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by木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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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麓一问,那些竖起耳朵听的同学走了过来。
岑淮安低头看一眼题,拿过来演草纸,一边演算着,一边给章麓讲解。
写出来答案后,岑淮安停笔看向章麓:“这是用高中数学知识的最优解,还有一个比较复杂的解法,会比现在的容易理解些。”
章麓摆手:“不用讲了,这个我已经听懂了。”
倒是有其他同学没听懂,请岑淮安讲一下那个容易理解的接法。
岑淮安没有拒绝,翻了一页演草纸,继续给其他同学讲。
*
西北部队。
蒋胜男带着岑父的警卫员收拾小楼里的东西。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家里的东西都是她亲手布置的,哪一样都不舍得扔。
岑父和她一起收拾,看她连床都想搬回京城,拉住了她的胳膊:“断舍离,断舍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到了京城什么没有,这些东西便宜卖给家属院的人吧。”
蒋胜男非常不舍:“这张床是我当年专门找人用好木头打的,睡了这么年了,我不舍得就这样卖了。还有峥年和峥时屋里的东西,都是以前的回忆啊!”
岑父也不舍得,但西北距离京城那么远,东西不可能都带回去的,托运也没法托运床。
“我找运输队,让人帮咱们运输。”
岑父:“那运输的钱比新买的还要贵。”
“我乐意。”蒋胜男说什么都不愿意卖掉那些东西,岑父阻止不了她,由得蒋胜男去找人了。
蒋胜男最后找的是部队运输货物的火车,正好回程有空出来的车厢,她又愿意花钱,小楼里的东西能带走的她全让人帮忙运走了。
两人只带着一个小行李箱去坐飞机。
他们年纪大了,因为以前工作的原因,两人身上都有留下的病根。
坐火车时间太长,虽说岑父两人坐火车会有人照顾,不过两人更想要快点到京城。
而且岑峥年和初夏也觉得他们坐飞机回来比较好。
初夏本来想着和岑峥年一起准备到西北去接两人,只是蒋胜男和岑父给他们打电话说回来时是晚上,第二天他们就要来京城了,初夏和岑峥年根本没办法再过去接了。
初夏和岑峥年非常不放心:“妈,你们来京城应该提前和我们说的。”
提前说了,她和岑峥年可以做更充分的准备,给蒋胜男和岑父安排好回京的一切。
蒋胜男爽朗地笑了一声说:“接什么?我和你爸自己还能回不到京城啊?况且我们也不是一个人回来,有部队安排的照顾的人。”
他们属于军中高级干部退休,岑父和蒋胜男都有不少功劳,两人回京城,部队里不会什么安排都没有。
到了京城他们也有部队安排的住的地方。
初夏和岑峥年这才勉强放下来心,问清楚她们坐的哪一趟飞机,准备明天提前去机场接他们。
翌日,岑峥年和单位请了假。初夏把今天的班调给了冯小圆,等冯小圆有班那天,她帮她去上。
两人到机场时,岑父和蒋胜男还没有下飞机,初夏和岑峥年在大厅等着。
初夏看着出口,忽然开口:“爸和妈回来住东城区那个四合院吧,平时也都是空着,爸妈不住那房子也没人住。”
初夏和岑峥年他们工作都在研究院这边,肯定要住在研究院家属院,不管是东城区还是西单的四合院,都没办法住。
岑峥年点头:“好。”他也在想父母回来了住哪里。
原本东城区的四合院是父母的,现在给了初夏,岑峥年就没想着和初夏说那个房子,只是想着能不能在东城区距离蒋外公近的地方再找处房子。
他没想到初夏先提出来了那个房子,岑峥年握着她的手,心里升起感激:“初夏,谢谢你。”
初夏踮脚看着出口的方向,不在意意地说:“谢什么?那本来就是爸妈的房子,让他们住多正常。”
她低头又看看手表,飞机落地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出口没见人出来。
初夏有点担心:“是不是飞机又晚点了?”
这会儿的飞机晚点很正常,后世也经常会遇到晚点的情况,毕竟天气的事情,总是说不准的。
岑峥年:“应该是。”
他让初夏靠在他身上等,一直站着很累。
在机场又等了两小时,就在初夏和岑峥年非常担心的时候,岑父和蒋胜男终于提着行李箱出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警卫员。
“初夏!峥年!”
看到出口的儿子儿媳,蒋胜男加快脚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初夏的手,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你们等多久了?飞机晚点了,我和你们爸想和你们说一声都没办法。”
岑峥年上前想去接行李,被警卫员躲开了:“我来就可以。”
初夏和蒋胜男说话:“也没多久,就是有点担心你和爸。”
蒋胜男听到这话,眼睛笑得更加看不见了:“不用担心,我和你爸坐过飞机。”
她们坐的还不是这种民航飞机,而是部队里的各种作战类型的飞机。
对于坐飞机,蒋胜男和岑父都有经验。
初夏听着蒋胜男这自豪的话,笑着道:“我忘了,部队也有飞机。”
回程的时候,有车的方便就体现出来了,直接开着车就可以走了,不用找车,也不用等大巴车。
岑峥年开车,蒋胜男拉着初夏的手不放,和她说不完的话。
“西北小楼你和安安屋子里的家具,我也一齐让拉回京城了。初夏你不是在西单买了一个四合院,正好都放那里。”
西单的四合院因为初夏近期没打算去住,因此她也没有找人收拾整修,不然修整好了不住人,那些东西又会很快破败下来。
“好。”初夏自然没有不愿意的,那都是婆婆的心意,专门花钱拉回来,她听着心里都暖洋洋的。
蒋胜男还好好问了她蒋外公现在的身体情况。
初夏每个月都会给蒋外公把脉,确定他身体是否还健康,她也是如实和蒋胜男说的。
蒋胜男“哼”一声:“我爸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那会儿喜欢背着我妈喝酒,被我妈骂得很厉害。自从我妈走后,没人能管住他了。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以后我看着他。”
蒋胜男又问初夏现在京城时兴的是什么东西,兴致勃勃计划着之后和初夏去逛街买衣服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初夏和岑峥年也说了让岑父、蒋胜男住东城区四合院的事。
被两人一口拒绝:“我们去部队干休所。”
蒋胜男和岑父的职位都够,干休所里面有专门的军人站岗,还有照顾退休干部的工作人员,配备的有医生、护士,比自己在四合院住还舒心。
初夏和岑峥年一听,也不再劝他们继续住在四合院里了。
蒋胜男怕他们担心四合院不住人会破败,立马又道:“就算我们不去住,我天天要去你们外公家里,到时候也会去四合院看看,不会让它没人气的。”
干休所岑父和蒋胜男已经提前申请好了,车子直接开了过去。
岑父和蒋胜男出示证件进去,有专门的人负责安排他们的住处还有各种东西的领取。
初夏和岑峥年一直陪着他们,直到把所有事情办好,岑父和蒋胜男住进干休所的小楼里,她们才回研究院。
“以后抽空我们也多去看看爸妈。”
其实岑父和蒋胜男的年纪也不小了,两人身上还有伤病,和蒋外公一样,都是需要好好调理身体的人。
初夏离开前给他们把了脉,给蒋胜男留了调理身体的药膳方子。
蒋胜男主要是孕期和生产后没有养好身体就工作了,才有腰酸的毛病。
而岑父身上的暗伤就多了,他参加过战争,在战场上又拼命,受过数不清的伤。
有些伤当时根本没有条件养,稍微包扎一下就继续打仗,也就导致那些伤都没有养好,因此他比蒋胜男更需要调理身体。
初夏和岑父说,如果他愿意,她会用针灸加吃药帮他调理。
岑父一开始还嘴硬,说不要,他身体好着呢,完全不用调理。
结果第二天他的胳膊老毛病犯了,疼得抬不起来,蒋胜男一边笑话他,一边给初夏打去了电话,另外还有京城其他有名的医生也在。
初夏过去的时候,干休所的医生正在帮岑父看胳膊。这种暗伤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吃药先止疼,等着这波复发过去。
初夏没有说话,等那些医生出去了才说:“爸,我给你针灸一下吧,西药吃多了对你身体也有负担。”
岑父这时候不嘴硬了,躺下来让初夏给他扎针。
蒋胜男继续笑话他:“你不是说自己身体好吗?怎么刚到京城就旧伤复发了?”
岑父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和她说话,绷着一张本就严肃的脸,藏住了他心里的尴尬。
初夏给岑父把了把脉,抬头看向他说:“爸,别紧张,放松,扎针不疼。”
岑父看一眼初夏抽出来的长长的针,身体不仅没有放松,更加紧绷了。
岑父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他以前胳膊也疼过,医生都说治不好,只能慢慢养着,疼了就吃止疼药。
这会儿初夏给他扎上针,他就能明显感觉到胳膊上不一样的感觉,不再是一味的疼了,疼痛下去很多。
随着时间过去,胳膊上暖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之前胳膊里阴寒发疼的感觉越来越轻。
到快起针时,岑父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初夏看着时间,到时间了起针,一根根长针从穴位里被拔出来,看得岑父还面带疑惑,那么长的针,是怎么扎进他身体里去的,还一点都不疼。
等初夏收完所有的针,蒋胜男走到岑父面前,握着他的胳膊往上抬:“还疼吗?”
岑父自己动了动胳膊,眼里露出惊诧的神色:“不疼了。”
比吃止疼药还管用,他看向那些针,更觉得中医神奇了。
初夏笑着说:“我扎的针有止痛的效果。不过这只是一时把疼压下去,想真的把胳膊上的暗伤治好,没那么简单。”
闻言蒋胜男心中升起希望:“那你爸的暗伤能扎好吗?”
初夏把针往包里放着说:“我也不确定,因为我只有理论,还没有实践过。”
岑父现在的情况在她搜集的一本医生行医手册上有记录,她研究过那个治病的方法,有效果。
可是具体的效果也是因人而异,能不能治好,初夏不敢保证。
岑父拉住蒋胜男的胳膊,语气努力不那么严肃说:“现在能止住疼已经让我惊喜了,能不能治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总归再差也不过如此了。”
蒋胜男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了,她赶紧笑着接道:“对,初夏你不要把我的话当真,能治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初夏看着两人,站起来脸上笑着说:“爸,妈,你们不用担心,就是不能完全治好,但病症也会有减轻。不过爸你一定要遵医嘱,该忌口的东西一定忌口,一口都不能多吃。”
蒋胜男马上点头保证:“我看着你爸,不会让他偷吃的。”
岑父无奈地看她一眼:他又不是嘴馋的人,能忍住不吃。
从蒋胜男和岑父的房子里出来,初夏背着医疗箱往外走,她的车子停在干休所外面。
在快到干休所门口的时候,初夏忽然听到一道急切的声音:“等一等,前面的医生你等一下!”
初夏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气喘吁吁跑着,还在不停朝她招手。
初夏停了下来,等着女人过来。
女人一跑过来,就抓着初夏手说:“快快快,我爸刚刚摔倒了,医生你快帮忙看看。”
“我不是这里的医生。”
女人看她一眼:“那你是医生吗?”
初夏点头。
“是医生就行,现在人命关天。”
初夏被她拉着往前跑着,嘴里说着:“那你应该先叫救护车!”
“我叫了,那不是车来得慢嘛。”
初夏被硬拉着来到一处和岑父蒋胜男住的差不多结构的小楼里。
“你放开我吧,现在我不会走了。”
女人朝初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太担心我爸了。”
女人的爸爸此时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敢动。
初夏走过去,先给老人把脉,又看了看他摔的情况,眉心皱起来:“他有中风的前兆,而且这一摔,他的脑部有出血的情况,现在你们应该等着救护车过来,立马带他去医院。”
老人的情况太复杂,初夏对于老人的病没有妇科和儿科精通,她不敢随便治。
“那医生,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爸这可咋弄啊?”
救护车过来需要时间,初夏也不能任由老人的情况发展得更严重,她抬头对女人说:“我只能用针暂时稳住你爸的情况,让他的病情不再恶化,具体的治疗你们还是得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