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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心机丫鬟后——by闫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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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陪伴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天色暗些的时候飘起了小雨,屋里烧着炭盆,温暖如春。
  庖厨备了炙羊肉,苏暮嘴馋吃了好几块,她跟许诸嗜辣,觉着那五香味简直霸道。
  顾清玄则没碰,用的是乌鳢锅子。
  之后几日苏暮过得极其快活,成日里跟许诸琢磨吃什么。
  那家伙贪吃又贪玩乐,有时候馋天香楼的酥皮鸭,便打着顾清玄的名义差人进城去买。
  顾清玄倒也没管束他,多半又是他俩馋嘴了。
  在知春园“养病”到第六日时,忽然来了一位访客,原是沈正坤回京了。
  许诸跟他熟络,忙把他领到顾清玄的院子里。
  得知他来访,顾清玄很是高兴,亲自接迎。
  二人见了面,各自欢喜,相互行礼寒暄了几句,便进屋去了。
  沈正坤道:“我一回京就打听文嘉你,哪曾想同僚说你告了病假,且病得不轻,可吓坏我了。”
  顾清玄笑问:“京里边可有什么消息?”
  沈正坤点头,“有,昨儿一早听说姜斌在牢里没了。”
  顾清玄吃了一惊,诧异道:“是怎么回事你可清楚?”
  二人各自落座,沈正坤正色道:“我曾仔细探听过,听说是自尽的。”又道,“姜家被查抄,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算是彻底散了,唯独姜贵妃在宫里免了这场劫难。”
  顾清玄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姜斌是为了保住姜贵妃?”
  沈正坤点头,“我们私底下猜测,多半如此。
  “那姜贵妃虽然没有子嗣,却有一个公主,母女二人的前程断不能因姜家所折,故而姜斌畏罪自杀,想来是为保住她们。”
  顾清玄听后笑了笑,摇食指道:“沈兄天真了。”
  沈正坤:“???”
  顾清玄:“依我之见,姜斌之死是为保姜贵妃母女不假,不过……”
  沈正坤忙追问:“不过什么?”
  顾清玄严肃道:“姜贵妃素来得圣宠,这其中的因素除了背后有姜家外,还有她自己的本事。而今母族倒了,圣人多半会念在公主的颜面上保全她们。”
  沈正坤心头一惊,“你的意思是……”
  顾清玄点头。
  沈正坤一时觉得唏嘘不已,曾经那么庞大的一个家族,说垮就垮。
  顾清玄又问道:“常州那边呢,情况如何了?”
  沈正坤回过神儿,“已经清理干净了,那帮盐商个个唉声叹气,家底都差不多掏光了,就为补以前欠下来的窟窿,可谓元气大伤。”
  顾清玄不以为意,“盐业暴利,不久他们就会重新把腰包鼓起来。”
  沈正坤皱眉,发出灵魂拷问道:“你说这么弄两下子又有什么用呢?”
  顾清玄笑道:“自然有用。”顿了顿,“沈兄可有合适的人选举荐?”
  沈正坤:“???”
  顾清玄当即把圣人打算整顿盐政的事粗粗同他说了说,沈正坤听后颇觉欣慰,幸亏当今天子是个头脑清醒的,知道为民着想。
  那盐价委实高了些,米粮一斗才十几文,盐却翻了十倍,着实离谱。
  两人就盐业这个话题细说了许久,谈论的皆是围绕着民生利益。
  先前他们曾共事过,相互间有默契,也合得来,自然能说到一起。
  下午二人在亭子里赏梅煮酒,这回的差事顺利收官,多半能得升迁,沈正坤心里头畅快,卖弄起他在常州学的评话。
  他的常州话并不标准,说唱起来颇有几分滑稽,惹得旁边伺候的许诸等人笑语连连。
  顾清玄也觉得有趣,同他用常州话纠正他撇脚的发音。
  二人你来我往,到最后顾清玄都能说唱几句那评话了。
  在不远处剪腊梅花枝的苏暮听着他们的笑语,颇觉趣味。
  她就觉得顾清玄说的官话没有常州本地方言好听,官话多了几分字正腔圆,而常州话则偏软,语调轻柔,还有点嗲。

  她还蛮喜欢那男人用慢一点的语调说常州话,磁性中透着几分柔和的嗲,很有诱惑力。
  鉴于明日沈正坤还要上值,在城门关闭之前他进了城。
  晚上顾清玄进寝卧时见苏暮在摆弄桌上的腊梅花枝,他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
  苏暮跌入他温暖的怀抱。
  身后的男人充满着力量感,胸膛紧实,臂弯强劲,高大的身躯把她彻底笼罩。
  苏暮掐了掐他的手臂,兴致勃勃说道:“白日里奴婢听郎君同沈御史说唱起评话,极有意思。”
  顾清玄嫌弃道:“沈御史那常州话,比许诸学得还差。”
  苏暮失笑,“奴婢就爱听郎君说常州方言,比京里的官话好听。”
  顾清玄半信半疑。
  苏暮道:“郎君可否再说唱一下沈御史学的那评话?”
  见她有兴趣,顾清玄便大方地哄一哄她,低沉又婉转的常州话缓缓吐出,充满着几分撩人的性感。
  苏暮很喜欢听,转身看着他,目光里充满着崇拜。
  顾清玄学唱了几句,有时候会吊着嗓子转音,轻缓又干净,且柔软。
  她委实爱极,也会跟着他学唱两句。
  二人你来我往,苏暮情不自禁靠近他,顾清玄则一点点往后退。
  最后不知何时退到床沿,苏暮一下子把他推到,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顾清玄:“???”
  不是要学评话吗?
  如果屏弃他的身家背景,仅仅只是这个人,苏暮对他的身子是有兴趣的,毕竟谁能拒绝这么一个天真又可爱的男人呢?
  至少在感情方面他确实很天真,且容易哄骗。
  在知春园待了十日,京里来人催他们回去,一行人这才优哉游哉地回城了。
  现在接近年尾,大齐每三年一考课,考课影响着官吏的升迁。
  对于顾清玄来说,他的起步高,人又年轻,总需要资历磨练。
  之前在中书省担任中书舍人一职,这对文士清流来说是踏入政事堂做宰相的重要跳板,今年他办的差事算得上漂亮,圣人把他从中书省调到了大理寺,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中书舍人正五品上的官阶,大理寺少卿则是从四品上,掌刑狱案件审理。
  这次的调任在顾清玄的意料之中。
  顾政还是觉着原职比较好,毕竟中书省掌机要政务,是发布天子诏书,政令的地方。且中书舍人参议表章、草拟诏旨制敕,接触的都是核心政务。
  如今被调去了大理寺,离机要政务便远得多。
  对此顾老夫人却有不同的看法,缓缓说道:“承棋到底急躁了些,文嘉才二十出头,入仕的时日也短,若想往上爬,不仅性子要磨一磨,资历也得多熬两年才能服众。”
  顾清玄笑道:“祖母说得极是。”
  顾老夫人继续道:“往长远来看,什么都得去尝试才好,多历练历练,往后遇到事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顾政:“话虽如此,可是大理寺少卿这差事可比中书舍人要操劳许多。”
  顾清玄摆手道:“无妨,此前在常州已经磨过了,知道是怎么回事,爹无需为我担心。”
  顾老夫人:“我们文嘉有才干,应是能应付下来的。”又道,“若想进政事堂,还得外放三五年呢,这条仕途之路,得慢慢走,急躁不得。”
  三辈人就调职一事私议了一番。
  从寿安堂回去后,顾清玄一走进厢房,就闻到一股烤栗子的香气。
  苏暮嘴馋,不仅在炭盆上烤栗子,还埋了两个芋魁在里头。
  见主仆二人进屋来,她忙擦净手上前,顾清玄无比嫌弃道:“莫挨我。”
  苏暮咧嘴笑,剥栗子的手有些脏,他不让碰,她偏要作死摸了他一把。
  顾清玄:“……”
  许诸闻到芋魁香,好奇问:“阿若是不是埋了芋魁在炭盆里?”
  苏暮应道:“埋了两颗,应熟了。”
  许诸兴致勃勃拿火钳去掏,并问:“郎君要用吗,烤芋魁可好吃了。”
  顾清玄再次嫌弃,“不要。”
  苏暮讨好地送上烤好的栗子,“郎君尝尝,又甜又糯。”
  顾清玄:“你剥。”
  他嫌许诸碍眼,打发道:“芋魁掏了赶紧出去。”
  那家伙很识趣的把两颗芋魁都扒拉了出去,并且还拿了一把栗子。
  待他打起门帘出去后,苏暮边剥栗子边说道:“奴婢方才听柳妈妈说郎君调职了,可是升迁了?”
  顾清玄倒了一杯水,“算不上升迁。”
  苏暮颇觉诧异,“私盐案这差事办得不够好?”
  顾清玄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正色道:“我才入仕两年多,起步太高,需得磨一磨,哪能一步登天?”
  苏暮把剥好的栗子递上,他净手接过,热乎乎的,入口绵软满口沙,还挺甜。
  “好吃吗?”
  “还不错。”
  苏暮又给他剥了一颗,说道:“柳妈妈说郎君以后是要进政事堂做宰相的人,那可是了不得的差事,岂不是要熬许久?”
  顾清玄道:“是要熬资历。”
  苏暮歪着脑袋看他,“莫非得熬成老头子才能进去?”
  顾清玄:“……”
  苏暮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的发髻,作死问:“政事堂里的宰相们会不会秃头?”
  顾清玄:“???”
  为什么要秃头?
  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不解道:“好端端的,为何会秃头?”
  苏暮又递了一颗给他,严肃道:“政事辛劳,熬夜熬秃头的呀。”
  顾清玄:“……”
  苏暮语重心长道:“在常州处理私盐案时,奴婢瞧郎君日日熬夜,现在年轻不打紧,待年长些,多半会秃头。”
  顾清玄似乎被吓着了,绿脸道:“瞎说,你看我爹年过半百了也没秃。”
  苏暮憋着笑,问他道:“那政事堂最年轻的宰相有多少岁来着?”
  顾清玄想了想,“也得四十多了。”顿了顿,“照这么个熬法,我岂不是真得熬成一个老头子?”
  苏暮掩嘴,“现下郎君才二十出头,熬到四十岁,还有得熬呢。”
  顾清玄不爱听这话,似乎无法想象自己跟政事堂那帮老头一样,不仅头发白了,体态也肥硕了,简直有毒!
  “你少吃些,栗子吃多了不易克化。”
  苏暮当耳边风。
  顾清玄起身去了寝卧,他鬼使神差地走到更衣室的铜镜前打量自己,镜子里的男人高挑俊美,处处都透着一股文士风流。
  他凑近铜镜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怎么可能会秃头呢?
  以后再也不熬夜了!
  话说顾老夫人偏爱寒梅,喜欢它的孤高气节,常州祖宅里就种了不少,还是顾老爷子生前亲自为老夫人种下的。
  京城的侯府里自然也种了不少。
  可以说整个京中的梅树就顾府种得最多,品种也繁杂,粉红紫黄白,应有尽有。
  每年十二月寒梅绽放的季节盛氏都会主办一场赏梅宴,她喜欢热闹,爱邀三朋四友聚到一起赏梅煮酒。
  再加上忠勇侯擅交际,前来的宾客更是数不胜数。
  今年也不例外,因为盛氏要着手替底下的庶出子女们相看合适的人家嫁娶。
  这是顾老夫人的意思。
  作为府里的女主人,不仅要操持府内中馈,还得打理子女们的前程。
  盛氏自己有两女一子,两个女儿皆已嫁人,顾清玄则是嫡长子。
  忠勇侯有两房妾室,妾室里还有四个闺女和三个庶子,眼见二房的两个女儿已到嫁人的年纪,总该替她们考虑前程了。
  婆媳二人说起这茬,顾老夫人端起茶盏道:“瑶娘到底心善,虽说平日里与二房闵氏不对付,却从未苛刻过底下的姑娘们。”
  盛氏:“阿娘这话说得,三娘和四娘虽然不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好歹也是侯府的根儿,我再怎么小家子气,也不至于把她们往火坑里推。”
  顾老夫人抿了口茶,“我就喜欢你这性子,直来直往,不记仇。”
  盛氏应道:“都是女郎家,知道做女郎的不易,且我自己还有两个闺女呢,倘若寻错了夫家,一辈子便毁了。
  “闵氏纵有再大的错处,也祸不及底下的两个孩子,再说她们的阿娘虽让我不大痛快,两个姑娘却教养得不错,知书达理的,我也盼着她们能寻得一个好去处,日后回门,也让侯府脸上有光。”
  顾老夫人放下茶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能这般想,何愁家业不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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