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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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祖父出山,有把握调动八成的兵将。”
小花精拍手:“我知道了。
这些人就是祖父说的咱们军中的根基人脉。
譬如,军中换了将军,若是不姓贾,这些人或许会闹事。
但是,若是大伯,或者大堂兄将来领兵,这些人就会拥戴,是这个意思吧?”
贾代善捏捏孙女的鼻子:“这个悟性,怎么是女娃呀?”
小花精不高兴了:“您不如把人脉交给我试试,他们敢不听,我到打他们听为止。”
贾代善眼眸一亮,却是笑了:“又胡说!”
心里却叫声好。
真的到了危急时刻,能够武力征服,也是一种战术。
贾代善心里只是惋惜:怎么不是男儿啊?
怎么不是男儿啊!
这真正是浪费人才。
一时到了城门口。
荣府与水王府分头而走。
因为两家孩子出事了,大家自动礼让,两家领头进城。
水王府的长史特特前来致谢:“我们王爷无法分心,王爷让下官前来致谢,今日府里珠儿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们王府记下了。”
贾代善拱手:“转告北王,若有需要,只管开口。”
贾瑚虽然已经没有危险,贾代善也没有大碍。
但是,祖孙们进府的时候,却是中门大开,被横着抬进府门。
之后,荣国府紧闭大门,闭门谢客。
除了太医进府,不接受任何人探视。
如此半月,贾瑚终于被允许下地了。
贾代善这日招了贾瑚前往栊翠观,给贾瑚这个未来的爵爷交了底。
太液池沉船是人祸。
又吩咐贾瑚:“给你妹妹三鞠躬。
那日不是你元春妹妹,你就成了太液池里冤魂了。”
第43章
贾瑚知道自己差点命丧太液池, 同行的侍卫故意怠慢, 多亏元春报信。
这是他母亲告诉的话。
贾瑚依言三鞠躬:“这次多谢元春妹妹,若非妹妹机灵, 哥哥……”
贾代善却道:“祖父说的并非是报信这么简单……”
贾瑚不解:“祖父?”
小花精吓着了:“祖父?”
这是要暴露她的身份?
贾代善拍拍元春:“别急。”
贾代善带领贾瑚与元春进了道观密室, 这里供奉着荣府头一辈国公爷的牌位。
然而,这牌位却很特殊。
牌位上不光有国公爷的名号,下面还写着两行小字:原配夫人王氏。
平妻甄氏。
贾代善讲了自己的出身。
他告诉贾瑚与元春:“瑚儿元儿,你们是我荣府孙子辈最杰出的人才。
瑚儿更是下一任家主, 这个秘密我就交给你们了。
荣国公第一辈国公夫人其实不是祖父的生母。
准确的说, 荣公夫人没有生育。
我与后街六老爷贾代儒, 都是庶出。
祖父的生母是国公夫人的表妹。”
贾瑚与元春十分惊讶:难道他们嫡亲祖母是贪图富贵,鸠占鹊巢?
贾代善摇头:“不是世俗上那般恶俗之事。
你们嫡亲祖母出生身书香门第,父亲却卷入官仓倒卖。
据说是冤枉的, 却是难以洗雪。
或许不冤枉。
那时正是前朝末世, 乱世用重典。
国公夫人那时候还不是国公夫人。
贾府那时候还不富裕,为了救出我母亲,国公夫人倾尽所有,才使母亲免于官卖。
否则,她只能终身为奴为婢。
正好, 国公夫人不能生养。
于是, 国公夫人游说表妹,两人共侍一夫。
后来, 国公夫人怀孕了, 其实是绑着假肚子。
她们李代桃僵。
怀孕的是你们嫡亲的祖母甄氏。
你们祖母产子三天, 就把孩子交给国公夫人养育。
满月之后,她开始长期吃斋念佛,再不问红尘中事。
国公夫人待我很好,如同亲生母亲一般。
生母去世,我才得知详情。
嫡母比我还伤心,她精神不济。
为了安慰嫡母,我把长子交给嫡母抚养。”
剩下的事情,贾瑚与元春基本都知道。
贾赦后来就没跟着父母住,还跟生母不亲近。
贾母没有亲自养育贾赦,因此偏爱幼子。
贾瑚却道:“即便是妾,祠堂里也应该有排位,以便接受后人的供奉。
难道是□□父不认吗?”
贾代善叹息:“你们□□父不知道有这宗事儿。
他那个时候常年在外,回家来也不过一天半日的时间就走了。
国公夫人愿意姐妹共侍一夫,你们嫡亲的祖母出身书香,不屑做妾。
国公夫人救她于水火,她生孩子是为了报恩。”
贾代善说道:“这个排位是我嫡母交代我做的。
我生母临终遗言是绝不做妾。
她就是怕进了祠堂,做了妾,地下难见甄家的列祖列宗。
虽然这事儿隐秘,别人不知道。
但是,身为子孙,应该知道自己的根脚。
这是第一件事情。
瑚儿,现在我要说第二件事情。”
贾代善隐瞒了元春生而知之,只是告知贾瑚,元春有修炼天赋。
他把小花精的练气法门,说成是老国公爷从武当山张真人门下得到的功法。
只是老公爷没有修炼成功,就仙逝了。
他自己研究半辈子也没成功,再没想到,被元春一看就会了。
贾瑚闻言十分惊讶:“老祖宗不是从武当山学会了武当拳与登云梯吗?
从未说过练气术?”
贾代善道:“你们的父亲,我都是从小不动声色教导他们,他们学不会,应该是根骨不佳。
到了你们兄弟,祖父也失望了。
教导元儿,是因为祖父赋闲,左不过无事,试一试而已。
不想,她竟然修炼成功了。
这也是祖上积德所致。”
小花精听出来了。
祖父一是为了让堂兄这个未来的家主感激她,将来给予她支持。
二来,祖父想把这门练气功法传承下去,光大家族。
祖父想让荣府的孙子辈修炼。
无论文武,都有裨益。
小花精无所谓,她把修炼的法门告诉祖父,就不会反对堂兄们修炼。
她没有亲自教导,并非她不乐意,而是怕人家不相信。
祖父把这门功法披上祖传的外衣,再不会惹人怀疑。
贾代善也强调元春的作用:“功法生涩难懂,是元儿修炼有成之后,祖父才对那些晦涩之处做了注解。
你们以后修炼的法诀,就通俗易懂了。”
贾瑚闻听修炼这门功法可以提高轻功,还可以增加视力与听力,兴趣顿生:“莫不是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
小花精暗笑祖父真是会瞎掰:“哪有这种功法?
我现在能够企及的地方不过一百二十步……”
贾瑚眸子一暗:“这样……”
贾代善补充道:“不是弓马骑射,是摘花伤人……”
贾瑚马上变成星星眼,冲着元春作揖:“妹妹,哥哥可以学吗?”
小花精讪讪的笑:“我也不知道也……”
贾代善再次补充:“需要根骨,你妹妹就是根骨奇佳,祖父根骨不行,研究一辈子了,也没有摸到门槛。”
贾瑚眼睛暗了又亮,再次对着元春拱手:“哥哥可试一试。”
小花精看下祖父方道:“你愿意的话,我没问题,祖父也会。”
贾瑚很明白,祖父一知半解,妹妹才是师傅。
他见元春应了,十分高兴:“如此,我们就说定了,我日后上午读书,下午就来学习修炼……”
贾代善却道:“你妹妹在莲湖修炼,这个功法要配合水脉修炼,你怕不怕?”
贾瑚前些日子刚落水,自然有些后怕。
但是,他是通过漂流自救,最终获救。心里有一份傲气,觉得水不是那么可怕。
贾瑚犹豫片刻之后,声音响亮的应道:“不怕,前些日子它没淹死我,我就不怕它了。”
贾代善为了防止大房的奴才嚼舌,影响贾瑚练功,整个花园子守得铁桶一般。
张氏只知道儿子天天上山请教学问,并不知晓儿子去了花园子。
并且去了莲湖。
元春只是教导贾瑚打坐的方法。
然后,用灵气引导一遍练气的经络图径。
贾瑚很聪明,他很快就画出了人体经络运行图。
小花精心里很佩服这位堂兄。
贾瑚聪明且聪明。
然而,三个月的时间过去,腊月来到的时候,贾瑚自然没产生气感。
好在小花精提前给出修炼等级。
上等根骨三日引气成功,中等三月,三等一年。
贾瑚知道,他最好的结果就是下等根骨。
不过,三个月的修炼,贾瑚并非没有收获。
之前落水造成的阴影全部消除了。
再有,他个子开始快速窜高,在国子监同窗中,已经处于领头的存在。
十二岁的他,个头已经跟十五岁的学长般般高了。
再一个改变,他原本三碗米饭一碗汤的饭量,增加到四碗米饭两碗汤,夜里还要加餐吃夜宵。
贾瑚终于可以得意了。
他跟元春拉开了距离,终于有了低头看妹妹的长兄视角。
这一年腊月。
贾瑚跟母亲提议:“二叔跟家里没有真正分家,衙门正式登记分家文书前,王家的年礼跟张家一样吧。”
张氏心里不痛快,暗地里只呲气,却不能反驳儿子的提议。
那样会降低儿子格局。
她不是心疼银子,只是厌恶王家狠毒。
她不想信王氏的行动娘家不知道。
张才家里,张福家里都等着张氏决断。
张氏只有吩咐:“按照大爷的吩咐办。”
然后,腊月十五,王氏回京。
贾政不是主官,他可以回家过年。
他也必须回京。
荣府的人脉在京都,他得回京走人情。
今年贾政也算是露了大脸。
往年宛平县的知县,都是一年任满就滚蛋。
为何呢?
因为皇帝在先农坛有一亩三分地。
每年都要行籍田礼。
收获的稻谷用于祭祀祖宗。
皇帝虽然不缺祭祀的稻米,用亲自耕种的稻米祭祖,代表一份虔诚。
剩下部分用来赏赐给大臣,表示宠爱。
然后,问题就来了。
种地得收税。
宛平县令倒霉就倒霉在要向皇帝收税。
有人说,可以不收啊?
县令再穷,一年的税收还是垫得起。
如此行事,更加坏事。
宁愿收不到,惹皇帝不高兴,把你撸了,也别垫付。
垫付,你就成了馋臣。
这么点子银子既讨好不了皇帝,又会坏了名声。
御史会参奏你,同僚瞧不起你。
被皇帝撸了,可以去吏部重新求一个官儿做。
被御史参奏,成了谄媚之臣。
你就永远候补吧。
除非你那几两银子能够感动陛下。
这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年收取赋税的事情,县令交给贾政。
贾政硬着头皮进宫收税。
递了腰牌,等待觐见。
或许是因为贾瑚落水,贾代善晕厥,嘉和帝心里有些过不去吧。
贾政收到税赋。
别人会问,都是银子,别人如何知道这是皇帝交的赋税,不是贾政垫付呢?
因为银子是从内务府领出来。
领银子的时候,有个黄色的袋子,上面写着皇帝御笔:先农坛一亩三分地,赋税几两几钱几分。
大家都知道这不是贾政的本事,不过皇帝愿意给面子。
荣府圣宠依旧优渥。
这一次贾政回京,顿时成了香饽饽。
即便是那些翰林院学习的庶吉士,也很给贾政面子。
贾政攒的饭局,十二位庶吉士并无一人缺席。
别以为请吃饭很简单。
自古就有制酒容易请客难的老话。
贾政去了宛平大半年,最大的进步是人变得圆滑了。
如今一个县衙的钱粮赋税户籍这些事物,张口便来。
贾代善拢共交代两句话。
一句话廉洁。
莫说荣府不差银子,差银子也不能沾手民脂民膏。
第二句话,不结交任何皇子。
这一句话在荣府已经倡导整整六年。
贾代善不干涉贾赦贾政吃酒请客。
一个公府出身的纨绔子弟,忽然改学归正了,那才是有问题。
不过,贾代善这个人十分敏锐。
这一年腊月十五,嘉和帝说了句年关难过,漠北雪灾严重。
西北旱情严重,国库银两短缺,没有银子救灾。
这话是贾敬带回家来。
贾赦眼下在锦衣卫,不叫大起,他无需上朝。
贾代善马上命贾赦贾敬去户部对账,看看自家在户部欠债多少。
结果,荣府欠债八十万。
宁府欠债五十万。
贾代善叹口气,这个数字他知道。
他只是想看看,嘉和帝是什么意思。
结果,嘉和帝还真是不要脸,儿子的罪过推给臣子。
贾代善找了贾赦贾敬吩咐:“皇帝要咱们家负责,咱们就慢慢还呗,只当是千倾功勋田被朝廷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