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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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胡扯。
小花精的身上,的却从小就有一股淡淡的桂花清香。
却是那种沉静之下才能察觉的悠然的清香。
不可能像香膏一般浓烈,摸摸嘴唇就有香味。
乾元帝却不是胡扯。
小花精自己习惯了自身的气息,对于扎堆在男人中间的帝王来说,他觉得小花精出口气都清新怡人。
这其实是木系灵力的治愈效果。
小花精也不跟他纷争,一旦纷争,又会被缠着再尝尝,没完没了。
小花精颔首:“嗯呢,南苑的花圃开得好,清儿还给陛下编制了花冠与花篮带回来了。”
乾元帝把玩着花篮颔首:“清儿心灵手巧,聪明灵慧,梓童的功劳。”
小花精道:“周贵妃教的好。”
乾元帝颔首:“等清儿出降,朕会赏赐她。”
小花精道:“陛下若真要赏赐大周氏,财帛什么就算了,干脆赏赐她一个封号吧,慧贵妃,如何?”
乾元帝一听就知道小花精这是抬举大周氏,压小周氏。
他睨着小花精一笑:“准了。”
驿站邸报,穆家马上进京,册封大周氏这个公主生母,也是对这门亲的看重。
八月十八,乾元帝果然拟旨,赐封大周氏为慧贵妃。
礼部去周家宣旨,宗人府重新镌刻玉碟。
大周氏是所有嫔妃中唯一有封号的嫔妃,稳稳压了小周氏一头。
小周氏生气却不敢闹。
她也没机会闹腾,乾元帝根本不进后宫。
她敢去乾清宫,就是咆哮朝堂,不死也要降级打入冷宫。
虽然没有册封大典(圣母皇太后孝期没过,登基大典封后大典都没举行),但是,太妃嫔妃还是上门给大周氏道恭喜。
大周氏也盛装到了乾清宫,给帝后磕头谢恩。
大周氏的金印有了封号,号令后宫理直气壮。
今后,后宫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没有这么多后宫,却是这个理儿)
随之而来的好处,跟着贾琮在河南做主簿的周志远晋升八品县尉。
贾琮在河南洛阳大县做县令,虽然官职没有升迁,品级却从正六品升到了正五品。
这个正五品官儿,荣府没插手,完全是贾琮发展农桑,踏踏实实干出来的业绩。
如今,即便是府台见了他,也不敢轻慢。
周志远从普通幕僚做到主簿也是贾琮一手提拔,属于恩荫出仕。
如今更是升迁到正八品。一个两榜的进士同进士,也就是这个待遇了。
年底,贾琮做县令满六年,可以升迁了。
至少是个正五品同知,鉴于三省缺乏官员,也有可能连升几级成为正四品的知府。
周志远单干则,可以去小县做个县令,跟着贾琮,也可以去府衙做个州判或者训导。
周志远吃亏在不是科举出身,举人考三次没考上。
周家资源都倾斜给大房小周氏一脉。
贾琮设法给他弄了个举贡的名额,直接做了主簿。
这也是大周氏做了贵妃,也对小花精俯首帖耳,甘愿效力的缘故。
八月二十四,穆王府进京。
嘉和帝尚无回京的动静。
乾元帝协同文武百官亲自前往围场迎接,自然也把穆家三口带上了。
嘉和帝竟然不愿意回京,也不愿意大做生辰,理由是三行省受灾,他这个天子识人不清,深感愧疚。
故而,进驻道观清修,反省自身缺失。
这话吓得乾元帝直通通跪下了。
乾元帝的确觉得他爹太过仁慈,谢廷章偌大的罪过,不过出家了事。
百官也有同感。
毕竟,这一次杀了不下四十人,个个都是嘉和帝的旧臣。
百官们难免议论,上皇太过纵容袒护老臣。
民间血泪斑斑,敌上皇一句话啥啥,这些埋怨诋毁的话都出来了。
这些是酒馆茶楼的议论,也不是当着乾元帝说道。
乾元帝自然也不会去追究责任。
再者,乾元帝也认同这种说法。
很显然嘉和帝知道了这些话,他很生气。
如今,嘉和帝自己说出来,乾元帝大臣们脸上都挂不住。
君臣们唯有跪地请罪。
嘉和帝根本不出道观,也不见面。
乾元帝、忠靖王、安乐王,安平王、大皇子、十三、十七,还有没有爵位所有皇子,跪了一地。
后面又跪着以张阁老,贾代善这些大臣为首的文武百官。
嘉和帝首先免了穆王府一家人。
两个时辰后,嘉和帝宣召几位老兄弟老臣子、安乐王、安平王,忠靖王以及贾代善。
(贾代善这一辈的老臣,贾代善硕果仅存,其他人死的死贬得贬)
几个老王与贾代善免跪,也没得到嘉和帝召见。
嘉和帝身穿道袍,跟谢廷章两个带着一群野道士打坐练功呢。
大殿文武两排,鸦雀无声。
又过了一个时辰,暮色四合。
嘉和帝又命文武百官起身。
傍晚了,该吃斋饭了。
乾元帝、大皇子、十三皇子,这十几个皇子还跪着呢,谁敢吃饭呢。
好几个老臣都摇摇欲倒。
嘉和帝吃了晚膳,又做了晚课,这才宣召乾元帝。
余下十三皇子领头的皇子们依然跪着喂蚊子。
乾元帝被召见一个时辰,嘉和帝足足责骂他一个时辰。
然后,乾元帝被赶出道观。
乾元帝整个人差点晕厥,又饿又累又生气嘛。
好在有个贾珠,借着搀扶给乾元帝输送了灵气。
乾元帝总算能够自己走出来,没有失去体统。
乾元帝也不敢即刻就走,那成什么样子呢?
率领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在道观外面安营扎寨。
每日上衙门一般等待接见。
嘉和帝不愿意回京过寿,乾元帝需要等着给上皇拜寿之后才能回京。
这么地过了三日,贾代善、安乐王、安平安,忠靖王几个有些老面子,居中调解,诉说乾元帝在京都做些什么:发展农桑,研制军械,可谓宵衣旰食。
意思就是外面人说了什么,陛下真心不知道。
乾元帝自小干事就是一板一眼,心思专注。
从小嘉和帝表扬了别的兄弟比他好,他就能不吃不睡,整夜读书练功。
这就是倔强的家伙,做事一定要做好,不然不罢休。
嘉和帝闻听这些,气性也消了些。
他在皇宫的耳目都成了瞎子了。
嘉和帝眼下就知道京都的情势,皇宫中被他的儿子媳妇守卫的水泄不通。
他如今也要看邸报,才知儿子在干什么。
比如穆王府一家,他却不知道儿子为何招他进京。
他又是高兴又是生气。
儿子媳妇厉害自然好,却防备他这个爹,心情很不好。
谢廷章犯了死罪,他觉得愧疚,十分迁就。
谢廷章却不理睬,把他当成香客。
谢廷章要求返乡做个田舍郎,要求嘉和帝跟着返乡。
不然就不理不睬,大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意思。
嘉和帝再是风流,肯定不能跟着走,像什么样子呢?
儿孙的脸还要不要?
并且,当初谢廷章翩翩人才,他不给人家指婚,把人家害的阴阳不分了,又丢开了,搁谁谁生气啊。
谢廷章根本不怕死,不然不会那样作死。
嘉和帝一辈子高高在上,如今被人奚落嘲讽,气得炸裂,却不能打骂。
毕竟他毁掉了人家姐弟两人,谢家嫡枝绝嗣了。
乾元帝十三这些不孝的玩意儿撞上来,正好出口他这口腌臜气。
第216章
文武大臣不知嘉和帝如何跟谢廷章相处。
贾代善却有神识, 嘉和帝的那种低声下气,蜇摸啥啥,贾代善只有两个字的感觉:哈贱!
陛下不回宫,京都只有皇后镇守, 皇后不能批阅奏章。
贾代善再看乾元帝, 真是个金光闪闪的金龟婿。
只可惜被嘉和帝打击得有些焉耷耷。
少时, 陛下传召问计。
贾代善被侍卫带到陛下座前。
乾元帝命人设座。
消受嘉和帝的无理取闹,乾元帝再看贾代善, 真是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寿星。
贾代善不敢充大,禀奏道:“谢陛下, 老臣有事禀奏,望允准。”
乾元帝道:“奏来。”
贾代善道:“上皇闹脾气, 陛下可以迁就却不能耽搁了朝政。
微臣以为应该马上派遣侍卫通知留守的阁老, 将重要的奏章五百里加急送到围场。
再有京都防御也要加强戒备, 皇宫的侍卫日常执勤不到一千人。”
三千人不会一次性进宫, 不执勤的侍卫都回家了。
一旦宫廷有事, 来不及搬救兵。
所以,九门的守卫一定要固若金汤。
贾代善担心有人杀不掉乾元帝,刺杀自己的孙女与外孙孙。
乾元帝闻言感激的很。
他被上皇那样责骂, 有些无颜再见文武百官,再没想到贾代善这个老臣依然这般恭敬。
乾元帝自然不知道贾珠替他遮掩了大半声音, 外面只听到捶桌子砸板凳这些大的响动。
具体的责骂模模糊糊,只是到陛下挨骂了, 至于骂的什么, 大家都没听清楚。
这里面也有十三的功劳。
乾元帝进入道观, 十三就让百官退了一箭之地。
贾代善其实是暗示让十三回京, 整个京都一旦有人作乱, 只有十三能够凭借天子手谕,调兵遣将。
因为,十三手里有半块虎符,另外半块在皇宫。
京都有皇后与十三,就乱不了。
贾代善心里划算:十三爷跟皇后上回齐心协力捉拿太子有默契,合力之下,京都皇宫才能万无一失。
乾元帝很以为然。
而今看来,嘉和帝并没有针对十三。
故而,乾元帝立刻让十三返回京都,又命十五十六,负责两地的联络事宜。
因为嘉和帝的生辰,皇太后回宫了。
结果,十三回京,进宫拜见太后与皇后娘娘,回禀说嘉和帝不回京都,陛下也留在围场。
皇太后一听这话,顿时啐道:“鲜廉寡耻,要闹倒几时……”
嘉和帝的混账事迹,在儿女中间没有传开。
谢廷章当初进宫,以翰林学士的身份任御前侍读,很正常的差事。
皇太后除了听先皇后唾骂,也亲自碰见过他们腻味唧唧的同榻夜谈。
十三满脸惊愕,不知这话何意。
说上皇倚老卖老,胡缠蛮搅尤可解。
小花精暗地里给皇太后眨眼睛。
皇太后跟小花精可说是心意相通,即刻惊醒,十三还在呢。
皇太后挥手:“去看看你母妃,然后去公干,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
十三行礼之后又对小花精行礼:“启禀皇后娘娘,当初十个传令官就在东华门,皇嫂有事可交代他们。”
小花精起身回礼:“有劳十三弟,我会让紫苏跟他们对接。”
紫苏如今是宫廷女卫,进出皇宫十分便宜。
十三告辞。
小花精这才询问皇太后:“您觉得这个谢廷章能够闹出什么幺蛾子吗?”
皇太后摇头:“不好说,他曾经在江南做过县令与盐道,也做过织造,跟甄家常来常往。
皇上几次南巡都住在甄家。
据说甄家曾经有女侍寝,却没有进宫。
与其说当初废太子有血脉流出,本宫更加担心甄家隐匿了龙脉。
谢廷久居江南,他有钱有势,若是设下什么陷阱,真是防不胜防。
他对上皇还有些香火情,对于当今陛下,只怕是置之死地而后快。
谢廷章的姐姐一尸两命,德妃却因为生子飞上枝头了。
他们这种人就是疯子,只怕心里恨不得所有嫔妃皇子都死绝,才能报了他姐姐的仇恨。亏得他们姐弟除了生得好些,一无是处,不然不知道闹出多少祸事。”
小花精道:“他节流救灾款,辽东死了千余人,这个祸也不算小了。
而且我也看了谢廷章的卷宗,他为官期间判案断案,全凭个人好恶。
一般来说,强权者输给弱势,这也罢了,大方向不会错多远。
他做县令尤其荒唐。
百姓家难免磕碰吵闹。
有家媳妇无辜被休寻死,娘家告官,这案子,一般教训婆婆一顿,掌嘴罚款,或者劝和也罢了。
他能把婆婆当众脱了,不着寸缕打板子,还牵连婆家刻薄的小姑子妯娌,剥了衣衫抽鞭子。
婆婆妯娌小姑子人走了绝路。她们固然有错却罪不至死。
他就是心理扭曲,乱用职权。论理早该被罢官了,结果却年年升迁。”
皇太后叹息:“心里扭曲的人何止他一个,你知道上皇当初如何扭曲呢?
他竟让谢廷章穿女装扮成谢贵妃陪他饮酒作乐。干的那些事儿,本宫都不好意思说。”
小花精忙着安抚皇太后:“您辛苦,忍了这些年,总算忍出头了。”
皇太后嗤笑:“本宫早就想开了,香贵妃心里不快活了。
这也是本宫多年不插手后宫小主选拔的缘故,免得害人,香儿是个例外。”
京都一切平安,皇宫也安静如水。
到了九月初三,皇太后在慈宁宫设下酒宴,请了敏妃与马尚香,再有十五十六的母妃,十八皇子的母妃凝才人,再有小花精与水清水泽参加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