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千金——by春未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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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娘别过头去:“男子可不是光看相貌的。”
若陆宵真的毫无可取之处,她就是再嫁也不会跟的,即便是前世身条也很好,一看就不一般。
“哈哈……”高玄策爽朗一笑。
二人得知前世之事情后,更觉得内心更靠近一层,再有瑶娘知晓他前世的事情,只觉得唏嘘不已,但在他面前又放松许多。
这个人如果在你最丑的时候,都和你那么亲近过,更遑论是现在。
可想起他骗她,瑶娘就气不过捶了他一下:“上次在庙里你骗的我好苦,还闹的我真以为我前世的夫君死了呢,讨厌。”
“是我该打,来,朝这儿打,再多打几下。”高玄策指着自己的胸膛。
瑶娘有心疼起来:“我方才用力大了些,是不是很疼啊?”
这么单纯可爱的妻子,高玄策搂着她入怀,痴痴的道:“在桓城我日日夜夜都想抱你入怀,如今可算是实现了。瑶妹妹,有时候我都想为何你这么美呢?”
人的痴心最容易打动人,见高玄策什么都说了,瑶娘又被他搂入怀,却见一直没有下一步,不免双手放在他的腰上,在他背后流连抚摸,可这个家伙却跟捧着一个瓷娃娃似的,就是不动。
前世今生都是一个样,呆呆傻傻,看着聪明,实则笨的很。
“别再抱我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瑶娘推了推他。
可高玄策就喜欢把她抱满怀,这就仿佛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但是看瑶娘推他,他是万般不舍,也得听瑶娘的,好歹现在瑶娘不计较自己前世就是陆宵,也不计较前世他抛下他们母子,这样的大恩,他不知道怎么样才对得起他?
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对他这么好,也不会有人对他这般设身处地的着想,更不会什么都包容他。
无论他是小卒子,还是宸王,他的瑶娘,他的瑶娘啊……
见他虽然放开自己了,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瑶娘叹了口气:“我们是夫妻,你这般是只想将我供着么?”
高玄策听了这话,欢喜的手脚不知道往何处放,又觉得自己在塞外,皮糙肉厚的,怕是要弄疼她了……
四皇子也是被人搀扶回去的,沐宛童亲自煮了醒酒汤给他,四皇子吃了醒酒汤之后,迫不及待的和沐宛童道:“三皇兄的确是我所不及的。”
沐宛童皱眉:“四哥你何出此言?宸王固然有些本事,我也承认,但是他为人目无余子——”
“那是他胸怀天下,他固然不是那等八面玲珑之人,但是对百姓还是很好的。”四皇子也有一些自己的见地。
自己的父皇为了这个仁的称号,对士人是很好的,可是吏治混乱,弊乱横生,老百姓的日子的确是很不好过的。
有些人和自己的同僚官员相处的很好,却未必是个好官,只不过称得上会做官而已,但是这个人也许不是那么八面玲珑,却胸怀天下,这才是真的该主宰天下之人。
沐宛童笑道:“也许宸王是为了博父皇喜欢,四哥,你别天真了。再者,三皇兄就是再厉害也无用,若他是皇贵妃的独子还好,偏偏他前面还有个兄弟。”
按照沐宛童的意思,她是绝对不会打退堂鼓的,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先让周王和宸王兄弟相争,之后就轮到自己的夫君了。
四皇子摇头:“你去让人弄水进来沐浴吧。”
随即进来一群送水进来的仆妇,这些人要不就容貌老气,要不就年纪大了,反正无一好看的宫女。
虽说四皇子和沐宛童感情很好,他现在也没想过要偷吃,可沐宛童此举完全就是防备他,好似生怕他偷吃一样。
女子吃点小醋是情趣,但是管制的过分狠毒了,那就不是小情趣了,简直让男人透不过气来。
而且沐宛童行事偏激,虽然一心一意为了她好,可是实在是有些让人吃不消,因为有些位置,就比如那个位置,他不想要,可沐宛童偏偏想让他坐上去。
甚至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想做皇后才拼命辅佐自己,还是真的为了自己,可若是真的为了自己,他现在对那个位置一点意思都没了。
沐宛童不知道四皇子是真的放弃了那个想法,她自己倒是心气很高,在她心里作为皇子,应该谁都想坐上那个位置,四皇子其实也并不差,作为君王,他也是很有仁心的。
这才是对百姓好。
想当年她雇人上演恶霸欺女的戏码,只有四皇子亲自救她,宸王那个人却冷漠无比,还嫌自己碍事呢。
二人的心渐行渐远。
而周王却愈发沉默了,这一夜他好容易过来徐青容这里,徐青容却无心服侍她,还在提及她为洪贵妃抄写经书,如何得到皇贵妃的夸奖云云。
她是完全没有替自己想过,现在亲弟弟声势浩大,父皇看重,哪里知晓她还在为自己争孝道。
两人例行公事般行房,徐青容半点喜意都没有,她甚至都察觉周王的心完全不在她身上。
周王的女人实际上不算多,甘侧妃算是专房独宠,她身份贵重,徐青容不敢随意下药,就怕被周王发现,自己就完蛋了。
因此这番翻云覆雨反而不是水乳交融,而是晦暗不明和苦涩。
偏偏徐青容一早看到瑶娘,瑶娘今儿来的迟了一些,脸上似春水被滋润,整张脸白里透红,一看昨日就是被里翻红浪过。
以前即便有高玄策宠瑶娘,她都是谨慎紧绷的,不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今日的她也松弛许多。
“殿下黑瘦了许多,他说在桓城其实很好,只是风吹日晒,儿媳想这话恐怕是哄儿媳妇罢了,不愿意我们担心。”
洪贵妃很是心疼:“何止是黑了一点,是黑了许多,他父皇让他多歇息几日,你也好生服侍他。”
瑶娘点头:“请您放心,儿媳一定会好生照顾好王爷的。”
似乎察觉到徐青容在此处,洪贵妃突然转了话头:“昨日你去参加宴饮,甘氏突然身体不适,今日太医院来报,她已经有了身孕月余了,你且要好生照看才是。”
甘氏有了身孕,还趁昨日徐青容不在,主动让人查出来的,这足以说明甘氏在防着谁了。
这可和安州不同,在安州内院是徐青容的天下,而周王当初就藩,就是个无权无势的藩王,还被天禄帝监视,还要靠徐家施以援手,但是现在皇贵妃还在,周王是天子名义上的长子,身份贵重,徐青容反而不敢那般放肆了。
徐青容虽然早就料到这一天,但见那甘氏并非膀大腰圆好生养之辈,这一年多都没消息,现下却反而有了好消息了。
徐青容心中苦涩难当,却还要故作惊喜:“昨日我们宴饮归来,实在是太晚了,今日才知晓这个消息,不必母妃说,儿媳也定然会照看好他。”
“嗯,我这里再送两个嬷嬷去照看,老二只有瑞哥儿一个长子,到底是单薄了些。”洪贵妃叹着。
徐青容继续陪笑。
但瑶娘在旁看着却半点没有觉得徐青容吃瘪她高兴的感觉,因为实在是物伤其类,作为皇子妃,无法生育,就无法阻挡这些妾侍侧妃。
即便是她,也是无法阻挡的。
对皇帝而言,赏赐儿子美女,就跟赏赐儿子珠宝财富是一样的。
“母妃,过会子王爷亲自来给您请安,儿媳就先告辞,这般也好让您和王爷叙旧。”瑶娘先提出要走,并未对徐青容冷嘲热讽。
如此,徐青容也不敢多待,一并告辞了。
出了坤宁宫徐青容不像以往还假模假式的和瑶娘你来我往几句,反而匆匆离开了。
瑶娘回来,便和高玄策说起此事,高玄策挑眉:“二哥好了吗?不是说他摔下马,不能生育了吗?”
“是有这么一说,但他找了名医,据说是已经好了,但有没有真好,我就不知道了。”瑶娘摊手。
高玄策笑道:“那还真是好事,我也盼望二哥多子多福。”
“虽说如此,可是你的路就难走了。”瑶娘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若周王无子,或者只有个庶子,成算就少了许多了。
高玄策却伸手阻止:“难难难,他固然排在我前面,但是哪点又真的赢过我呢?就是江山真的在他手上,我也不是夺不过来,你何必说这些。”
这话说的豪迈,瑶娘见他高昂的头,看到了他的脖颈处有红痕,“呀”了一声,“这里怎么……”
高玄策颇有些幽怨的看着瑶娘:“这还不算你弄的,比打仗还累。”
瑶娘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想起昨夜的疯狂,瑶娘都觉得自己仿佛发癫一样,那般的模样是她从未有过的。高玄策则没好气道:“以后,可不许总在上面,要知道我可是男人。”
“知道啦。”瑶娘笑眯眯的。
高玄策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借口给皇贵妃请安就去了坤宁宫,洪贵妃见到儿子不知道多高兴,杏儿也跟着忙里忙外,听高玄策在讲桓城的战事:“那里紧接西戎,儿子就在那里让人养马,那些马儿有一匹纯白色的,煞是好看。这次,儿臣特地运回八匹,给母妃拉车所用。”
也只有小儿子才这般细心了,洪贵妃乐的合不拢嘴:“你合该送给你父皇才是,怎么送给我了呢?我一个常年在宫中的人,用那么好的马也无用武之地。”
“能给母妃拉车,那是它们的荣幸,这所谓马,不就是拉人的吗?母妃你千万别推辞才好,也只有你才配用这个马。至于父皇,儿臣对父皇不辱使命,有什么比打小西戎送给父皇好呢?”高玄策不赞同洪贵妃的。
洪贵妃见儿子不赞同她,反而越发高兴。
高玄策笑道:“母妃高兴了,儿臣就高兴。”
杏儿见她二人母慈子孝,见机的端上平日高玄策最喜欢喝的蜜桔饮,这次高玄策却随意呷了一口,放在一边。
洪贵妃还问:“怎么?不喜喝吗?让她们换换。”
“不必,是蜜桔吃了上火,早上已经吃了两颗了,不敢多喝了。要是上火了,瑶妹妹肯定就会说我的,她现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说是您要她照顾我的,就这也不让我多吃,那也不让我多吃,我看您是多养了个忠心的女儿啊!”高玄策故作吃醋道。
洪贵妃本来生气儿媳妇管束儿子太严,但见高玄策这般说,知晓儿媳是好意,遂也不怪罪了,唯有杏儿见自己从昨儿就准备好的蜜桔饮被丢在一旁,她的手还因为做这个被戳了个洞,高玄策却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这都怪罗瑶娘。
可洪贵妃和高玄策都没发现杏儿的异样,洪贵妃还给高玄策提起:“你父皇也想为你赐一位侧妃,身份绝对不比甘氏低,你且放心,这下你也有更大的助力了。”
这本来对于自己儿子而言是好事,却见高玄策脸色变了,当即起身:“儿臣这就去见父皇。”
高玄策走的急,洪贵妃也算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他必定是为了瑶娘,不愿意纳侧,傻孩子,殊不知,纳侧是为了强大自身啊,白白把到手的权利都丢了。”
杏儿把洪贵妃的话听了进去,心中对瑶娘更是恨,恨她的嫉妒心悔了高玄策。
第96章
建章帝此时在福宁殿办公, 昨日虽然饮醉,但他依旧不敢懈怠,又听得宸王求见, 正在偏厅候着,建章帝立马放下笔道:“不是让他多歇息几日的,怎么过来了,让他过来吧。”
儿子肯定是要先见的, 建章帝传令下去,不一会儿高玄策就过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愿吾皇千秋万代。”
建章帝笑道:“你这猴儿,快起来,这么早过来, 准是有事儿求我。”
高玄策很少有冲动的时候,大概就是对瑶娘的事情了,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为了个女子不纳妾,虽然他想这么说,但是说出这样的话,恐怕瑶娘在宫里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他和瑶娘好不容易什么都坦诚相待了,他不想别人破坏他们的感情。
“父皇,儿臣有些私事想对您说。”
建章帝见他表情严肃,以为是什么大事, 连忙挥退众人,看着他道:“你这是怎么了?”
高玄策叹道:“儿臣想辟出一个地方修道, 不堪凡俗之事堪扰, 但又舍不得妻儿, 要不您替我同罗氏说说吧?让她同我和离算了,儿子天生就不适合成婚。”
“胡闹,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胡闹,你动不动就要修道。父皇和你母妃如何是好?你岳父多次为你转圜,虽说也是为了天下,但人家把女儿嫁给你,我看你媳妇没有半点问题。”建章帝心道这玄策不管再怎么长大,还是孩子心性。
高玄策别过身去:“罗氏儿子还是很爱的,可就是喜欢她,闹的我没法子修道了,儿子也不知晓如何是好?她已经是努力不吵着儿子了,但儿子还是觉得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