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瓦特靠制作游戏成为首富——by识怜霜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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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比飞鸿偶然留下的指爪还要不着痕迹了。
八重神子那双粉红色的耳朵小幅度地摆了摆,连带着耳下坠着的耳坠也跟着一起摇摇晃晃,甚至发出一点点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她在想,回去之后,是不是要给手下写言情轻小说的作者提供一点素材。
还挺有意思的嘛。
去往稻妻的船帆已经消失在天际,纵然是高飞的海鸟也看不见它的影子,八重神子心中动的这个小心思在目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当然,不知道其实也完全没有关系。
毕竟,能不能写出来还是一个大问题呢。
*
镜头转回奥摩斯港,大风纪官赛诺在将后续的收尾分派给其他的风纪官之后,掏出一本小本子,在上面勾掉了两三行的笔记,随后抬头。
“嗯,现在应该去找个地方打一局七圣召唤,说起来,你们知道奥摩斯港的牌手圣地要往哪里走吗?”
虽然说现在已经可以在线上玩《七圣召唤》了,甚至因为在线上打牌的便利性甚至远远超过了线下,所以线下聚在一起的玩家数量骤然比先前要少了很多。
但是,在一些特别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一些特别擅长《七圣召唤》的牛逼牌手,他们约战,往往就会很讲究仪式感地,将游戏的地点约定在线下。
带上他们亲自搭配的卡牌,小心制作的牌盒,甚至牌背什么的也都有讲究。
赛诺就是这种资深牌手,他甚至是资深牌手中也比较在意这些方面的。
“想来,也只有在牌手圣地才能找到我命中注定的《七圣召唤》之敌,这一定是我赌上牌手尊严的一战。”
啊……啊?
阿丽娅怀疑自己上了年纪耳朵不行。
她刚刚听见的是什么来着……“奥摩斯港的牌手圣地”?
这是个什么东西?
赛诺认真对她解释道:“就像是对风纪官来说,沙漠中的遗迹是此生都要追求的目标,对于牌手来说,牌手圣地就是相似的地方——”
他的话被阿丽娅打断了。
“为什么风纪官会觉得沙漠中的遗迹是此生都要追求的目标?”
他们不是草神的子民吗,难道是转投了赤王阿赫玛尔的怀抱?
赛诺脸上露出了个三分神秘、三分愿望成真,以及四分强撑着的稳重的微笑——至少嘴角是微微往上翘起的。
他的语气也同样是一种很努力才将兴奋压下去的感觉。
“因为,沙漠中的遗迹里面有一种大风机关。”
说了那么久的冷笑话和俏皮话,终于有个get到了他的点的人,赛诺真的有很努力才压下自己的激动。
“不想当大风纪官的风纪官都不是好风纪官。”
阿丽娅:“……”
她都快要不认识“风纪官”这个词了。
不愧是你,赛诺,真的不愧是你。
不过……赛诺居然是到奥摩斯港来打牌的嘛?
“那你的工作?”
“嗯,现在工作都已经解决了,我现在觉得,我不能每天都做超过我应该做的工作,否则其他的风纪官将会得不到任何历练。”
说起其他风纪官,赛诺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
大风纪官的位置总是要替换的。
虽然现在赛诺还年轻,接过这个职务的时间还不长,但他仍然希望,他手下的那些风纪官能尽量早点成长为独当一面的风纪官们。
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工作上面显得太可靠了,那些风纪官们一个个的都能够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但也就仅限于完成他分派下去的工作,仅此而已。
不够成熟,很明显不够成熟,还需要更多的历练才行。
赛诺揣手,闭眼。
“总之,现在的我不是大风纪官赛诺,我是来奥摩斯港寻找命运之敌的最强牌手赛诺!”
阿丽娅:“……”
《命运之敌》、《最强牌手》。
大风纪官阁下,别太好笑了。
就赛诺给他自己起的这个名号,也就只有稻妻那边的荒泷一斗可以勉强与之媲美。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假装自己是个可怜的,在最好的年岁里就暂时性失去了视觉和听觉的残疾人:
“我不知道奥摩斯港有什么牌手圣地,但如果您想要知道些什么的话,或许可以问多莉的手下,他们在奥摩斯港生活的时间很长,消息来源也非常可靠。”
说到这里,阿丽娅突然一凛。
她目光锐利地看向赛诺。
“你应该不会钓鱼执法,在他们把你带去你想去的地方的时候打探他们做过什么事,然后押进监狱里去等多莉来保释人吧?”
赛诺:“……”
他又重申了一遍:“现在的我是来奥摩斯港寻找命运之敌的最强牌手赛诺,风纪官的工作与我无关——不过,你的意思是,这些人身上都经不住查?”
阿丽娅:“……”
阿丽娅:“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里面会有那么一两个误入歧途的。”
赛诺:“没问题就好,毕竟虽然我现在不是大风纪官赛诺,但我也是一名热心的须弥居民,有责任为社会风气贡献自己微薄的一点力量。”
阿丽娅:“……”
别太荒谬了。
还热心群众……直接把人送监狱里去的热心举报那可真是令人八级烫伤。
“好,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最强牌手赛诺选择孤身一人踏上寻找命运之敌的道路。
这条道路,虽然一开始可能会有很多伙伴陪伴,但到最后,一定是只剩下一个人的。
毕竟,越往高处就越冷清。
赛诺认真想着。
但他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在《七圣召唤》这座山上攀登到峰顶。
*
看着赛诺离开,阿丽娅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大风纪官赛诺,那她还能应付得来,也知道要怎么和对方交流,但如果是最强牌手赛诺……
她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先去化城郭和提纳里学习一下比较好。
不过,也有可能提纳里也未必能够习惯这种样子的赛诺。
她转过身,背对着海的方向,伸了一个很大的懒腰。
“好啦,现在愚人众的阴谋也被挫败了,咚咚小圆帽它们也跟着海妮耶走了,现在应该去做什么呢……要不去酒馆喝一杯?”
阿丽娅并不是很喜欢酒精麻醉舌头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她也觉得在事情结束、打算庆祝一下的时候,喝酒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崩崩小圆帽能不能喝酒哦?
“不管怎么样,愚人众好歹也算是个很厉害的外交组织啦,虽然这次最后也证明只是个跳梁小丑……”
她看向散兵,试图用上三言两语解释去喝一杯的原因,并且,如果可以的话,让散兵多喝上两杯。
她可还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个灌醉散兵的想法呢。
虽然那个时候只是想知道散兵为什么会突然有异常的表现,而现在她也没什么一定想知道的。
但是如果能灌醉他,让他酒后吐真言那就更好了——想问的问题啊,永远都是能临时想出来的,不是吗?
“愚人众里都是蠢货。”
阿丽娅却没想到散兵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对于埃尔欣根以及埃尔欣根的计划嗤之以鼻。
“他甚至还指望着可以获得博士的赏识,呵,多托雷是什么东西。”
指望着博士会因此高看他一眼?
怎么可能。
博士最多觉得这个家伙的狂热是可以利用的,然后在下一次把他当做在前面吸引人注意力的推出去。
阿丽娅探头:“也包括你在内吗散散?”
愚人众里面都是蠢货什么的,岂不是把以前也在愚人众里面的他自己给骂了进去啊。
她是这个意思,但是这句话落在散兵口中,却让他想起从前他相信博士,并和他合作的那段时间。
甚至博士将自己的身体分成多个切片的技术还是从他身上实验出来的。
哦,对,他那个时候还真心觉得博士能够帮到自己。
呵,被骗了那么长的时间,倒还确实一样是个蠢货,没比那个埃尔欣根好到哪里去。
阿丽娅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散兵可能想了更多。
她叹了口气,伸手,食指和中指按在他的眉头上,将眉心皱起的抹平:
“事情已经过去啦,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去喝酒吗?喝吗喝吗?”
散兵:“……”
“走。”
*
阿丽娅没能成功灌醉散兵。
太难了,想要灌醉散兵真的太难了。
大概人偶之躯是有免疫大多数debuff这个功能的,至少散兵喝酒的时候,三杯烈度不低的喝下去,脸色仍然如常。
别说是灌醉之后套话,让他酒后吐真言了,就连微醺都做不到。
阿丽娅:“……”
算了,别一杯一杯地往下灌,最后反而灌醉的是她自己,那就变成彻彻底底的笑话了。
于是到了后面就变成了喝果汁,一边喝果汁一边联机上网打游戏。
因为喝了两杯酒,阿丽娅怀疑自己的手指会有点儿抖。
手指发抖的话,打《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就是个不太负责任的行为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栽进路边的草丛里,岂不是要坑到散兵和她一起往下掉分。
刚好,白天赛诺提到了《七圣召唤》。
阿丽娅一拍手。
“那就来一局《七圣召唤》吧,你会打这个的,对吗?”
散兵当然会打《七圣召唤》。
就算不会打,也要在十分钟内快速学习到学会。
——他没谈过恋爱,也基本可以认为是没见过别人谈恋爱,但男性天生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说“我不行”。
“可能玩得不是很熟练。”
不能说自己不行,但可以稍稍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么擅长。
“你会教我的。”
他甚至都没用“对吗”这个后缀,而是很笃定地看向阿丽娅。
虽然人偶喝酒不上脸,但是显而易见的,酒精对于散兵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
大脑并未变得迟钝或是清醒,但他确实比平常都更直接了一点,没有把自己的需求藏起来,拐着弯抹着角地就表示出来冰山一角。
阿丽娅“啊”了一声。
少年笃定的声音落在她心底,像是一枚玉珠子落上去似的。
酒馆内的灯光总是打得很昏暗,带着一种不想让坐在酒馆里的人清楚地看到彼此的脸的朦胧恍惚,从阿丽娅的角度看过去——灯光和她刚刚喝下的那两杯酒作用到一处,让散兵的形象在她眼中晕出了边缘上的一层淡淡光线。
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教我,怎么把牌打好。”
心脏在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胸腔,速度逐渐快了起来,血液冲击着大脑,让她整个脑袋都变得热了不少,闷闷的,呼吸急促,却缓解不了这种症状。
怎么这样……
这不是在作弊吗?她还要帮着散兵来打自己。
但好像也不是不行诶。
阿丽娅想起,上辈子在地球的时候,玩家厨们总有一句口头禅:“就算xx给怪加血我都抽定了。”
嗯,如果散兵给怪加血,她也抽定了。
打牌的时候,帮着他来打自己又有什么问题呢。
没有问题,不存在任何问题!
阿丽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明媚也很深,嘴角甚至要压出一个平常并不存在的梨涡来。
“行嘞,我教你!”
妈的,她可太不争气了。
每次看到那张漂亮脸就会被蛊惑。
建议散兵以后也别去当什么男风法了,直接改行去仙侠玄幻剧本里面当蛊师好了。
给人下蛊,一蛊一个准。
可以想见,阿丽娅最后帮着散兵把自己给打败了。
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她这次运气不够好,甩出来的骰子不怎么合心意的缘故,但同样的,散兵的骰子明明也就没有骰得多么天选之子!
做为牌局输掉的小赌注,阿丽娅去买了这次喝酒的单。
买完单之后的小票她没要,直接推开门走到了酒馆外面的街道上。
道路靠着海,要是从酒馆里走出来的是个酩酊的醉汉,或许脚步歪着歪着,还会有掉进水里的风险。
夜间,风从海上吹过来,居然还沁着很少很少一点几乎感觉不出来的凉意。
虽然凉意不明显,但风其实是还挺大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刚刚在酒馆里面喝了几杯,其实是有点微醺的人来说,这风一吹就很容易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