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by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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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大好的局面,愣是反过来,实在太可惜了。
“只是礼部和吏部而已,还能越的过陛下去。”就算工部尚书一根筋,也知道两权相害取其轻。
第二天,工部尚书在早朝的奏折内容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
池云亭没想到工部尚书会想通,看来比起反对来,还是自己的官职更重要,同意龚秀英进工部,工部尚书就不用‘退位让贤’了。
果然,听说龚秀英是女子后,吏部和礼部当仁不让的反对。
吏部反对,是觉得让龚秀英入朝为官是挑衅了当今的男官权益。
礼部反对,则是觉得这是对古今礼法的一种极大挑衅。
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足够工部尚书做好准备,哪怕他心里也赞同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话,可想要达到的目的却与之相反。
果然,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也提到让龚秀英的父亲或者夫君担任职位,龚秀英可以从旁辅助,反正荣耀都是他们家的,不是一样的吗。
工部尚书不由嘴角抽搐,总算体会到池云亭听到这番话的心里滋味,这是不是把人当成傻子对待?
这事要是去掉龚秀英,没有龚秀英和其父亲和夫君这层关系,这不就是贪天之功,要是开了这个先例,朝堂以后还怎么维持秩序,岂不是乱了套。
难怪陛下生气呢,不仅仅是因为他拒绝龚秀英,还因为他的理所当然。
有些事做得,却说不得。
果然,池云亭笑着看向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不知这种事两位卿家做过几次啊?”
“刑部尚书,好好查查吧。”
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两人不由傻眼,怎么也想不到这把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了,至于罪魁祸首的工部尚书则深深低下头去,庆幸帝王对他们工部的手下留情。
“是,陛下。”刑部尚书出列,看着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两位同僚露齿一笑。
“朕不希望在朝堂看到尸位素餐之辈,你们可懂?”池云亭看向文武百官道。
“诺,陛下。”谁敢这时候反对。
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都成功吃瘪,跟工部八竿子打不着的兵部和户部自然不上心这件事,乐的看热闹。
如此在工部尚书的极力主张下,龚秀英破格加入了工部,成为工部一个员外郎,从六品。
这本不该在朝堂溅起水花的职位引起了刑部对吏部和礼部的一番彻查,还真查出几个尸位素餐之辈,在的还都是光拿钱不干活的肥差。
朝堂那么多官员,不细究还好,一旦细究,就少有没破绽的。
那些职位被池云亭用来提拔之前和自己同批的进士们,随着池云亭登基,手中话语权逾重,朝堂上属于自己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不说被刑部彻查的吏部和礼部官员们心里是何滋味了,龚秀英的职位定下后,池云亭亲自写了圣旨。
只是在写到员外郎的时候,池云亭觉得郎字有些不妥,遂把郎改成娘,员外娘。
“陛下……”负责给池云亭盖玉玺的官员看着圣旨想说什么。
“郎是给男官用.的,女子还是用娘更为妥当。”池云亭道。
总之这份圣旨内容就这么定下,并被加急送往金陵。
一同被送去的还有池云亭几人给金陵亲友们的信。
彼时金陵余川几个正在家里头悬梁锥刺股,发誓一定要两年后前往京城科举,然后去见池云亭。
历时一个多月,京城的圣旨终于抵达金陵池泉州,柳江府的知府得到消息,忙准备好,亲自陪同京城来人去上元县宣旨,并暗中打发人赶紧去上元县通知。
几年过去,上元县已经大变样,县城早就成为柳江府名下的上县不说,每日码头船只来往,极大带动当地经济发展,连带着也让当地人们的精气神不一样。
上元县的人口、土地近些年喷涌似的增多,更不用说经济,就是有钱了,他们才舍得盖房子。
不知不觉间,曾经的纺织厂开始从上元县的边缘地带变成整个上元县的中心,可以让在纺织厂做工的人们能更快的回家。
龚秀英几年过去,依旧是纺织厂的厂长,只是不同于几年前的她,这几年她没少去别的县城或者州府去指点纺织厂的事宜,性格越来越干脆利落,说话办事走路带风。
这天龚秀英正在纺织厂检查纺织机和纺线车,县令夫人突然带着不少人过来,步履匆匆,笑容满面:“龚厂长,您快歇歇,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找您。”
“什么好消息?”龚秀英手上还拿着工具。
“听说京城下旨让您去做官呢,圣旨马上就来了,我可得好好给您装扮装扮。”县令夫人满心的与有荣焉道。
原本她夫君想亲自来一趟,还是她仗着性别把这事揽了过来。
毕竟这可是做官啊,她们女子居然也能做官了!
虽然做官的人不是自己,县令夫人还是很激动。
龚秀英的本事这些年来大家有目共睹,做出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成为纺织厂厂长之后,龚秀英并没有固步自封的吃老本,而是继续研发新的,能让纺织速度更快的机器。
很多都失败了,可也有一些成功了。
人家是凭本事吃饭当官,可嫉妒不来。
“什么,我们厂长要当官了!”纺织厂大家都一块做工,消息传的很快,没一会儿就传遍全厂,让大家都坐不住了。
“真的假的?”
“县令夫人都来了,那还有假。”
突然又有人过来,道:“快,赶紧给咱们厂长取一匹新织出来的锦缎,抓紧时间做成衣服,到时候咱们厂长要穿!”
龚秀英本身并不是很爱打扮自己的女子,她擅长纺织和木匠,平时身上的装扮都是以简洁利落为主,可是这次,她破例让自己换上一件新衣,其面料是她们纺织厂这段时间的新成果。
到时候她被授官的消息传出,众目睽睽之下,也能带动她们纺织厂新布的销量。
就在万众瞩目中,京城来人终于抵达,此时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上元县,京城的公公刚踏足上元县的地界,就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望过来。
“这就是陛下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吗。”
说实话上元县已经算是不错,可是跟京城没法比。
一想到其他王爷从小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长大,而他们的小主子却流落民间,从小连个自己的房间都没有,饶是觉得守皇陵已经够苦,上元县的环境还是让京城来人,刘太后身边的宫人们心里猛涩。
“大人,这就是我们上元县的纺织厂了。”上元县县令在前面带路道。
他们身后跟了一大帮人,都是来看宣旨盛况的。
当初杨县令的嘉奖都能让慈幼局水泄不通,更不用说圣旨的威力。
就连正在码头搬货的众人也忍不住频频回头,尽管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纺织厂内,龚秀英整理衣襟,道:“慈幼局和福田院的大家来了吗?”
“来了,都来了。”
第154章
“真的是云亭的圣旨吗?”慈幼局和福田院的大家激动的赶来道。
池云亭可是在他们上元县长大的, 上元县的人走出去,怎能不与有荣焉。
其中慈幼局和福田院的人是最特殊的。
尤其是龚秀英也跟慈幼局关系匪浅,大家直接凑到龚秀英身边,问龚秀英被封了什么官。
龚秀英笑道:“圣旨还没来呢, 等来了才能知晓了。”
她知道自己被授官, 却不知被授了什么官。
“一定是一个了不得大官!”慈幼局和福田院的大家们十分自信道,就是不对龚秀英有信心, 也得对池云亭有信心啊。
等到京城来人踏足上元县, 被县令亲自领过来,得知消息, 龚秀英连忙带大家出来纺织厂远迎。
对于这些人宫人们并不敢拿乔, 他可是知道他们陛下对这些人的亲厚,脸上笑容登时变得亲切,“大家快免礼,眼看天色不早, 咱们还是赶紧宣旨吧,等接旨完,陛下还让我给大家带了信。”
“真的?”慈幼局和福田院的大家们惊喜道,然后欢呼跃雀。
上元县县令和柳江府知府就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池云亭都成皇帝了, 居然还不忘上元县这边的人。
说句难听的,慈幼局和福田院里面都是一群报团取暖的可怜人, 他们并不能为池云亭提供太大的助力, 不拖后腿就够不错了。
可也因为这样,才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纯粹。
实在很难想象远在京城, 高高在上的帝王还能和最底层的百姓们有联系, 正因为知道池云亭的态度, 内侍才不会在这个乡下小地方摆架子。
很快纺织厂内摆案桌,燃香炉,纺织厂内的工人们也出来接旨。
等到所有人都到的差不多,内侍取出锦盒内的明黄圣旨,宣读起来。
龚秀英被封为六品员外娘,隶属于工部,任务内容是去往北方教导北方纺织厂的建设。
“员外娘,六品?是员外郎吧。”听道宫中内侍念到员外娘的时候,知道朝廷没有这个职称的人小声嘀咕道。
百姓们倒是不懂这些,他们也不懂员外郎需要负责那些事情,只笑道:“男子叫员外郎,女子叫员外娘,以前没人叫这个,那是因为没有女子在朝堂为官。”
逻辑简单粗暴,直让众人无语凝涩,但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反正把郎换成娘字,不耽误龚秀英六品官职和称谓。
“我加入了工部……”龚秀英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六部是什么概念?是整个天下匠人们心向往之的地方,里面无数技艺精湛的匠人们,龚秀英从没想到,会有和那些人成为同僚的一天。
“大人,您赶紧接旨吧。”见龚秀英愣在原地,内侍催促道。
龚秀英连忙回神,她身边的人连忙谢道:“多谢陛下,大人们辛苦。”
内侍摇头,“我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龚大人,接下来您还要去北方,可比我辛苦多了。”
可不是,以前龚秀英就算再走远,也没出过京城,现在却要去从未去过的北方。
“我们会跟女儿一起去!”龚秀英的父母道,满脸的骄傲,腰板挺直,就怕给女儿丢了脸。
“还有我们。”纺织厂的一些绣娘也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龚秀英的护卫工作,距离出发还需要一段时间。
等沈淳得到消息,发现自己母亲也是自请前去北方的一员。
沈淳母亲看着沈淳很是愧疚,“淳儿,原谅娘。”
犹记得多年前,她待在家里,一心牵挂的只有沈淳这个儿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沈淳以后有出息,她也能跟着享清福。
可是等到上元县的纺织厂建起来,她跟外面的姐妹们打交道越多,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变野,再在家里待不住,连带着对儿子也不像以往那样上心,这让沈淳母亲的慈母心肠很是愧疚。
尤其是这次,前往北方一事她并没有跟儿子商量过,这让她心里很惶恐,生怕招了儿子的恨。
“母亲说什么呢,这可不是坏事,这些年母亲为孩子牺牲良多,也是时候以自己为主了,别忘了孩儿今年已经十九,早就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沈淳高兴道,非但不反对,反而还大力支持自己的母亲。
就算一开始他因为独子觉得受到了母亲的冷落,可是时间长了,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靠自己本事挣钱,越发的有底气,他就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母亲最好的。
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亲母子,他要是一心只有自己,却反想禁锢自己母亲的脚步,那还是人吗。
“母亲,你们的护卫工作怎么样?”沈淳担忧道。
沈淳母亲回神,笑道:“这就是龚厂长是官身的好处了,除了咱们上元县的护送,每抵达一个地界,都会由当地官府加上人护送,直至我们成功抵达地方。”
龚秀英要不是官身,也没办法劳动官府。
现在从南到北的官员们,都有配合龚秀英工作的义务。
“那就好。”出门在外,最操心的就是安危问题,沈淳不由松了口气。
他看着自己母亲,期盼着:“母亲,孩儿两年后会去京城参加科举,希望到时候能和母亲在京城相见,最好咱们母子两个一块进户部!”
沈淳母亲一惊,忙摆手道:“有一个龚大人就够破格了,要知道就算是龚大人,也是做出来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才有这份荣耀的。”
“有一就有二,母亲,这次云亭给我的信里问了,他说咱们能不能做出快速缝纫的机器来。”
“快速缝纫的机器,让我想想,这记得龚厂长那里好像有涉猎,到时候我们一块琢磨琢磨。”沈淳母亲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在发光,甚至不输沈淳从小见到大的母性光辉,那么灿烂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