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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by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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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池云亭几个这几年在府学表现的是很出色,可是距离能去乡试,应该还有一段距离吧。
  想到几年前信誓旦旦认为池云亭几个不可能跟上自己的自己,再想想今年他也觉得差不多,也想去参加乡试试试看,周生就有一股想吐血的冲动。
  曾经的他,好无知浅薄啊,直让他不堪回首。
  “是,我们的确要去金陵州参加八月的乡试,你也要去吗?要不要和我们结伴?”池云亭问周生道。
  虽然他们和周生关系并不怎么亲近,但好歹四年同窗,单独撇下对方好像说不过去。
  “我……行吧,没想到今年府学放行的居然是你们几个。”周生叹气道。
  府学的学子不是你想去参加乡试就能去参加乡试的,它每年都有固定的.名额,不是五个就是十个,这样方便府学考生互结,不需要再费心考察别的考生人品。
  而府学秀才要想去参加乡试,需得报备府学,通过府学夫子们的考核,过关者才能被放行,没过关的自然不予批准。
  池云亭几个既然能去参加乡试,自然是通过府学考验的。
  并且身为府学秀才,他们还有一份府学开具的官方文书,到时候会在金陵州府衙一同登记。
 
 
第78章 
  路上还有一个月的赶路时间, 一回府学池云亭等人就收拾起来。
  这次他们结伴的人数多,池云亭、谢蝉衣、虎子;沈淳;余川、他侄子;还有白承耀和周生两人的书童,以及为他们送考的林明等人,人数足足十多个, 大家一起上路, 十分的热闹。
  府学里的同窗来为他们送行,脸上表情很是羡慕, 但是看着个头最矮的池云亭和沈淳又不乏调侃, “幸亏科举不考射、御,要不然云亭你这案首可就没办法保住了。”
  四年过去, 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已经能够到马镫, 但是技术依旧没有其他人.流畅。
  还有射箭,池云亭和沈淳年龄最小,臂力也是最弱的。
  这让其他被池云亭和沈淳在学业上打击不轻的同窗们内心里生出少许安慰,觉得就算是池云亭和沈淳, 也不是全能的。
  至于和池云亭一般年纪的虎子,不仅个头蹿的比池云亭高,甚至能稍微超出比他大两岁的沈淳,至于射箭和骑术,更是不用说, 是三人里最好的。
  在大家善意的调侃里,池云亭一行人登船。
  周生友人过来送他, 叮嘱道:“路上收敛点自己的脾气, 别看云亭几个小,却很有主意, 你到时候可不能仗着年纪最大, 随意帮他们拿主意。”
  “我知道, 你也多保重,趁这段时间赶紧把学业提提,要不然别我都成为举人了,你还在府学里读书。”
  周生这么说,无疑对友人的期望很大。
  友人自然不会佛周生的好意,目送周生登船后,友人不知为什么,心头总是下意识猛跳,心里隐隐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是大家是去参加乡试,又有那么多人结伴,能出什么事,会不会是他太过杞人忧天?
  最后友人还是挨不过心头的预感,过去连连跟池云亭几个叮嘱道:“你们一路多加保重和小心啊!”
  “我们谨记在心,你们也快回去吧。”池云亭等人在船上冲他们挥手道,直到开船,大家在码头的身影越来越小。
  “云亭,不知为什么,自上船后我心里就阵阵的不安。”谢蝉衣来到池云亭身边,小声跟池云亭道。
  池云亭看了一下大家,和谢蝉衣去旁边空旷的地方说话,“是不是因为金陵州距离太远?感觉陌生,所以才不安的?”
  “我觉得应该是假世子的关系,要知道假世子这时候可是在金陵州的,我之前去池泉州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感觉。”谢蝉衣小手握拳道。
  “不用担心,我还没有暴.露,现在是敌明我暗的局势。”池云亭不想谢蝉衣太担心这件事,毕竟现在的假世子还没有危险,他那个生理意义上的亲爹估计也想不起他。
  不过他也不能坐以待毙,真等对方找来。
  被池云亭宽慰,谢蝉衣心里的担忧终于少了点,她看了看宽阔波澜的江面,再看看船上的自己人,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吧。
  因为十几个人是一起的,众人的房间都是紧挨着,谢蝉衣一个人睡一间,房间处于最中间,真有什么事大家很快就能听到动静。
  池云亭、沈淳、虎子三个半大的少年一间,其余都是两人一间。
  送谢蝉衣回房间后,池云亭也回去房间整理自己的东西,说实话,船上的生活刚开始还好,等到后面千篇一律的景色开始让人感到乏味,尤其是他们这次坐船居然要一个月之久。
  前几天还好,等到后面,船上就有人开始生理性反胃,开始日夜期盼等待短暂的停船靠岸,想缓口气。
  “云亭,我感觉船上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虎子皱眉,悄声跟池云亭道。
  池云亭心不由一紧,“注意留意一下大家的吃食,能吃自己买的就尽量吃自己买的。”
  虎子练武多年,池云亭相信虎子的感觉。
  别说,被虎子捅破以后,池云亭也隐隐察觉到暗中的视线,那股视线非常隐秘,不仔细留意根本感觉不出来。
  对方是想做什么?偷偷摸摸的,池云亭很难相信对方对他们抱有善意。
  最后经过池云亭和虎子两人的留意,发现暗中盯着他们的人居然是船上的人,而不是船上的客人们。
  这个发现让池云亭和虎子头皮微麻,要是别的客人还好,一艘大船最起码上百个船夫,他们才十几个人。
  “奇怪,怎么会是船夫等人?我们怎么会和船夫等人有利益冲突?”池云亭不明白。
  沈淳和池云亭、虎子两人一个房间,从池云亭和虎子的态度中隐隐察觉到什么,不由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池云亭和虎子对视一眼,把这件事告诉沈淳,沈淳心头大惊,差点惊叫出声,他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云亭,虎子,你们两个是不是看错了?”
  就像池云亭疑惑的那样,他们只是船上的客人,能和船主、船夫之间有什么大冲突?
  最重要的是,他们此时还在船上,船只行驶在江面,停靠权却掌握在船主的手中,对方真要有什么坏心思,他们真的很危险。
  “嘘,我们先别打草惊蛇,看看情况再说,最好能探探这艘船的底。”池云亭跟沈淳道。
  沈淳无声的点了点头,心中思绪久久都没有平复。
  而其他人还没察觉到异样,毕竟谁能想到会是船夫会盯着他们呢,这里可谓到处都是对方的眼线。
  这件事不宜大声宣扬,池云亭几个只能悄悄跟旁人透露,谢蝉衣、林明、余川、白承耀,之后再由他们透露给亲近之人,等到大家都知道这件事,第二批知道的谢蝉衣和林明已经冷静下来。
  “云亭,我听别的客人说这艘船是金陵纪家名下,他们家是江南赫赫有名的盐商。”林明咬牙,眼中有些迷茫道。
  在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他也察觉到暗中真有人盯着他们,不信也不行。
  “不仅如此,这艘船停船靠岸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也越来越短,最重要的是,这艘船好像不再上新的客人了。”谢蝉衣在一旁补充道,没想到自己的担忧居然变成了现实。
  这无疑是一个隐晦而又危险的信号,意味着对方正在对他们温水煮青蛙,要不是虎子最先察觉,只怕还没人留意到这一点。
  可是问题又来了,纪家既然那么有名,那跟池云亭几个小小的秀才有什么关系,他们彼此连面都没见过,更遑论结仇。
  池云亭更是仔细思索了一下原著,确定没听说过什么金陵盐商纪家。
  “这样,我们先在沿途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要是过后我们平安还好,要是我们有个闪失,也好给其他人指明方向,总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池云亭神情凝重道。
  周生不由抹了一把汗,看向白承耀道:“事情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要知道我们几个可是朝廷认证过的秀才公,要是童生可能还需要担心一二,秀才的分量,真不是童生和一般人能比的。”
  “而且纪家就算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盐商,如何敢和我们这些身具功名的秀才作对。”
  “更别说,我们这里还有这位呢。”说着周生用胳膊碰了碰白承耀。
  的确,比起池云亭几个大都是寒门出身,白承耀的背景可不寻常,他家里是有人在朝堂做官的。
  白承耀道:“对方如果真盯上我们,那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们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对方既然选择偷偷摸摸,而不是落落大方出来相见,说没问题也不尽然。
  “所以我们需要做好两手准备,以防万一。”池云亭垂眸道。
  随后池云亭看了一眼谢蝉衣,他是想趁机把谢蝉衣送下船的,但是一想到陆地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区域,谢蝉衣说不定还没在船上来的安全。
  谢蝉衣一看池云亭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拉住池云亭的衣摆,小声道:“我不离开。”
  “好,那就不离开,记得跟紧我。”池云亭之前也就是想想,有白承耀在,他们未必会遇到危险。

  此后途中池云亭等人也隐晦的跟船上人提起下船的事,船上的人脸色当即为难起来,跟他们说他们的船速度很快,就快到金陵州了,至于他们中途下船,去搭乘其他的船,对方说后面的船只不出意外,也大都是他们纪家的船。
  也就是说,他们搭乘上纪家哪艘船结果都一样,这个发现让池云亭等人心中陡沉,第一次意识到金陵纪家是什么分量。
  这次就连白承耀脸色也凝重起来,趁着下船悄悄给家里传了好几封信。
  那几封信他们过后没出事还好,要是他们有个闪失,纪家绝对逃脱不了。
  纪家的船夫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动作,直到最后,随着船上不再有新的客人,之前的客人们无所觉的陆续下船,渐渐的,船上除了池云亭等十几个外,其余都是纪家的船夫。
  尽管双方还没撕破脸,可是彼此间的氛围却越来越紧绷。
  尤其是林明,更是压力大的整宿睡不着,生怕池云亭和虎子几个出事。
  “不知几位公子在想什么?”突然,船主来到池云亭几个身边,看着正在看江面的池云亭几个笑着问道。
  随后对方望了望辽阔无垠的江面,道:“诸位可别看江面面上一派平静,其实水里十分的危险,就是我们船上这些水手,要是落入江里,也是凶多吉少的命,所以为了诸位公子的安危着想,还是别离水边太近了。”
  池云亭几个眸色不由一冷,他们的确有想过迫不得已就跳江的想法,可是一想到他们就算会水,又怎么可能是船上老水手们的对手,是以才打消念头。
  对方不知是不是看透这一点,故意这么对他们说。
  到现在双方之间的话还没有挑明,但彼此已经心照不宣,因为纪家的动作越来越明显,对方好像根本不怕池云亭等人发现一样。
  也是,这可是纪家的船,只要不靠岸,池云亭一行人还不跟小鸡仔似的,可任由纪家拿捏。
  白承耀则深深地望了船主一眼,把对方牢牢的记在心里。
  不光是船主,还有那些船夫、水手,白承耀都没有落下。
  船主直被白承耀的眼神冻得打了一个哆嗦,他负责监视池云亭一行人,自然也知道白承耀的身份,知道白承耀的身份不是他们轻易能动的。
  不能轻易得罪,也不能放他们走,船主索性直接拉开距离。
  此时双方距离撕破脸也就一层窗户纸的距离,到最后池云亭等人宁愿吃干粮,也不愿意吃船上的东西,明显防备着对方。
  “云亭,我悄悄看了一下,发现他们这一整条船都是盐诶。”虎子跟池云亭道。
  在船上,他们除了离开的行为受阻,其他跟正常乘客时没有区别。
  “纪家本来就是盐商,他们运盐不奇怪。”林明听了叹道。
  池云亭却笑道:“林明哥,虎子的意思是,他们要是敢对我们动手,那我们也可以从对他们重要的盐上入手,说真的,这一艘船的盐比我们几个的命都值钱。”
  他们见不到幕后的真正主使,还不能跟一艘船的盐鱼死网破。
  “我就是这个意思。”虎子点头道。
  林明不由微汗,“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们两个都先冷静。”
  不到万不得已,林明是不想跟对方有所冲突的,因为他们这边的人数对上船夫们,数量远远不够,输的可能性极大。
  “快到了。”谢蝉衣突然道。
  池云亭几个回神,发现这段时间他们精神紧绷,没有发现船只已经快到金陵州。
  林明回过神来神情不由一松,迷茫道:“难道对方并不打算对我们做什么?”
  “不,可能金陵州才是正餐,这一路来,还都只是开胃小菜。”要知道,金陵州可是纪家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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