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by木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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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在旁边说,这个数目算下来,别说罗大富了,就罗大哥夫妻也震惊得不行,看向王玉兰。
初夏还在说:“我大致算了算,妈你从我那里拿走的钱,加起来最起码有五千。”
“嗬!”
罗大哥夫妇的呼吸都重了起来,五千啊,他们想都不敢想,他妈(婆婆)有五千!
罗大富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五千块钱不可能!你妈胆子小,不敢借这么多。”
“怎么不可能?妈,峥年每个月寄来的津贴我都有汇款单,第一次你说小妹要上学了,家里没钱。后来我嫂子生孩子,给我弟跑工作,大侄女上学,每个月,没有一次落下的,妈你说我算的对吗?五千只多不少。”
里屋的门“咣”一声被打开,罗小妹气得脸通红走出来:“二姐,我上学是爸妈出的钱,不是你!”
“妈的钱哪里来的你不知道吗?真是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不过你也不用急,小妹,以后你结婚了妈也会这样对你。”
罗小妹指着初夏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气得转身跑进屋里呜呜呜地哭。
王玉兰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捂着头,带着哭音说:“初夏,你是真要逼死我吗?老罗,老罗我头疼。”
“不孝女,闭嘴!”罗大富一看妻子被女儿气得犯病了,本就不管家里事的他更生气了,觉得罗初夏这个女儿真是不孝!
他们把她养大了,供她吃供她穿,还让她上学,父母花点她的钱怎么了,一点感恩都没有!
罗大哥也赶紧跑了过去,只有罗大嫂低头看自己儿子,撇了撇嘴。
初夏知道王玉兰装的,她直接说:“妈你要是真想让大家伙都知道这件事,我立马喊人来评评理。但是我记得最近厂里要分房子了吧,大哥大嫂肯定也想分一套吧。小弟在拖拉机厂也不知道干得高不高兴,毕竟是花我的钱买的工作,不去看看我总是不放心。还有小妹,不知道她学校的同学知不知道她花着我的钱还对我出言不逊呢?”
王玉兰立马头不疼了,眼泪是真心实意落了下来:“别去。你不就是想要钱,我给你不就行了。”
罗大富气得是真要去打初夏,被王玉兰死死拉住,罗初夏冷冷看着他,拉着岑淮安站到门口说:“爸,你也想整个厂区闻名吗?让出嫁闺女掏空家底养着一家这名声应该不错。”
“不孝女!我当初怎么没一出生把你掐死!”
罗大哥终于说话了,指着罗初夏:“你是想把爸妈气死吗?初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初夏一脸无辜:“我这样不都是你们逼的吗?”
接着她看向王玉兰,一脸为她着想的模样:“妈,钱有五千,我只要三千,多余的当我孝顺你们二老的。”
“三千?!”罗大嫂尖叫出声,“罗初夏你怎么不去抢!妈,大不了房子我不分了!”
王玉兰也是眼一黑,不过她还是知道轻重的,赶紧拦住罗大嫂的话:“你不要说话。初夏,三千家里是肯定拿不出来的,家里现在只有五百。”
她叹一口气:“这还是你弟弟的彩礼钱。”
初夏指着屋里的东西,笑着说:“没钱好办啊,这个电视机、冰箱、还有那缝纫机,沙发,让我哥还有我弟弟搬我家里去,你给我五百我同意。”
“你做梦!”罗大嫂最先反对:“罗初夏!凭什么你要就给,缝纫机是我的嫁妆!你个出嫁女还想回来搬空娘家!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初夏没理她,只看着王玉兰:“妈,你说呢?”
王玉兰知道初夏在威胁她,房子不分可以,可如果初夏去了初明的厂里闹。
本来他就是临时工,今年能转正式的,闹了不仅转不了,还会没了工作。
她咬着牙,血气往肺里吞,恨不能上去把初夏撕咬,但她还是忍着气说:“好。沙发是花的你爸的钱,缝纫机是你大嫂带来的,不能给你,电视机冰箱都给你,还有这五百。”
王玉兰从屋里拿出来钱给初夏时,心都在滴血。
“罗初夏,你要是敢拿,以后我罗大富没有你这个女儿!”
初夏把钱往口袋里装得更快了,语气欢快:“好啊。”
气得罗大富想打人,王玉兰拼命拉住他。
她现在有软肋在初夏那里捏着,不敢惹恼了她。
初夏看着王玉兰的脸色,知道是她的极限了。
对着她一笑说:“妈,你记得今天就让我哥还有我弟把电视机冰箱送去我那里。”
然后带着岑淮安满面笑容地转身就走。
刚拉开门,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正笑嘻嘻地和邻居说话。
看到初夏,他脸上露出惊喜:“二姐,你咋来了?正好我买了西瓜,二姐你有口福了。”
罗初明笑得一脸真心,看上去真是欢喜姐姐过来的人。
但初夏知道,他是最像原主妈的一个人。
嘴有多甜多会说话,心就有多狠多白眼狼,算计几个兄弟姐妹真是坑死人不偿命。
王玉兰是装可怜要东西,他是让你开开心心地给,给了还要记着他的情,把你卖了还帮他数钱那种人。
原主是被他坑得最狠的一个。
初夏的笑瞬间收了起来,神情十分冷淡:“不吃。”
然后一把推开他拉着岑淮安就走,连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这个弟弟是原主最疼爱的,比疼儿子还疼。
工作原主出钱买的,啥没了都问初夏要,结果呢,原主和安安都要饿死了,他就当没看见一样,有工作也从来没说去看过原主一次,更别说买点东西感谢原主了。
这个家庭,没一个正常人,包括原主和嫁出去的大姐。
罗初明看着二姐走远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二姐以前听到他说让她吃西瓜,肯定又开心又无措,今天她不对劲啊。
他打开门进家,脸上笑容满面:“爸,妈,二姐咋啦?我买了西瓜叫二姐吃她都不吃。”
罗大富脸黑得不行:“别提那个没良心的玩意!”
大嫂冷哼一声,一脸愤怒:“她吃个屁!丧良心的东西,迟早遭报应!”
然后噼里啪啦说了初夏过来要钱的事。
王玉兰扑过来抱着罗初明哭:“是妈对不起你啊,让你二姐把彩礼钱都拿走了。”
罗初明差点没把王玉兰推出去,眼里忍着烦躁:“妈,那我咋弄?没有彩礼秀莲不会嫁过来的!”
*
出了纺织一厂家属院,初夏心情回转,抽出一张大团结在岑淮安面前晃了晃,笑得一脸得意。
“看到了吗?我是不是要过来钱了?”
岑淮安在姥姥家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在罗大富想要打初夏时,他一股劲上来想冲过去撞他。
只不过当时初夏拉着他到门口了,罗大富也没打人。
但是他在那里浑身不自在,每个人都不是他喜欢的,他看到姥姥那张脸就控制不住自己恶劣的情绪。
一直出来都还是心情不好。
可是看到初夏拿着那张大团结扬着眉毛满脸笑容时,他刚刚那些阴郁的想法瞬间没有了。
岑淮安点头“嗯”了一声。
初夏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把钱收起来说:“原本我觉得这张应该分给你的。”
岑淮安瞬间抬头,眼睛盯着她的书包,脸上带着希冀。
“不过你太小了,给你两分钱好了,够你买糖吃了。”
岑淮安:……
他就知道,他妈妈哪会对他这么大方,以前不疼他,现在也一样小气。
“卖汽水!好喝的橘汁味汽水!”
“棒冰!白糖棒冰!”
家属院门口的叫卖声把岑淮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舔了舔嘴唇,拿着两分钱说:“妈,我想买瓶汽水。”
第15章
棒冰现在岑淮安肯定不能吃,太凉了,他还吃着药。
但是汽水可以让他尝尝鲜。
“买没有冰过的。”
来生意了小贩很高兴,热情地招呼着:“汽水有橘汁味的、荔枝味的、白梨味的,你想要啥味的?”
五颜六色的汽水摆放在一个木箱子里,岑淮安看着哪种都想要。
“我要橘汁味的。”
“好嘞!一毛五一瓶!”
小贩快速打开瓶盖,递给岑淮安:“瓶子带走五毛,在这里喝完还回来不要钱。”
岑淮安愣住了,一毛五,他的钱不够,早知道就买棒冰了,最便宜的白糖棒冰两分钱就能买了。
他只见过别人喝汽水,他不知道汽水这么贵。
他正不知道该不该接时,初夏把钱递了过去,接过来汽水塞他手里说:“喝吧,在这里喝完。”
刚刚要过来一笔巨款,她高兴,不就是一毛五的汽水,随便喝!
这汽水不知道哪家小工厂加工的,连个牌子也没有,初夏不爱这东西。
她从小就不喝碳酸饮料,她爷爷也不许她喝,说不健康。
但是她也理解爱喝肥宅快乐水的人,这种饮料喜欢的人喝起来会觉得非常爽快。
小孩子没尝过,喝点没事的。
岑淮安喝第一口,觉得汽水味道怪怪的,有点刺激但是又有甜甜的橘汁味。
越喝他觉得越好喝,比糖水还好喝,很快一瓶汽水他就喝了一半。他肚子里鼓出来一股气,让他打了个长长的嗝。
岑淮安一下子脸红了,他看向初夏,她脸上带着笑,不过不是嘲笑,岑淮安的紧张一下子没了。
“妈妈,你要喝吗?很好喝。”
初夏摸了摸他的头发,有点长了,都遮住眼睛了。
“我不爱喝,你自己喝吧。”
一瓶喝完,岑淮安还汽水瓶时还恋恋不舍,想再喝一瓶。
“好了。”初夏无视他的渴望,喝一瓶是尝鲜,喝多了就是伤胃了。
“汽水好喝,不能多喝,不然你肚子该疼了。”
既然出来了,初夏也不想那么早回去,带着岑淮安又去了百货大楼。
家里没时间实在是不方便,她准备买块手表,另外再买些毛巾、香皂这些家用的东西。
手表牌子真多,海鸥牌,上海牌、梅花牌、浪琴……
都是有年代感的牌子。
岑淮安跟着初夏到这里,也和她一起看那些手表,眼里是不一样的光彩。
手表在小孩眼里,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很多工人都不舍得买一块,毕竟要好几个月工资呢。
初夏问了价格,几十块钱到几百块不等,一级国产手表的就是上海牌、海鸥牌,国外的有梅花牌,劳力士。
国产的价格便宜些,进口的贵,最贵的劳力士,一只顶上海牌四五只表的价格,450。
而上海牌手表最贵一百多。
初夏没有考虑进口表,虽然好看,但是太贵了,她最后选了一款海鸥女表,比较小巧,表带皮质的,表盘全钢材质,价格90,不要票。
初夏带着表在岑淮安眼前晃了晃:“好看吗?”
岑淮安听到90的价格,只觉得好贵,他捡破烂一天才卖几毛钱,这只表他觉得自己永远买不起。
但是表真的好看。
他点头,语气有着向往:“好看。”
岑淮安看着柜台里的表,心底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了。
*
周一初夏一上班,就看到厂宣传栏哪里挤了一堆的人,初夏也凑了过去。
拍了拍外面一个员工问:“大姐,厂里宣布什么事了?怎么挤这么多人?”
“贴的内部招聘公告。”
初夏眼睛亮了下,非常想看看公告的内容。但是公告前挤太多人了,她这小身板也挤不进去。
她放弃进去看了,脚步一转,往工会办公室过去了。
初夏敲门进去,郑主席一看到是她就开始笑。
“小罗,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初夏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主席,我脸还是没血色,就是涂了点口红,显得气色好了点。”
郑主席仔细去看她的嘴唇,确实有点红,但是和她看到的那些涂得像是吃人小孩的嘴不一样,比较淡。
“你这颜色倒是怪好看的。”
初夏从挎着的背包里拿出来一支口红,打开说:“主席,是我涂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我教你。”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包括郑主席。
她来了兴趣:“怎么涂?”
初夏走过去,直接在她嘴上试。
“涂口红不能直接涂满嘴唇,要先在中间的嘴唇这里涂一些,然后慢慢用手指慢慢晕染开。”
郑主席抽屉里就有镜子,平时开会的时候用来看看自己头发乱不乱,衣服整不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