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by木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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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和邦子他们再一起卖东西。
初夏知道岑淮安的心情不好,她这一路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了家,初夏不希望他一直沉浸在离别的难过里,指挥着他开始收拾东西。
当然两人去京城不可能把家里所有东西都带走,以后初夏还要回来考试,因此两人只收拾衣服和必带的东西。
还有家里的食物也要处理了,不然等她们走了,那些东西都得坏。
初夏把那些蔬菜、水果、点心什么的,留够这两天和上车吃的,其他的全都送去给李大姐还有以前帮过她的邻居。
两只小狗围着初夏打转,也想吃点心。
“哎呦!初夏你这是干嘛,怎么送这么多东西过来?”李大姐一脸惊讶地问,然后就是拒绝。
“我不要,你带回去给安安吃。”
这会儿也没必要瞒着李大姐她去京城的事,毕竟等她走了,大家也会都知道。
“大姐,我和安安要去京城找他爸爸了,这些东西带不走,放家里也是放坏,你留着吧。”
李大姐闻言,更加的震惊,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掉了:“咋说走就走?之前没听你说过这事啊?”
初夏给两只小狗各自扔了一块肉,脸上带着笑对李大姐说:“我们也是突然决定的,之前没这个打算。”
李大姐又高兴又惆怅,但总体还是为初夏高兴的。
“团聚好!你和安安爸爸一直分居两地也不是个事,这多好啊,直接一起去住了,去的还是京城。我说你之前为啥把工作给别人呢,是不是那会儿就做好打算啦。”
初夏笑笑没有解释,就让李大姐这样以为吧,毕竟她这会儿的一些想法不是常人会理解的。
李大姐把东西放好,就过来帮初夏一起收拾,一边整理着东西,她一边和初夏说:“咱们做了那么些年的邻居,你们这一走,说实话我还挺不舍得的。”
初夏也舍不得李大姐,像她这样直爽心地好,事还不多的邻居,真的是最理想的邻居,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幸运地再遇见一个。
不过初夏也知道自己这是奢望了,她只希望未来的邻居不要事太多就行。
但这也无所谓,反正是邻居,不好相处就不相处,只要强势点不软弱,比罗家人好解决。
家里的一堆东西都要收起来,初夏和岑淮安再精简,行李也不少,从西北带过来的皮箱都装满了,另外还装了一个行李袋。
“被褥你不带过去啊,到地方有盖的东西没?”李大姐指着床上的被子说。
“这些峥年会准备好的。而且你看我和安安这力气,收拾东西多了也带不走。”
李大姐看看两人,非常赞同地点头:“也对也对。我就是可惜你新打的被子,放这里回头也没人盖。”
初夏:“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到时候继续盖啊。”
李大姐想想也是这个理,初夏娘家在这里,岑峥年老家也在这里,两人不可能完全丢下这边不回来。
收拾好东西的第二天,初夏去九中考试,依旧是连续考两天。而岑淮安就一个人待在家里,还有陪同他的两只小狗。
考了两天试后,初夏最后一场走出考场,找她的班主任说她要去京城了。
其实班主任已经从主任口里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初夏亲自过来说一声,她感觉很欣慰,这个学生心里不是没有老师的。
和班主任还有任课老师说了一会儿话,初夏准备离开学校。谁知道出校门的时候又看到了罗小妹和她对象。
两人不是之前吵架的模样了,亲亲密密地拉着手,罗小妹一脸的笑容。
初夏依然没理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快速离开了。
翌日一大早,吃过早饭,初夏用布把家里能盖的东西都盖着,和岑淮安一起提着行李准备出发去车站。
她之前已经和岑峥年打过电话说她和安安今天去坐车。
岑峥年让她放心,车票他专门用了人情托他同学买好了,小狗的托运票也都买好了。
这会儿火车是有托运的,只要买托运票就行,火车最后一节车厢,就是托运的各种活物,还有人托运牛羊呢。
第63章
初夏已经提前给小狗做了一个大木笼子, 把两只小狗放在里面。
现在它们还没有完全长大,木笼子底子放了四个圆圆的轱辘,一推就跟着走了, 还能把行李放上面。
岑淮安对这个能走的车笼子迸发了很大的兴趣,他和初夏主动说他来拉着。
黑子和黄子一开始被关笼子里不适应, 在里面急得转来转去直“哼唧”。
但岑淮安一开始拉车笼子,它们看到熟悉的小主人,“嗷呜呜”一声,停止团团转, 往笼子里一坐,两双大大的狗眼望着小主人拉车的背影, 时不时给自己舔一下毛, 比人都舒坦。
初夏看着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好笑,岑淮安还扭头疑惑地看她一眼, 不明白妈妈在笑什么。
初夏忙把视线移到旁边,不行,不能再笑了, 再笑就被安安发现是在笑他了。
两人这模样也引来路上其他人的注意,还好从家属院到公交车站的距离不远,不然她们收到的目光更多。
公交车慢慢驶来, 初夏和岑淮安正要把行李、狗笼子抬上车,忽然旁边多出几双小手, 帮她们一起使劲。
两人立马抬头,初夏眼里透出惊喜:“邦子?猫仔灰毛, 你们怎么来了?”
初夏还不是最激动的, 最高兴的是岑淮安, 他眼里的喜悦完全无法遮掩。
“邦哥,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走?”
邦子帮着把东西抬上去,唇角一翘说:“随便找你们家属院的人一打听不就知道了。”
搬好行李,邦子走过来,抱一下岑淮安放开,拍拍他的背。紧接着猫仔和灰毛都过来抱了下岑淮安。
岑淮安想说些什么,但张嘴却什么也说出来,只看着邦子三人,眼睛有高兴也有不舍。
邦子好像知道岑淮安的想法一样,冲他随意地一挥手说:“都是兄弟,你要走了,我们肯定要来送的,不用太感动。”
岑淮安:“谢谢你,邦哥。”
不止谢他过来送他,也谢以前他拉了自己一下,没让他饿死。
公交车不会长停,岑淮安和初夏站在门口里面的位置,门已经关上了,他也朝他们挥手:“邦哥,猫仔,灰毛,再见。”
车子启动,岑淮安赶紧跑到最后一排的座椅上,通过窗户往后看。
邦子站在原地,手插在口袋里,脸上依旧带着随性的笑。而猫仔和灰毛一人站在他一边,疯狂朝岑淮安挥着手。
“小破烂!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你不要忘了我们啊!”
岑淮安也用力睁着眼睛看着三人,直到公交车转弯彻底看不见邦子他们,他才慢慢回过头,靠在了初夏的身上。
初夏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有说话。她明白他这会儿的感受,静静地让他自我消化是最好的。
到了火车站,岑淮安的情绪就恢复到正常模样了,拉着狗笼子在车站里走。
车站里几乎所有人都要看他几眼,他却像没有感受一样,还问初夏:“妈妈,小狗托运不会有事吧?”
初夏也不在意周围的眼光,牵着他的手说:“不会,车站的工作人员会照顾好它们的。”
其实初夏也担心,但她觉得既然火车站有托运活物这项事务,而且也不是新出现的,那流程应该很熟练。
话虽这样说,初夏拿着托运票去托运小狗时,还是不放心地问工作人员,托运小狗中途会不会出现什么不适,有没有需要她注意的地方。
工作人员显然听多了这种问题,检查她递过来的票时头也不抬说:“不用担心,托运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不会有事。你在笼子里备好食物和水就行。对了,上车前几小时别给狗吃东西,容易晕车。”
初夏和岑淮安一听小狗会晕车,眼里更加担心了。
火车这时候运行的时间长,小狗长时间在封闭的环境里肯定会不适应,但现在也没办法。
岑淮安蹲在地上摸着两只小狗的头,和它们小声说话,初夏隐约听到了“不要害怕”几个字。
在托运前,两人一直陪着小狗,安抚它们。直到快上车的时候,在木头狗笼里放上食物和水。还有平时它们磨牙的骨头、爱玩的小球。
两人看着工作人员把小狗抬起来,黄子和黑子本来趴着,立马站起来着急地“汪汪汪”叫,一会儿冲着工作人员叫,一会儿转过来冲初夏和安安叫。
它们以为主人不要它们了,急拼命撞笼子。
岑淮安赶紧朝两只小狗挥着手喊:“黑子、黄子,不要怕,很快我和妈妈会去接你们!”
小狗不知道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他的声音安抚了它们,不再着急的撞笼子了,但也是闷闷不乐趴在笼子里,看着初夏和安安的方向一脸留恋。
两只小狗的眼神让初夏想过去把它们带出来,岑淮安看得也很难受。
不过她们两人也要登车了,初夏带着他往上车的地方走。
此时人很多,都在挤着上车,乘务员在门口大声喊着不要挤,乘警也在努力维持着秩序,但是没有用,还是很多人往车上拼命挤着,生怕上不去车。
初夏和安安去的卧铺车厢的车门,倒是人没那么多,不过等她们终于带着行李上车,也是累了一头的汗。
绿皮火车的环境不是很好,坐车的时间也长,卧铺相对硬座来说条件好些,但晚上睡觉也是凑合。
白天初夏和安安待在上铺看书,下五子棋休息,除了吃饭去厕所的时候,两人并不会离开卧铺。
车子经过了好些站,大站小站都有,有的站停的时间长,便有车上的乘客下去抽个烟,买点东西,活动活动腿脚。
不过初夏从来没下去过,她带着有吃的,想吃饭火车也有卖的,还有卖花生瓜子汽水的,没必要下去,也不安全。
而且也有赶不上火车的可能性,初夏是看到过有乘客在下面耽误得太久,火车启动时没有挤上来被扔下的。
岑淮安到下午的时候,没忍住问初夏:“妈妈,黑子和黄子现在被放哪里了啊?我好想去看看它们。”
初夏也想去,她带着岑淮安从卧铺上下来,正好看到有列车员从她们这节车厢路过,初夏问她可不可以去看看托运的小狗。
列车员检查了下她的票说:“行倒是行,但是里面什么动物都有,味道不好闻,你们确定过去?”
初夏没有一丝犹豫点头:“去。”
“行,跟我来吧。”
列车员带着初夏和岑淮安往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和两人说:“你们托运的狗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到那里你们自己找。还有啊,不能惊扰了其他牲畜,所以那些牛羊啥的你们不要靠近,动作小点,声音轻点。”
说了一路,三个人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列车员推开门带她们进去,入门各种牲畜的味道铺面而来,说不出来什么味道,但是很臭很难闻。
列车员捂着鼻子说:“我就说很臭吧,你们自己找吧。”
说完赶紧退出来了。
初夏和岑淮安也觉得臭,但她们更担心黑子和黄子,开始在一个个笼子里找。
托运的都是大型动物,小狗小,就这一个,放在了前面,她们很快就看到了黄子和黑子。
因为拥挤的空间,不流通的空气,两只小狗蔫蔫地趴在笼子里,一点精神都没有。
初夏和安安从来没见过两只小狗这个模样,心疼得不行。
“黑子,黄子。”笼子有点高,安安努力去够想摸摸小狗,也没办法做到。
两只小狗看到主人也立马激动起来,狗头挤到笼子上,“哼唧”着朝主人诉委屈。
岑淮安听得更焦急了,踮起脚尖再去够,还是够不到。
这时初夏伸手,用力把他抱了起来,安安终于摸到了两只小狗。
不过初夏只撑了一会儿,她咬着牙,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赶紧问岑淮安:“安安,好了吗?”
声音都因为用力过度变声了。
听到岑淮安“嗯”一声,初夏立马一松手,他的衣服跟着初夏的手臂往上捋了到了胸口。
在初夏甩着胳膊彻底放开他时,岑淮安默默把衣服拉下去。
看到初夏松开他后就一直揉手臂,岑淮安在心里想:妈妈没有爸爸的力气大,以后还是只让爸爸抱他好了,不能累到妈妈。
他这样想着,仰头继续去看小狗,和它们说话。初夏走过去也摸了摸黑子和黄子的头,它们的状态肉眼可见好了很多。
没多久,列车员在外面叫她们,托运车厢不能待太久。初夏和安安只能快速和黄子、黑子告别,又摸摸它俩的头,才带着岑淮安出托运车厢。
和初夏她们往回走的时候,列车员还笑着说:“怎么样,托运的小狗是不是健健康康的?我们这趟火车做托运不知道多少年了,牛羊猪啥的都没出过事,你们就放心吧,不会有啥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