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傻钱多的夫君黑化了——by延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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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毕竟离天亮还早, 躺下后, 沈拾月很快便又睡着了。
慕容霄却一时没有睡意。
虽然两个枕头隔得有点远,但他还是能闻见那姑娘的发稍飘来的香气。
他睁眼看去, 却见沈拾月刻意紧贴着床边而躺, 仿佛很怕他似的。
他不由好笑,闭上眼牵了牵唇角。
一个睡觉爱翻身的人,就不怕等会儿滚到地上?
不过, 说起来也是不容易, 眼看成婚已经半月, 他才终于能跟妻子同床……
咳,万一她还会如前晚那般对他撩拨……
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正暗暗想着, 却忽觉帐中一阵风铺面,原来是那姑娘朝他翻了个身。
慕容霄不由挑眉, 看吧, 这才多久,她已经将方才画的线压到了身子底下。
只不过, 她自己也从被子里溜了出来,露了半边身子在外。
慕容霄,“……”
虽说这房中暖和,但此时毕竟是寒冬,如此下去,岂不是要着凉?
他于是起身,帮她将被子整理好。
那姑娘睡得倒也香,从头到尾毫无察觉的一直闭着眼睡。
慕容霄,“……”
好吧, 能睡得着也是一种福气。
他自己也重又躺下, 而后, 也渐渐困了。
闭上眼,神思渐渐悠远。
哪知就在此时,身边又是一下动静。
他睁眼看,就见那姑娘又朝另一边翻了个身,如方才一样,又露出了半边身子,且还把被子压在了身下。
慕容霄,“……”
为何如此不喜欢盖被?
他只得又起身,小心帮她把压住的被子给拽出来,再帮她盖到身上。
那姑娘还闭着眼皱眉哼了两声,似乎对打扰她睡觉十分不满。
慕容霄,“……”
心有点累。
忙完再重新躺下,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再翻身,他这才放下心来,闭上了眼睛。
然而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再度传来掀被子的动静,且紧接着,他的胸口还抵上了一个东西。
慕容霄睁眼垂目看了看,见是那姑娘的脚。
“……”
没错,她这次是斜横的姿势,头还在枕头上,脚却踩到了他的胸口。
而且,被子又被扯到了一边。
慕容霄,“……”
说实话,有些不想管她了。
但想了想,他还是起身帮她摆正了身体,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而那姑娘居然一直没醒。
慕容霄,“……”
服了。
他再度躺下,想了想,又特意往里挪了挪,还翻身朝了墙。
这样,她便蹬不到他了。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
那个动静又来了。
这次,那姑娘用脑袋顶住了他的后腰,还把被子整个踢下了床。
慕容霄,“……”
今晚是他失策了。
第二天,沈拾月在窗外的鸟鸣声中睡足睁了眼,却见小傻子正坐在一旁看她。
眼下还有点隐隐的黑眼圈。
沈拾月觉得奇怪,问道,“殿下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却见小傻子并未回答,只是问她道,“你睡得可好?”
沈拾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道,“还不错,就是有点热。”
慕容霄,“……看出来了。”
却见沈拾月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还好不热了,害我昨夜一直担心殿下。”
慕容霄,“……”
是因为担心所以翻来覆去蹬被子的?
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沈拾月并未发现景王殿下那幽怨的小眼神,只道,“殿下没事就好,起来穿衣洗漱,吃早饭吧!”
~~
今日早饭有鲜虾云吞,羊肉烧麦,豆沙盘丝饼,金瓜小米粥,及煎鱼块,酿香菇等几样小菜。
王厨的手艺自不必说,沈拾月吃的十分愉悦,慕容霄也吃了几只烧麦并一些盘丝饼。
只是没等两人吃完,却见新管家周牧升领着一个圆领袍的太监到了跟前,道,“太后娘娘有请景王妃觐见。”
沈拾月一愣,太后找她?
……啧,莫不是因为昨日那赵猪头挨打的事?
毕竟那怀亭候府跟田太后娘家关系一直不错,八成是那赵家去找撑腰的了。
当然,太后的旨意她可没有理由拒绝,遂唔了一声,起身道,“容我去换身衣裳。”
哪知话音才落,却见小傻子也跟着起了身,道,“本王也要换衣裳。”
那圆领袍的太监忙道,“太后娘娘只说请王妃去便好,今儿天冷,请殿下在府中歇息吧。”
沈拾月闻言暗自挑眉,居然不叫小傻子去?
呵,看来田太后这是铁了心要找她麻烦了。
不过她有乌鸦嘴,也不怕什么。
只是没等她说句话,却见小傻子又道,“为何不叫本王去?你们要把本王的娘子骗去哪里?”
太监吓得忙呦了一声道,“殿下玩笑了,奴才们哪有那个胆?今次千真万确是太后娘娘请王妃过去说话,太后娘娘也是怕天冷冻着殿下,才叫殿下在府中歇息的。”
小傻子却扬起头来道,“不叫本王去,王妃也不能去。”
沈拾月心间悄悄动了动。
……难道,小傻子这是在担心她,才非要跟着的?
咳,还挺让人感动的。
不过带着他倒也好些,她于是对那太监道,“既如此,便叫殿下陪我一起去吧,把殿下自己留在府中我也不太放心,想来太后娘娘一定会体谅的。”
那太监顿了顿,只好应道,“奴才遵命,那便辛苦殿下了。”
~~
换好了衣裳,二人一路来到宫中,已是上午时分。
慈安宫中除过田太后,此时还有一人在,正是那赵家猪头的姐姐,汾阳王妃。
“臣妇参见太后娘娘。”
沈拾月先领着小傻子同田太后行了礼。
田太后应了声平身,眉间有些掩不住得疲惫之色,似乎身体不太舒服的模样。
想必前些天是中了她乌鸦嘴的威力,才刚刚转好。
而汾阳王妃的脸色就更差了,且相较半月前,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将原本的那点姿色都瘦没了,看起来尖嘴猴腮。
此时见他们给太后行过礼,其又上前要向他二人行礼。
只是未等张口,却见慕容霄先皱眉道了声,“妖怪。”
汾阳王妃一顿,那日婚房中姚氏被打的场景又浮现在了面前,她不由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两步。
沈拾月见状假意劝小傻子,“殿下,这是堂嫂,不是妖怪。”
说着又主动跟汾阳王妃打起了招呼,“几日没间,堂嫂怎么瘦了一大圈?”
汾阳王妃不太高兴的道,“景王妃没有听说吗?那日从贵府出来没走多远,我们的马车便掉进了河里,我与王爷虽侥幸脱身,也难免病了一场。”
沈拾月一脸同情的叹道,“竟有此事?大约是当时天黑路上结了冰,车夫一时看不清路,不知堂兄堂嫂现在可都大安了?”
汾阳王妃咳了咳,“才刚能下地而已。”
这话一出,却见暖榻上的田太后立时挪了挪地方。
咳,其实田太后有点嫌弃,毕竟前几天才叫侄媳妇过了病气,又是头疼又是头晕的,眼下才刚好没两天,这汾阳王妃又来了。
她本来不想见,但考虑到可以正好借机敲打一下景王两口子,这才勉强见了见。
只是没想到这女子才进来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咳嗽了四回,真是叫人心间膈应。
罢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田太后直接切入主题,问沈拾月道,“昨儿可是出了什么事?哀家怎么听说景王在大街上要斩怀亭侯的小公子?”
沈拾月心道你还真是会明知故问。
面上却恭恭敬敬的将昨日情景给讲了一遍。
然话音落下,却见那汾阳王妃道,“舍弟冒犯了殿下,是他不对,昨日也已经领了罚,今早听家母说,舍弟昨日昏到半夜才行,身上的皮肉已经不成样子了……”
说着还擦起了眼泪。
沈拾月心道就三十大板还擦泪?
你该庆幸昨日小傻子没给你那倒霉弟弟翻倍才是。
面上却还得尽量说好话,“那三十大板其实是怀亭侯自请的,怀亭侯教子之决心令人佩服,想必经这一次,令弟也涨了教训,日后必定会谨慎行事的。”
田太后又开口道,“打就打了吧,听说景王还要叫那小公子在大街上唱那等曲子?这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汾阳王妃赶忙点头,“就请景王殿下开个恩吧,若舍弟果真照做,只怕怀亭侯府全家都活不成了。”
说着又拿帕子擦起了眼泪。
只是没等放下,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此事与你何干?”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叫她妖怪的景王。
汾阳王妃一愣。
沈拾月忙跟自己的小傻子夫君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昨日那位冒犯您的赵家公子,正是堂嫂的娘家弟弟。”
却见小傻子哦了一声,点头道,“猪头的姐姐。”
说着却忽然用手一指那女子,口中哼道,“是你叫猪头来欺负本王。”
汾阳王妃又是一愣。
沈拾月则心间暗自竖起大拇指,抓住机会在旁扇风点火道,“殿下误会了。大婚那日堂兄为难过殿下不过因着喝醉了酒的关系,堂嫂当时也是出来劝架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堂嫂怎么会叫她娘家弟弟来欺负您呢?”
汾阳王妃闻言连声道是,“我前阵子一直在病着,连房门都出不了,怎么可能指使舍弟去干那种事?景王殿下千万不要误会。”
然这话一出,田太后却更嫌弃了,不由又坐得离她远了些。
当然,眼前这局面也不是田太后想要的,她本是要打压这小两口的,怎么能由得这小傻子又胡闹起来?
于是也开口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哪知却听那小傻子伸手一指汾阳王妃,哼道,“分明是她先提的,那猪头打本王在先,她还敢找来,都是坏蛋!”
众人一愣。
太后也是一噎,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来。
沈拾月暗道一声骂得好,面上却忙劝道,“殿下息怒。您瞧堂嫂病都没好,今儿天又冷,这出来一趟不知多辛苦,万一又叫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好?快别为难她了。”
哼,这女子居然还敢来告状,那也别怪她再发发功了。
说着又咳了咳,特意补充道,“正如太后娘娘所说,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也都翻篇吧,谁也不许再提。”
汾阳王妃却是一愣,不提怎么能成?
她小弟唱十八摸的事还没说好呢!
要是不提,她小弟岂不真要去唱了?
她急着要再说话,然而没等张口,却先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接近着又咳嗽了起来。
田太后吓了一跳,立时开口道,“既不舒服,便快些回去养病吧,这些天别再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殿下:坏蛋们放弃吧!我们俩一个乌鸦嘴一个傻子,你们是打不过我们的!
众人: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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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眼见田太后已经如此发话, 汾阳王妃也没了办法, 只能应是起身,退出了慈安宫。
然紧接着, 却见田太后又扫了沈拾月一眼, 冷声开口道:“你难道不知瓦市是何等地方,好好的带景王去做什么?那里鱼龙混杂,万一出个什么事可如何了得?”
沈拾月心间呵呵, 她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放过她。
她忙做低眉顺眼状道:“的确是臣妇考虑不周, 只是臣妇眼见殿下整日闷在府中, 只恐不利于身体康复,昨日恰逢要外出, 便带殿下出去散了散心,。考虑这时节天寒地冻, 别处都去不得, 也只能去瓦市看看了。其实除过那赵家公子出来生事,昨日殿下玩的一直很好, 临走时还特意带了两名瓦市的艺人回府。”
慕容霄:“……”
很好,又拿他背锅了。
他于是也顺势点起了头,道:“那里很好。”
田太后却一脸不悦道:“你倒是能言善辩,莫不是也忘了你们的身份,身为亲王与王妃,如何能与那些庶民坐在一处找乐子?”
话音落下,没等沈拾月开口,却听小傻子忽然道:“又不是坐监,为何不能去?”
沈拾月:“!!!”
这话怼得好啊!
是啊, 他们又不是在坐监狱, 凭什么去不得瓦市?
田太后却是一噎, 立时皱眉道:“你说什么?”
这傻子居然会这样说话?
一旁的女官凤竹也忙道:“殿下不得对太后无礼。”
见此情景,沈拾月只好站出来作势劝解:“太后娘娘是长辈,方才所言,不过皆是因关怀殿下而出,殿下如此说话,只怕会叫娘娘伤心的。”
太后得了台阶,这才又道:“哀家怎么觉得,景王这阵子性子越发急躁,大不如从前了?”
沈拾月呵呵,怕不是小傻子越发机灵了吧。
然而田太后又借机数落她:“你身为景王妃,平素也该从旁多多规劝,否则闹出笑话,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沈拾月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