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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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先皇不懂战事,胡乱用兵,把老忠顺王一条命填了坑。
若非老忠顺王死了,忠顺王就是朝廷的一把好刀。
可惜了。
而今祖父提出这般要求,他不打了正好,祖父不想操心。
若是应了,也好,给泽儿训练一支虎狼之师。
如此,我们不在了他也有依仗。”
小花精摆手:“祖父不必为我们母子操心,没有您的兵马,孙女也能让泽儿登基。
他那两个兄长养得比丫头还娇弱。
十几岁了,背书怕辛苦,练武更甭提了。
身子不好,还瞎折腾。
他们两个的亲妈更是拧不清,孩子才十三,已经对女人上了心思,想抢着生下皇孙讨好陛下。您很不必为此操心。”
大皇子二皇子都是大周氏在教养。
亲娘为了拉拢亲生儿子,那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背书怕辛苦,玩去吧。
先生要打,伴读顶上。
大周氏检查背书,还被两小子埋怨她管的多,絮叨。
小花精反正吃穿比照水泽一样安排。
文师傅武师傅都给找齐全了,文师傅是翰林大学士,乾元帝都佩服的读书人。
武功师傅是宫中的侍卫统领沈城。
人家是弓马骑射样样精通。
他们自己阳奉阴违,不好好学,与小花精不相干。
再者,儿大避母。
小花精还不是亲娘,也不能天天跟着他们。
乾元帝这个亲爹,心怀宏图伟志,哪里有精力操心两个儿子如何教养?
他自己都是从小放养,自己个成人成才。
小花精只要盯着两小子不在孝期怀孕生子,身为母后与后宫的统领,也就完美了。
这两大皇子在水泽面前,那真是凤凰与野鸡的差距。
小花精一点也不担心水泽的前程,除非乾元帝想要自毁江山。
贾代善笑道:“祖父知道你的本事。
祖父想啊,陛下真要开战,让人把泽儿接去山西。
那小子的本事祖父知道,自保没问题,让他去西北操练操练,如何御下,学习用兵排阵,只要他身体力行,才知道武将的苦楚,也知道边关的重要性。
莫看眼下边界平静,祖父通读史书,那个王朝都不会有百年的太平。
一个王朝想要长治久安,君王自身的文治武功很重要。
而今陛下想灭杀瓦刺,焉不知十年二十年后,异族不会主动挑衅大月朝?
瑗儿可别以为祖父是危言耸听。
祖父不出京都,边界的消息却一清二楚,倭寇虽然凶猛,不过是倭国的散兵游勇。
倭国南北战乱结束,未必不会兴兵犯禁。
再有辽东黑林子的土著女真,正在兴起。
他们与鞑靼交战虽然输多赢少,却不可忽视。
瑗儿想过没有,如今不灭瓦刺与倭寇,几十年后,大月朝将四面环敌。
那时节,泽儿的压力要比当今陛下的压力大了许多。
所以,陛下致力灭杀瓦刺与倭寇,乃国策正道。
现如今思考的不是打与不打,而是要如何打赢。”
小花精吃了一惊:“不是说后金完颜一族已经不成气候吗,怎会忽然兴起?”
贾代善道:“这支并非完颜骨打血脉,乃另一支土著,他们从散漫猎人家族,渐成气候。”
小花精这时言道:“祖父,您虽然练气入体。
但是,战争一起必生血煞,血煞可污染压制灵气。
您一旦上阵,战场上不可能得到灵气的补充,灵石对您犹如士兵的粮草。
这一点,您在作战的时候,一定要慎重对待。”
贾代善闻言大惊:“还有这种事情?”
小花精道:“正是因此,修士可杀修士,修士灭杀平民就会沾染因果,修不成大道。这也是修士不在凡间行走的缘故。”
贾代善心房一颤,蓦然通透:“是啊,若修士不受任何遏制,凡间将不复存在。”
小花精笑道:“祖父这个主帅不做也罢,做个粮秣官吧。”
第245章
贾代善笑道:“这不是臣子能做主, 娘娘别插手。”
又道:“陛下想让瑚儿掌兵?”
小花精摇头:“陛下并未明言,或许,他将来会接手云贵。”
贾代善松了口气:“云贵还好。”
镇守云贵, 只要安抚好宣慰司指挥使,恩威并重,即可保云南平安。
历代云南王只要不造反, 多是善终。
大月朝最危险的地方是漠北。
小花精其实很不想让娘家再掌兵权。
功高盖主不是好事, 容易引起陛下猜忌,也容易引起子弟骄奢淫逸。
眼下荣府的格局就很好。
只可惜,乾元帝似乎不想荣府从此单纯性变成书香门第。
之前致力搞掉世家勋贵, 如今又怀念那些老将。
而今的武将, 他是个顶个看不上。
贾代善坚持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态度。
乾元帝有些不放心,召集老王爷忠靖王、裕亲王、裕亲王、安平王、安乐王, 再有荣亲王熙郡王议事。
这种形式议事,相当水家的家庭会议。
乾元帝直白的开场:“瓦刺背信弃义,撕毁盟约, 多次骚扰我甘肃宁夏山西沿线, 杀我百姓, 掳掠财富,边关百姓不堪其扰。
诸位王爷都是我大月朝中流砥柱, 有何计策?”
忠靖王裕亲王与豫亲王都曾经上过战阵。
不过, 裕亲王豫亲王老了, 能干的儿孙跟着忠顺王附逆被斩杀, 剩下的儿孙成了惊弓之鸟。
忠靖王能征善战, 他的儿子却是秧子, 从未上过战阵。
忠靖王老来得子, 儿子比北静郡王大几岁,完全蜕变成书生,成天以儒生自居,摇头晃脑跟些文人厮混。
这也是嘉和帝针对他们,故意把他们这些狼崽子养成羔羊。
朝廷打击王府很爽快,可以甩掉包袱,不受掣肘。
然而,用人之际,却面临无将可点的囧境。
大皇子与是当今陛下,当年曾经跟着嘉和帝出征,也没有独挡一面,不过是跟着嘉和帝做侍卫,押送粮草辎重,管理军械。
他兄弟勉强见过血。
十三皇子十四皇子,曾在军中历练,跟着嘉和帝巡边关,犒赏军队,却没有上过真正的战阵。
或者说没有真正杀过敌人。
嘉和帝怕儿子们夺嫡,祸起萧墙,却把儿子们都养废了。
现而今的皇子们,跟开国时期的皇子的战力,那是无法比拟。
嘉和帝差不多把贾代善用废了,然后剥夺了他的兵权。
偏偏乾元帝这个第三代太平皇帝想要开疆拓土,想让贾代善把军中的旧部捡起来。
皇室宗亲无人出头领兵,乾元帝再次跟小花精提起贾代善领兵的事情。
小花精言道:“臣妾祖父之所以提出那些条件,自有缘故,一则年纪老迈,力不从心。
荣府在军中虽有旧部,毕竟过去二十几年,生个儿子都成人了,谁知那些人变心没有?
二则,祖父是怕步入卫家的后尘。
陛下应该知道,祖父一直致力于荣府儿孙弃武学文,向书香门第转化。
荣府子弟练武强身,几乎无人学习兵法。
长兄与三兄也是赶鸭子上架,入了行伍。
他们不懂兵法,也没上过战阵。
若说领兵挂帅,卫堃将军,冯唐将军,都比祖父合适。”
乾元帝道:“卫堃刚刚战败,冯唐父子附逆,很难服众。
昨日又有甘肃邸报,小股瓦刺夜袭甘肃,斩杀百姓,掳掠粮草。”
小花精讶异:“不是已经下旨严防死守呢?”
乾元帝道:“他们掳掠的边城周边的小镇,卫所人手不足,防不胜防。辛亏百姓抢收大半粮食。”
为了缩减国库开支,嘉和帝与乾元帝的做法都是,南方有战事从北方调兵,北方有战事从南方调兵。
现如今,朝廷从北方战线抽掉了三万兵马驰援海疆。
北方将士陆战,海疆水师负责海战。
正是因此,北方防御出现漏洞。
嘉和帝与乾元帝其实都属于不懂兵法瞎指挥。
乾元帝只是学习他爹,情有可谅。
但愿能够吸取教训,听进去贾代善的纳谏,改正错误。
翌日,乾元帝叫大起,商议出兵事宜。
内阁首辅主张招抚。
兵部尚书于浩然,主张给予回击,把瓦刺打残,不是招抚,而是降服纳贡。
丁浩然还主张,不能再跟之前那样,无限制的赏赐。
瓦刺不仅不会感恩,还会用粮食财帛招兵买马,卷土重来。
文官武官再次吵嚷一团。
兵部尚书也只是懂得兵马的文官。
武将并不愿意开战。
卫将军的官司悬而未决,这个时候谁出头领兵,谁就时傻瓜。
边关不稳命武将卖命。
打赢了,满朝文官跟着升官晋级。
打败了,武官掉脑袋。
在武官眼里,文官就是光说不练的无耻之徒。
乾元帝在金殿大声喝问,计将安出?
文武百官顿时闭嘴,殿堂上鸦雀不闻。
乾元帝气得很:“曹将军?”
曹将军祖上曾经镇守宁夏,不过,太平时期,被夺了兵权。
如今曹家有个千户的爵位。
但是,子嗣大多成了纨绔,不读兵书不习武。
曹将军(千户)府只剩下个空架子。
满门上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曹千户出列跪倒:“微臣惶恐。”
忠靖王今日在朝堂。
他的王妃出自杨家,卫夫人出身杨家,这两家是连襟。
忠靖王可是不怕乾元帝,更不怕关家。
皇室出错,嘉和帝父子斩尽杀绝,对于关家却法外开恩,凭什么呢?
凭他关家女儿长得美?
老忠靖王,跟嘉和帝是堂兄弟。
当初夺嫡,嘉和帝的父亲胜出,其余兄弟封王。
忠靖王府,裕亲王府,豫亲王府都是这么来的。
他出列禀奏:“臣启陛下,老臣以为,督察院左都御史关英,世代忠良。
其兄关华曾经监军,舌战文武,累死三军。
关英功底不输其兄,口诛笔伐,可灭杀将军。
陛下可令他去大同城头骂战瓦刺,必定能够马到成功,凯旋而归。”
忠靖王言罢,满朝文武差点失笑。
乾元帝鼻子差点气歪了。
忠靖王昨日拒绝领兵,今日大放厥词。
乾元帝差点拍桌子。
裕亲王心里觉得痛快,却是刚刚解禁。
他出头露面呵斥忠靖王:“老五胡咧咧什么啊?还不给陛下谢罪?你有条陈只管禀奏陛下,有你这么做王叔呢?”
安平安这时候也出列和稀泥:“忠靖王啊,你这不地道啊!
那关家的事情差不多三十年前的事情,连本王也不大清楚,那时候陛下才十几岁呢。”
忠靖王跪地认错。
安亲王这时拱手:“陛下,本王有话禀奏。”
乾元帝对这个叔父有几分亲情:“叔父有话直说,无需请示。”
安平王道:“忠靖王话说的不中听,却说中眼下困境。
武官之所以无人出头领兵,不是因为胆怯畏战,乃是因为之前卫将军父子的官司没有结局,大家都在观望。
将军难免阵上亡。
只是卫家的小将战死沙场,却要被满门抄斩,谁不寒心啊?”
乾元帝很冤枉:“卫家的案件尚在审理之中,并无结论,何言满门抄斩?叔王不要听信谣言。”
忠靖王这时又要说话,却被裕亲王抢了先:“谁不知御史台一天三奏,要抄斩卫家?
让本王说,御史台其心可诛!大敌当前,他们却要灭杀我边防守将。
试问,这世上有谁恨不得我大月朝将军死绝,长城尽毁?
是瓦刺鞑靼。
他关家却纠结一班人天天逼迫陛下灭杀忠臣良将。
他是谁之臣子?安得什么祸心?”
关英袖子里正藏着奏本,准备当殿参奏,要求灭杀卫家。
这时候被几个王爷点名斥责,还要被安上通敌之罪,即刻跳将出来。
他不敢说忠靖王,却指着裕亲王鼻子喝骂:“我啐,你这个废太子余孽,先帝留你一命,你就该如同阴沟的老鼠一般,苟且偷生。
竟敢污蔑我关家?
我关家当初跟随太~~祖爷起兵,全家上下男丁死伤殆尽,只剩下姑祖母与其幼弟一点血脉。
可怜我兄长自幼聪慧,熟读兵书,文武双全,却让老贼阵前诬陷枉杀。
而今,你这个废太子余孽,罗列罪名,诬陷关家,是想让我关家血脉断绝吗?”
关英吐沫子喷到裕亲王脸上。
裕亲王气得差点晕厥。
关英骂得裕亲王颜面无光,直挺挺跪在当殿:“我关家上下一片忠心,为国为民。
奏请诛灭卫家,乃为大同死难百姓张目,绝无半点私心,请陛下明鉴。”
裕亲王豫亲王的儿孙曾经附逆,这时根本无颜再奏。
安平王安乐王,荣亲王兄弟,都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贾代善自然了解。
可是,他为何要搅合,与关家结仇?
关家固然可恼,到处说荣府东山再起,靠的是裙带关系,动不动参奏荣府。
若非贾代善对族人严加管束,早被这只疯狗咬下几块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