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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瓦特靠制作游戏成为首富——by识怜霜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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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阿丽娅在到璃月的第一天,就已经在散兵来得及反应什么之前,把散兵的枕头搬运到了自己的那张四米宽大床上。
  ——哪怕一直说着四米宽的大床就是牛逼,但其实一个人就算是四肢摊开也是不需要占用四米的宽度的,所以,理论上来说平分一人两米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的感受。
  不过真正睡上去了,才会意识到问题并不在平分一张床,而在于阿丽娅很喜欢从散兵背后抱住他的腰,像是放在碗柜里面的勺子一样,一个贴着一个。
  哪怕散兵一开始挣扎过,表示过自己比较喜欢反过来,但阿丽娅从来都没松过口。
  笑死,她从小睡觉喜欢抱抱枕,但是不喜欢垫着什么东西睡,尤其是在四季都挺温暖的璃月,背后靠着什么睡觉是真的很容易热到睡醒。
  总之,睡姿就逐渐演变逐渐确定,最后成为了现在这种会浪费床的宽度的样子。
  不过,现在要说的并不是在床铺上的睡姿。
  而是另外一个问题。
  明天就是海灯节,所以理论上来说,明天晚上就是跨年之夜,昭示着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开始。
  阿丽娅硬生生说明天要守岁所以今天必须早点休息,然后拉着散兵早早在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就坐在了床上。
  “我要拉灯咯?”
  散兵随意拍了拍枕头——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嗯可以认为是在愚人众内养成的,毕竟愚人众随身携带的寝具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让人睡得舒服。
  嗯?
  枕头……有点硬,至少比昨天的这个时候要硬好多。
  散兵不动声色地躺下,并没有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阿丽娅,甚至没有表现出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
  毕竟,能够进入这间卧室的人还有谁呢,除了阿丽娅和他自己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毕竟,房间里还藏着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就算是做清洁的钟点工也不能触碰。
  所以,这间卧室里的卫生,其实一直都是散兵在负责,阿丽娅唯一做的,就是定期更换花瓶里面的鲜花。
  前天才因为被单湿了一层换过床上用品,所以现在突然变了手感的枕头肯定是阿丽娅动了什么手脚。
  和阿丽娅在一起生活得久了,散兵愈发能够感受到,在阿丽娅的观念中,她对于“节日”的概念有着比别人更重一点的认真。
  尤其喜欢准备一些“惊喜”之类的东西。
  他……
  并非不喜欢。
  甚至,倘若要他完全坦诚来说的话,散兵只能承认自己很喜欢那些来自阿丽娅的惊喜。
  看来这一次,阿丽娅没能成功把自己准备的礼物藏得足够好呢?
  又或者是,快要到明天了,而她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可以把礼物藏起来的地方?
  关掉了灯之后黑暗的室内,散兵慢慢躺下去,脑袋没敢彻底放松地压在枕头上,他的嘴角有一点点往上勾的趋势。
  其实已经很想要去看看阿丽娅准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甚至有一点点想要比一比他准备的东西和阿丽娅准备的到底哪份更为用心——是的,哪怕是这方面也要内卷。
  不过,既然是她想要送给他的“惊喜”,那么提前觉察,肯定会让其中的“惊”起不到作用吧?所以,还是先按捺下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吧。
  散兵翻了个身,牵动被褥磨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阿丽娅的手臂从身后绕了过来,如常将他的腰揽住。
  他将掌心按在了阿丽娅的手背上,低声道:“晚安。”
  还有一天。
 
 
第102章 吃鸡
  除了千岩军、迫切想要在过年这段时间赚上一笔的商人以及少数无法从岗位上离开的职业之外, 整个璃月港都已经进入了放假状态。
  嗯……但考虑到璃月是商业之都,好像排除掉了这些人之后,剩下的人也就只有总数的四分之三了?
  不过嘛, 璃月港千帆毕至, 万商云来,最不缺的就是人,所以街头仍然摩肩接踵。
  倘若想要在这个时候找个可以跑起来放风筝的地儿,可真是有点难度。
  如果一意孤行选择在街上放风筝的话, 光是要在这样的道路上跑起来,避开身边的人群, 估计就需要有比盗宝鼬更利落的身手。
  所以, 还好在经过细致且周全的思考之后,他放弃了亲手制作一个风筝这种选项。
  散兵在意识到今天——也就是海灯节正日子的头一天, 街上突然冒出来那么多人, 就像是原本开了低画质的游戏突然把画质啊配置什么的全都拉到了最高于是不知道从哪些角落里又窜出来了许多npc一样——之后, 就有点儿庆幸自己这一年来好歹是锻炼出了听劝的好本事。
  阿山婆:“啊呀, 后生仔呀,风筝不是海灯节的时候放的东西呀,你要等到春天,风没那么大了,阳光好一点啊,再放风筝。”
  散兵:“嗯,好的, 谢谢您。”
  然后就把原本觉得还不错的风筝放了下去,直接从自己的备选列表中化掉了这个选项。
  现在看来璃月老话中的那句“听人劝吃饱饭”确实很有道理, 话糙理不糙。
  人类积年攒下来的智慧, 确实值得参考。
  只不过……
  人类积年攒下来的智慧, 来自年长者的建议,都没有告诉他,应该怎样在海灯节的时候找到一个足够自然的借口将东西送出去。
  璃月的借口用不上,散兵当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稻妻或者须弥的风俗能不能用上。
  结果……
  笑死,他对雷电影的态度那么差,怎么可能主动用稻妻的风俗来做为解释,更何况思来想去之后能够想到的都只有稻妻有夏日祭典这么个东西,那时候倒是可以情侣间互相送点什么,戴着面具一起逛街什么的。
  但是那都要等到一年之后了。
  在璃月现开一个冬日祭典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但是到总务司那边去申报活动的日子以及过去了,根本来不及申请场地。
  而须弥呢?
  须弥最大的节日是花神诞祭或者和知识有关的节日的,须弥人不过年。
  散兵:“……”
  散兵真的很烦,到最后甚至开始不择手段地开始回想愚人众过节不过节。
  至冬国好像是有节日的。
  但是……愚人众不过节,他们是冷冰冰的、被剔除了自我思想的战争机器。
  就算底层不是这样,但是他从和博士的相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的就这些。
  送礼物,呵,散兵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关心过至冬的节日有哪些。
  每次愚人众开会或者有宴席,基本上就是一群执行官不怎么情愿地聚在一起,吃点喝点。
  最愉快地部分或许还是互相阴阳怪气。
  所以,参考愚人众什么的,散了吧,算了吧,没指望的。
  与其能指望参考愚人众,倒不如指望风神本尊看在他也有了个风系神之眼的份上,亲自从蒙德飞过来教他写□□——但那也需要在风花节上才行啊,要过两个月的。
  散兵愤恨地一拳捶在了腿上。
  愚人众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愚人众前第六席执行官,又一次发出脱粉回踩的声音。
  骂完愚人众之后,原本因为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烦闷到甚至生出了点怒气的散兵心情这会儿可算是变好了不少。
  可见愚人众作为发泄怒气的沙包,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但是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找到这个借口。
  于是他那原本稍稍舒缓下来的眉眼,有一次因为烦闷皱紧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直接把礼物送出去!
  散兵的内心主动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直接开口,不找任何理由,只说“因为我想送给你所以就送给你”什么的……
  散兵捂住了脸。
  可恶,他要是能够有博士那么厚的脸皮,这会儿也就不用为这种事情烦闷了。
  大概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散兵才会生出点对博士那家伙的嫉妒之心吧。
  *
  所以,散兵一晚上没睡着。
  他的大脑已经被彻底分成两个对半了。
  一半是对于要怎样送出自己准备了好几天的东西;另一半则是……阿丽娅。
  在散兵背后,把他当做抱枕一样抱在怀里的阿丽娅呼吸落在他的肩膀上,每一息都被他感受到。
  她的呼吸其实很轻,但是架不住只要两个人贴得这么近了之后,这样的呼吸就会变得显出十分的暧昧。
  就像是蓬松的蒲公英啊,圆滚滚的绒在他的肩膀上滚,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服。
  绒尖偶尔会从衣服的孔眼中穿进来,轻且痒地在他的皮肤上挠啊挠。
  阿丽娅说要早睡。
  所以今天当然就没有那种事情。
  于是这会儿,感受到这些呼吸的散兵就觉得自己更加心续烦躁。
  环在腰上的手臂,不是非常暖,纤细的骨骼上覆盖着一层逐渐被养尊处优着供出来的软肉。
  要是再细一点,手感大概就没有如今这么好了。
  散兵能够非常清楚地回忆起来,这条手臂的手感。
  奥摩斯港晚上的那次,镶边的真丝红绸叠起来将双手的手腕捆束起来,,然后按着大臂的内侧往上推高,直到高过头顶。
  手指按下去的时候,会在大臂内侧的软肉上压下一个浅浅的肉窝。
  那时候阿丽娅在说什么?
  她“咿”了一声,抱怨说“不能按这里,好麻好麻”。
  然后他就多放了一根手指,分摊了按着她的力气。
  眼睛也一样被蒙起来了。
  毕竟是仗着势力很大,在奥摩斯港横行霸道,于是强行抢入须弥居民家中做违法乱纪事情的愚人众,在这种情况下不把眼睛一起蒙起来,怎么可能呢。
  被蒙起来的眼睛会导致五感的增强,这一点散兵曾经是在愚人众中学到的。
  他做为人偶,虽然身上也有几层对他力量的封印,但并不能够理解为何人类的能力能够……发生转移。
  就比如说在看不见之后,听力嗅觉和触觉都会变得更为敏锐。

  直到又一次,博士正在审讯一个叛徒。
  或许是因为恶趣味,或许是因为他人性中的劣根性,明明能够用他研发的吐真剂直接解决的,但博士却先褫夺了那人的视觉,然后对先前在他这边做着实验没来得及离开的散兵说:“想看看吗?对你了解人类或许有点帮助哦。”
  后面的整个过程充满了惨叫和哀嚎,叛徒的挣扎和祈求比散兵预料的到得快很多。
  他不喜欢这个过程,甚至有点作呕,于是转身想要离开。
  在他将要从实验室中迈步走到外头的冰天雪地里的那一瞬间,就在那一步上,博士突然封住了那个叛徒的嘴,让他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背后的声音一顿,接着只剩下门外大如席的雪花飘落、以及室内博士披着的长斗篷在他转身的过程中在地面上拖过发出的声音。
  寂静让散兵停住了脚步。
  而后他听到博士在他身后说:
  “封闭住的感官可以让其他的知觉更为敏锐——或许这就是我们扎入黑暗的原因呢。”
  “不过放到审讯上,斯卡拉姆齐,你看这个家伙。让他这么狼狈、痛哭流涕的,除了敏锐之外,还有对于未知的恐惧呢,他不知道我打算用什么东西来对付他,越是自己想就越是容易自己吓自己。”
  那不算是一段好回忆。
  充满了不堪的血色和感觉不到什么人性的残酷。
  但是那时候学会的道理,这时候却成了人偶用在人类身上的“策略”。
  或者说……
  成了他的“武器”。
  捂住的眼睛感觉不到什么,四周没有足够明亮的光,没有灭掉的那几盏灯只够将她的皮肤映出点荧光,却不够让她透过一层布料察觉到散兵的轮廓接下来要做什么。
  于是每一个亲吻都变得相当不确定。
  阿丽娅完全不知道下一个亲密的接触会落在哪里,不管是手指还是亲吻,又或者是……
  可能是轻轻抵在某处,咬上一下,牙齿在皮肤上缓缓磨上一磨。
  于是那一次,她也就像是当初在博士手下被审讯的那个叛徒一样——更快地陷入了某种感知过量的崩溃中。
  这是散兵所见的,阿丽娅头一次哭。
  他亲掉了眼泪,眼睫根部也洇得湿漉漉的。
  湿漉漉的,有点儿咸,以至于接下去亲吻落到嘴唇上的时候,唇瓣似乎被衬得多了一点儿甜味。
  深更半夜,想到这些就会格外容易烧得火气上扬,纵然是人偶,比起普通人类来能够相对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肌群,但散兵仍然会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感觉到大脑那一块像是有电流蹿开一样。
  ……就像是阿丽娅的雷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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