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儿——by宴时陈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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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太美了,这样的女子,一次两次三次都是不够的,他要带回去圈在家中慢慢玩。
江映儿厌恶,心急得很,又不敢激怒男人。
“从了吧!”
男人猛地朝她扑过来,正当她慌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向谁求助的时候,身后飞来一个蹴鞠,砸到男人的头上,把她打翻滚到地上。
“谁啊!不要命了!敢管老子的事!”
跟班走狗们连忙去扶男人,江映儿惊魂未定,韦勋从人群中挤过来,和花珠一起挡在她前面。
一起上来的,还有跟他一道踢蹴鞠玩的七八个少年。
年少拎不清权势利益,路见不平,晓得男人的恶明,敢说敢出手,纷纷挡在了江映儿前头。
“映儿姐姐,你没事吧?”
江映儿脸吓得苍白,抚顺心口摇头,“...没事。”
“哟,爷说是谁呢,敢管我的事,原来是韦夫子家的韦勋,看在你爹手下门生众多德高望重的份上,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冯渐才,我看该滚的人是你吧,敢欺负我映儿姐姐,是不是没挨蹴鞠砸够?”
“姐姐?”
被称作冯渐才的男人一改凶态,眼睛眯笑,“这是你姐姐?可没听说过你有什么姐姐?”
韦勋冷呵,“关你什么事!”
“映儿姐姐我们走。”韦勋带着江映儿快速离开。
跟班走狗们问,“公子,我们不追上去?”
冯渐才脑门盯印着几个蹴鞠的印子,看着消失的方向,“不用追,已经知道是哪家的了。”
江映儿回过神,跨进韦家大门,没来得及阻止,韦勋气急败坏把这件事情告诉韦筠。
“映儿,你没事吧?”韦筠担心得起身问道。
江映儿摇头,“对不起韦伯伯,我给您惹麻烦了。”
“说的什么话,不是你的错。”
韦勋问,“爹怎么办?儿子看冯狗才的样子不容易善罢甘休。”
今天估摸着场面闹得难堪,他才没有当街抢走江映儿。
冯渐才是平塘的一个大祸害,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平塘的姑娘。
韦筠思前想后,“我和他父亲有些交情,我登府去与他父亲谈谈。”
“好。”
宽慰了江映儿几句,让她不要担心,韦勋下午也没出去了,怕冯渐才上门,一直守在韦宅,护着江映儿。
江映儿心神不宁,她不知道到了平塘会遇到这样的事。
平塘的官府居然管不了地主,外头已经那么乱了吗?
韦勋见她神情郁闷,安慰道,“映儿姐姐你别怕,我爹能摆平的,冯家欠了我们韦家一个人情。”
叶娘做了晚膳,江映儿没用多少,她问韦勋,“韦伯伯会不会出事?”
恰时说着,韦筠回来了。
江映儿忙迎上去,韦筠笑着跟她说,“还没用晚膳?”斥责韦勋好好照看江映儿。
“爹,那事怎么样?”
韦筠笑着说,“解决了。”
冯家在平塘势大,冯渐才混害,他爹冯暨还算讲理,韦筠一去,说了今天的事,他叫人收拾了冯渐才打了他一顿。
“放心吧。”
江映儿的心缓缓放了下来,夜里平复了心绪,睡不着便起来研磨香料。
给韦勋的香料研磨好了,也没有那么不安稳了。
没有罐子,想着今日韦勋踢过来的蹴鞠,江映儿给他做了一个镂空能悬挂在腰间的,把香料装进去。
*
冯宅。
来上药的郎中敷好药,被冯渐才给打了出去。
“什么狗屁郎中,几日了,爷还下不了地。”
冯渐才伏在榻上,想到江映儿的脸,气得牙痒痒,手砸在床榻上。
“该死的韦筠,仗着年轻的时候帮过我们家,就以为是我们家的恩人。”
他爹不准他打那女子的主意。
得不到人,他不肯罢休,那小娘子的娇样在他的脑中转来转去。
入梦反复,把他给馋坏了。
走狗小厮放下吃食给他提了个建议。
“公子...依小的看,您不如将生米煮成熟饭?”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冯渐才端碗的手一顿, 想试又不敢。
试探问,“能成吗?”
几日过去了,他身上的伤可还疼着, 伤疤尚且没好,他爹打他是真下狠手啊。
这么些年在平塘, 尤其是而今皇帝病重,五皇子把控朝政,他们家攀附上去后,在平塘, 县令不敢惹了。
如果韦家报官,找官府的人来料理这件事, 压根不足为惧, 偏生韦筠找上他爹,念着往昔,鬼知道是不是真的狗屁恩情。
多少年的芝麻烂事, 值得一提?
“万一.....”
知道他把手伸到了韦家,当场他爹叫人拿来鞭子抽了他一顿。
冯渐才心里那个恨啊!
近些年他油皮没破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不,是耻辱!
“少爷,老爷就是碍于面子。”小厮哄冯渐才说道, “韦筠在平塘有些威望,他手底下门生众多, 当官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闹到门槛上, 老爷是怕面子上不好看, 这才做做样子狠狠惩戒您,您是老爷的独子,能不依着您?”
冯渐才鼻子一哼,“是也倒是,你这话说得不假。”
“只是这韦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俊俏的小娘子?”
冯渐才越想越奇怪,平塘的姑娘,基本上他都过眼了,没见着像江映儿那么漂亮的。
看过她之后,登时觉得房里养的都是胭脂俗粉!没趣。
“小的觉着估计是什么远方的亲戚,您使些手段搞到手上,韦家不至于为一个远方的和咱们家闹翻脸。”
冯渐才想想,咧嘴一笑,着手打到小厮谄媚的脸上,“好东西。”
“就这么办,交给你去办。”
小厮连连哈腰,“是...”保证道,“小的一定给少爷将事情办妥当了!”
*
镂空的腰坠不好弄,江映儿上次去街上被冯渐才的事情吓得不轻,一连几日没有出门。
有安神香点着,夜里并没有做噩梦,就是食欲不佳。
做腰坠腰坠的材料,江映儿在宣纸上画了个形状,交给花珠和叶娘,帮她找外头的能工巧匠来制作,里面的香料由她来研磨。
书院静心,有时能听到前头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于此,缓和江映儿不少忧虑的心绪。
虽然韦筠说事情解决了,看男人那日的眼神不像是能够就此善罢甘休,江映儿怕给韦家添麻烦,想离开,近两日在给韦勋做礼时,她就在想离开的事。
若是走,她要去哪?
江映儿没有游玩的心思,天高任鸟飞,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不论如何,还是走吧。
晨起用早膳时韦勋不在,江映儿带了礼去,韦筠前头忙着抽考,月底到了,需得检查学生们的学问。
独自用过饭,江映儿在后院的荷花塘旁游走。
花珠见她神色郁郁,有心思逗她笑,“小姐一直蒙在房内,今日总算有心思出来走走了。”
“您瞧。”她手指了一处盛开的荷花,“花荷许是见了小姐高兴,开得多漂亮。”
江映儿很给面子地笑了笑。
不想走了,便停坐在廊池的玉石上,瞧着荷花发愣,也不知道阿聿汀儿,爹爹阿娘近况如何?还有铭哥儿,重没重些斤两,什么时候能下地走?
想得出神,外墙的门边那头,忽而传来吵闹的叽叽喳喳声。
江映儿循声望去,韦勋领着一堆少年进来,有些领着小厮,有一些独自一人,相同的是,每个人的手中,皆拿着书册。
“映儿姐姐!”韦勋兴奋跑过来。
他也不料江映儿在此,便吩咐同伴不要进来,在门口等候。
廊池上的姑娘俏容好颜,惹得少年们纷纷偷看。
韦勋家的后宅居然藏着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姐姐?
“映儿姐姐,你今日出来了?”
看来近几日她闷在屋内做礼,把韦家父子吓得够呛,江映儿笑着与他开玩笑说道,“闷了几日,身上起了霉,出来晒一晒。”
韦勋不防她的玩笑,见江映儿笑,心里也好受,连连道,“出来走走好,荷花是我爹特地叫人移过来的,种在这里许多年了。”
花开不败,一季又一季,犹如韦筠孕育学子,一年又一年。
江映儿问起后面韦勋带过来的人,“你这是?”
韦勋解释说道,“爹今日留课业,过了时辰,叫我带他们一道来用午膳。”叶娘已经去预备了。
每次抽查课业,需要费一日的功夫,学生们一应留在书院用膳。
江映儿心里想事,没注意到,桌上的菜色尤其多,是韦筠吩咐叶娘子多弄的菜色。
“那叫他们过来吧,别把客人晾站着。”
“好。”韦勋招手把人给喊过来。
韦勋原想送江映儿回房,可她好不容易出房门,才一会又叫回去,恐怕江映儿日后不出来了。
人多也不怕,反正他在。
因着江映儿同席,往日里欢脱的少年们话少了许多,动作也斯文不少,就连讲话各自端着。
韦勋不断拆台,“别装了啊。”惹得同伴少年出糗脸红。
恰在这时,韦勋身旁的一名少年从书匣子里拿出一瓶花酿。
“这是我娘前些日送来的桂花酿,吃不醉人,今日映儿姐姐在....不如.....一道尝尝吧。”
他说这话时低着头,眸中犹豫为难之色掩盖在眼皮子下,拿出桂花酿后,藏在桌下的手也揪紧了。
“.......”
旁人误以为他是见了江映儿害羞,并未有人看出不对。
韦勋勾献花酿的少年,高兴道,“满兄,你今日的桂花酿拿得好啊。”少年盯着桂花酿的酒罐,眼里放了光。
说罢,韦勋已经打开了。
江映儿闻到芬香却不过分甜腻的味道,的确酿得很好,诱得她鼻尖一动。
韦勋先问江映儿,“江映儿姐姐要不要吃些?朱满他家是开酒酿铺子的,他带来的酒都铺子里都没有卖的,寻常吃不到,花酿喝不醉人,更甜一些。”
江映儿犹豫,扛不住味道香,点头说道,“好。”
朱满取了一只桂花酒的精巧杯盏,“用这个乘酒吧…”
韦勋接过,在手里转着看了下,“哎,还有没有?”
朱满摇头说,“没有了。”就一个。
怕她吃醉,韦勋给她倒了一点点。
江映儿慢慢浅尝,味道的确不错,绕在舌尖残留着酒香和桂花酿的香味。
花酿不多就一人一盏见了底。
午膳用过后,叶娘仿佛掐着点跑进来说,“先生在叫人了。”
少年们同江映儿道别,往前院去。
韦勋在最后,江映儿恰好把手中做好镂空腰坠香囊递给他。
“映儿姐姐,是你做的吗?”
他爱不释手惊喜叫着,江映儿点头,“见你喜欢蹴鞠,便缩了样式做的香囊。”
“你闻闻味道可还喜欢?”
江映儿在里头加了一味薰微,韦勋时常同人玩得满头大汗,恰好这味熏微能够缓和了汗味。
“喜欢!”韦勋重重点头,再三朝江映儿道谢。
说自己送给江映儿的珠钗与这相比,算不得什么,要再给她备礼,惹得江映儿十分不好意思了,连声拒绝。
回到房内的短短半截路,江映儿觉着身上有些热。
不知是不是吃了酒的缘故,竟然黏热到身上发了汗不止。
许是平塘天气渐暖,出去走了一遭,在廊池上坐着晒了,不比屋外置了冰,凉凉的。
“花珠,你去抬些水。”
越来越热了。
花珠不明,“小姐,您要沐浴吗?”江映儿点头,倒了两口冷茶吃,吃过后勉强平复热意。
“天色还早,小姐怎么?”通常江映儿沐浴过便要歇了,今儿天色还早呢,无怪花珠多次一问。
江映儿说,“方才吃了一盏酒,我觉得身上黏热,有些不自在。”
花珠还以为是方才围上来的少年多,吓到了她,叫江映儿想起先前遇到冯渐才被人团团围住之事,心里正想如何安慰她。
幸而,是吃酒的缘故。“奴婢这就去为小姐备水。”
江映儿点头,特意又嘱咐了,“水要凉些的。”花珠应好。
抬进来的水依旧温热,江映儿摸了摸又让江映儿再抬两桶凉水。
花珠担忧,“水过凉,会不会伤了小姐的身子?”江映儿说不会,执意要她去拿,花珠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