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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by曲渚眠/平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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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谋士纷纷传阅,见那密函事无巨细,很是详尽,一时大为震惊,叹:“这罗翼虎年青时是一名虎将,得先帝赐名,想不到如今竟这样昏聩了。这又非太平盛世,幼子虽有名份,又如何掌得住权?便是狠下心立幼子,那也要驱逐长子才是。”
  陆慎道:“这一堆干草,只稍稍蹦个火星进去,便自己烧起来。届时,我军进驻青州,又是伐逆又是救火,大义可得,实惠可得。”
  商议到入夜时分,陆慎只拟个大体出来,具体的事宜自由谋臣去办。他心情颇好,自斟自饮了一壶惠泉酒,慢慢踱步往内院而去。
  不知不觉,已到了崔氏的院子,檐下挂着一对明角灯,昨日他发作了一番,留守的丫鬟婆子便不敢早早歇下了,此刻正垂手侍立在院中。
  杭卿也站在廊下跪迎,陆慎奇道:“你如何在此处?”
  杭卿并不起来,回禀:“今儿奴婢打发小子、侍卫上山接夫人回府,只夫人说等暑气散了再启程,不料启程时又下起雨来。奴婢入夜时打发人去回主公,主公军务繁忙,不得见……”
  她抬眼去瞧陆慎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陆慎垂下眼睑,微微讥讽道:“这雨下得真随她的心意。”见众人战战兢兢,知自己喜怒外露,微微皱眉,一面进了屋子,并不叫众人起来,连杭卿在内,依旧跪在廊下。
  他照常沐浴过,心里带着郁气,手上的动作也大了,把藤箱扫落,带翻了里面的瓶瓶罐罐,不知什么仿佛玫瑰膏子的东西飞溅到手背上,落下一个嫣红的小点。
  陆慎躺在床上,手里依旧翻着书,不多会儿,手上那个嫣红的小点渐渐氤氲开来,变淡变薄形状变得模糊,恰如妇人胭脂檀口,瞧得久了,那一处仿佛真的有人用胭脂檀口轻轻吸允,微微发痒起来。
  陆慎就那么静静瞧着,并不擦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披衣而起,吩咐杭卿:“备马,叫沉砚去点二百军士,去五庄观。”
 
 
第26章 
  夜色茫茫细雨霏霏,有军士在前头点着火把领路,陆慎快马疾驰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五庄观门口。叫开大门也不许人去通禀问了清楚,便一手持着马鞭,往那妇人的厢房而去。
  这夜,不知道是谁闹起来今儿是八月初十是凤箫的生辰,几个小丫头并跟着来的婆子凑了钱,早早地往山下的酒楼里叫了一桌席面来吃。
  林容恍然:“八月初十也是我的阴历生日。”去年这个时候,老爸老妈已经买好了蛋糕,做了一大桌菜,可惜那天临时加班到半夜,到家的时候菜都凉了。
  那道观厢房外的小亭子里爬满了极可爱的葡萄架,翠禽吩咐把席面摆在葡萄藤架子下要同几个丫头凑趣。临开席,又把林容请到主位。
  林容本怕她们席间不自在,自己也不自在,推脱:“你们玩就好了难得松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凤箫便道:“主子份子钱您不出,难不成连酒也不肯赏脸喝一杯。”
  众人便笑:“原是惦记着县主的份子钱,我是说凤箫姐姐今儿一下午都眼巴巴瞧着县主呢?还当是县主脸上有东西呢?”
  凤箫笑着偏过去打人:“我撕你们的肉,叫你们胡说。”
  林容又拿出一只赤金红宝石花蝶簪,插在凤箫发鬓上:“今儿你生辰,本该在府里摆一桌的,这山上简陋些,就把这支簪子给你了。”
  凤箫笑吟吟接过来:“还是县主知道我,前我还跟翠禽打赌呢,说县主那日必定送我这支簪子。”
  酒过了一轮,那小丫头桂圆便道:“干喝酒也无趣,不如咱们来玩击鼓传花,好不好?中花者,会唱的唱一曲,不会唱的讲个笑话,要是连笑话都没有,那就学两声狗叫猫叫,如何?”
  她一说便惹得人喝彩:“这个好,这个好。谁还不会狗叫几声?”
  这席面上是米酒,度数并不好,林容喝了好些,这时已是微醺之态,只她手快,这花传了几轮,都没留在她手中。
  凤箫使了个眼色,给那击鼓的小丫头,那花刚传到林容手里,鼓声便止住了。
  林容知她们耍诈,想了想:“那我说个笑话好了。前朝钱塘县下河村有一户人家,家徒四壁。一日,父子三人吃粥。儿子便道,这粥忒淡了,好不下饭。那父亲念过几本书,便说,‘古人有望梅止渴,咱们家有咸鱼,你望一眼再吃,这粥便不淡了’。两个儿子依法行之,不多会儿,那弟弟叫嚷起来,‘哥哥刚多瞧了那咸鱼一眼’。”①
  众人都听进去了,问:“那父亲后来怎么说?”
  一个婆子凑趣:“该是要教训才是,怎能多瞧一眼。”
  林容卖足了关子,团扇遮面,笑道:“那父亲只说了一句,咸——死——他。”
  话毕,众人哄笑起来,翠禽捂着肚子倒在桂圆身上,闹了好一通,这才止下来,擦了擦眼泪:“主子,这笑话真真笑死人,还真别说,说来好笑,却真有这样的人。”
  凤箫笑得前仰后跌,一面手舞足蹈,恰好另一个小丫头托盘托着一大壶酒过来,两个人迎面撞上,那一大壶酒顿时飞了出去,大半都洒在翠禽身上了,连带着林容罗裙上也洒了好多。
  翠禽忙取了手绢擦拭,一面骂凤箫:“灌了几杯黄汤,不说安分坐着,就疯疯癫癫起来,像什么样子?”

  凤箫知自己闯祸,也围过来:“翠禽姐姐,您没事吧?”又殷勤打了水来替她净脸。
  翠禽推开来:“瞧,连县主也遭了你的殃,你瞧你像什么样子?”
  林容摆手,正好借此离席:“不妨事,裙子湿了些而已。我也倦了,时辰也不早了,这桌酒菜还剩不少,你们吃了,也就下去歇息吧。”
  罗裙已经叫酒污了,还有些许饭菜味儿,林容沐浴过了,出来的时候,见外头又下起雨来,天也闷热得紧,只怕晚上还要下一场大雨。
  她也不往床上去,索性躺在临窗的软榻上,睡了一会儿,反出来一身薄汗,外头翠禽进来,端了凉茶来:“县主可是热得睡不着?来的时候马车上有一副象牙凉箪,是暹罗那边来的,主子不爱那凉箪的香气,我已晒了好几日,气味淡了好多,不如我去取来?”
  林容点点头,又叫丫头端了一盆凉水进来,又擦了一遍身子,躺在凉箪上,这才勉强浅浅睡去。只她怕热怕闷,不叫丫头们关窗,这道观里的窗纱又没有府里用的好,有些细小的蚊虫透过纱窗嗡嗡地飞进来,林容时不时举扇拍一下。
  陆慎自山门口疾步而来,过回廊,见几个丫头婆子三三两两往井口提了水来。这时才刚刚散席没一会儿,几个人又吃酒吃得迷瞪了眼,突然见一个壮年男人闯进来,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哪个外男,正要开口叫侍卫拿人。
  翠禽只吃了一杯,脑子清醒些,一眼便认出来,扯着凤箫、桂圆跪下:“君侯!”
  陆慎脚步未停,直往正房而去,门却未关,只稍稍虚掩着,推门进去,见东面绿纱窗下,那妇人横卧在罗汉床上,一身银红色薄纱小衣薄如蝉翼,露出一大片如玉的肌肤,下身是绿绫弹墨的撒花裤。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还以为是翠禽提了冰井水进屋来,林容手上不自觉摇了摇团扇,道:“翠禽,别忙了,这会儿凉快多了,你去睡吧。”抬手间,银红薄纱滑落,半露出香肩来。
  陆慎一时站着没动,此情此景,混似一句词: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香艳十足。他喉结不自觉滚动,视线从那光滑浑圆的肩头,移到那红绡柿蒂的抹胸上,胸前那团软玉甚是丰盈,抹胸勒得又不紧,松松垮垮倒露出小半边来,心里暗骂:这妇人又在勾引他。
  一旁架子上放着半铜盆剩水,陆慎盯着那妇人,伸手打落铜盆,不知挂带着的旁边什么东西,一时一阵叮叮当当之声,连黄花梨架子也倒了。
  林容听见响动,还以为是哪个丫头失手打碎东西,却半晌也不见丫头说话,坐起来,拢了拢衣衫,问:“怎么了?打碎什么东西了?多点几盏灯,当心摔着。”
  林容睡眠不好,光亮太甚,是睡不着的,这屋子里只有她这罗汉榻旁点着一盏灯,她站起来,往门口望,一片漆黑,只瞧得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身形高大,并不是院子里丫头,警觉喝道:“谁在门口鬼鬼祟祟?”
  陆慎从阴影中走出,面无表情,林容叫他吓得后退一步,扇子也跌落在地上:“君侯!你……你怎么来了?”
  陆慎冷冷瞥了那妇人一眼,并不理她,径直走到小几旁,见上面是一杯残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见那妇人还呆愣愣站在原处,吩咐道:“更衣!”
  林容应了一声,小步过去,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全湿了,墨色的斗篷下摆全是泥点,不过在屋里略站了一会儿,便沥出一路的黄泥汤水来。
  陆慎浑身散发着寒气,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势,林容不敢得罪他,垫着脚尖解开那满是泥点子的斗篷,两根手指拧着,望了望四周,衣架上搭着她明日要穿的干净衣裳,索性走了几步,扔在门槛处地上。
  陆慎默默瞧着她,皱眉,有必要这么嫌弃吗?
  见陆慎面色很是不善,林容又沉默着去解他的腰带、护腕、外裳,好半晌,到只剩里面中衣的时候停住,挤出个笑来:“衣裳都湿了,君侯可要沐浴?妾身去外头,命人给君侯取套换洗衣裳来。”
  陆慎嗤笑一声,故作姿态,转头往屏风后的浴桶而去。
  林容呼了一口气,披了外裳往屋外来,见丫头婆子跪了一地,心里暗骂:真是一来就叫所有人不安生,叫众人都起来,唤了凤箫过来,吩咐:“你去外头问问跟君侯来的人,有没有带衣裳来?”
  又吩咐翠禽:“屋子里打碎了些东西,你领几个小丫头打扫一下,手脚轻些。”说着便沉默下来,陆慎来了,只怕不是连夜回去,便是明儿一早回去。
  沉砚素来心细,抱了一个牛皮纸包袱,交给凤箫,问她:“君侯今儿是歇在这里了?”
  凤箫那日在小阁楼,叫沉砚瞧了赤足,这时见了他很是别扭,摇摇头:“没说。”只说了这两个字,便转身走了。
  林容赖在这里不回去,一方面是想把消息打听得再清楚些,十年前的消息未免太陈旧了些,那老道士分明与师兄颇为熟悉,却三缄其口,令人疑惑。一方面也是有些怕陆慎再次留宿,自那日小阁楼之后,有些事情已经不是初来时那样装装样子,就能蒙混过去的了。
  心里又估摸着陆慎那样忙,就算再对自己不满,顶多就算派了下人来。寻常仆奴,军士,林容自然可以摆起主子的架子推脱一两日。不料,今日他竟然亲自来了,还是半夜时分,想着又叹气,不知那厮又会怎样发作一番。
  林容抱着那包袱坐在门口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抱了衣裳给陆慎送进去,一件一件搭在那扇屏风上,站在外面回话:“君侯,妾身把衣裳搭在屏风上了。听沉砚说,您还没用晚膳,妾身去厨下瞧瞧,命婆子弄几样小菜来,这里简陋,免不得要委屈君侯些。”
  她说罢,便想着躲出门去,等他洗好了再进来。
  不料,刚走到门口,便听得里面陆慎吩咐:“进来!”
 
 
第27章 
  林容迟疑站在门口良久,实在是不想进去,推脱道:“妾身数日前起的红疹这时还没消只怕会过给君侯。妾身宣个丫头来伺候君侯沐浴,可好?”
  过得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应答,林容提步往外走刚动了一步便听得里面陆慎冷冷吐出两个字:“进来!”话虽只有两个字,却威压十足,不耐烦十足。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叫林容怀疑倘若自己坚持不进去他是不是会命侍卫押自己进去服侍他。
  林容心里默默道,陆慎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仙籁馆里面住了数百美人,燕瘦环肥应有尽有,他只不过是要叫自己这位崔氏女臣服于他罢了。他可以不要,可以不屑一顾可以要了之后弃在一边,但是要是自己这位崔氏女表露出一分的不肯来,那这位主政一方的诸侯便起了猫捉耗子一般的逗弄感。
  她想了想,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另点了一盏水晶玻璃灯缓缓往屏风后的浴桶处而去。
  这道观里是没有浴池的,新备了个樟木浴桶,那浴桶的尺寸林容用来正合适,对于陆慎来说,却十分狭窄,他身形高大,水不过刚刚漫到腰间,他闭着眼睛双手搭在浴桶边上,剑眉星目,借着夜色轮廓更深了些,胸前沾着几滴水珠,越发显得肌肉贲张,叫人无法直视。
  林容站在灯旁,微微移开目光,只望着浴桶旁的一处水迹:“不知君侯有什么吩咐?可是水不够热?”
  陆慎哼一声,仍旧闭着眼睛:“过来,后背有些发痒。”
  林容牙后跟磨得痒痒,缓步过去,果见他后背左肩上红了一片,卷了袖子,从一旁架子上取了块棉布巾,打湿了,缓缓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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