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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by希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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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时辰不早,还请回宫?当然,若姑姑要在府上住,那小的这就去给您安排客房....”
  柳姑姑再体面也只是一介奴婢,哪里能在王府留宿,气得灰溜溜离开了。
  上了宫车,还不忘对沈妆儿的背影扔下一句话,
  “王妃还是仔细着些,陛下千秋节在即,届时王妃必定要去宫里赴宴,娘娘自有话与王妃交待。”
  沈妆儿也好,温宁也罢,默契地不曾朝朱谦提起此事。
  那毕竟是他母妃,虽有不到之处,却也得顾念着面子。
  将人气走便得了。
  转眼到了九月初,秋意浓,落英满地,寒风刺骨,一阵阵往内室卷,留荷怕冻着沈妆儿,连忙将窗牖给合上,又吩咐小婢子道,
  “王妃性子温和,不惜的说道你们,你们却偷懒,早起的风这般凉,开半刻便得关上,再不上心,打发去后院干粗活。”小女婢唯唯诺诺应是。
  里面传来沈妆儿的笑声,“别责怪她,是我不许她关。”
  她心里闷得慌,吹吹冷风能清爽一些。
  搁下手中书卷,披着海棠红的缎面长褙,掀帘出来,眼神往廊芜外瞥,
  “东西送来了吗?”
  “送来了,裱好放在王爷书房里...”留荷一面回着,一面上前替她将领口扣子系上。
  沈妆儿挨着临窗的罗汉床坐了下来,再过数日便是皇帝千秋节,各王府都在绞尽脑汁送寿礼,以求博得圣心,朱谦近来风头太盛,他们夫妇俩也无争宠的心思,便合作了一幅《千里江山图》,朱谦作画,她来题字,既不出挑,也不随意,正好交待过去。
  画是前日画好的,主意也是朱谦提的,沈妆儿心里盼着事,无暇他顾,便顺从了他。
  前世皇帝便是在这千秋宴上出了事,可她近来委婉地打听过皇帝情形,得到的结果都是春秋正盛。
  前世那一日,她怀着孕,身子不适并未入宫,后来只听说皇帝在宴席结束后,骤然驾崩,死得十分突然,皇后当机立断,封锁宫城,悄悄召六王入宫,以皇后身份立六王为皇储。朱谦趁乱连夜离开,昌王带兵围打宫城,动乱伊始。
  种种迹象表明,兴许是六王一党暗中谋划行刺皇帝。
  她已经将这件事以噩梦的法子告诉朱谦,朱谦有了上回的经验,便十分慎重,一再告诉她,
  “我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昌王与六王谁也做不了乱,千秋宴我会安排人看好朱珂与皇后,绝不让皇后有机会谋害父皇。”
  沈妆儿便松了一口气,如今的朱谦暗棋遍布朝堂,手握大权,可不是谁轻易能撼动的,自然也不必像前世那般黯然离开京城,前世的动乱该会避免,她也算是为京城,为百姓谋了一桩福祉。
  既是如此,她唯一的心愿,便是那个孩子了....
  她轻轻覆上小腹,自胸膛缓缓吁出长气,
  今日是九月初四,离着前世诊出孕像只剩下三日了。
  依着日子,她昨日便该来月事,到现在为止,还无动静。
  沈妆儿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生怕惊动了梦,生怕梦碎了....
  作者有话说:
  从明天开始,进入重要剧情。
 
 
第39章 
  朝阳十分的昳丽, 映衬得朱廊碧瓦泛出斑斓的色彩,桂花香自窗棂缝隙里漏了出来。沈妆儿倚在窗塌边上,神色恹恹的, 昨晚歇得并不好, 明明一切顺顺利利,却觉得要发生什么似的。
  留荷带着小女婢提着食盒进来,将一碗地瓜粥, 一盘萝卜糕,并一小碟雪酥饼摆在小案上, 最后又捧了一盅燕窝来。
  小案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食冒着腾腾热气。
  沈妆儿瞥了一眼那雪酥饼,上头蘸着密密麻麻的雪色榛片, 不知为何,她只消瞧一眼,胸口顿时涌上一股恶心,下意识捂住了嘴。
  留荷见此情此景,登时一惊,一个念头在脑海悄悄爬起, 与小女婢相视一眼, 均是露出惊喜,留荷是极为稳妥之人,悄悄朝小女婢使眼色,做口型示意她去喊容容过来。
  小女婢连忙提着食盒欢欢喜喜地退了出去。倒也晓得轻重, 不敢宣扬,去到厨房寻到容容, 悄悄拉着她在角落里, 踮着脚在她耳边低语数句, 容容眼色蹭的一亮, 朝她噤了一声,提裙往正院奔去。
  彼时沈妆儿勉强端着那碗地瓜粥,小饮了几口,珠帘掀动,容容迈了进来,露出一个笑脸来,
  “王妃,您身子不适?”
  沈妆儿呼吸滞了一下,心跳漏了半拍,又很快提了起来。
  是那个意思吗?
  她缓缓将粥碗搁了下来,温和地看着她,双手搭在膝盖上,搓了搓裙摆,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是有一些...不太想进食...”与玫儿的情形有些相似。
  实则,前世她刚怀孕时,吃口还好,就是浑身精疲力尽,整日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或许今生不一样。
  容容与留荷相视一眼,均露出一脸郑重,隐隐含着期待。
  三年了,里里外外的压力都落在沈妆儿一人身上。
  她们这婢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更疼在骨子里。
  容容还算镇定,掂量着道,
  “这也是常有之事,不过还是让奴婢给您把把脉...”
  郝嬷嬷那般不知何故还是惊动了,丢下手头事务,急急迈入房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动静,也猜了个大概,缓声一笑,“王妃不必害羞,且让容容试试。”
  留荷连忙寻来软垫,将沈妆儿的袖子拂开,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搁在软垫上。
  容容上前跪了下去,心平静气将手指搭在脉处。
  屋子里静若无声。
  沈妆儿瞥了容容一眼,她眉眼低垂,神情分外专注,沈妆儿便把目光投向窗棂外。
  枝头的微霜已化为朝露,沿着绿茵茵的叶心滚动,东南角院头下那一缸荷叶一半黄绿一般焦黄,日渐凋零,些许水珠倔强地强留在枯荷瓣,一阵风吹过,悉数跌在水缸里,无声无息。
  心里不可避免紧张,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前世没有容容,来的是明照坊一位致仕的老太医,手放下没片刻,便断出脉象,至今犹然记得当时的喜悦,仿佛是毕生的运气都用在这一刻,喜不自禁。
  笑浅浅地自眼梢溢出来,她垂下眸,瞥见容容眉头轻皱,沈妆儿笑容僵在脸上,
  “容容?”
  容容深吸一气,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极力平复心绪,闭上眼继续听脉。
  若是脉象强劲有力,如珠似玉从指尖滑过,为滑脉,便是孕像。
  可是沈妆儿没有。
  不仅没有,反倒诊出忧思难眠的症状。
  容容这段时日跟在沈妆儿身边,太明白她身上的担子,若是没能怀上,还不知如何收场?
  沈妆儿看出她十分紧张,脸色彻底僵住,语气发硬,
  “容容,怎么回事?”
  容容难过地看她一眼,低下头,呐声道,“不是的....”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沈妆儿只觉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不可能的....
  前世都怀了呀....
  灵远大师都批了卦,说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呢...
  不会的,不可能...
  容容一定是弄错了。
  沈妆儿极力维持住镇定,勉强地朝容容露出一丝涩笑,“容容啊,你应该是累了,去歇着吧....”
  尾音犹在发颤。
  容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头一瞬间涌上诸多情绪,最后只剩心疼,她唯唯诺诺地起身,“奴婢想起还有药膳没熬好,先去后厨....”忍着泪飞快地退了出去。
  留荷与郝嬷嬷相视一眼,心凉了半截。
  沈妆儿只觉脑筋突突地胀,心里堵着一块石头似的,好不难受,
  或许是月份浅,把不出来,再请个人试试,她心七上八下的,颤声吩咐留荷,
  “明照坊不是有一位老太医吗,你去将他请来,就说我不舒适,请他把脉...”
  留荷迟疑了一下,强忍着眼底的泪,出了门。
  她跟随沈妆儿多年,经历了风风雨雨,很快稳住情绪,着人去侧门套了马车,赶往明照坊。
  从明照坊来往煜王府,少说也得半个时辰。
  这个空档是极其难熬的。
  郝嬷嬷到底是老人,还算沉得住气,亲自伺候着沈妆儿继续吃了些东西,又搀着她去后院水廊漫步,细声细气劝道,
  “王妃娘娘,咱们现在什么都好,沈家也越来越兴旺了,王爷也得了陛下爱重,您呀不必事事往心里去,啥事咱们顺其自然便好....”
  郝嬷嬷不懂得沈妆儿前世的经历,不能明白她的心思。
  沈妆儿听得心里发堵,脚步一顿,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原先觉得这一片风光极好,假山流水,妙趣横生,如今看什么都索然无味,沈妆儿不想听她唠叨,揉了揉眉心,
  “回去吧...”
  郝嬷嬷晓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
  还是隽娘聪慧,削了些竹篾,端着锦杌坐在她脚跟前,
  “王妃您瞧,奴婢用两根竹篾,给您编一只鸟儿出来。”
  隽娘十分手巧,起先沈妆儿魂不守舍,过一会便看入了神,“还真有意思....”
  隽娘又递给她一根竹篾,“来,您跟着奴婢试一试....”
  转移沈妆儿的思绪。
  就在雀鸟折好时,门廊下响起动静,沈妆儿静静听着脚步声,不敢张望,只闭了闭眼,端坐在罗汉床上,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留荷领着一人进来了。
  “下官给王妃请安....”
  沈妆儿听到这道声音,猛地抬起眸,见是马渔,脸色当即一变。
  她看了一眼留荷,眼神带着锐利,留荷满脸懵乱,不明所以,难道她做错了事?
  实则是那老太医不在府上,恰恰遇见马渔,心想马渔与沈妆儿还算熟稔,哪怕诊不出孕像,也不至于传播出去,留荷全然是为沈妆儿着想。
  可沈妆儿显然不满意马渔,留荷手心都是汗。
  马渔瞥了一眼二人,也发觉不对劲,躬身打量沈妆儿一眼,
  “王妃不是传太医吗?何老太医并在府上,正好下官撞上留荷姑娘,便来给王妃请平安脉....”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马渔看出沈妆儿神色有异,只当沈妆儿是怀疑他能耐,一面将医箱搁下,一面蹲坐在锦杌,笑眯眯道,“王妃娘娘,下官常年行走宫中,虽擅长治肺咳,可把一把孕脉还是出不了错的....”
  马渔这话其实是谦虚了,他治妇科一向不错。
  留荷连忙将沈妆儿手腕捧出来,替她覆上一块手帕,请马渔把脉。
  马渔是老太医,经验丰富,手指将将一放下去,不到片刻,便皱了眉。
  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他神色如常,起身与沈妆儿躬身,
  “王妃近来忧思多虑,是以不思饮食,月事推迟.....”
  后面马渔再说什么,沈妆儿压根听不见了。
  只觉面前的空气生生被撕裂开,她喘不过气来,窒息笼罩心头,她脑子嗡嗡作响,看着马渔,视线里出现一团幻影。
  怎么会呢....
  怎么会这样....
  酸楚,无助,绝望,一瞬间涌上来,抑在她心口,泪水快要漫出眼眶那一瞬,被她强吞回去。
  不是的。
  因为不是何老太医。
  所以一切才不对.....
  沈妆儿双手不住地颤抖,却犹然强撑着,眼底溢出一片猩红,渐渐缓过神来,彼时马渔已被郝嬷嬷亲自送出去,屋子里只有隽娘与留荷,听雨躲在珠帘外,默默地流泪,怕自己情绪干扰沈妆儿,抿着唇不敢哭出声。
  沈妆儿盯着面前的虚空,吩咐道,
  “隽娘,你再去一趟明照坊,寻姓何的那位老太医,我只信他....”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她含着泪,麻木的,喃喃地念叨着,“我只信他....”
  隽娘明知这一去也是徒劳无功,可面前的沈妆儿,脆弱的如同泡沫似的,一戳便碎了,明明已经难过到了极致,却强撑着不倒,隽娘太心疼了,她用力地点头,
  “奴婢这就去,无论何老太医在哪,奴婢一定将他带到。”
  留荷见隽娘利索地转身,往前一扑,抱住了她的腰身,拦住隽娘,扭头哭着与沈妆儿道,
  “王妃,主子,我的好姑娘....您别去了,您不信容容,还能不信马太医?九王妃的脉象是他诊出来的,奴婢不是不愿意给您请太医,而是这般闹下去,满城都要知道了,您想一想后果啊.....”
  沈妆儿心如同被掐住似的。
  什么后果?
  她不在乎后果...
  她的孩子没了,她还要什么脸面?
  钝痛从心头滑过,沈妆儿的泪如同闸水冲泄而出。
  面前的一切物影均在她眼底荡漾。
  整个世界都在荡漾....
  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啊,她前世没能保住他,这一世直接把他丢了吗?
  不能,她要把他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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