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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by木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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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淮安状态比他们都好很多。
  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太饿了,只顾着吃饭。
  现在第二次过来,他很镇定,不过他的眼睛也悄悄看国营饭店的情况。
  好香啊!肚子好饿!
  不过他看看邦哥他们,小脸却端得更正了,他来过一次,不能像他们一样不镇定,看着就不大人。
  岑淮安已经认识很多字了,国营饭店小黑板上的字他都认识。
  但他没有说话,就在心里默默地念,越看,就越觉得饿,也越馋。他转头不看了,去看初夏。
  初夏感知不到岑淮安的心理活动,她坐好就指着中间的小黑板,问邦子他们:“你们想吃什么?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今天供应的!”
  邦子看一眼小黑板,看不懂,头疼,他赶紧转回头,大声说:“肉!”
  “对,我要吃肉,肥肥的炖得烂烂的肉!”
  其他小孩儿也都是说吃肉。

  岑淮安舔舔嘴唇,他也想吃肉,家里伙食好了,可也不是天天有肉吃。
  他眼睛紧紧看着初夏,等她说吃什么。
  初夏明白了,这些小孩儿平常沾荤腥少,别的不稀罕,就想吃肉,最好是大块大块的红烧肉那种。
  可她是医生,知道这群小孩儿要是突然吃了大量的肉,一时间肠胃受不了肯定要拉肚子的。
  她把这个提前说了,问他们还要不要吃?吃的话今天有红烧肉,绝对能满足他们。
  “不吃红烧肉的话,今天有红烧鲤鱼,也好吃,没红烧肉那么腻,你们的肠胃更容易接受些。”
  邦哥立马说:“那就吃鱼!”
  初夏心里赞了声:不贪,能克制住欲望,这个邦哥虽然小,但以后能成长起来,绝对不简单。
  饭桌上说话没意思,大家都饿得要命。
  等了半天,饭菜一端上来,这群小孩就狼吞虎咽开始吃,哪里顾得上说话。
  就连岑淮安也不例外,他向来吃饭凶,吃菜跟抢菜一样,现在也不例外,桌上轮夹菜快,没几个抢得过他。
  初夏也没说什么,只提醒了句小心鱼刺,就随他们了。
  六个菜,三荤三素,外加馒头和一盆紫菜蛋花汤,吃得一干二净。
  初夏拿出来手帕,让岑淮安擦嘴,邦子看着她的动作,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眼里有一丝羡慕。
  岑淮安这几天被初夏纠正了很多卫生习惯,拿着手帕自然而然地放在嘴巴上,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行为的变化。
  “你有什么事?说吧。”邦子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绕,既然吃了初夏的饭,那她的要求他就会听。
  大概率就是不让他们和小破烂继续一起呗,这事多简单。
  小破烂有人疼了,他们没人疼,那就该分开了。
  初夏其实没什么要求邦子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就算他未来能成为全国首富,那也是未来的事。
  她请他们吃饭很简单,就是看看这个邦子这个小孩儿的品性。
  如果他是那种根子坏了的小孩,偷奸耍滑无一不精,甚至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
  那她就不会再让岑淮安和他接触。
  显然易见,他并不是。
  虽然他看起来桀骜不驯有很多大人不喜欢的性格,但他有底线、有良知。
  初夏笑了笑说:“我没什么事。就是单纯请你们吃顿饭,以前安安过得苦,谢谢你们帮他。”
  这话初夏说得真心,岑淮安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紧紧抿着嘴唇,咬着牙,忍着不让眼泪出来。
  他眼睛努力睁着,去看初夏:原来你都知道,你知道我过得苦,你知道我过去过得不好,你不是不爱我,可还是让我过那种日子!
  岑淮安心里更难受了,他想甩开初夏的手,想跑出去大喊。
  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用力抓着初夏的手,好像她下一秒就会不见一样。
  初夏感受到了岑淮安情绪不正常,她拉着他的站起来,对邦子说了最后一句话。
  “其实读点书没什么坏处,可能会更容易实现你的目标。”
  她看出来了邦子不识字,一个字都不认识。
  邦子皱眉,望着初夏和岑淮安走远,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她那句话。
  读书?嗤!读个屁书,他要有钱读书还拾破烂?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初夏的话给他带来了影响,再去卖破烂时,鬼使神差地,他留下了几本课本。
  初夏牵着岑淮安的手往家里走,两人走得不快,她了然岑淮安的情绪变化。
  一个小孩子,饿的时候被原主抱着让他忍忍,眼睁睁看着原主把钱都给过得那么好的姥姥家,他怎么可能不委屈。
  她摸摸他的头,无声安慰他。
  两人之间的隔阂,在这种默默无声的环境,悄然消失了些。
  不过一码归一码,一到家里,初夏就让岑淮安站到了墙角,头上顶着一本书,正准备教训他,李大姐过来了。
  “初夏,刚刚你丈夫打电话到小卖部了,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第20章 
  岑峥年的电话?
  他很少打电话, 原主也很少给他打,岑峥年是忙,原主是觉得电话贵。
  两人是这个年代标准的相亲认识, 家里两边长辈都着急的。
  岑峥年到年纪了,一直沉迷科研, 他爸妈生怕他和科研过一辈子。
  原主爸妈是想扒上岑家这颗大树,所以定亲结婚都非常快,只见了两面两人就结婚了。
  结完婚,岑峥年在家里待了三天匆匆去了西北。
  后来安安一岁的时候回来过一次, 之后他就再也没空回来了。
  两人没什么感情,也没有时间培养, 原主也不觉得岑峥年不回来有什么, 反正会打钱,她只在意自己的娘家。
  这时候相亲的人过日子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日子过着过着, 就变成了亲人。
  当然,现在的初夏对岑峥年也没感情,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男人, 怎么可能有感情。
  对岑峥年,初夏的定义很明确:养家的。
  所以岑峥年会打过来电话,初夏是有点诧异的。
  她带着岑淮安到家属院小卖部, 给岑峥年回拨了过去。
  “喂?”
  “你好,请问是罗同志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非常板正的男声, 就像接受过训练的军人那种。
  不是岑峥年,他也没大可能一直在电话旁等着, 毕竟他工作那么忙。
  “对, 我是。”
  对面的男人立马说:“岑工在忙, 请你等等,我去叫他。”
  “好。”
  初夏挂掉电话没等多久,电话重新响了起来,她拿起来。
  “初夏?”
  对面的男声很好听,磁性温柔,如古琴轻拨,又如玉石相撞,微微带着些喘气声,应该是很快跑过来的。
  “是我。”初夏揉了揉耳朵,“你打电话什么事?”
  对面的岑峥年愣了下,觉得电话里的初夏和信里的比有些冷淡,但是也没有多想。
  “甘州的牛羊肉和瓜果不能久放,寄到家会坏,所以我寄了牛肉干和果干,可以吗?”
  岑峥年说完,心里有些愧疚。
  妻子难得说她和安安想吃点什么,他却没办法满足。
  他虽然和妻子相亲认识,但两人结婚了,他对家庭是有责任的。他知道自己这个丈夫爸爸是不合格的,所以物质上能给的他都给。
  初夏感受到了岑峥年语气里的歉疚,原来他自己也知道对不起家庭,只不过在大家小家面前他选择了国家而已。
  初夏没立场怪他,她只是一个半道过来的人。
  要不是过来的时候感觉不到原主半点气息,她肯定想尽办法把身体还回去了。
  可惜在她来之前,原主已经死了,灵魂(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灵魂)也没了。
  她模模糊糊有种感觉,她只能活在这里,回不去了。
  岑峥年真正对不起的是岑淮安,这个从小被原主饿着长大,最后自己学着找东西吃的五岁娃娃。
  所以初夏也没回答,转头问岑淮安:“安安,你爸爸说寄来的是牛肉干和果干,问你行不行?”
  岑淮安看着脚边过去的蚂蚁,语气硬邦邦:“随便。”
  他不知道牛羊肉啥味道,也不知道牛肉干果干是什么样的,要寄就寄吧。
  初夏:“安安说都可以。”
  岑峥年沉吟了下:“那你呢?”
  初夏笑着说:“我也都可以。你要和安安说话吗?”
  她和岑峥年实在没什么话可说,与其两人等会儿都没话了尴尬,倒不如让安安和他说话。
  岑峥年听到初夏的话,心脏跳动快了许多,那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想和他说话。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好。”
  “安安,你爸爸想和你说话。”
  岑淮安看向初夏,又看看电话,走了过来。
  初夏把电话给他,岑淮安放在耳边,手在桌子上扣着,低着头没说话。
  “安安,我是爸爸。”
  岑淮安没吭声,手指缠到电话线上,一圈圈在桌子上打转。
  没听到岑淮安的说话声,岑峥年看一眼电话,确定没有挂,他小心地又喊了一句:“安安,能听到吗?”
  “嗯。”
  岑峥年没在意岑淮安的语气冷淡,放柔了声音说:“安安,能不能告诉爸爸你喜欢什么?爸爸买了给你寄过去。”
  岑淮安听着岑峥年的话,越听越生气,他只会寄来东西,他人又不会回来,有什么用!
  他不想再听了,也不想继续和爸爸说话了,“啪”一声把电话挂了,转身就跑。
  “安安!”
  初夏忙把电话钱给小卖部老板,赶紧追了出去。
  另一边的岑峥年,听到挂电话后的“嘟嘟”声,嘴角露出苦笑:他在期待什么呢?安安对他有怨不是正常的吗?他早就想到了,只是还是抱有幻想。
  “岑工?”
  警卫担心地看着岑峥年,岑峥年摇摇头:“我没事。”
  他自己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黄沙,默默站了一会儿,就收敛好情绪回研究室继续工作。
  在基地,科研工作最重要,现在是项目的紧要关头,他不能让个人情绪影响了工作。
  岑淮安没跑远,就在小卖部门口。
  初夏一出门就看到他站在门口的阴影里,背对着小卖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毛茬茬的,有点扎手:“你爸爸说了啥,把你气得电话都撂了?”
  “没说啥。”头往旁边一扭,摆明了不想多说,初夏也不问了,拉着他回家。
  “罚站还没结束呢,继续吧。”
  岑淮安顾不得难受了,转头看着初夏瞪大了一双眼睛,怎么他妈妈还记得这件事啊。
  初夏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根布尺,用来量着做衣服的,跟戒尺差不多。
  岑淮安也知道自己逃不过这顿罚了,顶着书对着墙,默默地想:幸好这次是吃饱了饭罚的。
  初夏拎着布尺坐岑淮安旁边,终于不再压制情绪:“今天你是不是答应我了乖乖在家?”
  岑淮安点头。
  “然后你偷偷跑出去了,让我着急,让整个家属院的人跑着找你,岑淮安,你真的能耐了!”
  岑淮安:“我想挣钱。”语气并没有觉得他自己有错。
  初夏知道他没安全感,但那不是他撒谎骗人偷溜出去的理由!
  “想挣钱可以,那你就能不和我说直接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才五岁,你知不知道我一进屋没看到你在家,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初夏说着,想起来当时的恐慌,再看看岑淮安低着头不知道错哪里的模样,她感到心很累,知道对他来硬的没用。
  她酝酿了下情绪,也不再发火了,开始小声抽泣,眼泪顺着脸庞滚落下来,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深深的疲惫:“岑淮安,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你是小题大做?”
  岑淮安听到初夏的哭声,立马转头,看到初夏脸上的泪珠一串串落,他一下子就慌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身子一动,书“啪嗒”一声落地上,也顾不得捡,只努力踮起脚尖靠近初夏,笨拙地给她擦眼泪,慌乱地喊她:“妈妈……”
  岑淮安想起来妈妈带他吃好吃的,给他买衣服,给他剪指甲,给他剪头发,夜里抱着他睡,暖暖的。
  他从来没有像这些天这么快乐过,可是他把给他快乐的妈妈气哭了。
  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岑淮安急得想哭:“妈妈,我……”
  初夏不管他的动作,眼泪掉得更多了:“与其等以后你不听话被拐子拐走,不如从今以后你都不要叫我妈。”
  “妈妈……”岑淮安心慌得不行,他完全不知道该干嘛了,脑子一热,把小手伸到初夏面前:“妈妈,我错了,你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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