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儿——by宴时陈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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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儿再次无言,“......”她没有写,用你说呢的眼神看着闻衍。
惹得闻衍又是笑,他轻笑出声,嗓音再好听,江映儿心中依然是忍不住恼,“......”真是受不了他。
闻衍收敛声响,写说他不笑了。
他提笔,“我是怕你不要孩子,或者不要孩子不要我。”闻衍被丢出阴影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兴冲冲赶回家,家中只有孩子,不见江映儿的身影,她把他无情的抛下,透凉心彻的感觉,闻衍是一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
“我是真的害怕,映儿。”他拉起江映儿的手,跟她说道。
去粮道后如何如何思念她,冰河没有融化,他归心似箭,给了划船的人重金,再连夜赶马归家。
“我当时见不着你,心下紧慌。”见江映儿脸上有所愧疚,闻衍哄她笑道,“冬春冬红搪塞骗我说你回娘家了,我心下还没松落,我问你去哪里了?”
“可惜她二人许是没有提前对过,竟然讲话给说错了,叫我立马看出了端倪。”
江映儿顺着他的话想到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好笑,忽然觉得闻衍当时也挺可怜的。
“......”她捏了捏墨笔。
垂眸落到他写下的两句不要孩子,第一句的意思是在说怕江映儿一碗落胎药,把孩子给丢弃了,另一句不要孩子,许是在担心,她生下孩子丢给他不要吧。
思及此,江映儿蘸墨,写问,“铭哥儿怎么样了?”
她一直没有得空回去,先前闻衍被江聿刺杀,闻老太太放话,叫江映儿不要再上门来,也不要送东西,按照约定的那样。
江映儿心中牵挂也不得不照做。
“铭哥儿很好,已经会下地走路了,只是还需要人搀扶,也张口说话了,咬字并不清晰,多半是些咿咿呀呀。”
闻衍让花珠去叫他的贴身小厮,去把闻老太太传过来的书信带来,给江映儿看。
信中多提及铭哥儿,用了些什么,长了多少肉,白日里做了什么,芝麻小事,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江映儿把所有传回来的书信,都给看了。唇边不自觉弯唇笑,她在看书信,闻衍便看她。
江映儿抬眼就撞上他的眼。
“映儿。”
他攥捏着江映儿的手包裹在掌心中不肯松开,“映儿,铭哥儿缺个娘亲,你肚子里的孩子也缺个父亲,你给我个名分好不好?”
他的声音非常轻,江映儿的耳朵滚烫,心下也不自觉地跳动,她不吭气,反正喉嗓受伤了,也吭不出气。
“好不好。”
男人凑过来,额头抵住江映儿的额头。
“好不好,映儿,给我个名分。”
江映儿被他的额头烫到,侧脸过,闻衍的额头蹭过她的脸蛋,江映儿痒,推开他的脸蛋。
笔墨被她适才给弄掉了,有几滴落到了床榻之上,整个毛笔都乱了不成用,江映儿就用闻衍原先用的那支笔。
“容后再议。”
闻衍见到四个字,俊脸上失落,江映儿不看他的脸,回避眼神。
闻衍揽过他的腰,弯下来,抱住江映儿,怕江映儿挣扎,他像是卖可怜,委委屈屈抱着她,“映儿,我的后背好疼。”
整张脸埋入她的肩窝当中。
“你让我倚着靠一靠。”
他哪里是靠一靠,分明就是抱了,说到后背,江映儿果然不动了,她不动,闻衍又挪开了,江映儿不解,“?”
不是要靠吗?
又不靠了?
闻衍只拉着江映儿的手,趴伏下去不动。
江映儿还有些不习惯,她又有些怀疑闻衍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故意的,眼皮子底下就是他的伤。
虽说见不着伤口,厚厚的纱带缠裹着,叫人觉着于心不忍。
她扯了扯闻衍的衣角,又指了指她的肩窝,示意闻衍可以抱,男人得了她的喊,欢欢喜喜起身来抱她。
江映儿身上的馨香往他的鼻息里钻,混合着药味,居然叫人觉得越发的香了。
抱了没有一会,闻衍又松手,江映儿正疑问,忽然被碰到了。
蓦然明白过来,“......”
她不敢动了。
闻衍叹出一口气,缓慢滚热的气,透出了他的难受,他亲江映儿的耳廓,“我去冲个水再来。”
已经很是严重了,恐怕不是适才有反应的,江映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闻衍下地穿靴,他回身让江映儿等他会。
江映儿想到他背后的伤势,以及上次的他要的冰水,江映儿拉住了他的衣角阻止住了男人。闻衍以为她叫住自己是有什么事情。
转身柔声询问,“怎么了?映儿。”
江映儿说不出来话,只是越发用力捏紧他的衣角,她回回在榻上行欢,就有这样的习惯总是捏着她的衣角。
“......”
“我怕我忍不住。”
他的意思是怕自己没有轻重,江映儿的胎的确是稳住了,头三月还没有过呢,刚过两个月。
江映儿扬起另外一只手,闻衍看过书,知晓她的意思了。
“映儿,可以吗?”
江映儿撇开脸,小手却攥捏的越发紧了,闻衍低头见,那里还不知道意思就是可以。
他躺下来外头天色沉下来,厅内燃着许多盏蜡烛,江映儿先没叫他彻底躺下来,指了指外头燃着的蜡烛。
闻衍灭里只剩下一盏,过来时,江映儿还是觉得不行,她指着闻衍留下的最后一盏烛。
闻衍问道,“全都要灭掉?”
江映儿点头,闻衍可不敢招她的不快,灭了烛火,厅内瞬间就变得漆黑无比了,好在窗桕旁还有月光照进来,能够看得清一些。
闻衍进来,他俯身,江映儿又指了幔帐,让他放下来。
“映儿,你会不会看不见?”
江映儿没有想那么多,她就害怕万一花珠以为出事,闯进来怎么办,虽说花珠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幔帐隔绝了月光,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江映儿找不到北,只能顺着闻衍来,她在黑暗当中摩挲,找了许久都没有解开闻衍的中衣衫摆,反而把她自己的,给惹出一身黏腻的汗水。
闻衍低声无奈的笑。
他自己扯开了中衣,“......”牵引着江映儿的手圈住。
两只手都没有圈完,他说,“映儿,你的手好小。”
江映儿不觉得她的手小,分明是他太大了。
“好了,上下。”
江映儿抬眸,闻衍的视力一直都还很好,准确找到亲她的唇。
江映儿看过书了,她回忆书中的模样。
男人时不时溢出一声响,舒爽的。
外头还有人守着,江映儿腾出一只手,江映儿没有忍住戳他的腰,快速在他的腰腹上面写下噤声两个字。
闻衍知道了,他哑声说,“好,我不出声。”
说不出声就是真的不出声了,有的时候就是没有忍住,难免还是会溢出来一两声。
江映儿听着男人隐忍的声音,不免想到最开始是,她出声,闻衍不准,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了,该到她让闻衍给闭嘴了。
想到先前,江映儿难免觉得出气了,走神时,手上不小心大力了,闻衍吃痛,大声的嘶,倒吸一口冷气。
江映儿滞了一瞬,“......”她走神了。
闻衍反过来跟江映儿道歉,“对不起映儿,我一下没有控住。”
论起真来,该是说她抱歉。
江映儿不说话,带着愧疚,耐心帮着闻衍弄,尽量换着来,好久了,实在手酸地使用不上力气,还没有好。
闻衍显然比她还要难受,滚烫的汗水滴落到她的脸上,“怎么办?”
江映儿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没劲了,手腕酸得脱落。
闻衍,“......”
“映儿......”他哭笑不得,这时候撂挑子,不是要命吗?
江映儿说不出来话,她微喘着气,也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她也不知道了。
“......”
他往下,江映儿嗯呜表示不行。
“映儿,我不进。”
“你放心。”
江映儿的手累了,他到底是能够体谅的。
体谅归体谅,江映儿的腿都磨破了皮,捏青紫了,还好没有入到正题,照着他的趋势,岂不是会伤到孩子吗?
终于结束了。
闻衍让花珠拿水来,他亲自收拾,又给江映儿上了药。
笔墨纸砚还好提前拿走了,不然又要换成一副新的来,继喉嗓受伤后,江映儿的手也提不起笔了。
“......”
闻衍拥着她,似乎要知道她要问什么,“映儿,你妹妹生了一个男孩。”江汀儿的第一个孩子就是男孩,第二个还是男孩。
“你身子好了再去看她。”
这不是废话吗,她现在话说出来,手明天能不能写出来都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映儿,此次宫变,能够成功,多亏了你的那个朋友送信来。”
哪个?江映儿无声地抬头。
“毕桓。”闻衍说了他的名字。
“五殿下见任洵笼络了我和霖泽,便有心想要招揽商贾,除却汝阳之外,天下要说起商贾之家,淮南首富闻家,其次肖家,而后薛家。”
“九州之外,有庐城不远处的贺州,还有个贺家。行事低调,不为外人所道,因为行事低调,贺家落在闻家之后,却远在肖家之上。”
江映儿瞪大眼睛,所以,毕桓是?
闻衍读懂她眼中的意思,点头,“毕桓,就是贺桓。”
“五皇子拉拢贺桓,想要拉拢贺州的势力,从而攻破九州,事成之后,给贺州统辖九州的好处,提携贺家为天下第一商贾,把第一商会的位置给贺家做,但是他没有想到,皇帝早就找上了贺州,贺家本就是皇帝设在九州旁的棋子。”
“羌族联合部族被打散之后,贺桓将信传回来。”
“我回来之后,派来刺杀我的那些羌族余孽,就是五皇子找来的人,当时若不是贺桓提前得到了信,我已经命丧黄泉。”
羌族余孽的人不是太多,其中还有五皇子乔装打扮派来的高手,闻衍手下的人武艺高强也打不过那么多人。
他们要杀闻衍就是要剪除任洵的臂膀。
江映儿听得惊心动魄,她眼中尤其紧张,闻衍亲吻她的头顶,当时的情状并未跟她说。
还有心思与她玩笑道,“我欠贺桓一个人情,可若是我死了,他必然会有可乘之机,想让他占我的便宜,抢你,我是绝不会让的。”
谢归谢,已经是两码事情了。
“待你好了,我请他吃酒。”
闻衍又爱又恨拧她的鼻尖,“映儿,你身边好多男人,离你一刻我始终不得心安,必须要趁早娶回为好。”
江映儿,“......”
“皇帝仅有两子,即便是知道五皇子有忤逆之心,也终究是忍不下心杀他。”
江映儿眨巴眼想要询问后面的事情。
闻衍接着讲道。“论功行赏后,五皇子被囚禁,皇帝始终没有立任洵,立储君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并未做什么,五皇子派人来查皇帝的心意时,任洵手下的幕僚故意给他透露了一个消息。”
江映儿猜到了,必然是皇帝早就知道五皇子拉拢贺家,企图在边关控权。
果不其然,闻衍说了,和她猜的一样。
后面的事情就是前不久发生的,五皇子谋划,闻衍任洵早有准备,江映儿已经亲身经历了,闻衍说着说着她有些昏昏欲睡,闻衍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闻衍低头,吻落在江映儿的头顶,给她拢紧了被褥。
第二日后,江映儿醒过来,闻衍不知去哪了,江映儿起来后,洗漱上了药没多久,花珠在给江映儿喂汤水。
不多时,闻衍从外面回来,接手了花珠伺候江映儿的活,“映儿,皇上想要见你。”
江映儿惊,见她做什么?
“许是为了闻家的事,说要单独见你。”
闻衍搅动着粥,嫌弃太淡了,起身告诉花珠,重新去熬一碗来,里面要多放些肉食。
江映儿刻意让人熬淡的,闻衍三两句说她太瘦了,又叫人添了肉糜,眼下江映儿顾不得早膳,满心想着皇帝找她做什么。
“我替你暂时回绝了。”
江映儿,“!!!”眼神问道,“为什么?”
“你身子骨不好,等你好些。”
原来如此,江映儿鼓着腮帮子,有不得不说闻衍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她很担心,闻衍如此嚣张,皇帝将来会不会打压闻家?
江映儿不要闻衍喂了,闻衍今天十分聪明,猜测到她的意思,“好,我发誓下次不会了,映儿,你身子不好,我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