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主能处,有事真上——by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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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光是站在这里卖弄,就已经耗光他全身的力气了, 再让他学做宋然那副勾引人的姿态, 他实在做不出,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幸好, 尹春也并没有在窗边停留太久,她去洗澡换衣服了。
因为是去医院看宋年, 所以打扮的很低调柔雅,选了条素色连衣裙,佩戴珍珠耳饰。
楼下只有李昊一个人,宋然还没醒,昨天尹春洒在饼干上的那些安眠药够他睡到下午的了。
李昊今天穿的是佣人工服,他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尹春上了宋家的车,褪去那层虚假华丽的外衣,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又再次拉远。
李昊没有IG,自然也不知宋年出事了,但他认识来接尹春的那辆车,那是宋家的车。
他和宋年第一次见面,红枫树下,雕花铁门外停着的豪车就是这辆。
尹春和宋年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现在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呢,她和宋年又要复合了吗?
昨夜凌晨,她突然下楼,也是因为宋年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晚服侍她的他又算什么呢。
朝鲜王朝时期将他这样的人唤做男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李昊思绪繁杂混乱,跳跃的也很快,一会儿想着,他有自己的底线,如果宋年和尹春真的复合了,那他就立刻和尹春保持距离,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忘记,当做一场梦,一场镜花水月。
可下一秒又想着,尹春若真想他伺候,他为什么不能答应呢,宋年不也叫招待女去家里跳舞,尹春留他在身边伺候,又有何不可。
一向沉静镇定的人突然莫名烦躁,太阳穴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浇水壶滴下来的水啪嗒啪嗒砸在花瓣上,声音很有规律。
可李昊的心却极为浮乱,甚至连心跳都没有一点规律可言。
车子驶往医院。
路上,尹春简单问了几句宋年的情况。
司机回复:“春小姐,少爷现在已经醒了,只是头上缝了好多针,情绪不太好。”
尹春轻声细语:“好,我知道了。”
司机:“看见您,少爷一定开心。”
尹春没再应声。
司机也不敢再多话,安安静静地开车。
医院,高级vvip病房。
走廊都能听见宋年发脾气,砸东西的声音,听着像是镜子被狠狠扔在地上碎了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紧接着怒吼:“滚!都给我滚!”
“再去拿新品过来。”
随即病房里匆匆跑出来几个男销售,个个被吓的面如土色。
这些帽子已经是店里的新品了,可这位难伺候的太子爷还是不满意,但无奈,只能继续去找,时间紧迫的很。
尹春到达医院,从地下车库直接上到最顶层的高级vvip病房,
病房门口站了好多保镖把守,应该是怕晋家来找麻烦,听说晋准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后直接送进了ICU,现在情况依旧很凶险,虽说晋家上下现在一颗心都系在晋准身上,暂时还无暇顾及找宋家麻烦,可有备无患,万一呢。
昨天宋理事长的意思就是趁晋家现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赶紧把宋年送出国避风头,若晋准真出了什么意外,等到那个时候再想把宋年摘干净就棘手了。
只是还需等上两天,一方面是宋年刚做完手术,还很虚弱,另一方面是他还要配合警方调查,虽然有律师,但简单的笔录还要做的,只不过是在医院进行。
门口保镖看见尹春,纷纷让开,恭敬颔首。
尹春回以微笑,随即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宋年烦躁的斥责声:“滚!”
刚做完手术就这样喊,也不怕伤口裂开。
她没再敲门,直接拧开门进去,来探望病人,送花是基本。
尹春怀里也捧了一束花,鲜嫩百合搭配向日葵,黄玫瑰。
宋年见她剪了短发,怔怔出神,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眸底神色复杂,最显而易见的是伤心和委屈。
尹春进来之后,没先和宋年打招呼,而是走到一旁,将花束插进花瓶里。
宋年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眼尾越来越红,明明神态阴鸷的厉害,可光看他眼睛,又觉得他格外悲伤。
尹春将花插好,给病房添了抹亮色,这才走到宋年床边坐下,盯着他看,看清他脸颊上的水痕有些惊讶,轻声细语地问:“哭什么?”
宋年脸色比平时更苍白,穿着病号服,平时除了打高尔夫从不戴帽子的人,此刻躺在病床上,倒是欲盖弥彰地戴了顶鸭舌帽。
宋父和司机都说他头上缝了很多针,头上缝针是要把头发都剃光的,而且还没拆线,应该是他觉得丑,不想让她看见,这才戴了顶帽子遮掩。
尹春帮他擦了擦眼泪,轻声问:“怎么了,头发被剃光了,很伤心,所以哭了?”
宋年别扭地避开她手,胡乱地用手背抹去眼泪,咬牙切齿地恨恨问她:“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和我分开,连长发也不想留了。”
尹春不同他计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齐肩短发,轻声细语:“倒不是有意剪的,点香薰蜡烛的时候不小心把头发烧了,没办法补救才剪短的。”
宋年急了,箍住她肩膀,左看看右看看,检查,语气有些急:“有没有受伤?”
尹春摇头,面色柔和:“没事,没受伤。”
对上她好看平静的眼睛,宋年有些恍惚,解除婚约之后,她很少对他有好脸色。
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直不松开,尹春侧眸看了一眼,宋年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确定她没受伤之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追问:“真的是因为意外才剪短的,不是因为厌恶我?”
尹春轻声细语地反问:“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幼稚的人?”
宋年默默摇头,空气安静了几秒。
尹春抬手摸上他帽子:“我看下伤口。”
宋年抓住她手腕拦住,眉眼耷拉着,像淋了雨的小狗:“别……”
“很丑。”
他拒绝,尹春也没坚持:“好,那不看了。”
她要看,他不给看,她不看了,他又不乐意了。
总之,宋年这阴晴不定的性子难伺候的很。
他拧着眉,指责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想看。”
尹春声音轻轻的:“那给我看看。”
宋年这次没再拒绝,别扭地嗯了一声,把脑袋伸过来,尹春摘下帽子,他头发都剃光了,缝针的伤口很可怕,还没拆线,有些狰狞。
尹春盯着他光溜溜的头皮,想着,宋年平日最喜欢打理头发,背头,侧分,三七分,喷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这回恐怕有一段时间不能喷发胶了。
她半晌不说话,宋年心思敏感,以为她嫌弃自己,不由得羞恼,连忙把帽子戴上。
空气凝滞许久
宋年先忍耐不住求和,试探着握住尹春的手,祈求:“小春,你陪我一起去国外念书,好吗?”
尹春垂眸,温声开口:“宋年,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你看,从前我们是十指相扣,现在牵手,也只有你一个人在紧紧抓着。”
“往前看吧。”
宋年盯着她,冷笑一声,眼神偏执又坚定,咬牙切齿地反驳:“就算只有我一个人紧紧抓着,我们也能走很远。”
“小春,除了我没人能站在你身边。”
尹春实话实说:“恐怕你鞭长莫及。”
宋年被她激怒,头上伤口疼的厉害,脸色更苍白些:“不把李昊和宋然从你身边赶走,我不会出国的。”
尹春语气平静地反问他:“李昊也配你放在眼里,他和你云泥之别。”
其实宋年很好哄,也很好骗,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他眉头舒展开,但还是满腹委屈怨念,恨得牙痒痒:“你给他穿了我的校服,还戴了我的腕表,那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尹春:“是我考虑不周。”
“他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不必同他计较,倒是宋然,我实在厌恶他,你若是要把他赶走,不如赶远些。”
她越说,宋年唇角翘的越高,他又问:“那晋准呢,你讨厌他吗?”
尹春和他对视:“重要吗?他能不能活着都还是未知数。”
宋年眼底久违地露出爽快的笑意,他就知道,小春眼光这样高,怎么会看上这群贱人!
一个个的惯会挑拨离间!
晋准还在ICU躺着,李昊不足为惧,就一个宋然,竟还敢骂他留不住小春的心,出国前,他一定要把他处理了!
宋年盯着尹春,抬手摸了摸她的齐肩短发,轻笑了一下,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但很少笑,总是挑剔又烦躁:“等我们再见面,头发应该变长了吧。”
“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也会变淡,被时间覆盖。”
“小春,不许恋爱啊。”
“我们会和好的。”
第106章 被带走
尹春离开医院的时候, 正好在地下车库碰见宋理事长,他事务繁忙,最近是芯片技术投产的关键时期, 本就分身乏术,宋年又出了这档子事, 他天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夫人倒是始终没露面, 她对宋年感情实在淡薄。
宋理事长对尹春态度格外和蔼,他从一开始就很满意尹春这个准儿媳, 只是宋年太过混账,竟混不吝地叫招待女去家里跳舞, 伤了小春的心,否则也不至于闹得解除婚约。
这种情况,尹春能这样爽快地答应来看宋年, 宋理事长心里是感激的,小春确实是分得清轻重的好孩子,不矫情, 做事有分寸又体面。
他问:“小春,看过宋年了?”
尹春礼貌颔首,温婉一笑:“嗯。”
宋理事长感慨:“好孩子。”
“小春,伯父谢谢你。”
尹春温顺笑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伯父不必客气。”
她语气顿了顿:“只是……”
宋理事长询问:“只是什么……”
尹春似乎有些难为情:“事到如今, 伯父是否也该将宋然接走了。”
闻言, 宋理事长面露尴尬,这些天事情又多又忙, 他差点把宋然给忘了,可不是, 宋然现在还在尹家别墅呢。
宋理事长下意识动了动唇瓣,想要一口答应把宋然接回宋家别墅,但转念一想,以宋年的脾气恐怕不会放任宋然留在国内。
他的儿子他了解。
宋年怕宋然趁他不在钻空子。
他不在韩国,宋然也别想留在国内。
尹春语气颇为担忧:“宋年提起宋然的时候,情绪不太好。”
宋理事长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小春不算外人,他实话实说:“这两个孩子一向不太对付。”
尹春:“伯父还是早做打算。”
“宋然在我家住的这些时日,我觉得他似乎没什么安全感,可能是成长过程中母亲角色缺失导致的,看他有些可怜。”
她这话倒是让宋理事长有了头绪,只是他不愿多提,毕竟宋然这个私生子不是什么光彩事,在小辈面前提起,他更觉得浑身不自在,面上无光。
宋理事长点点头:“放心吧,小春,伯父心中有数,晚上就派人去接宋然。”
尹春颔首,告别:“好,伯父,那我就先回了。”
宋理事长:“路上注意安全。”
尹家别墅,宋然比尹春预想的醒的要早,许是最近安眠药喂多了,他有了抗药性,没之前那么敏感了。
宋然醒来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和正常睡醒之后的解乏,神清气爽不同,他反倒愈发觉得疲累。
他愈发怀疑尹春给他下了安眠药。
可是为什么呢?也不是伤害他,就只是想让他睡着?为什么!
宋然想不通,也完全没有头绪。
他从床上爬起来,出门去找尹春,敲门没人应,下楼也没看见她人影,只有李昊在楼下,跟着佣人练习针织,他已经能在围巾上绣小花了。
他手里拿着的是珍珠白粗毛线织的围巾,现在棒针上搭的毛线是鹅黄色的,纯白围巾上绣鹅黄色的小花,确实好看,像春天开在枝头的迎春花。
迎“春”花
意味不言而喻。
宋然本以为李昊是个古板的呆子,没想到现在也学会争宠了,那之前装什么矜持啊,还以为他多清高,多不为外物所动呢,还不是俗人一个。
佣人看见宋然下楼来,礼貌地询问了一下:“宋然少爷您醒了,要一起织吗?”
毕竟之前宋然可是样样都要照着李昊学的,
宋然头不舒服,心里又装着事,毫无头绪,很焦躁,根本静不下心来,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织围巾。
他淡声问:“尹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