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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心机丫鬟后——by闫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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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把东西收拾好了,她才又坐到窗前做绒花。
  顾清玄闲着无聊也坐到桌旁,单手托腮看她。
  苏暮瞥了他一眼,问:“你来这儿多久了?”
  顾清玄想了想,答道:“有五六日了。”
  苏暮微微停顿手上活计,“成日里无所事事的,就不厌烦?”
  顾清玄:“我厌烦什么,一年到头可不容易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顿了顿,“当初张和来寻你时跑断了腿,哪曾想在这里盯梢几月,竟然发福了。”

  此话一出,苏暮笑出声来。
  顾清玄也笑了起来,“可见这里的小日子是快活的。”
  苏暮看着他沉默了阵儿,一本正经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天天这样缠着也没用。”
  顾清玄无所谓道:“那是你的事。”
  苏暮歪着头问:“你会对我用强吗,就像当初寿王府施压你阿娘处理我那样。”
  顾清玄抬了抬下巴,傲娇道:“那便是你小瞧我顾文嘉了,你不愿意同我回去,自有你的立场。我想哄你回去,自有我的本事。倘若我用权势欺压,与你闹得两看相厌,你说我大老远跑来图什么?”
  这话委实自傲。
  苏暮拿绒花指了指他道:“我敬你是个君子。”
  顾清玄哼了一声,暗搓搓道:“万一是你离不开我了呢,又当如何?”
  苏暮像听到天方夜谭一般,脱口道:“不可能,我孤身一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难不成离了谁还活不了?”
  顾清玄撇嘴,试探道:“你难道就不觉得孤独?”
  苏暮愣了愣。
  顾清玄厚颜道:“你想啊,晚上有人给你暖被窝,抱起来多舒服。
  “白天有人陪你说话,还能逗你笑,讨你欢喜,能同你唠唠家常,聊聊市井,并且不吵不闹的,难道不好吗?”
  苏暮盯着他,没有吭声。
  顾清玄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一本正经道:“你摸摸,活的,有体温,有心跳,能拥抱你,给你温暖,给你疼爱,还生得俊,带出去贼有脸面,往后给你挣前程,让你做诰命夫人,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要?”
  苏暮缩回手。
  顾清玄仔细观察她的表情,非常狡猾道:“阿若,你摸着良心说,你不想要这样的人陪伴吗,不想寻这样的伴侣走这一生吗?”
  苏暮还是没有说话。
  顾清玄继续道:“往后余生还有数十年呐,你现在年轻还能受得住这样孤身一人的日子,待你年老身子不那么硬朗时,我就不信你还受得住这种孤独。
  “就拿我祖母来说,每到过年的时候我都会陪伴她许久。
  “以前她经常独自一人站在梅香园的那棵老梅树下沉默,起初我不明白,后来才悟明白了她是孤独的。
  “她思念着我祖父,很想很想他。
  “可是他终归不在了,能陪伴的是我们这些小辈,给予她慰藉的也是我们这些与她有着血脉相连的子孙。
  “阿若,我不知道你先前在这个院子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是这几天你应是高兴欢喜的,你的笑骗不了我。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分毫喜欢,对我没有分毫想法。”
  苏暮看了他许久,才晃了晃自己的手,“我对自己的双手更有想法。”
  顾清玄翻了个白眼儿,真是油盐不进。
  他不痛快地出去了。
  苏暮继续埋首手中的活计,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身影,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触动。
  他说得确实不错,这些日她很欢喜,打心里感到开怀。
  可是那又怎样呢?
  往后能陪她走完这一生的是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双手,她不敢把赌注下到他身上,更不敢把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
  在某一刻,她觉得自己被困住了。
  她有对这个男人动心,却没有勇气义无反顾走向他,哪怕他可以解决她的所有后顾之忧,给予她所有的安定。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孤独。
  她虽然享受孤独,却不代表她喜欢一直与它为伍。
  苏暮望着手中的绒花,有些走神儿。
  所幸的是顾清玄对她采取的一直是怀柔措施,他似乎也挺享受这种平和安宁,虽然两人没有说拢,但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上回许诸炸的小鲫鱼很得他们喜欢,便又去河边钓鱼。
  这次没有上回钓得多,不过有很多白鲦。
  许诸说这种鱼肉质更细嫩,炸出来比小鲫鱼还好吃。
  在他拿去处理时,顾清玄在院子里清洗身上的泥巴。
  忽听敲门声传来,苏暮前去开门,是一张生面孔。
  那人朝她行了一礼,问道:“郎君在院里吗,京里头来信了。”
  苏暮把他请进来。
  那人先朝顾清玄行礼,而后才从袖袋里取出一封家书呈上,说道:“这是上午从新阳那边送来的,请郎君过目。”
  顾清玄擦干净手,接过打开看书信,眉头微皱。
  见他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苏暮试探问:“怎么了?”
  顾清玄回过神儿,皱眉道:“父亲说祖母前阵子染了风寒,请了宫里头的御医看诊也不见好,祖母挂念我,催我回去。”
  苏暮沉默,顾老夫人年事已高,确实经不起病痛折磨。
  顾清玄朝那人做了个手势,他行礼退下了。
  握着那封书信,顾清玄心里头终究挂念,他又仔细看了两遍,眉头不曾舒展过。
  苏暮忽然道:“郎君回去罢。”
  顾清玄看向她,喉结滚动,“阿若……”
  苏暮道:“你回去罢,她年纪大了,总盼着儿孙能守在身边。”又道,“先前你曾说过,不会对我用强,还算数吗?”
  顾清玄沉默了阵儿,才答道:“算数。”
  苏暮点头,“我不会跟你走,我很喜欢这里,如果你盼着我好,便请你尊重我的意愿,不要强求我,可以吗?”
  顾清玄没有答话,只握着那封家书欲言又止。
  苏暮什么都不想听,自顾道:“我想得很明白,心里头也很清楚,我跟你终归不是一条道儿上的。
  “你若真心盼着我好,便放过我,让我在平城安安稳稳过日子,莫要再来打扰我,这便是对我最大的恩德。”
  顾清玄露出受伤的表情,“阿若……”
  苏暮不敢看他的眼睛,回避道:“我进去帮忙了。”
  她逃也似的进了庖厨,去帮许诸烧火。
  许诸同她说话,她坐在灶门前爱理不理,不知在想什么。
  察觉到她的异常,许诸问道:“阿若你怎么了?”
  苏暮回过神儿,“没什么。”顿了顿,“方才郎君收到京里送来的家书,说顾老夫人病了,催他回去。”
  许诸问:“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苏暮答道:“我不会走,这里挺好。”
  许诸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这里再好,你也是孤身一人,离乡背井有什么好的?”
  苏暮没有回答。
  许诸继续发牢骚。
  若是以往,她定要反驳一番,现在却没有任何兴致,满脑子都是那人该走了。
  是啊,算起来他在这里逗留了好些日,也该走了。
  他说好不会强求她的,会尊重她的意愿,希望他别食言才好。
  心里头藏着事,炸出来的白鲦似乎也没那么香了。
  吃晚饭的时候顾清玄一直盯着苏暮看,她多数都是回避的态度。
  许诸后知后觉问:“郎君什么时候动身回京?”
  顾清玄应道:“就这两日。”
  许诸看向苏暮,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当天夜里两人像往日那般,苏暮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心里头不知在想什么。
  顾清玄忽地把她捞进怀里,她木木的,也没什么反应。
  他把头埋入她的颈项,温声呢喃,“阿若,跟我回去。”
  苏暮没有回答。
  她一直在想,她能不能忍受他离开。
  答案是能。
  哪怕这些日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可是他终归是要走的,迟早都要走。
  她把身子缩在他的怀里,默默地感受着身边男人的体温和心跳。
  她其实有点贪恋,有人陪伴的感觉很好,然而情感与理智,她还是选择了理智。
  翌日苏暮藏起心中的异样,亲自收拾顾清玄的东西。他就默默地看着她收拾,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阿若,跟我回去。”
  他还不死心,再次开口。
  苏暮淡淡道:“郎君说过不会对我用强,还算话吗?”
  顾清玄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苏暮把他的物什收拾好,说道:“你迟早都要走的,我说过不会跟你回去,希望你别让我为难。”
  顾清玄想说什么,她伸手覆到他的唇上,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想清楚了,不会与你回去。”
  顾清玄沉默。
  苏暮把物什给他,“你走吧,也该走了。”
  顾清玄伸手想摸摸她,却被她避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颇有些尴尬,“没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吗?”
  苏暮摇头,“没有。”
  顾清玄皱眉,“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苏暮抬头看他,他一字一句问:“你不后悔?”
  苏暮点头,回答道:“不后悔。”
  顾清玄指了指她,终是憋不住了,咬牙道:“你是要气死我。”
  苏暮的表情平静。
  有时候他恨透了她的冷静与理智,可是那些都是她值得骄傲的地方啊。他还想说什么,那女人当真狠心,自顾进屋把门关上了。
  顾清玄在原地站了许久。
  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苏暮背靠房门,面无表情地看着斑驳的墙壁,一直没有出声。
  直到许久许久后,顾清玄才离开了。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苏暮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猝不及防滑坐到地上。她竖起耳朵,听到他走到院子里关门离去了。
  那人走了。
  走了也好。
  她茫然地望着空荡荡的屋里,周边的一切又变得寂静下来,重新回归到以前的平静,是她熟悉的空寂。
  隔了好半晌,苏暮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开门出去了。
  桌上留着一包钱银,拿到手里沉甸甸的,够她做好几年的绒花了。
  苏暮失笑。
  这人真是,叫她说什么好?
  她缓缓走出院子,大黄朝她摇尾巴,她摸摸它的头,随后去把大门栓上。
  一个人独居总要谨慎些才好。
  她又像往常那样坐到窗前做活计,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垂首拿剪子娴熟打尖,把绒条一点点修剪成需要的样子。
  周边清净,偶尔能听到隔壁的狸花猫在叫唤。
  苏暮沉浸在手上活计里一坐就到正午。
  直到肚子有些饿了,她才伸了伸懒腰,前去庖厨生火做饭。
  平时一个人吃得简单,倒也不用做些什么,她粗粗应付了一顿,把院子仔细打扫了一番,觉得累了时,才坐到屋檐下歇息。
  下午苏暮继续做绒花,她极其专注,整个人仿佛都陷入进绒花的世界里,忘却所有。
  这一坐,一不小心就到了夜幕降临。
  她默默抬头看窗外的天色,颇觉诧异,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啊。
  神情倦怠地望着空寂的院子,她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到摇椅上,那上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隔了多久,她才收回视线,到底有些不习惯。
  往日有那人的言语,如今只剩下了自己,她不禁觉得矫情,以前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把突如其来的思绪整理一番,她缓缓站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肩膀。
  昨儿院子里还吵吵闹闹的,今儿一下子就清净了,不习惯倒也在情理之中。
  她想着,待时日长些,她就能从那种不习惯中渐渐适应了才对,毕竟往日也是这么过的,不可能这么就耐不住寂寞了。
  如此想着,她去庖厨熬了些粥吃。
  独自一人坐在灶门前烧火时,她单手托腮,耳边忽然传来许诸话痨的嘈杂声,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她抬起头,灶台前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只冒着热气。
  她忽然想起许诸问她孤身一人离乡背井有什么意思。
  这话真有意思。
  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走到哪儿都是离乡背井,都他妈跨越了上千年,哪有什么家乡可言?
  锅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沸腾了,苏暮把淘好的米倒进去,只煮了白粥。
  这些日她着实被养懒了,有现成的吃喝,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现在煮个粥都觉得麻烦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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