清玄掐她的脸稍稍用力,她“哎哟”一声,他没好气道:“这锅是不是你给我扣的?”
  苏暮喊冤道:“奴婢才进府两日,就只有今儿才出过永微园,哪有这般大的本事?”停顿片刻,故意刺激他道,“定是往日郎君行事不够端庄,这才让下人们误解了。”
  顾清玄不满道:“胡说,我如何不端庄了?”
  苏暮:“那为何所有人都认为郎君把奴婢带回京皆是因为薛小娘子?”
  提到这茬,顾清玄不由得头大如斗,指了指她道:“故意气我不是?”
  苏暮撒娇,“奴婢可不敢,若是把郎君气恼了,只怕连饭碗都端不稳。”
  顾清玄:“那还不哄哄我?”
  苏暮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二人打情骂俏了好一阵儿,听到外头传来干咳声,两人才正经了些。
  没过两日正主儿薛华兰忽然进府来拜访,她许是听到了传闻,进府后直接前往永微园,连映月苑那边的招呼都没打。
  当时苏暮正在熏衣,顾清玄偏爱甘松香,所用的熏香都是它。
  她刚把一切备好,就见柳婆子脸色千变万化地进屋来,欲言又止道:“阿若姑娘,你且跟我来。”
  苏暮看她面色不对,试探问:“柳妈妈有什么事吗?”
  柳婆子憋了憋,压低声音道:“薛小娘子来了,这会儿在前厅的,说要见你。”
  苏暮心中早有准备,轻轻的“哦”了一声,道:“这儿就有劳柳妈妈了。”
  柳婆子点头,“你赶紧去,我差人来照看。”
  苏暮这才出去了。
  那薛华兰年岁比苏暮长些,身量也要高点,她的五官饱满,跟姨母盛氏是同样的脸型。穿了一袭娇艳的桃红衣袍,丫髻上佩戴着简单的珠花,生得明媚端方,通身都是官家娘子的高雅气韵。
  到底家底殷实,教养出来的女郎跟普通人大不相同。
  苏暮过来见礼,朝她盈盈一拜。
  薛华兰坐在太师椅上,不客气地打量她。
  对方仅仅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家生子,自然不能跟自己比。
  她挑剔地瞧那女郎,身着统一的丫鬟服饰,身段纤秀,头上只有简单的红头绳做饰,耳上手上皆干干净净,不见丝毫配饰。
  这般受抬举,未免也太寒碜了些。
  她只觉得那女郎生得小家子气。
  苏暮无视她充满着敌意的目光。
  毕竟自己是山寨版,在正主儿跟前理应缩着脖子做人才对。
  在一旁伺候的纪氏怕二人起了冲突闹将起来,忙同外头的柳婆子递眼色,她忙差人去映月苑。
  薛华兰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开门见山问:“你就是表哥从常州带回来的婢女?”
  苏暮应道:“奴婢是。”
  薛华兰故意问:“他在常州的时候,可曾提起过我?”
  苏暮温软道:“薛小娘子与郎君有一同长大的情分,他自是时常提及的。”
  薛华兰“哼”了一声,遣散闲杂人。
  纪氏有些担忧地看了二人一眼,默默地退下了。
  没有他人后,薛华兰也不端着了,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好整以暇地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我表哥的那桩亲事,你应是清楚的。”
  苏暮垂首回答:“奴婢曾听说过。”
  薛华兰嘲弄道:“你觉着寿王府可容得下你?”
  这话委实一针见血。
  苏暮挑眉,看来这女郎也是个头脑清醒的主儿,不容易忽悠,索性不答反问:“寿王府容不下奴婢,岂又容得下薛小娘子你?”
  “你!”
  “奴婢是家生子,主子说的话,奴婢不敢不从。”顿了顿,转移矛盾道,“郎君自是记挂着薛小娘子你的,若不然,又哪有奴婢的今日?”
  这话总算把薛华兰哄得高兴了些。
  苏暮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那高傲的样子跟顾清玄如出一辙。
  往日顾清玄从未跟薛华兰红过脸,一直都是纵容,在永微园里她哪里都可以去。又仗着盛氏是姨母,宠她至极,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就算有寿王府那桩亲事又如何?
  她爹曾说过,顾家已经树大招风了,再加之顾清玄这两年势头猛,若还跟寿王府联姻,那更是如日中天,引圣人忌惮,反倒成为了阻拦他升迁的绊脚石。
  她表哥心思聪敏,又岂会不知其中的利害?
  苏暮自然不知藏在中间的弯弯绕绕,只觉着眼前这女郎别看年纪小,心思却老辣,想来很有一番心劲儿。
  也该映月苑那边反应快,不一会儿钱婆子就亲自过来捉人,说夫人喊薛小娘子过去。
  薛华兰还想逗留,钱婆子脸色严厉,语气不善道:“薛小娘子且跟老奴回去罢!”
  钱婆子是盛氏的陪嫁,代表着盛氏的权威。
  薛华兰不敢在她跟前挑事,颇不服气地咬了咬唇,只得乖乖跟着过去了。
  苏暮恭送她们离去。
  纪氏送走她们后,提醒她道:“往后阿若躲着些罢,薛小娘子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人。”
  苏暮轻轻笑了笑,“她是官家娘子,断然不会跟奴婢一般见识。”
  纪氏皱眉,觉得她委实天真。
  那薛华兰在府里骄纵惯了,且又是主子,要为难一个婢女花样可多着去了。
  另一边的盛氏则气恼不已,一个官家娘子跑去跟一个婢女争风吃醋,闹出去委实不像话,故而薛华兰一进院子就被她训斥了一顿。
  见自家姨母脸色不好看,薛华兰也不敢吭声,自知理亏道:“我就是好奇,故才过去看看,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盛氏:“你糊涂!”又道,“你姨父说得不错,怪我平时纵着你,不知避嫌。”
  “姨母……”
  “日后莫要再去永微园,文嘉与长宁郡主定了亲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走近了不免让人非议,知道吗?”
  薛华兰不痛快道:“我就是心里头不服气。”
  盛氏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眉道:“文嘉收苏暮进房,老夫人也是允了的。那女郎就当是他练手用的,日后迎了寿王府的人进门,也不至于应付得太窘迫。”
  薛华兰没有吭声。
  盛氏道:“我晓得你心里头不痛快,你俩打小长在一起,起初我也以为你俩能成,要怨就怨有缘无分。日后莫要瞎折腾了,免得让我难做人,明白吗?”
  薛华兰试探道:“姨母真觉得表哥会娶寿王府的姑娘?”
  盛氏皱眉,“这由不得他!”又道,“寿王府我们得罪不起,且这门亲又是你姨父亲自去讨的。”
  说罢看向她,“你的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管文嘉对你如何,你俩都别想成事。”
  “姨母……”
  “莫要惹我不痛快。”
  不敢惹恼她,薛华兰只得闭嘴不语。
  盛氏到底头脑清醒,用强势态度把她压了下来,倘若自家甥女在府里生事,她便里外不是人。
  平时虽然纵着娘家人,底线还是有的,容不得他人触犯。
  这桩事因为盛氏的头脑而暂且作罢,再加之苏暮进府后规规矩矩,不曾恣意生事,也没掀起风浪。
  倒是顾清玄忽然生病告假。
  他回京后一直都在辅助御史台和刑部三司会审,眼见私盐贪腐案快告一段落了,圣人李越深刻地意识到盐政存在的巨大问题,需得重新改革才行,若不然时长日久必生祸端。
  他是个勤勉的君王,颇欣赏顾清玄的才干,故而心里头开始琢磨把那小子塞进盐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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