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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欢——by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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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为何要动她?”黄四皱了眉。
  “那我就不知了,我也是听命行事,让开!”
  黄四却充耳不闻。
  “黄四你聋了,老子叫你让开!”
  贺老三“噌”的一声拔了刀,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唰的拔了刀。
  “今日有我在,我看谁敢动!”
  黄四金刚怒目,佛杖重重一锤,另一群人也涌了过来。
  两边人拔刀相向,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黄四,你敢不听令?要是不宰了这个娘们,郡主会要了我的命!”贺老三逼近一步。
  “今日你若是敢动这小娘子,教首恐怕会让你生不如死!”黄四亦是欺身。
  “你……”
  贺老三被逼的不得不垫了脚。
  “你不信便试试?”黄四冷笑一声,“教首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上一回那主簿的手正是他亲手砍的,砍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缺口,你若是也想尝尝那滋味,不妨便试试。”
  贺老三一想起那场面顿时浑身发憷。
  那人冷血无情,像一条阴冷的蛇,他入这行是逼不得已,可那人好似只是为了享受杀人似的。
  简直让人恶寒。
  尤其那唇角,似笑非笑的,明明上一刻还在谈笑风生,下一刻却面不改色的拧下了对面人头。
  他脸上这道一指长的刀疤便是犯了禁后拜他所赐。
  贺老三后背阵阵发凉,仿佛被毒蛇缠上了似的,浑身冰凉黏腻。
  他打了个颤:“我听令便是,至于郡主那边,让教首自己去解释吧。”
  “这不必你操心。”黄四嗤笑了一声,“一个黄毛丫头,若不是看在她爹的面上,何须我们教首出面。”
  贺老三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收了刀。
  两边剑拔弩张,江华容躲在破了一半的车帘背后,只能看见浩大的阵仗,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屏着息,隐约看出他们争吵了一番后,好似打算放过她。
  这是为何?
  江华容不明,很识趣的不打算说出自己究竟是谁了。
  巷子里虽隐蔽,但刀光剑影,厮杀叫喊,很快,巡夜的巡检司便听到了,列兵遁甲,调了附近所有值巡的人持盾重步过来。
  江华容一见到救星,从车窗里钻出去,拼命的朝着官兵跑去。
  “他娘的,官兵来了,快走!”负责看哨的人叫道。
  “怎么这么快?”黄四眉头一凛。
  “恐怕是上回那姓周的事闹大了,先撤!”贺老三拎着江晚吟往马车上一抛。
  正在此时,贺老三忽然又想起一事,刚刚他劈开车帘的时候,发觉这姐俩长得差不离,这小娘们又说自己不是江氏。
  万一……抓错了人呢?
  他一拍脑袋,边上马,边将此事同黄四说。
  “你怎么不早说?那个已经放走了。”
  黄四瞪了他一眼,赶紧去扒拉塞在马车里的江晚吟。
  夜晚黑乎乎的,看不清脸,隐约只能辨个身形。
  他从前在教首那里见过一幅画像,画上是个清瘦窈窕的小娘子,眉目清冷,泠泠如山间雪,又听得这小娘子刚十五岁,料想身量尚未完全长开。
  可车厢里这个,粗粗打眼一看,身形玲珑有致,颇有闺中少妇之态。
  短短三月,一个人的变化想来也不能如此大。
  “错不了,这必定是江氏!”黄四果断地道,翻身上马,扬鞭冲众人大喝了一声,“撤!”
  于是贺老三也不再迟疑,甩了一鞭子,一行人便冲出去。
  杀了一拨守卫后,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出了巷子,朝着人流多的地方去。
  一路撞的七零八落,等巡检司的的人再回神,大街上早已没了那帮人的身影,早不知分头藏到哪里去了。
  “这帮贼骨头!”
  领头的恨恨的磨了磨牙,只得飞奔回去通禀。
  另一边,江华容获救之后,巡检司的人一听得这是开国公的长孙媳,连忙派了人护卫回去。
  江华容这还是头一回经历如此险境。
  “嬷嬷,刚刚我差点,差点……”她颤着唇,吓得面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这不是回来了。”孙妈妈搓着她的手暖了又暖,她面色方红润一些。
  定了定心神,江华容又道:“国公府规矩最是重,刚刚我让江晚吟相替的事情绝不能传出去,嬷嬷你可千万记得守口如瓶。”
  “我知晓。”孙妈妈道,“不过那群人心狠手辣,小娘子这回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那是她的命,生死关头,谁不想活,怪不得我!”
  江华容不由分说,江晚吟回不来更好,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做过的所有事了。
  “不对,还有晴翠。”江华容忽然又想到,“这小蹄子现在在哪?”
  刚刚他们的马车车辙已经断了,现在江华容同孙妈妈正单独坐在巡检司准备的马车里。
  孙妈妈方才也被吓住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那丫头磕破了头,还昏着,好似是被人带着包扎去了。”
  “多管闲事!”江华容低低骂了一声,“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动不得了,等回了府,立马便把这丫头接到披香院里,叫人给她多灌些安神的药,最好……永远也别醒来。”
  孙妈妈明白她的意思了,又想起她刚刚毫不迟疑的把江晚吟推出去当替死鬼的行径,心底阵阵发寒。
  但如今这条路已经回不了头,她只能照办:“老奴知道了,娘子放心,待会儿回府后少不了盘问,您千万记得撑住。”
  “我明白,嬷嬷放心。”
  江华容嗯了一声,却想,便是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毕竟她才是长房长媳,她的名声自然重过江晚吟,他们必定会保着她。
 
  国公府消息灵通,江华容刚回府便被叫到了寿安堂,长公主,国公爷同老太太都在,陆缙那边也已经派了人通知了,正在往回赶。
  江华容按照之前同孙妈妈商量好的,进门便掩着面哭了起来。
  老太太同长公主一行听到红莲教袭击国公府的马车时又惊又急,这会儿一见到回来的是江华容,微微诧异:“怎么是你回来了,这么说,红莲教抓走的是你妹妹?”
  “是她。”江华容哭道。
  “怎么偏偏是你妹妹?二郎不是说红莲教放出话,要抓的是账本上的人么?你妹妹长在青州,来上京不过月余,怎会与账本扯上关系。”长公主问道。
  “这我便不知了,兴许他们是见三妹妹生的美,见色起意,一时生了歹心吧。”江华容编了个理由,怒骂道,“这群人本就是乌合之众,行事浪荡,哪里讲什么道理!”
  江晚吟生的极美,这是众所周知。
  如此……似乎也能说的过去。
  但在场的皆是人精,哪里便这么轻易相信过去。
  长公主撇了撇茶盖,淡淡地道:“是吗?”
  江华容被上首的几双眼盯的汗涔涔的,却笃定他们会将错就错,咬着牙坚称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旁的缘由了,兴许三妹妹暗地里同周主簿曾来往过也说不准,我同她并不设防,我的印章上回借了她把玩,尚在水云间里,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当真不知情?”
  江华容话尚未说完,突然被打断。
  陆缙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门边,目光黑沉沉的,玄色氅衣上裹挟着夜风的凉气,一进门,寿安堂都仿佛冷了下来。
  他今日去了周府查探,所获颇丰,故而当听到小厮来报江华容出事时并不意外。
  可他没想到,回了府后看见回来的人却是江华容,不是江晚吟。
  那一刻,他心□□像被扎了一剑,沉沉地站了许久,久到手中的东西几乎快被握碎。
  江华容从未见过他这般冷峻的模样,心底一抽,声音都弱了许多:“我不知……”
  陆缙一言不发,一抬手将一沓书信甩到她面前:“你既不知,那你说说,这些同周主簿来往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
  信件雪片似的砸了下来,砸了一桌子都是。
  江华容也被吓得怔住。
  房里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连一贯护着江华容的老太太都蹙了眉:“华容,这是怎么回事?”
  江华容知道这是瞒不下去了,眼下也只有按照母亲教她的办法弃卒保车,自断一臂了。
  于是她果断地跪了下来:“祖母,这些……的确是我做的。”
  江华容是老太太亲自挑的人,老太太一听她承认,顿时气得胸口发紧。
  “祖母您先别气,都是我的错!”江华容膝行过去,满脸涕泪,抱住她的腿,“可我也是有苦衷的!郎君这两年不在,我一个人独守空房,难免寂寞了些,便时常同从前的闺中密友并婶娘伯娘来往,您知道我又是个心软的,这一来二去便松了口,帮着牵了几回线。我也是一时糊涂了,祖母您就饶了我吧。”
  她边说边哭,声泪涕下,字字句句都在提那两年,惹得人生怜。
  “自从郎君回来后,我便不敢了,不信您去查!”
  江华容指天发誓。
  “你……”老太太不由得软了心肠,看向陆缙,“也罢!二郎,这捐官的事京里又不止咱们一家,若是你在,华容也不会这么糊涂,依我看,此事也不能全怪她。”
  “不怪她,三妹妹便不管了?”陆缙并不松口,“你既然承认了,红莲教今日冲的人应当是你,又怎会抓走三妹妹?”
  “这……我着实不知,兴许是天太黑了,他们抓错人了。”江华容踌躇道。
  “当真?”陆缙扫了一眼江华容素净的发髻,声音忽沉,“那你头上的钗环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相貌有几分相似,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将她推出去,当了你的替死鬼?”
  江华容连忙摸了摸发髻,不由得暗叹陆缙心思缜密,竟大半猜了出来。
  可眼下她刚刚犯了错,再承认残害庶妹,她这长孙媳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于是江华容拒不承认:“郎君误会了,这钗环是我逃走时跌落的,我怎可能亲手将三妹妹推进火坑?那是我的亲妹,我千里迢迢的将她从青州接过来,我又不是蛇蝎心肠,哪里有这般狠毒!”
  她声泪涕下,话也有几分道理,一时叫人难以分辨。
  老太太也觉得陆缙猜的有些过了:“二郎,华容毕竟是你的枕边人,你怎好如此忖度她?”
  可陆缙正是因为知道她之前做过的偷龙转凤的事才往这上面猜。
  他扫了一眼江华容身旁的孙妈妈,点了她出来:“你说,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有一句虚言,让我发现,我必将你当场杖毙。”
  孙妈妈被唬的一愣,但若说了,顾氏也不会放过她,她低着头唯唯诺诺:“都是真的,老奴亲眼所见,天太黑了,那群人又不知夫人和小娘子长得相似,抓住一个便拎走了。”
  陆缙冷着脸,不知信还未信,又道:“我记得三妹妹身旁有个叫晴翠的女使,她回府了吗?”
  “回……回了。只是她被红莲教的人打伤了头,现在还昏着,正在披香院休养。”孙妈妈道。
  “不必留在披香院了,派个人送到立雪堂去。”陆缙道。
  江华容心里一惊,却还是不得不答应:“好。”
  陆缙接着又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三妹妹,不损她的名声,此事既然因你而起,我看便将错就错,声称抓去的人是你好了,你暂时留在披香院不准出去,至于剩下的事……”
  陆缙看了眼江华容:“等人救回来再说。”
  “郎君!”江华容未料到他会这样做,目眦欲裂,“我是你的妻,我已经回来了,你怎能这么做?”
  老太太亦是没想到。
  她皱了眉:“二郎,华容说的对,她是你的妻,事情若是传出去,于你的名声也有损。既然华容回来了,此事已成定局,不如便像华容先前说的一样,宣称那些人是惦记上江家那孩子的样貌,生了歹意了,如此一来,反正那孩子已经凶多吉少,不如便用来保全华容,也保住咱们府里的面子。”
  言毕,她又看向江华容:“我听说明日平南王府设了宴,京中的权贵大半都会去,华容,你明日必须得露面,如此一来,你被掳走的流言便会不攻自破。”
  “不可!她明日不许出席。”陆缙沉着脸,“这群人并未当场击杀三妹妹,而是将三妹妹抓走,想必是想闹的大些,同周主簿一样,挑衅够了再将人放回。倘若是这样,尚有救人的时间。但若是江氏明日在众人面前露了面,那群人势必会知道抓错了人,如此一来,三妹妹对他们无用,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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