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by木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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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客厅没有卧室暖和,而且沙发很窄,也不长,岑峥年个子那么高,他怎么睡的?
初夏没忍住心软,打开房门,走到了沙发前。
原本平坦的沙发上多了个人和被子,现在鼓鼓囊囊的,被子下有个人的形状。
初夏蹲下来,借着月光去看在沙发上睡着的岑峥年,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乖顺地趴在眼睑下,整个人看起来很平和。
初夏伸出手,落在岑峥年清逸俊美的脸上,手指描画着他的眉眼,心里忍不住叹道:上天对他这张脸太优待了。
岑峥年的眉毛动了动,初夏立马想把手收回来,结果刚抬起来,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紧接着,岑峥年的眼睛睁开,眼底一片清醒,没一点睡着的模样:“初夏,我可以回去了吗?”
初夏用力甩了甩,没有把岑峥年的手甩开,她看着他说:“不可以。你松开我。”
“行吧。”岑峥年松开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希望今天晚上不会降温。”
初夏想转身离开的脚步被固定住了,她看了岑峥年一会儿,面上冷冷地说:“你可以不用睡沙发。”
还没等岑峥年嘴角的笑容扬起来,初夏又说:“你和安安一起睡吧,他的床能睡下两个人。”
然后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初夏进了房,看一眼门:想回卧室睡,不可能!
沙发上确实不舒服,底下虽然有棉垫子,也很硬。
岑峥年也怕真的感冒,一生病会影响工作。他叹口气抱着被子去了岑淮安的房间。
“爸爸?”
岑淮安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爸爸在小心地铺床,他叫了一声。
岑峥年摸摸他的头:“吵醒你了?”
岑淮安往旁边睡睡,给岑峥年留出来空位置,翻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至于爸爸为什么睡在他这里,一定是惹妈妈生气了,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岑峥年意外了下儿子的反应,他笑着摇摇头,躺在了岑淮安身旁。
*
三年后。
岑淮安中间四年级又跳了一级,现在他十岁半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整个班里只有他年纪最小。
现在岑淮安依旧跟着蒋外公在学棋,他也参加了不少比赛。
家属院岑淮安的卧室里,初夏专门给他打了个带玻璃的方格柜子,用来放他得的各种奖状、奖杯和证书。
除了学棋之外,岑淮安加入了研究院附中的奥数竞赛班,最近他正在准备跟老师去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
初夏这会儿也没有在学校跟着老师继续学习,而是跟着唐老太在医院里实习。
唐老太只带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她,一个就是叶孟春,班里其他的学生分配在另外的医生手底下。
“妈妈。”
岑淮安现在脸上的稚嫩消失了些,没有小学的时候脸那么圆了。个子也长高了很多。
虽说他在班里是年纪最小的,但他在班里并不矮,也没有坐在最前面。
岑淮安回家打开房门,先换拖鞋,再把书包挂起来,看向厨房里做饭的初夏。
“回来了?帮我剥个蒜,把土豆削皮。”
“妈,我来炒菜吧。”
岑淮安做好初夏说的这些之后,把土豆切好,看着初夏说。
在岑淮安上初中时,初夏就开始教他怎么做饭了。平时如果她晚上回来晚了,就是安安做饭。
他做不到把食物做得非常好吃,但做家常菜并不会翻车。
“好。你炒个肉片土豆,我把饭盛了。”
在餐桌上吃着饭,岑淮安看着初夏还有岑峥年说:“妈妈,爸爸,我后天跟老师去市里参加比赛,中午就不回家了。”
“我后天也要在医院,峥年你自己在食堂吃饭。”
岑峥年笑着点头:“好。”他看向岑淮安:“安安,要不要爸爸送你去市里?”
岑淮安摇头:“爸爸,我们有老师带着。考完试我想去太姥爷家里。”
“行。”
岑淮安现在经常自己一个人去蒋外公家里,初夏把他送上公交车,他坐着直接到蒋外公家胡同口的公交站下来。
有时候他还会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整个家属院里他这个年纪正是猫憎狗嫌的时候,皮得不像话。
只有安安很懂事乖巧,初夏都想让他调皮一下,让他出去和其他人一样疯玩。
岑淮安和初夏说:“妈妈,我不喜欢那些游戏。”
家属院的小孩现在喜欢玩打仗、过家家和摔泥巴,除了打仗岑淮安愿意参与一下,他当军师,其他的游戏都不乐意玩。
只要有岑淮安参与的打仗游戏,他就是最抢手的,因为哪一派有他,哪一派就会胜。
岑淮安喜欢加入八lu军那一派,每次胜利了,他嘴角会往上翘一下。
晚上岑淮安坐在自己房间里写奥数题,初夏端着一杯热水还有洗好的苹果敲门进去。
“妈妈。”
看到是初夏,岑淮安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去接她手里的托盘。
初夏则走到桌子前去看安安的写的题,初中的奥数题已经这么难了吗?
初夏自认为她数学不错的,但只解出来一个题,后面的看了看岑淮安写的答案,才发现她一开始想的思路就错了。
岑淮安就站在旁边默默喝水看着初夏,不打扰她。
“安安,写这些题累不累?”
岑淮安摇头,把剩下的水一口喝光说:“这些题不算难,我们老师出的压轴题比较难。”
没有做出来后面题的初夏,眼里露出问号:还还不难?普通人和天才的智商确实有差距。
初夏摸摸他的头,岔开这个话题:“我感觉你又长高了?”
岑淮安正吃着苹果,闻言点头道:“好像是有点。”
初夏拉着他站在身高墙那里,用铅笔在他头顶上划道线。
岑淮安离开墙,果然看到新划的线比之前的高了两厘米。他看着那条线,又望向初夏的头:很快他就会长得比妈妈高了,可以更好地保护妈妈。
岑淮安参加竞赛这天,初夏一早就要赶去医院,她特意嘱咐岑峥年送安安去附中。
“你要问清楚安安比赛怎么去,老师对学生的安全有什么防护。成绩没考好没关系,但人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我知道。”岑峥年给初夏理了理头发,声音温和地道:“你去医院吧,不用担心。”
岑峥年送安安去学校参加竞赛也很多次了,他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初夏没亲自过去,所以她不放心,岑峥年努力安抚着她的担忧,让她安心去医院。
岑淮安默默站在两人身后,嘴里还喝着牛奶,他抬头看看爸爸妈妈,两人好像话还没有说完。
他在心里甜蜜又有负担地叹口气:他并不想现在打扰爸爸妈妈,可是妈妈再不走,去医院就要迟到了。
因此岑淮安一口喝完牛奶,望着初夏喊道:“妈妈,已经七点十分了。”
初夏听到这个时间,赶紧转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对岑峥年和安安挥手:“你们快去学校,不要迟到了。安安,加油!”
唐老太在中医界是很有名气的医生,因此找她看病的人很多。
初夏和叶孟春就坐在她旁边,她看完一个病人之后,会让两人也把脉,让她们说病症和治疗方法。
她们说得对,她便点点头,说得不对,她就看她们一眼说“哪本书第几页,自己去翻看看。”
不过大多数的情况下,两人都能说对,但可能不是最优的治病方法,唐老太就会在病人离开后给她们纠正。
“刚刚孟春说的那个方子可以,不过这个病人穿的衣服还有补丁,他家境不好,你说的那个方子他可能吃不起。”
初夏就刚好和叶孟春反过来,唐老太很无奈:“初夏,你开方子不要光想着省钱,换我刚才说的方子会更快见效。”
她又看看叶孟春:“你俩中和一下就好了。”
初夏说:“可是您的方子,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
唐老太整理了下桌子上的脉枕说:“但也不是所有人吃不起,初夏,你还需要多观察病人,不同的病人,需要的方子不同。我们首先想的是最优的方案,再结合病人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我知道了,老师。”初夏认真思索唐老太的话,唐老太这样教她们,一定有她的道理。唐老太不是没经过苦难的人,她这一生看病救人,比初夏有经验太多了。
叶孟春脸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
另一边,岑淮安被岑峥年送到研究院附中,数学竞赛老师已经在班里等着了。
岑峥年和这个老师也熟悉,从岑淮安初一的时候,他就把岑淮安挑出来学奥数。
每次岑淮安参加数学竞赛,岑峥年送他来学校时,都是这个老师带领学奥数的学生参加比赛。
不过岑峥年没有放松,依然询问了老师学生的安全问题。
奥数老师也习惯了,像岑峥年这样关心孩子安全的不多见,而且岑淮安还是他的得意门生,他每次都很有耐心地回答。
岑峥年问完之后,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岑淮安的头:“不要紧张,就当平时的考试一样。”
“嗯。”岑淮安抿着嘴唇点头。
去参加竞赛大家坐的是学校找的一辆公交车,一个学校三个年级,挑选出来的学生也不过二十个。
而这些学生能获得名次的,也就几个,其中老师对岑淮安最寄予厚望。
比赛的地点在京城附中。
上次是在民大附中,这几所京城有名的中学,轮流着成为举办竞赛的东道主。
从公交车上下来,岑峥年看到了正兴奋朝他挥手的章麓:“安安,这里!”
章麓在京城四中上学,她比安安大两岁,但岑淮安跳级了,因此这会儿两人是一个年级。
章麓现在的个子比安安还要高一点,脸上已经初露少女的模样,不过还有些稚气未脱。
在一众沉默紧张的竞赛选手里,她最放松,也最活泼。
见岑淮安走得慢,她等不及跑过去,拽着他跑到四中竞赛学生面前,一昂头说:“这是我弟弟,拿过很多数学竞赛的一等奖,特别厉害!”
章麓自我觉得,她在学校里是很优秀的,毕竟她开朗活泼、乐于助人、成绩也名列前茅,在学校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可在成绩上,章麓认为岑淮安是最厉害的,就是他要是像她这样活泼开朗就好了。
四中的其他选手面上有些不服气,他们能被选出来,一个个也是在四中优秀的学生,自然有他们的傲气。
尽管他们都是章麓的朋友,也不能承认她弟弟就是最厉害的。
“麓麓,厉不厉害,我们得看这次竞赛的成绩。”
章麓看向说话的男生,是四中的第一名,她“哼”一声:“好啊。刘宏禹,这次我弟弟肯定会考第一名!”
刘宏禹有些委屈,明明在学校他和章麓的关系是最好的:“麓麓,你对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章麓毫不客气地说出自己的实话:“因为你没我弟弟厉害。”
刘宏禹:感觉自己心上被扎了好几刀。
他深呼吸一口气:“我是咱们学校第一名。”
“我弟弟是……”
岑淮安拉住了章麓还要争辩的话,神色沉静地看一眼刘宏禹,又看向章麓说:“姐姐,不用说这些,比赛更重要。”
“对!”章麓立马点头,打开水壶的水问岑淮安喝不喝。
岑淮安摇头,指了指他腰间的水壶说:“我有。”
没多久,各自带队的老师开始叫学生了,考试时间马上开始,他们要进考场了。
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岑淮安和刘宏禹被分在了一个考场里。两人的位置距离也不远,只隔了一个过道。
发下试卷,岑淮安翻了翻卷子,确定卷子没问题,就低头答题。
他一认真做某件事,就会自动屏蔽周围,不管是人还是声音,他都注意不到。
这次的竞赛题有难度,岑淮安自己做的时候发现了很多陷阱,有的题按照错误的思路去做,也能得出来一个看起来不像错误答案的错误答案,非常具有迷惑性。
岑淮安小心地跳过那一个个陷阱,对比周围选手的愁眉苦脸,他状态是轻松的。
其他人第一题还没有做出来,岑淮安就已经要翻面了。
和岑淮安屏蔽周围不同,因为岑淮安坐在不远处,刘宏禹就很关注他做题的情况。
他用很快的速度做完第一题,心里极为得意,朝旁边的岑淮安看一眼,认为他一定还没有做完第一题,毕竟那题那么难。
谁知道正好看到他翻页,第一页的题他已经做完了。刘宏禹一脸震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