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主能处,有事真上——by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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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技术好,车子开的很稳。
晋准迷迷糊糊还真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头上戴的鸭舌帽都滑下来了,盖住他整张脸,这才醒来。
看了眼车窗外,晕晕乎乎的问:“到加平郡了?”
司机透过车内镜,对上晋准视线,又偷瞄了宋年一眼,硬着头皮回答:“晋少爷,还没到,现在还在尹家别墅附近。”
他也不知道少爷这是发什么疯,吩咐他围着尹家别墅附近的盘山路绕了一圈又一圈。
要是想接尹春小姐一同去加平郡,为何不直接开进别墅里。
但他可不敢揣摩主家心思,自作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晋准听了下意识先看了宋年一眼,太子爷脸色难看,浑身冷飕飕,他随即垂眸看了眼腕表,看清后瞪大眼睛,自己睡了将近四十分钟了。
首尔的富人区聚集在全北洞附近,宋家和尹家距离不到十分钟车程。
也就是说司机开着车已经快要在尹春家附近徘徊半个小时了。
晋准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要不给尹春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来接她了?”
宋年没搭理晋准,神态凌厉的吩咐司机:“走吧。”
车内气压极低,司机安安静静开车,晋准也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暗自恼恨加平郡为什么这么远。
宋年视线落在窗外虚无处,脸上阴云密布。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他和尹春名义上是未婚夫妻,可私底下并不亲密,她待他也没什么特殊,甚至他们订婚后,仙和高很多人背地里说他配不上尹春,说他和尹春不合适。
尹春那样温柔,而他脾气这样坏,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这无疑戳中了宋年的痛处。
他经常会做一些无谓的,幼稚的行为,想要证明他和尹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圆满的好姻缘。
比如偶然在学校里遇见了,宋年不会主动叫住尹春,他会慢吞吞跟着她,一直盯着少女及腰的乌发,看她是否同他心有灵犀。是否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会不会回头看他。
偶尔尹春恰好回头,看见他,温柔的冲他招手,笑笑。
宋年就笃定那些人背地里说他和尹春不合适的人都是嫉妒他,他和尹春明明这么有默契。
他甚至都没喊她,可她偏偏就回头看见了他。
这不是天造地设的姻缘是什么?
偶尔,尹春一直没回头,他脸上便阴云密布,默默在心里说这次不作数!
今天也是这般。
他没说要来接尹春,他们俩没约时间没约地点,他就在尹家别墅附近徘徊,若是能遇到,便是缘分。
没遇到尹春。
显然,这次不作数。
第6章 关系差
尹春醒的很晚,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
半夜,膝盖突然袭来一阵剧痛,让她在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那痛感太过逼真,心有余悸,闭上眼睛,后又许久才睡着。
但睡得也不踏实,半梦半醒中总觉得膝盖依旧隐隐作痛,可眼皮沉沉,怎么也醒不过来。
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今天去加平郡打高尔夫,尹春穿了件白色翻领薄羊毛针织,粉色百褶裙,剪裁得体,质感柔软。
戴了顶白色遮阳帽,乌压压的秀发披散在肩上,肌肤赛雪,秀致柔雅,同她温柔的气质相得益彰。
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眼底肌肤薄薄一层,因着没睡好,眼底有一抹微微发青的痕迹。
尹春低调温柔,今天去加平郡打高尔夫,她并不想出什么风头,所以素面朝天,未施粉黛,但依旧漂亮的惊人。
这种漂亮不是单纯的脸蛋美,而是整体的感觉。
柔顺乌黑的秀发,舒展的体态,通透的肌肤,洁白整齐的牙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
是长长久久,日积月累,用真金白银护理出来的。
身上总是有一种松弛优雅的感觉。
尹春踩着柔软的拖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缓缓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楼下佣人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仿佛若有所感,抬头看过去。正好见尹春下来,露出标准化的微笑,声音温柔的喊了声小姐。
尹春抿唇一笑,算作回应。
走到餐桌旁坐下,体态优雅,脊背挺的端正,温柔的同尹父尹母打招呼:“父亲,母亲,早。”
尹健拿着手机正在看什么,随意的抬头瞥了尹春一眼,点点头:“早。”
态度并不亲近,甚至有些不冷不热。
反倒是尹春母亲,林富雅,温柔的笑了笑:“早,小春。”
林富雅长相清冷,五官线条凌厉,看着不好相与,是个雷厉风行,心志坚定的人。
只有面对自己这个完美无瑕的女儿时,会流露出慈爱温柔的一面。
尹春清浅一笑,婉约含蓄。
尹母这才看清尹春眼底淡淡的乌青,关切的询问:“昨天没睡好吗?”
尹春点点头,声音轻轻的:“做噩梦了,很明显吗,母亲?”
尹母无奈一笑,招呼佣人拿化妆品来,亲手拿着轻薄的气垫,沾了点粉,在她眼底肌肤上轻拍了拍。
尹春仰着小脸,素面朝天,温柔乖巧。
这期间,任母女二人多亲密,尹父都没抬头看一眼,始终盯着手机屏幕看,眼底有淡淡的笑,看着十分欣慰满意的样子。
尹春用余光瞥见,乌压压的睫羽轻轻颤动了一下。
尹母弄完,捏着尹春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完美无瑕了,这才让她开始用早餐。
“我女儿真完美。”
“脸上什么瑕疵都没有。”
“去了高尔夫球场,下场前记得涂防晒。”
尹春莞尔:“是,母亲。”
尹母:“好,快吃饭吧。”
尹春微微颔首,开始吃饭之前,餐桌下的手轻轻摸了摸膝盖。
什么感觉都没有,仿佛昨夜的痛觉就真的只是一场梦罢了。
她和尹母面前摆着极为丰盛的早餐。
精致的成套鎏金瓷盘,餐具刀叉,涂了蜂蜜煎过的吐司,炒蛋,培根,煎虾,牛奶,
而尹父面前只有清粥小菜,连餐具都用的是普通的不锈钢的,什么花纹都没有。
看着极为节俭。
尹春捧着杯牛奶,垂眸小口啜饮着,十分安静优雅。
餐桌上没人交谈,并非财阀家食不言寝不语的就餐规矩,只是单纯的关系不好罢了。
尹父尹母并不恩爱,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他们俩是商业联姻,尹父不食人间烟火,一心只想着艺术和慈善,无心情爱,娶谁倒是无所谓,只要同他一样正直善良有底线就好,可偏偏他娶的是尹母。
林富雅是个有野心的人,出身财阀,但尹春外公重男轻女,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长子打理,只扔给她几家百货商场。
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择手段。
结婚初期,两人也有过一段甜蜜时光,只不过后来尹母利用尹父的spring艺术馆洗.钱,借慈善募捐,拍卖会的名义,为财阀大开方便之门,笼络人心,不择手段的提高百货商场营业额。
这踩到了尹父的底线,他认为艺术不该沾染上任何肮脏的交易,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对spring艺术馆的践踏。
可他无法阻止尹母,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没办法回头了。
其他从中获利的人,也不会允许他们脱身。
他只能用无声的沉默和冷落,来向尹母表示不满。
尹健也不喜欢尹春这个女儿。
不,小的时候还挺喜欢的,甚至spring艺术馆也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春,四季伊始,干净生机。
只是后来他觉得这个女儿太完美了,完美的像个假人,和那些他厌恶的,戴着假面,表里不一,满肚子阴柔算计的人太像了。
最重要的是尹春处处完美,偏偏在画画方面没有一点天赋。
她看着温柔清丽,实则心志坚定,任何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完美。
可偏偏艺术最需要天赋,灵气。
她技巧运用的娴熟,画的美则美矣,但毫无灵气。
一副没有灵魂的画是平庸的。
尹健无法接受自己女儿在绘画方面的平庸,对他来说,这是耻辱。
种种因素导致他对尹春不冷不热,丝毫没有一个父亲对女儿应有的宠爱和关切。
不过,尹春也不在乎就是了。
在她看来尹父就是又当又立,既享受了既得利益,又想要好名声,活在云端上。
只不过他命好,生在财阀家才能这样天真。
若是生活在社会底层,怕会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尹春见尹父一直盯着手机看,神态满意欣慰,不禁好奇,弯了弯眼睛,柔笑着问:“父亲在看什么?”
尹父似乎真的很开心,连带着和尹春说话的语气也柔和几分。
他人长的清瘦儒雅,笑起来的时候更添几分和蔼,只不过他很少这样对尹春笑罢了。
“李昊这次水平测试又拿了一等,真是厉害的孩子啊。”
“父母早逝,自己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受了很多苦,还成长的这么优秀。”
“他父母在天之灵应该会很欣慰吧。”
闻言,尹春眼底笑意愈发冷淡,只不过她天生笑眼,眼尾微微上翘,温柔快要溢出来了。
李昊,这已经是这几个月无数次从父亲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是父亲新资助的学生,父母早逝,现在算是个孤儿,在一所科学高中就读,成绩优异,性格善良正直。
最重要的是绘画天赋极高,很有灵气。
尹健决定资助他,就是因为在科学高中的艺术展览上看中了他的画。
这都是尹春从尹健嘴里听来,总结出来的,到现在她还没见过李昊。
尹春不屑同他争抢尹父的喜爱,但她无法忍受他天份比她高,更不相信会有永远善良的人。
是人,就会有欲望。
善良永远都是狭义的,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人永远是利己的。
提起李昊,尹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眼神发亮,可见他确实对这个孩子很满意,也很关注。
“小春,你不知道李昊这孩子有多懂事,他最近身体不舒服。一直咳嗽,怕耽误水平测试复习,一直忍着不去医院。”
“怕我担心,还瞒着我,要不是负责他竞赛的老师给我打电话,我还蒙在鼓里呢。”
尹春神态关切,附和:“生病不是小事,哪有一直忍着的,现在水平测试结束了,父亲劝他去医院看看吧。”
“我觉得他不去医院,为了复习水平测试许是借口,大概是手头拮据,或者舍不得钱,父亲可以给他转点钱。”
尹健笑笑:“还是小春想的周到。”
尹春温婉的点点头。
尹母不愿女儿在这里听父亲夸赞别人家的孩子,催促“小春,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出发吧,再晚路上就堵车了。”
尹春微笑点头,用餐巾在唇瓣上压了压,而后推开椅子起身:“父亲,母亲,那我先出发了,晚上见。”
加平郡离首尔有段距离,一去一回加上玩的时间,差不多要一整天。
尹父点点头:“注意安全。”
尹母温柔笑笑,嘱咐:“和宋年好好相处,你们是未婚夫妻,亲近点。”
尹春只是抿抿唇,没说话,不知到底是什么态度。
司机早已经备好了车,尹春出来的时候,佣人正拿着礼品袋往后备箱里摆。
尹春看了一眼,眉目含笑,十分平易近人的说了声辛苦了。
佣人受宠若惊,心里甜滋滋的:“小姐别客气,不辛苦。”
“这袋子不重。”
小姐这样温柔的人,真是自己服务过最好的主家了。
模样漂亮,气质好,平易近人,一点都不高傲,身上还香香的,怎么会有这样漂亮完美的少女。
司机为尹春打开车门,她坐进后排,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
第7章 回来了
宋年和尹春都已经出发前往加平郡。
宋家别墅
凌晨的时候宋然才勉勉强强睡着,也是睡的不安稳。
但好歹睡觉的时候能忘记疼痛,再醒来的时候就只觉得疲惫。
这样如潮水般涌来的疲惫和疼痛快要把人淹没。
他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仰头盯着天花板,神色冷淡麻木。
他想着,要不就这样死去吧,再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好累啊!
再怎么挣扎,他好像都活在宋年的阴影下。
可随即脑海里闪过的一幕幕是宋年折磨他的画面,把他当畜生一样侮辱践踏贬低。
身体上的疼痛,心理上的侮辱,他被折磨的遍体鳞伤。
宋年还活的好好的,肆意妄为。
他凭什么去死?
该死的是宋年!
宋然眼底恨意火苗簇簇燃烧,愈燃愈烈,脸色阴鸷沉郁。
原本与宋年有七分像的眉眼,现在变成了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