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by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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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亭,我去外面打听了,有不少文人平时也会用竹笔写字,竹笔的制作方式并不难,人家自己在家里就能做,因为上手简单,外面基本没卖竹笔的。”方宁回来后跟池云亭道。
池云亭点头,却没有轻言放弃,“方宁哥,我们竹笔的优势和外面那些自制的竹笔区别是什么?”
“你是说……墨囊?”方宁看了一下自家的竹笔道。
他们家的竹笔和外面的竹笔比没什么技术含量,唯一的区别就是墨囊,和能自由控制墨水大小的小开关。
“对,方宁哥,既然外面有文人用竹笔,那就说明竹笔也有一定的市场,我们也许可以试试卖竹笔,和毛笔的价格一比,我们的竹笔价格就很物美价廉,毕竟毛笔一旦坏了,就很难修复,而竹笔不一样,竹笔头要是出问题了,重新削一下就能继续用。”
就跟铅笔一样,这样一来,带有墨囊的竹笔,性价比更高。
当然竹笔跟毛笔使用.的地方不同,不可能取代毛笔,只是用来代替价格高的毛笔,不正规的场合使用。
听池云亭这么一说,方宁思索起来,“这跟辣条不一样,咱们要是真想做竹笔生意,就得联系专门的木匠。”
像辣条,不管是原材料、制作还是销售,都是他们慈幼局的人,可是大量的竹笔制作,他们慈幼局倒是有人,但是没技术。
而且这时候也没机械流水线,每根竹笔都需要木匠亲手制作,竹笔需求量要是多,就得多招木匠。
说实话,方宁心里有些紧张,看着池云亭来回踱步道:“云亭,这竹笔生意真的行吗?”
用他们慈幼局自己人方宁心里没什么负担,可是把生意扩大到外面,方宁心里就有点慌了。
“方宁哥,我也就先说说,竹笔生意不急,咱们慈幼局的辣条生意怎么样了?”
毕竟,辣条生意要是不行,哪能去支持竹笔生意。
说起辣条生意,方宁当即笑开,也不紧张了,“咱们的辣条生意非常好,现在每天都能卖一千多份,这也就咱们县不大,要不然辣条还能卖更多。”
这对定位为小零食的辣条,生意已经算不错。
这个时代的钱价比较稳定,一百文就是一钱,十钱就是一两,一千多份两千文钱,也就是二两多,除去原材料和大家的工钱,乍一看利润不是很大,可是这却是一天的收入,反正负责掌钱、发钱的方宁很满意。
不过辣条生意是不错,倒是距离池云亭想要做的竹笔生意,还有一定的距离。
就在这时,慈幼局管事突然匆匆而来,看到和方宁在一起的池云亭眼睛蓦然一亮,“你这孩子就是云亭吧,果然一看就很聪明,方宁,快把云亭收拾一下,知县大人要见云亭这孩子。”
“知县大人!”听到慈幼局管事的话,方宁震惊道。
然后就是紧张,“管事,知县大人怎么会知道云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别紧张,看传话人的态度,不是什么坏事,放心,云亭这孩子才这么小,能惹什么祸。”说归说,管事看着池云亭充满好奇。
毕竟池云亭这年纪,惹不了大祸,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也不知道池云亭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能让县令大人另眼相看的。
传完话后,管事的并没有走,方宁反应过来则赶紧给池云亭收拾起来,“管事,你那里有新衣服吗?快给云亭拿一套,总不能让云亭这样去见县令大人。”
管事如梦初醒,“对对,是得给云亭换套新衣服!”
说是新衣服,也只有七八成新,毕竟慈幼局从刚出生的奶娃娃,到十六岁能成家的孩子,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哪有什么一次都没穿过的衣服。
管事的给池云亭送来新衣服,方宁也不知道从哪儿叫来一个大姐姐,手上非常灵巧的把池云亭头上的包包头散开,梳成一个更加整齐的包包头。
“云亭,要不要我帮你洗脸?”等池云亭换好新衣服和发型,方宁看着池云亭的小脸,手上拿着擦脸的巾帕道。
池云亭连忙道:“谢谢方宁哥,洗脸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管事的新衣服还有姐姐给我梳的头发。”
大姐姐抿唇轻笑,“云亭小.嘴真甜,难怪方宁常跟我说起你呢。”
常,池云亭敏锐察觉到这个字,再看方宁,心里突然恍悟。
当着三个大人的面,这是池云亭洗过最认真的一次脸。
“稍等。”看池云亭洗好脸,刘海不小心被水打湿,大姐姐拿出小木梳又帮池云亭梳了梳。
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池云亭就是感觉自己焕然一新。
管事的看看池云亭干净秀气的小脸蛋,还有身上挑不出错的衣服和发型,点点头,“走吧,云亭,见了县令大人不要太紧张,县令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
“别怕,听说咱们慈幼局隔壁福田院的几位秀才公也在县衙,他们很喜欢小孩子,到时候就算你说错话也有他们帮你向县令大人求情呢。”
管事的不知道池云亭已经见过隔壁福田院的几位秀才公,只叮嘱池云亭他们在县衙也不是没有自己人的。
听管事的这么一说,池云亭心里的紧张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
至于县令大人找自己的事,池云亭心里也有所猜测,要说他有什么能劳烦的了县令大人的,无非就是标点符号和拼音字母,准确来说,应该是拼音字母。
就是不知道那位县令大人对拼音字母是什么态度?有可能在县城内推广吗?
第14章
县衙内,等池云亭过来,县令已经把话跟几位老秀才公说的差不多。
听下面人说池云亭过来了,县令道:“让那孩子进来吧。”
县衙外,管事的放开池云亭的手,“云亭进去吧,别怕,我跟你方宁哥就在外面等着。”
一个衙役过来给池云亭带路,对方看了看池云亭,觉得池云亭有些眼熟。
池云亭冲对方突然一笑,道:“官差大哥哥,你忘了,是你和另一个官差大哥哥送我去慈幼局的。”
“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在慈幼局过得怎么样?怎么突然来县衙了?”还得到他们县令大人的召见。
“我也不知道,等见了大人应该就清楚了吧。”池云亭道。
“想不到你这小子胆子还挺大,居然不害怕见到县令大人。”要知道他们平时对大人可敬畏的紧,也可能这就是小孩子吧,无知者无畏。
“大人,池云亭来了。”衙役道,然后让池云亭进去。
小小的池云亭看着县衙门槛沉默,衙役一愣,伸手把池云亭抱过门槛。
“谢谢。”人小鬼大的池云亭满脸通红道。
进去后,正堂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人,对方身上穿着官服,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跟白夫子一样留着胡子,只是他的胡子还是黑的,周身气质儒雅沉稳。
至于池云亭认识的几位福田院的老秀才公,则拄着拐棍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云亭见过大人,需要磕头吗?”池云亭有些不懂规矩,茫然问道。
县令失笑,笑容可亲的冲池云亭招手道:“不用,过来,孩子,你就是云亭,拼音字母和标点符号都是你叔父教给你的,能不能跟我说说关于你叔父的事?”
“其实云亭也不知道叔父很多事,不过关于拼音字母倒是听叔父说起过,叔父说拼音字母不是咱们这边的东西,而是从海那边弄回来的。”池云亭道。
“海那边,难怪呢,我翻阅不少书籍,都没找到关于拼音字母的记载。”
“不过这样一来,海那边岂不是文人众多?”县令忍不住皱眉道。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以小见大,毕竟县令可是切身体会过拼音字母的威力。
他得到拼音字母还没两天,可是教育成果却已经初见成效,要是长此以往,他们上元县教化这一块一定大大提升。
他们这些外人都能这样,拼音字母的祖籍,岂不是人人鸿儒,往来无白丁。
池云亭想不到县令会因为拼音字母想那么远,也这么有危机意识。
“那大人,拼音字母和标点符号一事?”几位老秀才公眼睛一亮,看着县令十分期待道。
县令回过神来,不禁哂然一笑,起身道:“诸位都心系咱们上元县,本县身为咱们上元县的父母官,自然也不能拖后腿。”
“拼音字母就不说了,对百姓启蒙具有什么重大的意义,但是想推广拼音字母却不难。”
“可是标点符号不同,标点符号虽然不难,想推广却有一定的难度,此事还需再斟酌,咱们得多找一些人来。”
“这倒是,标点符号事关给书籍断句,除了一些没有争议的书籍,很多书籍断句都会有分歧,不过还好我们上元县有县令大人在,这是我上元县百姓之幸!”几位老秀才公看着县令大人由衷道。
哇,几位老爷子也会拍马屁吗?
池云亭抬头看看县令大人,县令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居然一时把云亭你给忘了,这次云亭你可给咱们上元县立了大功,听几位秀才公说你已经开始启蒙,这样,我这里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你可以任选一样,你看看喜欢哪个。”
说着县令拍手,四个衙役各自端着托盘从县衙后面出来,上面都盖着红布,可见县令一早就吩咐好。
随后衙役们把托盘上的红布依次揭开,几位老秀才公往前一凑,连声惊呼道:“羊毫湖笔,玉色锋颖,笔中极品。”
“松烟药墨,量轻、味馨、入水易化,还兼有治病养生之功效。”
“青檀皮宣纸,不仅润墨极佳,还耐腐,不易变色,可存世多年。”
“天青端砚,石质细腻,温润如玉,贮水不凅,发墨快,研之细滑。”
好似怕池云亭不清楚那些东西的价值,几位老秀才公还把笔墨纸砚的特点全都说清楚,然后纷纷给池云亭使眼色。
光听他们的介绍,就知道这都是好东西,可惜池云亭只能选一样,几位眼睛发光发亮的老秀才公又何尝不遗憾。
见池云亭个头太小,县令挥手,让衙役们半蹲下来,让池云亭把这些东西看个清楚。
只见四个托盘,依次是笔、墨、纸、砚。
毛笔笔毛尖顺,雪白饱满圆润,尖端笔锋呈玉色,笔杆通体漆黑油亮,比起拿它来写字,它更像是一件艺术品,适合文人拿在手中把玩。
墨条表面光滑细腻,光泽漆润,呈方正长条状,上面点有秀丽大气的山水画,凑近能闻到浓郁的墨香,和沁人心脾的药草香味。
纸则一大沓,有一指厚,纸面平整光洁,白而不闪,一股肉眼可见的绵柔质感,一看手感就非常不错。
最后的砚台则造型小巧,泛着浅淡的青灰色,有成.人一掌之大,质地宛若玉石,砚堂呈椭圆形,旁边有一个弧状砚池,浅浅的砚边,有一种简洁大方,素雅精致之美。
把文房四宝看完后,池云亭心里有了决断,“回大人,我选砚台。”
“哦,说说你的理由。”见池云亭没有过多犹豫,很是果决,县令有些惊讶道。
池云亭的理由很充分,“笔墨纸砚四个,除了砚台,其余三个都是消耗品,云亭才刚学习不久,还用不着那么好的笔墨纸。”
说白了,前三个落到池云亭手里就是浪费,不用它吧,把东西保存好也挺费劲。
“原来如此,居然选最实用.的砚台,看来云亭以后也会是个务实的人。”县令听完池云亭的话轻笑道。
说着县令拍手,其他三个衙役下去,只留端着砚台的衙役起身,随后又有一个衙役端着托盘进来,揭开托盘上的红布后,托盘里面赫然是一锭银元宝,闪亮闪亮的。
“这是十两银子,是云亭你该得的奖励,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你这孩子拿着钱会乱花,但现在不觉得了,因为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县令笑道。
他奖励池云亭钱,是出自好意,可不想池云亭本人会因这些钱毁了,这才试探一番,结果池云亭并没有让他失望。
池云亭不想还有钱拿,有十两银子那么多。
十两就是一百钱,一万个铜板,这个时代的钱价稳定,购买力也不差,十两银子,要是不干别的,只需要生活,可以支撑池云亭滋润两年。
不过要想池云亭把钱存手里,不花那是不可能的。
领了砚台和十两银子,就没池云亭什么事了,衙役端着托盘送池云亭出去。
等在县衙外面的管事和方宁看到托盘里的砚台和钱,猛地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县令大人给这孩子的奖赏,砚台和钱的分量都不轻,你们大人帮他收着吧。”衙役道。
管事震惊,“云亭这是做什么事了?居然得县令大人这么多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