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傻钱多的夫君黑化了——by延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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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叫慕容霄心间一顿,他不过就问了一句,连责怪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就成了“臭男人”?
一种危机感立时涌上景王殿下心头,于是赶紧澄清道,“本王不同。”
却见那姑娘哼了一声,“那你承不承认,你是在偷听?”
慕容霄,“……嗯。”
承认就承认。
然而沈拾月却怒气丝毫不减,又哼道,“居然还偷听我?还对我说谎?简直叫人寒心!”
景王殿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索性主动道,“…对不起。”
然而那姑娘依然只是哼了一声,并无多言。
外头悄悄听着的扶风别提有多心急——
殿下……可是殿下啊!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哎。
然正在此时,却听车中又传来殿下甚是底气不足的声音,“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回应他的,还是王妃冷冷的哼声。
“……”
扶风不免替主子捏了把汗——
早知如此,殿下也该小心一下的,为何主动招惹王妃……
正无奈之际,却听车内的殿下又叫了声,“漂亮姐姐……”
扶风,“……”
……罢了,左右殿下在装傻。
……
车厢内,眼瞧慕容霄又一连叫了三声漂亮姐姐,且将手上的扳指,身上的玉佩等一股脑全摘下来塞到她手中,身边的姑娘才终于将目光投向他。
待又是一阵可怕的死亡凝视之后,捧着满满一兜宝贝的沈拾月才开口道,“念在殿下是初犯,我今日且给你一次机会,若下次再叫我发现你对我用心计……哼!”
慕容霄,“……”
——虽然她没说会如何,但他已经感觉不太妙,却也只得先嗯了一声,以表忠心。
却见那姑娘这才移开目光,又低头看了看他给的东西,而后一样一样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慕容霄,“……”
怎么不像上回一样还给他了?
……算了,不还就不还吧。
景王殿下一时不敢再说话。
而车外,驾车的扶风却渐渐替主子着急起来——
照这情景,若有朝一日,王妃知道了殿下是装的……
那……后果岂不是要不堪设想?
~~
眼看着,车马终于到达景王府,天已经黑了。
小霜搀着沈拾月下了车,苏禾小雪丹桂便赶忙迎了上来,纷纷问道,“王妃,时候不早,可要传膳?”
沈拾月道,“不必了,今日在大长公主的别院一直吃东西,肚子塞得满满,吃也吃不下。”
小丫鬟们便哦了一声。
身后的慕容霄,“……”
可是他还想吃……
她怎么也不问问他?
然而那姑娘已经抬步往前走了。
景王殿下暂时不敢多事,只好跟上。
哪知才不过两步,却见沈拾月又回过头来瞧他,冷声道,“上回只说头一月要在一起,如今都满一个月了,就不必日日在一处待着了。今儿我不舒服,殿下就自己睡前院吧。”
说着又吩咐前来迎接的福顺,“把殿下护送回去。小心着些,别叫殿下乱跑。”
慕容霄,“???”
都不准他去后院了???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那姑娘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却见福顺赶紧迎了上来道,“请殿下随奴才来吧……殿下这是怎么惹着王妃了?”
慕容霄,“……”
他并不想说话,只咳了咳,抬步往前院走。
身后,一直站在马车旁悄悄瞧着的扶风,“……”
啧,殿下好可怜。
媳妇好可怕。
可见还是单身好。
……
~~
这一晚,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睡的景王殿下躺在前院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入不了梦。
眼见不知过了多久,连外头守夜的福顺都打起了鼾,他索性从床上起身,悄悄出了院子。
待来到无人之处,一阵鸟鸣,沉云扶风安岚定波四个同时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幕可是奇景,毕竟殿下已经很久没有同时召唤过他们了。
没等问一问,却见他们的殿下吩咐道,“去查一查兵部尚书程松,可与朝中何人交往过密,尤其有银钱往来。孤要知道,那程润阳究竟是如何考上探花的。”
四人应是,紧接着便立刻出了王府,分头行动起来。
——毕竟殿下如此吩咐,就说明此事十分紧急,一定要尽快回来覆命。
身后,慕容霄又默默回到房中,躺到了清冷的大床上。
哼,今日之事,全因那姓程的而起。
决不能放过。
作者有话说:
扶风痛心疾首:殿下您可是殿下啊!怎么能如此耙耳朵?
拾月瞪眼:你说什么?
扶风:王妃万岁!
殿下:……
——
来了来了~~
今天有点卡,所以拖到现在才来,请各位小可爱原谅呜呜~~
第35章
这一晚, 景王殿下独自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直到天亮。
索性暗卫们很给他争气,不过一夜, 沉云便赶来向他覆命了。
“启禀殿下, 据查,去年开春之际礼部侍郎周德亮的府上忽然多了一套城西郊青龙山下的庄园,自此以后, 周家人时常往返这处庄园, 还有蔬果肉禽时时送往城中得周府, 而这处庄园在此前,是兵部尚书程松之妻魏氏的陪嫁。”
“当时殿下正处于病中, 朝野内外都将视线投在东宫,因此并无人注意到此事。不过到现在, 程松与周德亮刻意保持陌生之态, 面上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慕容霄挑眉,科考一直由礼部负责, 去年开春周家得了程松的庄园,此后没多久,那程润阳便中了探花……
呵,原来这大陈的堂堂探花,只值一处庄园。
却听沉云又道,“不过这些都只是旁证,恐怕不能直接说明程润阳的探花之位与礼部侍郎有关。”
慕容霄道,“继续去查,先想办法叫都察院及大长公主府知道庄园的事。”
沉云应是, 而后便离开。
慕容霄却不想回房, 想了想, 索性去了后院。
许久没有痛快霸占大床,这一晚,沈拾月倒是睡得极好。
只是待到一觉醒来,却见小霜一脸小心的来到她面前道,“王妃,殿下来了。”
沈拾月挑眉,“不是不叫他来吗?过来做什么?”
小霜咳了咳道,“殿下来了有一阵了,奴婢们也不好赶……就是瞧着有点可怜。”
可怜?
沈拾月挑了挑眉,遂开门出去瞧了一眼,却见某人一身单薄的冬衣,头发也有些乱,正老老实实坐在外间的暖榻上摆弄手里的泥老虎。
那情形,仿佛谁家没人要的孩子一般。
沈拾月,“……”
小霜又道,“殿下过来时连个外袍都没披,今儿外头可冷了。”
话音落下,却见某个玩泥老虎的小傻子咳了两声,仿佛果真冻得不轻。
小霜几个立时小声感叹,“殿下好可怜……王妃您就不要生气了吧……”
沈拾月,“……”
至于吗,她只不过没叫他在这里睡而已,怎么搞的好像她是个虐孩子的后娘一般。
眼瞧丫鬟们又要张口,她索性道,“去前院替殿下拿套衣裳,伺候殿下洗漱。”
这话一出,小丫鬟们立时眼睛一亮,丹桂自告奋勇去替小傻子取了衣裳,苏禾与小霜则帮着小傻子洗了脸梳了头。
待到忙活完毕,景王殿下又宛然变回精神小伙。
只是没等沈拾月开口说句什么,却听见精神小伙的肚子里传来咕噜两声。
丫鬟们一愣,却见景王殿下又小心翼翼看向王妃,道,“饿了。”
沈拾月,“……”
呵,现在这般可怜兮兮,也不知昨天偷听她时是怎么想的。
不过她也正饿了,于是吩咐一声,“传膳吧。”
立时有丫鬟应声而去。
见此情景,景王殿下暗自庆幸,只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
哪知紧接着,却见沈拾月拿出他昨日主动敬献的那些宝贝,吩咐丫鬟道,“给本王妃找个架子来,将这些东西挂好,摆到房中显眼处。”
小雪应是,很快便找了个小木架子来,而她竟也真的把他的扳指玉佩等一一挂了上去。
慕容霄没忍住,终于问了一声,“……为何如此?”
却见那姑娘朝他挑眉,“要时时提醒殿下记得昨日之事啊。”
说着还将木架摆到了暖榻旁的八仙桌上。
慕容霄,“……”
这么狠。
说话间,才做好的早膳已经送到,一一摆到了桌上。
景王殿下不再多想,直接坐到了桌前开吃。
——哼,放就放,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免得她一会儿再变卦将他赶走咳。
所幸沈拾月没有那般铁石心肠,见小傻子大口吃喝,一副果真饿了的模样,便也由了他去了。
毕竟丫鬟们在旁,再落下个虐待夫君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只是眼看一顿早膳吃完,丫鬟们才收拾了碗碟,却见孙长史来到二人面前禀报,“启禀殿下王妃,听闻今早兵部尚书携子入宫请罪,陛下现如今请二位入宫商议此事。”
沈拾月挑眉,那绿茶男的爹带着他主动去向皇帝请罪?
莫不是想叫皇帝来和稀泥吧。
她于是颔首道,“既如此,那我们换个衣裳就去,你叫人去禀报大长公主一声,毕竟此事发生在大长公主的别院里。”
孙长史应是,便去安排人手。
沈拾月也与小傻子换好了礼装出了门。
~~
一路来到宫中,果然见那绿茶男父子俩正在御书房内,兵部尚书程松在皇帝面前躬身垂首,那程润阳则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见他二人道,程松立时主动请罪,“昨日犬子醉酒惹事,冒犯了殿下与王妃,今日臣带他来向二位请罪,是臣教子无方,臣愿自罚两年俸禄,还请二位贵人宽恕。”
话音落下,没等沈拾月与慕容霄说什么,皇帝便张口道,“朕竟不知,昨日在姑母别院中还发生了这等事,念在兵部尚书一片诚心,兄长与嫂子便宽恕了吧。”
沈拾月心间呵呵,她说什么来着,这狗皇帝果然是来和稀泥的。
正在此时,却见身边的小傻子忽然开口,“为什么宽恕?姑母说要替我做主。”
说着还在殿中寻找起来,“姑母在何处?”
见此情景,沈拾月不由在心间默默点头,小傻子虽然有时候气人,但不得不说是越来越上道了,方才她都没来得及教,他居【看小说:玖橘推文】然自己知道找大长公主了。
呵呵,现在倒要看看那狗皇帝怎么说。
却见皇帝果然一顿,便开口道,“今日时间匆忙,朕未来得及请姑母到场。”
然而话音才落,却见有太监入殿禀报,“启禀陛下,大长公主求见。”
便见那狗皇帝与程家父子都是一愣。
然不论如何,大长公主人已经到了门外。
慕容瀚只好咳了咳,道,“有请。”
太监应是,忙去情人。
须臾,便见气场强大的大长公主迈进了殿中。
待向皇帝行过礼,大长公主便道,“听闻兵部尚书今日携子入宫请罪,这事儿好歹也是在我府上发生的,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慕容瀚只能道,“今日天寒地冻,听闻姑母又身在别院,进宫不易,便没去叫人去请,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长公主笑了笑,便看向程家父子,道,“陛下说的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本也不是大事,但万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借着酒意以下犯上。兵部尚书是陛下倚重的重臣,你儿子又才考上探花,行为要更加规范,否则稍有不慎,只怕会叫人以为你恃宠生骄,损的可是陛下的威名。”
话音落下,程家父子只能应是。
皇帝则顺势对他二人道,“听见了吗,还不快向大长公主及景王道歉?”
那父子二人又连声应是,便要张口。
沈拾月眼珠一转,抢先对程松道,“其实程大人不必太过内疚,当年我娘家才到打石坊之际,幸亏你几次伸以援手,助我们度过难关。这份恩情我都记着呢,我深知你的为人。如你这样的重情重义的好人,合该有好报才是。”
呵,既然皇帝铁了心要和稀泥,可就别怪她发功了。
果然,这话一出,就见那兵部尚书程松立时一怔。
——他何时去看望过沈家人?景王妃这莫不是在说反话?
当然,反不反话的先放在一旁,当下最要紧的可是君主……
程松赶紧抬眼看去,就见皇帝已经一脸怀疑的看他。
他吓了一跳,赶紧要张口解释,然而思来想去,却是否认也不是,承认又不行。
犹豫半天,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想来王妃大约是误会了,自贵府搬走后,我并未再与令尊联系过。”
沈拾月心间冷笑,这人还有脸说出来?
她于是故作惊讶,“怎么,竟不是程大人吗?想当年你与我父亲最为交好,逢年过节,你都是第一个去我家的,我还以为就是你呢,原来是我想错了。”
话音落下,就见程松脸上阵红阵白,十分好看。
再看皇帝,更是一脸疑云越积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