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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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道:“夫妻和谐,早生贵子!”
第116章 水氏
陛下的万寿宴还没结束, 宋荣府众人不得离宫。
赏赐暂时搁在坤宁宫西暖阁。
新任太子祭祖祭天,就不与荣府相干。
这般时候, 诰命们各寻门路, 到德妃太子妃面前去露一面。
当然,荣府女眷也很受欢迎。
万寿宴结束,百官告辞离宫。
贾母女眷一起去坤宁宫辞别皇后。
德妃是太子生母。
小花精赐封太子良娣,荣府不能没表示,自然要去拜见。
皇后便让傅尚宫安排, 带着荣府女眷去永和宫。
永和宫这般时候客似云来。
院子里挤满了嫔妃,以及京都各府诰命。
德妃娘娘笑得嘴巴合不拢。
傅尚宫通禀之后, 荣府一行人很快到了德妃面前。
一家人大礼参拜。
德妃因为心情好, 她如今可是宫斗的赢家。
故而, 收起了往日那种意味深长的作风, 跟贾母张氏王氏几个谈得很投机。
贾母等恭维德妃:“娘娘您福泽深厚, 生了个好儿子。”
德妃便说:“荣府功勋卓著, 家学渊源, 养得好女儿。”
德妃即便心里觉得荣府的孙女配不上她儿子, 觉得她辛辛苦苦养儿子, 却被荣府占便宜, 摘果子。
但是, 嘉和帝亲自赐婚赞不绝口。
她不敢不夸赞。
且她今天高兴,不想为难人!
嘉和帝与皇后都有赏赐, 德妃也不得不表示, 赐给小花精一对巴掌大的玉如意, 再有两盒子首饰,两箱子的绫罗绸缎。
太子似乎对这个丫头很满意。
她不想因为丁点的小事惹得儿子不开心。
再者,这些年,德妃生辰,御厨房只有一桌子酒宴。
荣府年年都送了寿礼。
每年一千两,也不算轻了。
并且,荣府让她关照孙女儿。
然,贾瑗混得风生水起,无需关照。
有了这份基础,德妃也不好为难荣府女眷。
须知,她这个德妃一年的俸禄只有六百两。
荣府女眷带着帝后、德妃淑妃的赏赐出宫。
贾母张氏王氏,都有诰命座驾。
小花精邀请嫂嫂杜晴,跟自己一起乘坐御赐的八宝车。
杜晴看着小花精面上淡淡的,以为小花精不高兴:“君命难违,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无论在哪里,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好在如今宫中有会亲制度,我与婆婆进宫来瞧你就是了。”
小花精道:“没事儿,有所得必有所失。
我享受了公府的荣禄,荣华富贵十几年,理当替府里分忧。
府里也不止我一个晚辈,再不能抗旨不尊。
我都省得,嫂嫂不用担心。”
小花精其实很羡慕杜晴,想回娘家就回娘家,想去踏青就踏青。
她虽然有出宫的本领,却是诸多不便。
从前有六局的同僚,行动不方便。
今后在太子府,身边内侍宫女萦绕,那些姬妾只怕要瞪大了眼睛抓他的把柄。
行动越发不便。
不过,小花精记挂本体复活大业,原本性子有些宅。
在六局还要应酬差事,进了太子府有太子妃当家,她不用管事操劳,正可以关起门来偷懒修炼。
争宠什么,她没想过。
太子不来,正好可以日夜连轴的修炼。
杜晴见小花精说了几句又沉默便道:“有件喜讯告诉你,你哥哥中举了。”
小花精这些日子忙碌倒把这事儿忘记了:“真的啊,太好了,我哥哥不错吧,亏得我那时候引导你,不然你可就错过好姻缘了,嫂嫂要给谢礼哟。”
杜晴见小花精高兴了,心下稍安:“这是自然,我与你哥哥商量好了,准备给你送一座莲台观音。”
观音送子。
小花精脸一红:“谢谢嫂嫂。”
送子观音可不能乱说,观音可是有灵性的。
这边回府,吏部的报子也到了荣府,贾珠得中金陵府乡试第三名。
江南可是科举大省,多少书香门第的子弟博弈。
贾珠这个成就很不错了。
荣府因为贾珠中举,也因为小花精指婚,整整摆了十日的流水席。
翌日。
贾母领头,带着贾敏母女,王氏婆媳,再有小花精迎春探春,一起去观音寺拜菩萨。
之前荣府每年都会替贾敏小花精捐赠三百两香油钱。
故而,主持对荣府女眷格外热情,知道荣府女眷要来,特特辟出了后院一个小院子,供荣府女卷歇息。
这里的香火不是十分鼎盛,主持原本要清场,却是贾母拒绝了:“菩萨普度众生,我们荣府不能阻碍菩萨赐福,也不能剥夺众人的权利。”
贾母这个人精通琴棋书画,对鬼神菩萨也十分敬畏。
她相信因果循环,提倡积德行善。
这一次,荣府不仅多给寺院三百两香油钱,又给了小花精、贾珠、贾敏,贾瑚的媳妇水氏,每个人捐赠二来三百两,让寺庙在山门支起一口大锅,给落魄旅人,乞讨的孤寡们一口热汤热饭。
主持十分高兴,给荣府每个女眷都赠送了一份护身符。
据说是点了朱砂,在佛前供奉百日,辟邪祛毒,保佑平安。
护身符装在十分小巧的香囊里。
因为是给荣府的女眷,料子用了锦缎。
贾敏得知她自从怀孕,贾母就替她捐香油,十分感激。
贾母又说是小花精提议,贾敏看小花精眼神越发温馨。
这一次张氏婆媳没有祭拜菩萨,水氏快到月份了。
水氏的父亲是镇国公。
宗亲子弟都不走读书科举的路子,领着朝廷的俸禄,靠着功勋田吃饭。
虽然很体面,却不是很富裕。
做官也是恩荫。
诸如在六部六科或者军中混差事。
大月朝不科举,不可能做到三品以上的官职。
除非你本人很有能力,得到陛下赏识。
像是忠靖王,忠顺王这些人,之所以在朝廷任职,都是得到陛下信任之故。
水氏出身大家族,又是嫡女,幼承庭训,大家主母气势很足。
她自恃身份,不大瞧得起人。
她亲爹这一辈,除了她爹其余叔叔都是庶子。
祖父一死,庶出的叔叔都被她祖母分出去了。
但是,荣府的情况不同。
贾代善活着呢。
贾政又是嫡子,还是贾母比较偏爱的嫡次子。
再者,贾政科举入仕,比贾赦袭爵有面子。
二房孙子贾珠又会读书,二房的孙女救了祖父的性命。
这般一来,二房肯定要沾些光。
贾代善手里的钱,均分给大房二房子嗣。
水氏没怀孕时跟着婆婆管账,看到二房又吃又拿,心里有些不高兴,觉得婆婆软弱,祖母拧不清。
故而,除了她婆婆之外,嫡亲的小姑子迎春也不大理睬。
贾母组织什么庆典,她一概不参加。
后来怀孕,就更不乐意跟二房这些占便宜的人厮混。
这些事情,大房二房都是心知肚明。
但是,贾代善一早说了,祖籍的两万亩良田,至少有二房三成,也就是六千亩。
当时写了分家文书,只不过没有经过官府。
贾代善也有对贾政两口子以观后效的意思。
后来他奄奄待毙,孙女救了他。
贾政中举了。
这正是所期盼,也就不提分家了。
贾代善说服贾赦,爵位给大房,将来功勋田也是大房的。但是,眼下他活着,肯定不能说把二房撵出去。
这样子对大房的名誉也不好。
所以,至今为止,大房二房其实还是一家人。
既然没分家,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就很正常。
其实荣府中大房真心不亏。 荣府两个爵位,一个是祖上的公爵。
一个是贾代善立了大功,恩封贾赦一个轻车都尉。
算起来是大房沾了大便宜,一家两个爵位。
但是,水氏觉大房袭爵乃是律法。
并不存在吃亏补偿。
兼之,女孩子都有攀比心。
小花精本来只是平民,无端端竟然册封县主。
如今又成了太子良娣。
这也罢了。
贾母唯恐天下不知,捧着贾瑗,车马喧嚣的带着二房去烧香还愿。
水氏心里越发觉得不的劲儿:二房混得这么好了,还不肯滚蛋,赖在府里吃吃喝喝。
水氏这人又接受的正规的大家闺训。
她很明白这些话不能说,只能憋屈。
因为孩子月份到了,这日一生气,就发动了。
贾母一行人回家,水氏已经喊得惊天动地了。
张氏并没有派人告诉贾母。
水氏是头胎,中午发动,怎么也要等到夜半才会生产。
张氏估算的不错。
水氏从傍晚开始疼的厉害,她性子娇气,疼起来魔音穿透。
小花精以为她难产呢。
结果神识扫视,她母亲嫂嫂婆婆,还有两家的资深接生婆都劝她:“胎位很正,你憋住劲儿,节省力气……”
水氏一直心情郁结,这个时候还要她忍,哪里忍得住。
她正要借着生孩子把憋屈释放一下,根本不听劝,疼起来就喊的地动山摇。
小花精扫描了水氏的情况,母婴健康。
婴儿的心跳,强健有力。
但是,所有女眷都吓得不敢睡觉。
贾瑚没有经历过,坐立不安。
贾敏也睡不着,拖着病体陪伴贾母。
迎春年岁稍微大点,吓得小脸苍白,抱着张氏直发抖。
探春也是,抓着王氏不放手。
水氏这个阵仗杀猪似的,小孩子都吓着了。
生孩子历来凶险,谁也不敢保证。
整个府邸只有贾代善老神在在。
府里两个治愈大师,怕什么呢。
黛玉心疼母亲:“大姐姐,能帮吗?”
小花精道:“时机到了,我会出手。”
小花精说的时机,就是等孩子自个进入生门,临门一脚的时候再推一把。
小花精记得母亲生育,怎么也要十个时辰。
水氏可是头胎,头胎比较艰难。
她是头胎,怎么也要等到夜半,才能插手干预。
卯时,孩子开始奔生门。
水氏再一次魔音穿透的夜空。
小花精用灵力包裹侄子推了一把。
卯时正刻,孩子才落地,是个五斤的胖丫头(可不轻,古代一斤十六两)。
小花精是匀速缓推,又有灵力修复。
水氏的伤口不是很严重。
但是,她因为不听收生婆子的指导,精力耗费过度。
孩子落地,她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直接昏睡。
张氏几个见她睡了,以为晕厥了,吓得不轻。
结果,太医诊脉,水氏却起了鼾声。
她母亲嫂嫂甚不好意思。
然后,水氏想给女儿起个小名儿,觉得元春迎春这种小名很俗。
她给女儿起个名字叫宝珠。
贾瑚自然不允:“这名字不好,跟她两位叔叔冲了。”
水氏的意思就是觉得女儿很宝贝掌珠的意思。
结果,荣府玉字辈,把她喜欢珍珠宝珠这些字儿都占了。
翌日,孩子洗三。
张氏给孙女起了个小名叫蕙儿。
学名就叫贾蕙。
玉字辈下面是草字辈。
祖母按照辈分赐名,这是很看重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张氏没有亲生的女儿,可见对这个孙女很喜欢。
镇国公夫人生恐女儿头胎生女婆婆不喜。
如今可是放了心。
洗三之后,镇国公夫人亲自抱着外孙送回女儿。
她一番观察,对于女儿所言,荣府人冷漠无情,自私自利,太婆婆婆婆拧不清之言,有了异议:“这几日冷眼旁观,你祖婆、婆婆、二婶娘、隔房宁府的婶娘、姑母、两房妯娌,二房丹凤县主,添盆不是金佛就是玉佛。
这都是祝福之意。
那日你生产,阖府上下的女眷都在荣庆堂守候,直到你安全生产,方才散了。
你平日那些话,是不是弄错了?
你婆婆也不干涉你房里事,姑爷洁身自爱,仕途通达,通房也没一个。
这样的姑爷可是难得,你可不要无事生非,闹得姑爷寒了心,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水氏平安生女,也见识了上府里人对她的紧张关爱。
生产的时候一通发泄,心里郁结发散不少。
这个时候看着软萌的女儿,想着婆婆也不嫌弃,还亲自赐名,心里软软,幸福满满。
闻母亲之言,她倒是有些触动,难道她真的看错了?
“我也想心平气和,只是,您不知道,我们老太爷多么偏心。
二房明明是侧枝,硬是比照我们大房,功勋田的入息都是大家平分。
这些明明都是大房的东西。
偏生夫君还句句偏爱,觉得我计较。
眼下二房的大妹妹又要出嫁,嫁给太子府做良娣。
祖父祖母昨日就跟公婆商议了,之前公中给嫡女的三万嫁妆,嫌少了。
那个意思,只怕十万银子也打不住了。
我就怕这般搞下去,落到我们手里还剩下什么。”
她母亲就戳她:“鼠目寸光啊。你知道现在多少人想给你大姑子送钱,找不到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