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by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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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们曾经巴结的那些官员们,只有收银子的时候才会给他们个好脸, 想必陆泉在朝廷的处境差不多。
“所以你们知道了吧, 我帮你们也是在帮自己。”陆泉一句话就和那些商人拉近距离。
商人们不由戚戚然, 没想到陆泉是陛下的人,都因为出身混不开,而没有陆泉运道的他们,就算侥幸进入朝廷,估计也是被排斥的命,融入不进去。
而他们当然不想这样。
“既如此,我等愿意游说我们商会的商人们,不管是多交税还是修路造桥,我们都得有个计划才行,要不然就会成为一盘散沙,根本引不起朝廷的注意。”也许在他们看来,他们多交的税和修路造桥很多,可是跟朝廷每年的税收和十年计划比起来,简直连芝麻粒都算不上。
不过对商人们来说,多交税并不如修路造桥实惠,修路造桥好歹还能得到名声,多交税却不会那么快得到回报。
最后商人们商量了一下,都决定修路造桥。
问题又来了,他们该往哪修?要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那样没有意义,还是把劲都往一块使的好。
“我有一个提议,诸位可以听一听。”陆泉道。
“陆大人请说。”商人们道。
“如今朝堂刚开海禁,朝廷也有规划通往沿海那边修大路,大路咱们碰不了,小路还是能做的,而且沿海那边百废待兴,咱们把路修好,今后也便于我们运输,这是双赢,何乐而不为。”陆泉道。
沿海要想发展起来离不开商人,不仅是修路,还有生意。
有了商人沿海那边才能更快兴旺,给朝廷创造税收。
商人们都是消息灵通之辈,一听陆泉说起沿海,心里的犹豫就消散了大半。
只有能挣钱,沿海区域又怎么样,他们商人不怕路远,就怕不挣钱。
要是能一边挣钱一边能得好名声,他们自然愿意。
“那就拜托陆大人了,等我们修好路,造完桥,您可一定要在陛下跟前替我们美言几句啊。”商人们临走前殷殷叮嘱道。
“一定。”陆泉起身送走他们。
之后又有商人来见,陆泉都想办法把他们弄到沿海那边。
陆泉知道池云亭的计划,在池云亭这里可没有士农工商等级上的划分,只有各自分工的不同。
不过这些商人们就不用知道了,而且他们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也比别人白给的更踏实。
陆泉和商人们接触的事并没有瞒过户部的同僚,让他们颇有微词,隐晦的提醒陆泉,如今既然已经为官,那就不要再和商人们走的太近,他这样会拉低他们户部官员的身价,也容易被刑部的人盯上。
谁知道陆泉和那些商人走得近,是不是收受贿赂。
对此陆泉早有准备,准备了一份用商人促进沿海经济发展,提高税收的计划交上去。
可惜陆泉不像白承耀是侍郎,直隶领导也不是户部尚书,他的计划书直接被搁置一旁,无人理会。
陆泉没骗那些商人,他在户部的处境的确尴尬,他商人子嗣的身份,从他一进户部,就被户部的同僚们知道个底朝天,只是因为陛下的缘故,才没被大肆宣扬。
可想而知被如此排斥的陆泉,想要靠正常的晋升完全升不上去。
不过他也没有默默忍受,最后反倒是户部尚书从池云亭那里得来的陆泉关于“商人促进沿海经济发展”的计划书。
户部尚书:“……”有陆泉这样的下属就是这点不好,人家有上达天听的渠道,下面的人根本压不住。
“既然户部没人上心这件事,此事就由陆泉全权负责吧。”池云亭对户部尚书道。
要是户部不把这份计划书压下去,那户部会分走陆泉的大部分功劳,现在倒好,陆泉自己的计划,自己负责执行。
“是,陛下,想必以陆泉的出身,一定能把这件事做好的。”户部尚书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却又暗戳戳的不服道。
想他们户部那么多才华横溢的官员,难道还比不了一个商户出身的陆泉。
既然陆泉要做,那他们倒要看看陆泉能做成什么样,做好了是陆泉的本分,做不好就是陆泉的罪过。
但一想到陛下跟陆泉之间的关系,户部尚书有些生气,担心到时候陆泉做的不好陛下根本不会处罚对方。
看户部尚书对陆泉的计划书不服,池云亭有些无奈,擅长经济学的人不一定擅长科举,擅长科举的不一定会经济学,既擅长科举又擅长经济学的官员,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平心而论,户部尚书做的已经够不错,可是他依旧没有看到陆泉那份计划书的真正价值。
不光是户部尚书,还有其他官员也是,很少有官员会被分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不过既然如此,这样的模式为什么能一直维持那么久,也没有被淘汰和崩坏?
先看看他们的流程是什么:基本都是先科举为官以后,分配到什么部门以后,去了所在部门以后现学的。
虽然有些专业的东西的确很难,但科举就是筛选聪明人的,因为他们聪明,能很快上手,尽快适应,这才导致这样的模式一直没被淘汰。
可终究,擅长此道和适应此道还是有区别的。
回去以后,户部尚书就把陆泉的上司叫过去,好好敲打一番,让他以后别再出这样的事。
陆泉的直隶上司很委屈:“这才多大点事,居然就值得陆泉劳动陛下出马。”
在他们看来,和陛下的情分,不是该用在刀刃上吗?陆泉却用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不过不管怎么说,沿海一事还是全权交到了陆泉手中,让陆泉负责,其他户部官员只需要管收钱就行,挣钱是陆泉的事。
有了这份任命,陆泉面对那些商人底气越发足。
刚开始并没有户部官员在意陆泉的举动,他们知道以后只觉得陆泉堕.落,居然和那些商人掺和在一起。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沿海那边的消息陆续传来,不少商人都在为百姓们修路造桥,还去沿海那边做买卖,用实际行动支持朝廷开海禁的政策。
别的不说,修路造桥提高了商人们在民间的声望,于官方又变相的促进了国家税收,沿海那边的税收,一月多过一月。
户部官员们发蒙,“陆泉是怎么做到的?他究竟是怎么让那些商人心甘情愿掏钱,还愿意从内陆跑到沿海的?”
他们又不是没跟商人们打过交道,知道商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可偏偏轮到陆泉,他们就变得如此大方。
难不成真是因为陆泉商人子嗣才得来的便宜?
他们自然不知道陆泉向商人们画大饼,是看中了他们的位置,短期的,陆泉可以让商人们从沿海区域挣到钱,长期的,也有改换门庭这根诱人的胡萝卜在商人们前面吊着。
可别小看商人们的渴望,他们身家富裕,按理来说本该活的逍遥自在才对,可现实并不这样,哪怕他们家财万贯,走出去被人知道身份,哪怕家里只有二亩地的农户也能鄙夷的看着他们,至于对上那些官爷,他们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花钱免灾。
极致的压抑,让他们也极致的渴望,渴望摆脱身上那重重的枷锁。
陆泉眼看差不多,是时候再给他们一点甜头了。
“我前段时间向陛下提议,准许商人们也可以穿丝绸,我知道这点跟我们的目标比起来不算什么,可是我们得一步一步来,不能急躁。”陆泉道。
“什么?我们商人也有可能穿上丝绸了!”商人们闻言震惊狂喜道。
以他们的身家,丝绸对他们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以往他们也在家里偷偷穿过丝绸,可是在外面,他们却从未穿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朝廷规定,商人们没有穿丝绸的资格,哪怕他们很有钱。
所以陆泉的话,又如何不让他们感到狂喜。
“这要是真的,我一定要买一仓库的丝绸给我和家人穿上,一天一件不带重样的!”有商人激动的哭道。
他们不差钱,就差穿丝绸的资格。
陆泉看到他们情绪激动,觉得南方的纺织厂规模可以再次扩大了。
丝绸价格不低,普通百姓根本穿不起,能穿上丝绸的,无一不是有钱有地位的存在,可偏偏最有钱的商人们并不算在此列,这如何能让纺织厂在全国遍地开花。
“陛下不可!让商人们也能穿上丝绸,这将置其他行业于何地?”哪怕只是这么小的一个提议,也在朝堂引起热议,礼部尚书情绪最为激动,极力反对道。
礼部本来就最看中穿着和礼仪,准许商人们也能穿丝绸,是对从古至今礼法的挑衅。
“陆泉。”池云亭喊道。
“是,陛下,从臣动员商人们至今,那些商人已在沿海一路修了一百三十五条路,二十座桥,如今这些数量还在持续增加着。”
所以那些商人们非但没有占朝廷便宜,反而给朝廷做了极大贡献。
这功劳让礼部尚书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底气不足起来,“可就算这样,那也于礼不合啊。”
礼部尚书也知道这样挺强词夺理和不要脸的,可是没办法,他是礼部尚书,要是不反对,也对不起自己礼部尚书的身份。
对此陆泉并没有生气,只道:“那大人我们这样如何?我们朝廷可以给那些商人规定一个目标,只要他们目标达成,咱们就同意他们穿丝绸如何?”
达不成自然没有穿的资格,礼部尚书脸色不由好看一些。
第158章
“既如此, 那规定多少合适?”朝堂开始议论道。
没办法,那些商人的确有功,可是让他们很轻易就穿上丝绸,他们又很不甘心。
毕竟丝绸可是明文规定, 有身份的人才能穿。
现在商人们用功劳换这个条件, 定少了怕对商人们来说很容易,定多了又怕外面说他们故意为难人。
“就按照修路造桥来算, 只要在今年过年之前, 他们能够修出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我们就同意他们穿丝绸如何?”最后陆泉提议道。
其他人觉得还不错, 现在就算把那一百多条修好的路算进去, 五百条路也不是简单就能修好的,更不用还规定了时间,可以说这个条件,已经超出大部分人的预期, 自然没什么不满的。
而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重点跑偏。
这也是那些商人努力出来的结果,他们要是一点贡献都没有,朝中那些官员绝不会如此好说话。
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不是小数目, 尤其是今年已经快下半年,也就是说, 他们只剩下半年左右的时间来完成这些事。
“陆大人, 钱的事还好说,可是这期限是不是太紧迫了?”大商人们擦汗道。
对他们来说, 能用钱办到的事就不算事, 现在的问题是时间不够, 要知道那一百多条路,他们可是修了几个月,后半年却需要再修三百多条出来。
陆泉既然能提出问题,自然也有解决的办法,“我知道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你们半年时间内是做不到的,可是别忘了,你们不仅仅是你们。”
“一旦商人不能穿丝绸的规定废除,得利的可是天下商人,而非你们你们少数人。”
“对,我们差点把更多的商人忘了。”大商人恍然大悟,思路打开。
在这之前,他们做的只是拉拢自己商会和熟悉的商人,却没想起他们并不只是在为自己努力。
就像陆泉说的,一旦完成朝廷下达的命令,获益的将是全部商人。
所以那些商人哪怕素不相识,也完全可以出一份力。
就算有抠门和没有实力的,可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分摊到天下商人的身上,总有慷慨的存在。
就算其他商人不像他们这么有实力,能修那么多条路和那么多座桥,那一个人一条路或者一座桥,再或者一群人一条路,一座桥,那总能做的到吧。
商人们走南闯北,消息最为灵通,尤其是这些大商人,手中更是掌握着不少消息渠道,反应过来后,他们纷纷动用人手,把商人和朝堂之间的约定迅速传给其他商人,让其他商人再把这件事情传的更广。
这样一来,等他们真的完成任务,也不用担心朝廷赖账。
而其他地方的商人们收到这个消息则是发蒙,“京城的那群商人做了什么?不好好的做生意,怎么跟朝廷打起了赌?”
不过等看完京城商人和朝廷的对赌内容以后,就没有商人不激动的,无论是大商人还是小商人。
“我们真的有希望穿上丝绸吗?!”商人们高兴不已道。
“没看到朝廷还有规定吗,必须得在年前修完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好在没有规定地点和人数,只限定了商人。”
“所以,这不是什么事不关己的小事,来人,快去招人,人越多越好!”当即就有大商人吩咐道,等吩咐完,他则穿戴整齐的前往官府备案。
修路造桥可不是随便就能修的,得去官府备案,得到官府准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