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by木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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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泽直接穿袜子:“我不用。”
岑淮安皱眉看向他:“伤口会发炎,到时候你会拖累整个队伍的行程。”
岑淮泽开始穿鞋,语气还是很不在意:“就几个水泡,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孩,我不用。”
岑淮安深深看他一眼,拿过岑淮馨手里的药膏转身离开,没再多说一句话。
岑淮馨悄悄对岑淮泽说:“哥,我觉得堂哥拿过来的这个药可以用,我现在脚上就不疼了。”
“你叫他什么?”
“堂哥啊!”
岑淮馨理直气壮:“他本来就是我堂哥,我这样叫咋啦?”
岑淮泽用手指狠狠点了她一下头:“就一个药膏就把你收服了?”
岑淮馨撇撇嘴:“还有挑水泡呢。你还是我哥呢,啥都没做没资格说堂哥。”
岑淮泽被岑淮馨又气到了。
休息时间到,大家继续前行。
一开始出营地,胡攀登几个有精力的还会跟着战士们唱军哥。
到后面别说唱歌了,连话都不想说,从小到大他们就没这么累过。身上背着的被褥行李,更是像千钧重一样,压得人都直不起来腰。
体力好的男生都这样了,更不用说体力不行的岑淮馨,她早就被累趴下了。
现在她的行李被岑淮安背着,还有小河的。岑淮泽也累得不行,不过他不想丢人,还咬牙坚持。
几个小孩能坚持到现在,教练也很意外。不过他归功于自己明智,让岑淮安当了班长。
中途岑淮馨和岑淮泽差点就要躺在路上不走了,是岑淮安说分担岑淮馨的行李,小河的两人一起抬着。
他也说让其他还有余力的互相帮助:“我们是一个班的人,不管之前的矛盾,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一起走回目的地!不掉队一个!”
胡攀登几人跟他喊:“不掉队一个!”
岑淮安看向岑淮泽:“你要是实在背不动了就开口,我们会帮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对一个真正手下的兵,不夹带任何私人情绪。
教练特别满意,和战友说:“看到没,我挑的班长。要是他进部队,绝对是领兵带队的好苗子!”
战友也是连连点头:“你眼光不错。那兄妹俩明显和他有矛盾,他居然能化解开,带着所有人走下去,能力不错。”
其实岑淮安也没用什么,就是对岑淮泽用激将法。
岑淮泽性格骄傲自负又自私,这个年纪最怕就是在同辈,特别是在他心里觉得是对手又打不过的人面前丢人,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岑淮馨则是因为岑淮安帮了她,她也怕他,再加上行李都被分担了,她再闹别扭,岑淮安就会用其他手段,不会一味顺着她。
晚上大家露营野外,大家开始跟着会搭帐篷的军人学搭帐篷,教练也演示一遍教他们。
等到终于吃过拉练带的压缩干粮晚饭,住进帐篷里,天已经很晚了。
压缩干粮味道比不上家里吃的饭,不过饱腹是没有问题的,他们还分到了猪肉米饭罐头吃。
几个少年早就饿得肚子咕噜噜叫,也不管这些部队干粮好不好吃,先吃饱再说。
其他战士还要守夜,因为岑淮安他们年纪实在是小,如果不是岑淮安的性子沉稳又聪明练过武,教练也不会让他当班长,太小了。
因此守夜就不用他们了,今晚上可以好好睡觉。不可能一人一张帐篷,一个帐篷里睡十几个人不成问题。
岑淮馨是女生,跟着拉练的女兵睡。他们这个训练营地,也训练厉害的女兵。
晚上,岑淮安睡得正熟,忽然被人给推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向蹲在他前面的人,坐起来,这才看出来是小河。
“怎么了?”
小河赶紧说:“安安,你快去看看岑淮泽,他好像发烧了。”
小河和岑淮泽挨着睡,他在外面睡觉,睡得不安稳,就听到了岑淮泽小声哼哼的声音,一整晚发现他一脸痛苦,叫也叫不醒,一摸身上都是汗,还滚烫滚烫的。
“我去看看,你去外面和值班的战士说一声。”
小河立马出去,岑淮安拿出来自己的小手电筒,照了下岑淮泽,他现在一脸通红,额头一摸就知道在发高烧。
很快,守夜的战士带着随行军医进来了,帐篷里其他睡着的人也都听到动静醒了过来。
“确实是发烧了。”军医用温度计给岑淮泽量了下,都到38.5℃了。
岑淮安在一旁说:“医生,白天他脚磨出水泡挑破了没上药。”
军医脱掉岑淮泽的袜子看脚上的情况,他的脚底水泡的水还有血和袜子粘连在一起,看着就让人不忍直视。
“估计就是这里的伤发炎了,先给他吃药看看,他对什么药物过敏吗?”
岑淮安几人都摇头。
军医只能把岑淮泽叫醒问,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也说不清,最后又把唯一知道他情况的岑淮馨也叫了过来。
这么大动静,教练也醒了进了帐篷。
“我哥对什么药都不过敏。”
军医这才敢对岑淮泽用药,还给他把脚底的伤处理了。
等给岑淮泽喂了退烧药后,军医对岑淮安说:“看他过两个小时后会不会退烧,如果烧没退再来找我。”
军医离开了,其他人也都离开帐篷。
岑淮馨不放心,毕竟那是她亲哥哥,她这里最熟的就是岑淮安,她第一次主动软了语气问他:“堂哥,我哥会没事吧?”脸上还带着怕她哥出事的表情。
她再刁蛮任性,也没有坏到极点,不会看着自己亲哥生病都无动于衷。
岑淮安:“你要相信部队医生。”
岑淮馨不能在这个帐篷里久待,教练也让她快回去:“你哥有我们照顾呢,你不用在这里,赶紧去睡觉。”
岑淮馨只能离开。
帐篷里,岑淮安和小河换位置,他睡在岑淮泽旁边,教练睡在了岑淮泽的另一边。
岑淮安和教练都没有睡得很安稳,睡一会儿就会醒来看一眼岑淮泽的体温。
教练对岑淮泽说:“你赶紧睡觉,这里有我呢。你休息不好明天怎么拉练?”
岑淮泽:“教练,我没事。”
还好两个小时后岑淮泽身体降温了,岑淮安才真的安心睡觉。他既然当了班长,他就需要把责任付起来。
因为身体的生物钟,岑淮安很早就醒了,教练已经不在帐篷里了。
岑淮安坐起来,又伸手去探岑淮泽的温度,手刚放在他额头上,岑淮泽就睁开了眼睛。
他一开始还迷糊着,当看清身旁的是岑淮安以及他的动作时,眼睛直接瞪大了,昨晚的场景在脑子里慢慢回想起来。
岑淮安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定地收回手说:“不烧了。希望你以后听我这个班长的话,不要再给整个班带来麻烦。”
说完,他起来收拾东西,根本没管岑淮泽呆愣在那里想些什么。
岑淮泽脸色红红白白,眼里带着困惑。如果是他,他决不会去帮一个和自己不和的人,岑淮安是怎么做到一点不介意帮他的?
他看向岑淮安,皱眉盯着他,完全看不明白他这个堂弟。明明他也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呢?
岑淮安觉察到他的目光,直接看过来,对上他的眼睛,岑淮泽赶紧狼狈地收回视线。
现在在岑淮安面前,岑淮泽没有之前那么有底气了。
接下来的拉练除了累之外,还是比较顺利的。
总共三天的拉练,战士们还觉得这次拉练很轻松,完全是沾了岑淮安这几个小孩的光。
“平时我们不出来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出去的。不过你们肯定受不了,到时候身体真累出来问题,又是麻烦。”
那群战士很喜欢逗岑淮安,也爱和胡攀登、小河几个说话。
胡攀登说:“我们还能坚持!”
一群战士“哈哈”大笑:“你说能坚持没用,领导决定回去的!”
岑淮泽和岑淮馨中间虽然多次想放弃,但两人都被岑淮安帮了好几次,后面走不动也是同伴们帮忙。
而且只要一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岑淮安的目光就看过来了,两人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等岑淮安眼睛移开,两人心里又懊恼不已,怎么这么怕岑淮安呢。不止是怕,还有岑淮安帮过他们,他们做不到特别没脸没皮跟他作对。
等终于走进营地的大门口,岑淮馨和岑淮泽直接坐在地上不愿意走了,连胡攀登几人也累得不行,躺在地上喘粗气。
只有岑淮安一个人状态好点,不过他也很累,跟着大家一起躺。
直到教练走过来一人踢一脚,他们才爬起来回宿舍。
接下来就是营地里训练两三天,出去拉练三天,接着回来训练,再出去拉练,循环往复。
在部队训练的时候,每天晚上他们还会跟着战士们去上思想课,拉练的时候会一起拉歌。
岑淮安这几个少年经过这些训练,不管是体态还是眼神,都有了很大的变化,每个人都成熟了很多。
就连岑淮馨和岑淮泽,虽然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对比一开始来营地,也好了些,最起码知道团结是什么,战友是什么了。
除夕夜,岑家。
包饺子的时候,蒋胜男是想开开心心的。但西望完全提不起来劲,她想岑淮泽和岑淮馨。
“爸,妈,今天除夕夜,明天就过年了,总得把小泽和馨馨、安安他们接回来过个年吧?”
西望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公婆怎么就这么狠心,一点不想孙子孙女的吗?
“部队里那么多战士都回不了家过年,有他们陪着小泽三兄妹,今年过年比在家还热闹。”岑父根本不理会西望那么多。
西望还想说些什么,岑峥时拉住了她:“赶紧包饺子吧,这能送去给小泽他们。”
西望瞪他一眼,岑峥时毫不在意。
初夏专心包着自己的饺子,她特意给安安调的他爱吃的馅,就等着送去给岑淮安。
至于岑峥时和西望,和她有什么关系。
初夏包的饺子很多,没有煮,用食盒一层层放起来,交给岑父说:“爸,你跟安安说,饺子煮了送过去会凉,在部队煮味道会很好。煮好的饺子让他和朋友们、教练还有部队的战友一起吃。”
岑父提着,又看向西望和岑峥时:“你们的包好了没?”
西望想让岑峥时开口去看看两个孩子,不接回来总行吧。
但岑峥时不说,把包好的饺子交给岑父说:“爸,这是给小泽、馨馨的,你也让他们记得分给其他人吃。”
岑父没管西望的欲言又止,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蒋胜男都没能跟着,更别说西望了。
西望气得在岑峥时腰上用力拧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厨房里面。
不过初夏不惯着她,做年夜饭的时候直接叫她还有岑峥时出来帮忙。
西望:“哪有男人干做饭的活的?”
蒋胜男:“我家男的都要干活,小时候峥时也干。”
初夏切着菜说:“不干可以,我的规矩就是谁不干谁不吃。峥年和安安都知道我的规矩。”
西望看着两人,眉头皱起来,一脸无法理解。
岑峥时抓着西望的手说:“别说了,快帮忙吧。”
西望看岑峥时已经拿着菜去洗了,只能也走过去干活。
年夜饭最终还是在一种奇怪的氛围里整治出来了,而这时岑父也回来了,脸上似乎还带着外面的风寒。
但除了风尘仆仆,岑父眼里还有满意。
西望迫不及待地跑到岑父面前问岑淮泽和岑淮馨的情况。
“他们在训练营地过得很好,和战士们一起包饺子煮饺子,比在家热闹。”
“爸,我不是问过年,是问他们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
岑父:“我说的也是这段日子,很好,比跟着你们两夫妻精气神还好。”
“爸,那安安呢?有没有说想家?”初夏也想岑淮安,安安去了那么久,她同样会担心。
“没有。安安看起来成长了不少,在那里一样很好。”
初夏虽然没说完全放下心,但不像之前一点消息没有那样担忧了。
年夜饭少了几个孩子,就少了很多热闹,家属院其他把孩子送去的人家也是如此。
这会儿是真的有丝丝后悔送孩子去训练了。但也就一丝丝,吃过饭就忘了。
岑父带回来了每个小孩的消息,还有他们给父母的信。
其他人家的是警卫员送过去的,初夏和岑峥时、西望,在吃过年夜饭后,岑父亲手把信交给了他们。
岑父提前看过岑淮泽和岑淮馨的信,就是看他们是说苦想出来还是说其他的,这一个月有没有长进?
诉苦肯定都诉苦了,倒也没说要父母接他们出来。岑父已经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