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by木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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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子几人带着狗跑出去玩了,岑淮安一心沉浸在计算里也没注意。
直到邦子奶奶过来,看看屋里没有邦子他们,她把一个窝窝头递到岑淮安面前:“邦子他们呢?”
岑淮安从计算里回神,摇摇头说:“不知道。奶奶我不吃,我妈妈做饭了。”
邦子奶奶叉着腰开始骂:“这小兔崽子,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算账,自己跑出去玩,看我回来不教训他!给你你就拿着,在我家客气啥!”
邦子奶奶对几个小孩都挺好的,不然猫仔他们也不会天天在邦子家待着了,除了睡觉回家,吃饭都是在邦子家里。
当然他们会偷偷给邦子奶奶塞钱,说是吃饭的钱。有时候也不回家,反正都是可怜小孩,家里没人在意他们有没有回家。
岑淮安拿着窝窝头,咬了一口吃,有点剌嗓子,不过以前他剌嗓子的窝窝头都不经常吃到,他吃得还是津津有味的。
邦子奶奶站院子喊,嘹亮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很快邦子它们牵着狗跑回来了,头发全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还气喘吁吁的。
邦子奶奶伸手往邦子背上一拍:“跑哪里玩去了!让安安一个人算账,你真是会偷懒!”
“奶奶!我们不是玩!”
邦子躲着奶奶的手,岑淮安这会儿拿着窝窝头出来了,从猫仔和筷子手里拿过来狗链子,对邦子奶奶挥挥手:“奶奶,我回家吃饭了。邦哥,还有一点儿,你自己算吧。”
说完他牵着狗跑了,后面还有着邦子奶奶更大声教训邦子的声音。
岑淮安一向遵循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理念,这是和邦子他们一起玩的时候,邦子说的。
他觉得窝窝头吃着不错,两只小狗看见他吃东西,又馋得“嗷嗷”叫,他就掰了两小块喂给它们。
小狗很贪吃,岑淮安往它们嘴里一扔立马接住,还没觉察到好不好吃呢,窝窝头已经咽肚子里了,然后继续要。
一人两狗到家之前,分食了一个窝窝头。
晚上吃过饭,初夏和岑淮安开始给岑峥年写信。
家里有什么事初夏从来不会瞒着岑峥年,包括她遇到什么难题了。
岑峥年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就算他不在家,他也要知道她和安安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她们支持他工作,他也要理解她和安安的难。
而且说不定岑峥年就会有什么办法帮上忙了。那种体贴丈夫,什么困难都不和他说,完全自己解决的妻子,初夏不是。
初夏的信里写了她和安安养了两只小狗,也写了小狗慢慢长大会有的麻烦,还写了她想去外面租房子,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当然,她也说了开心的事情,比如她上学期期末考试和这学期的考试,她都考了全校第一名。还有安安要参加围棋比赛的事情。
洋洋洒洒,她写了两大张,上面全是字。就这她还有很多没有写呢。
岑淮安写得不多,他主要写的就是家里的小狗,还说了柳恬的事情。
柳恬最后继续来上学了,她妈妈给她交了学费。小孩子还那么小,岑淮安班主任虽然很严肃,但他是很关爱学生的老师。
柳恬告诉岑淮安,班主任去了她家里,她偷偷躲在房间里听,班主任和她爸爸妈妈说了好多好多话,好多她都听不懂。
不过说完之后,妈妈就不甘不愿地同意她上学了。她很开心,所以她谢谢岑淮安告诉她她可以找老师帮忙。
初夏知道这件事的后续时,也为柳恬高兴。未来学历会越来越重要,上学是普通孩子的唯一出路。
信的最后,岑淮安想了想,写上了妈妈说的以后要去京城找爸爸的话。
初夏没看岑淮安写的信,她尊重孩子的隐私,父子俩总会有些悄悄话想说。
她把信还有给岑峥年买的衬衫裤子,还有给外公买的东西,安安写的字,一起寄去京城外公家里。
安安这会儿写的字已经有模有样了,他没有学毛笔字,就是按照岑峥年的钢笔字帖用铅笔写。
岑淮安和初夏说,老师经常在课堂上夸他的字好看,每次他的作业都是优秀。
寄过信后的两天,岑淮安的围棋比赛的时间到了。
初夏周日一大早就带着岑淮安来到了市体育馆。她觉得自己来得挺早了,但市体育馆此时,已经来了很多人。
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周日大家都休息,来的人很多都是一家人,有的甚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来了。
当然,也有初夏这样一个人带孩子过来,还有小孩子自己过来的。
岑淮安找到郭林,他带着许灵灵和郑多平也到了。原本这个比赛还请他当评委。不过被郭林拒绝了,他说自己有学生参赛,他避嫌。
除了岑淮安,许灵灵和郑多平今天也要比赛。他们俩年纪不大,都还没有超过十岁呢。
说不一定,郭林的三个学生在比赛里抽签,就可能抽到彼此是对手。
岑淮安因为一直被郭林夸,特别是每次教完岑淮安之后,回去的路上必定要说他。说岑淮安进步快,他的眼光果然没错,岑淮安在围棋上的天赋很强。
郑多平听多了,心里也不服气。毕竟以前老师夸得最多的是他,许灵灵虽然天赋也好,但她年纪小点,不定性,学得没有他认真。
今天要比赛了,郑多平很想和岑淮安抽到同一个号码,他把岑淮安打败了,老师就知道还是他厉害。
许灵灵也想和岑淮安抽一起,她主要是看不惯他,觉得他装。
一个小屁孩,整天学得那么认真,她小舅舅老是用他教训自己不认真。
她好想打败他让他别那么得意,这样一想她心里就好开心。
其实郑多平和许灵灵的心理也属于正常小孩心理,谁不希望老师最关注的是自己呢。
他们也就是心里想想,平时安安在少年宫学习时,两人和他一起学习时,并没有为难过他,不过和他说话也不多。
他们想的也就是在围棋上打败安安,这就像在班里有人超过了你的成绩,你不服气想反超一样。
岑淮安不知道郑多平和许灵灵的想法,两个小孩在初夏面前挺有礼貌的,就是看着安安时满眼的战意。
初夏和郭林说着话,问他关于比赛的流程,要怎么比。
而安安心里在想学过的围棋知识,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背棋谱才能让自己不想比赛的事情。
很快八点半一到,开始抽签进行比赛,家长们都被带到了一边,体育馆里面摆好了桌子和围棋,只允许孩子待在比赛场地里。
比赛是一轮轮进行的,先抽签。同号码的下一盘棋,赢了的继续下一轮,输了的就到此为止。
一天肯定是比不完的,孩子们也不可能下一天的围棋,那太累了。
所以今天就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剩下的比赛在下周日继续。
初夏站在外围,眼睛一直看着安安,他上场前她只和他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紧张。
岑淮安拿着抽好的签,来到对应的位置坐下,他对面是个小女孩,看起来很紧张,眼睛一直盯着棋盘看。
一坐在围棋桌上,岑淮安立马不紧张了,眼里只有围棋。
比赛开始,小女孩执黑子先行,岑淮安白子跟着落下。
他越下越沉浸,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女孩已经满头大汗了,眼里包着泪。
岑淮安只感觉小女孩下棋的水平没有他爸爸厉害,但他也没有放松,依旧很认真,而且不放一点水。
没多久,小女孩“哇”一声哭出来:“爸爸!妈妈,我不下了!”
岑淮安不理解地看向她,她还没到绝路呢,为什么不下了?而且下棋而已,为什么会哭呢?
他低头看看棋盘,实在是疑惑。
这时候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还有评委老师也跟着,老师宣布了岑淮安的获胜,工作人员把小女孩抱下面去找她爸妈。
评委老师看看棋盘上的棋局,眼里带着惊讶看向岑淮安,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子,棋风怎么这么凶?
怪不得那个小女孩会哭,把人家逼得都没地方走了,能不哭吗。估计小女孩还没遇到过这么凶残的下法呢。
不过他还是很欣赏岑淮安对棋局的安排的,小小的年纪就会懂得怎么布局,未来可期啊。
他笑着朝岑淮安点点头:“不错。”
岑淮安谢过评委老师走下场,等着下午再过来比赛。
他不是最快赢了比赛下来的小朋友,但也属于下来得早的人,许灵灵和郑多平比赛都还没结束。
郭林让岑淮安把棋局复盘给他看,他知道岑淮安有这个能力,下完的棋局,他可以一子不差地重新摆出来。
“这里,其实你还可以这样走……”
郭林直接就着岑淮安的这局棋教导起来他,初夏在旁边看着,一个字听不懂。不过只看岑淮安嗯嗯点头的认真模样,时不时小大人一样说一下他自己的想法,她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没多久,许灵灵和郑多平也结束了,两人都赢了比赛,是一头的汗。
下围棋不止耗费脑力,对体力也是一种消耗,一直坐着不动,也很累人。
中午郭林要请初夏和岑淮安吃饭,被初夏拒绝了,她直接付了账,连同郭林、许灵灵、郑多平的一起。
郭林很不好意思,要把钱给初夏,初夏不要。
“郭老师,本来就该我请的,你教安安也没有收费,只是一顿饭钱,就不要再拒绝了。”
郭林认真地说:“安安妈妈,你不要这样,我在少年宫工作有工资,教其他人也不要钱。之前你已经送了特产,饭钱你一定要收,我不能占你们的便宜。”
两人说来说去,最后初夏看她不收钱郭林要生气了,她把钱收了。
初夏是真的感谢郭林对安安的付出,觉得这顿饭钱该她出。但是郭林太正直了,一点点便宜都不乐意占。
当然,初夏也不多收钱,她也不让郭林请她和安安吃饭。
下午的比赛岑淮安的对手是一个小男孩,年纪比他大了两三岁的样子,是和郑多平差不多的年龄。
初夏一看这个对手,忍不住皱了下眉,担心岑淮安会输。因为这么大的孩子,一定比安安学围棋学得时间长。
就像郑多平,他六岁开始学围棋,现在已经学三年了,还是跟着郭林这样的名师学,水平很不错的。
不过比赛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是强是弱,只能让你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畏惧任何人。
这场比赛岑淮安下得时间有点久,初夏看不到棋局,只看岑淮安的脸色。
可是他一直都是一个模样,一脸认真地下着,什么都看不出来,初夏放弃了。
不管输赢,就当多次经验,初夏放平心态了。
谁知道没多久,岑淮安的对手就站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他,脸上明显带着不敢置信。
工作人员和评委走过去,宣布岑淮安胜出。而他的对手,看一眼岑淮安,看着也有点想哭了。
岑淮安走出比赛场地,眼里亮晶晶地看向初夏:“妈妈,我赢了!”
这场比赛岑淮安同样觉得吃力,可是他最后还是赢了,这让他很高兴。
就算以后再输了,岑淮安也不会觉得很失望,因为他遇到了厉害的对手,从比赛里他收获了比赢得比赛更快乐的事情。
“老师,我喜欢参加比赛,我喜欢和不同人的下棋。”
每个人下棋的风格都不一样,思路也不一样,和人下棋很有乐趣。
郭林笑着“嗯”一声:“比赛还没结束,下周你还可以和其他人下。”
初夏拿着手帕给岑淮安擦汗,从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能看出来,他赢这局棋不容易。
回家的路上,岑淮安还是难掩兴奋,小脸都是红扑扑得,看起来格外喜人。
天气越来越热,岑淮安脱掉了厚棉袄,开始只穿毛衣和厚外套了。
初夏早上看他穿衣服时,冬天买的毛衣有点小了,她伸手比划了下岑淮安的身高。
“安安,你是不是长高了?”
岑淮安懵懵地摇头:“不知道。”自己长没长高,是没有感觉的。
同样,和他一起生活的初夏,这样细微的变化,也很难察觉。除非有非常明显的变化,比如短期内长胖很多斤。
初夏让岑淮安靠在墙上,她用笔在墙上画道线,再对比之前初夏给岑淮安画的身高线,明显看出来他长高了几厘米。
岑淮安和初夏都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初夏往他手里塞个鸡蛋说:“多吃鸡蛋,多喝牛奶,多吃饭,你会越长越高。”
岑淮安眼里露出期待:“会和爸爸一样高吗?”
初夏非常认真地说:“比你爸爸还高。”
岑淮安吃鸡蛋吃得更香了,黑子和黄子在他脚底打转想吃鸡蛋,他今天犹豫了下,没有再分给它们,他要快点长高。
不过初夏分给两只小狗鸡蛋吃了,惹得它们又围着初夏开始“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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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岑峥年来到研究院后,一直都没有休息。新项目赶时间,连严和民都住在家属院里,很久没有回他自己的家,其他人更是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