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医妃——by脑壳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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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祸国妖精,转世妲己!”尤物勾魂,乔远山忍不住就动起了手,弯了两根指头,去刮转世妲己高挺的俏鼻。若他为纣王,也定甘心为这样的妲己,做一世昏君。
被围在中央的蔓儿,略微偏了脑袋,为自己那张狐媚的脸蛋,找了一个最为楚楚动人的角度,向朱铭昭媚声求救:“世子救救奴家。”
朱铭昭搂住倪卿卿,转过了身来,不咸不淡地道:“蔓乔远山,你可带足了银子?”
“带足啦!带足啦!”乔远山咽着口水,从怀里掏出一叠大面额的银票,乖乖交到蔓儿手上。
蔓儿双手接过银票,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还可以。”别慌别慌,还有我的,还有我的。“有备而来的连志伯与李年琦,也争相递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银票。按照花楼里的规矩,蔓儿复出的第一晚,谁出的价高,谁就可得。
黄继呈摸了摸干瘪的钱袋,自惭形秽,垂头丧气退出了这个竞争圈子。
倪卿卿瞪着那几个争相送钱出去的男人,满脸的鄙夷。
“卿卿,你不是着急走吗?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黄继呈蔫巴巴地出声。若他还是以前的状元爷,那还有机会跟这几个有钱贵公子争一争。
朱铭昭搂紧倪卿卿,瞟了黄继呈一眼,不悦低吼:“滚!”
“这花楼里全是男人,不安全,我还是留下来,当个护卫吧。“黄继呈被朱铭昭这么一吼,自尊心受挫,反倒不滚了,打定主意跟在倪卿卿左右,就是要时刻给朱铭昭添堵。
朱铭昭不屑于跟黄继呈计较,搂着倪卿卿,坐回到了太师椅上。
黄继呈紧跟着他二人,尽责站到了倪卿卿身边,真将自己当小厮仆人一般,尽责守卫在了倪卿卿身旁。
朱铭昭取了茶水,亲自去喂倪卿卿。倪卿卿紧闭双唇,怎么也不肯喝,就是不想配合这大猪蹄子。相同的勾搭招式,在蔓儿身上用过,再用到她身上,简直让人恶心透顶。
一个固执强喂,一个倔强不从,局面有些焦灼。
“喝!”朱铭昭下令。
不!倪卿卿心里问候朱铭昭的祖宗。
“我来!”焦灼的僵局,终于被黄继呈打破。黄继呈伸出左手,抓过朱铭昭手上的茶盏,一仰脖子,将杯里的茶水,尽数吞了下去。多瞧了蔓儿几眼,一杯茶水,还不足以解渴。蔓儿那妖姬。
难怪挑剔如朱铭昭,也会是蔓儿的裙下之臣。
那蔓儿果真是一等一的妖姬,倪卿卿瞧黄继呈那口干舌燥的样子,扭过身去,便将一壶茶都递给了黄继呈。
“多谢!”黄继呈也不客气,抱着一壶茶,就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
也不用谢!倪卿卿可没那么好心,那壶茶水里,有青楼特别加的料,黄继呈这么一大壶吞下去,只会更口干舌燥而已。
“你这女子,话都说不出口,但依旧没安好心。”朱铭昭很是愉悦地出声。倪卿卿不紧张黄继呈,还主动将黄继呈送出去,这的确让他舒心。
倪卿卿瞪朱铭昭一眼,若这狗屁世子没那么大的权势,她一样可以作弄到他的头上去。这花心大萝卜,一会儿抱蔓儿,一会儿又来搂她。倪卿卿还真是替廖茵茵抱不平。
黄继呈大口灌完茶水之后,果然越发面红耳赤起来。
老鸨得了消息,笑吟吟敲门,得了朱铭昭默许后,才又笑吟吟地进屋来。
屋里格局有些怪异,朱世子竟然主动搂了一个脸上有疤的丑女人,也不去抱着妖媚入骨的蔓儿,任由别的男人,围着蔓儿讨好献殷勤。美人不抱,反倒去抱丑女人,堂堂世子爷的眼光,果然不同一般人。
黄继呈抓着脖子,眼神有些迷离,连带着看三层脖子的老鸨,都觉得姿色动人。
“娘啊……”蔓儿左手一叠银票,右手一叠银票,三两肉那里,也揣着一叠银票,很是欢喜,又很是纠结地出了声,“李公子,乔公子,连公子,三个公子都给足了银票。这么多张银票,蔓儿一时也数不清。娘你数钱快,你快来帮蔓儿数数看。”
第两百零四章 来个丑的
“那么厚的银票,蔓儿勾勾指头就来,老鸨一边用唾沫数着银票,一边乐得合不拢嘴。
倪卿卿看着这些一掷万金的男人,简直是开了眼界。男人为了漂亮女人,大把大把砸银子,就跟女人为了漂亮首饰、漂亮包包砸银子一个道理——嗯,就是钱多了,就要买个老娘高兴。
男人捧名妓也是一个道理——嗯,就是钱多了,就要捧个老子高兴。
千金万金都归了蔓儿与醉梦居,蔓儿自然高兴,大方奉上三个香吻,一人一个,谁都没落下。
三个男人手捂着美人留下的红唇印,简直受宠若惊。就冲这么一个香吻,他们今晚献出的那些银子,就算值了。
“美人儿,不够,还有这边脸颊,还有这边脸颊,亲一个,都要亲一个。”乔远山流着哈喇子,又把自己另一边脸颊,凑了过去。
蔓儿略微缩了缩身子,媚声道:“公子,奴家唇上的胭脂淡了呢,容奴家回房去,重新添上胭脂再过来。”
“不淡不淡,美人儿唇上的胭脂还浓得很,不信,让哥哥来验证验证。”色迷了心窍,乔远山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蔓儿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说着说着话,就撅起自己的嘴,朝蔓儿嘟了过去。
“哎呀,乔公子,不要这样对人家嘛。”蔓儿嘴上说着不同意,双手却抵住了乔远山身前,一脸的欲迎还拒,欲说还羞。
倪卿卿一旁瞧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试问世间哪个男人,能经得起蔓儿这般媚声的诱惑。有些人天生就是狐狸精,媚到骨子里。
朱铭昭搂着倪卿卿,身子有些紧绷,一手掰过倪卿卿的下巴,准备印上去,解解渴。倪卿卿双目圆瞪,恶犬一般,朝朱铭昭呲了牙。
“这次放过你。”朱铭昭伸出大掌,不甘揉了揉倪卿卿巴掌大的小脸。十天之后,就是他的大婚之日,若不是担心脸上再留下疤痕,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怀中的倪卿卿。
黄继呈站在倪卿卿身边,想着看着听着,浑身已经燥热难耐。雅间里,总共才有三个女人,倪卿卿有朱铭昭搂着,他不敢放肆,蔓儿有三个大男人围着,他扑不进去。唯有正在欢喜数钱的老鸨,虽然中年发了福,但五官还算标致,若是再早十来年,定也是醉梦居的一个红牌。
有些热,真的有些热。
喝了加料香茶的黄继呈,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
眼睛里起了血丝,黄继呈终于按捺不住,抬步就朝老鸨走去,并且伸出左臂,一把抓住了老鸨数钱的手。
“妈呀,状元爷,你吓死老鸨子了!”正沉醉于数银票的老鸨,被突如其来的爪子吓了一大跳。
“老鸨子,我想……”黄继呈全身发热,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对。
“想?”老鸨一瞟黄继呈现在的情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乐道,“状元爷,我们醉梦居的茶,可不能随意乱饮。想美娇娘了,是不是?呐,羽娘被你卖到对门,又被我买了回来,你要是想,我把她唤来服侍您?”
“她!不要!”黄继呈厌恶一摆手,“换个别的。喏,银子。”虽然他今晚带的银子,不够碰蔓儿的一根指头,但叫一个小有名气的姑娘,还是可以。
“好嘞,状元爷今年还是头次来,给状元爷挑个干净的。”老鸨接过那锭银子,满脸堆笑,忙叫了龟公进来,领着黄继呈去找刚调教出来小娟儿。
且慢!倪卿卿虽不能言语,但却接连砸了两锭银子过去。
“卿卿夫人,您有何吩咐?”老鸨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又忙不迭地堆笑过来。她宁愿天天夜夜都被银锭砸,砸得头破血流,也是欢喜。
倪卿卿被扣在朱铭昭怀里,不能起身,只是指了指黄继呈的胳膊。
“状元爷的胳膊,老鸨子明白。”老鸨立刻出声道,“老鸨子会吩咐小娟儿,注意别碰到状元爷的胳膊。”
黄继呈红着眼,感激望倪卿卿一眼,倪卿卿还是时刻念着他的伤势。
还有还有!倪卿卿又扯住了老鸨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什么意思?”老鸨满脸疑惑。
倪卿卿不能言语,只得继续点自己的面颊。
老鸨还是不解,猜测着道:“卿卿夫人又多给了两锭银子,难道您的意思,是要看在你的面子,给状元爷找个更好的。明白!“老鸨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明白明白,一定给状元爷找个更好的!”
不是不是!倪卿卿立刻摇了头。
“那是什么意思?更好的也不行,还要更更出挑的?”老鸨也心急,再耽搁下去,状元爷别愁坏了身子。
朱铭昭扬唇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很是善解人意地,替倪卿卿解开了哑穴。
穴道一解,倪卿卿立刻就冲老鸨吼道:“不要美的!给他挑个丑的,要丑的,要跟我一样丑的!”
屋里其余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好歹毒的一个小医女!
“卿卿,你!”黄继呈红着眼,很是恼怒。
倪卿卿隔空踹了黄继呈一脚,愤愤道:“有备而来,还哄我说来找灵感!给你一个丑的,也是一种体验,慢慢找灵感去!”
“卿卿,你啊……以前还真是眼拙,没瞧出来……”李年琦捏着蔓儿柔滑的小手,笑着感叹,面善心毒,倒和他是同道中人。
“丑的,卿卿夫人,你确定?”老鸨都惊奇,哪有花大价钱,找丑女人的。“不过我们醉梦居的姑娘,个个都上得了台面,哪里会有什么丑女人?”
“没有?”倪卿卿态度也决绝,“那银子就还回来给我。”
“这可不行!”到手的银子,老鸨怎么舍得再交出去,左想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比她还老还胖的。“有一个又老又丑的,跟羽娘一个德行,从良后找别的汉子,又被退了回来。现在在后院烧水,我这就让龟公带状元爷过去。”
“倪卿卿,你敢!”黄继呈喘着大气,靠在门框上,恨得咬牙切齿。
“银子都花了,你说我敢不敢!”倪卿卿也磨了牙,“让你好色欺主,你到后院去,请便就是!”
第两百零五章 下一个李年琦?
“黄继呈被龟公领到了后院,在烧水的大火炉旁边,果然见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
“喏,老鸨子赏你的!”龟公一脸暧昧的笑意。
“哎呀,谢谢老姐姐还惦记!”那妇人上下打量着黄继呈,搓着黝黑的糙手,很是满意。
黄继呈被那妇人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恶声道:“你敢过来!”说着,便去抢了那妇人手上的水瓢,舀了一瓢冷水,就往自己头顶上浇。
那妇人看着黄继呈一身的狼狈相,忍不住笑弯了腰,乐道:“状元爷,逗你玩的啦!”
黄继呈没好气地瞪了那婆子和龟公一眼,自顾自地开始往自己头上浇水。
“状元爷,要不要老婆子来帮你?”满脸横肉的妇人,还很殷勤。
“滚滚滚!”黄继呈一脸怒气,倪卿卿那丫头,也是要把他往泼夫的道路上逼。
老婆子又笑嘻嘻地烧水去,龟公哼着露骨的小曲儿,背着手离开后院,去了前厅。
又说那羽娘刚得了消息,知道黄继呈进了醉梦居,连忙就到后院寻人去。
嘿!果然是黄继呈那厮!
羽娘整了整衣衫,放柔了身段,娉娉婷婷地朝黄继呈挪步过去。
“哎呀,黄郎,你怎么在这里?”旧人相见,羽娘似乎很欢喜。“黄郎这是怎啦,要不要羽娘来帮你?”
“滚!”黄继呈一边冷水浇头,一边没好气地出声。
“哎呀,黄郎,别这么绝情嘛,人家会伤心的。”羽娘仿佛瞧不见黄继呈的气闷,依旧厚着脸皮,往黄继呈身边靠拢。
“滚滚滚!”黄继呈连泼了几瓢冷水过去,“若不是你卷走老子钱财,老子也不会沦落至此!”
“哎呀,黄郎,你可是读书人,斯文人,怎么开口闭口,都是“老子”?”羽娘掩嘴,欢喜笑了出来,“是不是过得不如意啊?过得不如意,就说出来啊,说出来,也让羽娘欢喜喜欢喜。”
“滚,你这毒妇!”黄继呈大怒,舀了一瓢冷水,就朝羽娘的脸泼了过去。
羽娘躲避不及,被迎面浇了一脸冷水,脸上厚厚的脂粉被水湿透,红红绿绿的脂粉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滴落。
黄继呈一见羽娘,就想到当初那被逼债的惨样儿,忍不住又想泼羽娘几瓢清水,但一抬眼,冷不丁瞥见羽娘落妆后的脸蛋,一张满是斑点暗沉无光的脸蛋。
也不过数月,羽娘的脸蛋,竟然毁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产的月子没坐好?”黄继呈忽然出了声。
羽娘拿袖子挡了脸,尖声道:“这里是妓院,不是菩萨庙,老鸨子花那么多银子买我过来,岂会让我安心调养身子?”
“那真是……太好啦!”黄继呈欢喜大笑,将手里的瓢,狠狠丢在了水缸里,“老鸨子替天行道,我这就过去,好好感谢感谢她老人家!你这荡妇,乱棍打死了也不可惜!瞧着没,”黄继呈指了指那正在烧火的黝黑老妇,乐道,“十几年二十年后,你就跟她,一个样子!”
羽娘捂脸惨叫一声,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如此丑陋的那天。她本来是特意过来,羞辱恶心黄继呈的,却反过来,被黄继呈奚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