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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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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诵又抱胸靠在柱子上,看着陆焉生亦步亦趋的背影低低笑了一声:“我若不胡来,哪里还有戏看?”
  盛婳本想着应付两句便推说自己有事回去便罢,怎想齐姌好似瞧出了她想告辞的意思,竟热情的直将她往船上推去,离岸只差一步,盛婳顿下了脚步道:“齐姐姐,我便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齐姌今日请人来便是想问问盛柏何时归,甚至特地包下了这样大的一艘船请了这样的人,怎可能轻易放她走,便拉着她的手道:“我已许久不见你了,你难得身子好,今日日头也暖和,来都来了,便陪着一起起赏赏这春色吧。”
  盛婳犹豫着要走,齐姌又不愿让人离去,这一来二去,半个人都被架上了船,也不知是不是船上忽上了人,有些失衡,晃荡了一下,只是这一晃荡,可苦了盛婳,被牵扯的极其难受,站住脚就很牵强,但凡在晃荡一下,怕是要栽进河里。
  自打四岁那回,她便有些畏水,身型不禁微微一颤。
  她脾气好,惯来淡漠,但并不是没有脾气,脸色募的一沉,正抿唇要说话,身后忽有人一把扶住了她,她正诧异间便听到一极熟悉的声音:“当心!”
  这声音太过熟悉了,盛婳反应过来,正要说话,便觉天旋地转,人已被抱起转了半圈,再落地已在船上了。
  刚落地便听陆焉生对齐姌道:“齐姑娘,这不是玩闹的地方!”
  说罢又回身对着盛婳安抚:“是去是留都可,只是莫像方才那样说话,这岸边水深,二姑娘切记当心。”陆焉生躬身一礼又道:“方才得罪,二姑娘莫怪。”
  齐姌:“………”
  平白被埋怨了一声也罢,可这这未免太差别对待了。
  他模样谦和,冷冷簌簌,如一往淡薄,只是宽袖下的手却青筋直冒,头都不敢抬起,看她如今神色。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事,先这些


第48章 同驾
  陆焉生只瞧见眼前莲花裙据朝后退了好几步, 好似避之不及,才听到少女清冷声音:“无碍。”
  说罢便对转头对着齐姌道:“齐姐姐,我还有事, 先回了,待改日再聚。”
  陆焉生抬眸便见她要走,只是她人刚走到船头, 船舫便动了, 驶离了岸边,陆焉生怕她叫风吹得晃荡, 没忍住,又上前拉住了她:“当心!”
  沈织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两人, 目光在陆焉生的脸上逗留了几息, 便走到盛婳身侧, 扶住了她,转而对着齐姌道:“齐姐姐, 劳烦让船夫靠岸, 我们先走了。”
  齐姌道:“这怕不成, 这处只能上船不下船, 要下船还需到潋坡。”
  见盛婳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方才就上船的齐诵道:“既上了船便好好玩, 若是因着盛二姑娘耽误了诸位的兴致可是不美, 既来之则安之,待行到了潋坡齐诵必亲自送盛二姑娘下船,这样可成?”
  陆焉生只抿唇没说话, 垂着眼眸没开腔, 他私心里也是希望盛婳留下的, 日夜兼程四天三夜, 就是为着这一面。
  齐诵说话惯来不好听,盛婳皱了皱眉头看向他,两人好似僵持住了,齐姌没好意思忙打圆场道:“我还特地为二妹妹备了秋莲隗润的清茶,你也好好品一品,莫辜负我一番心思了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盛婳也不好在说什么,看着源源不断驶离的船只,眼下想上岸是没辙了,躬身对着齐姌道:“那谢过齐姐姐了。”
  船头散了热闹,几个姑娘拥簇着离去,齐诵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陆焉生,不禁揶揄道:“你在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阎罗样,怎在盛家姑娘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这么盯着瞧能出个花来不成?”说罢目光又看向一旁紧紧跟着的小船舫道:“名花有主的人,你瞧破了天也不会是你的,你在看看楚斟这寸步不离的样子,你也该学学,听我父亲说,老大人越看楚斟越是满意,说是若来了年春闱中第,盛嫁姑娘也及笄,便能成其美事了,你在看看你,自打我知道你这心思都两三年了吧,到现在还一句话都不敢讲,也是叫我瞧你不起。”
  陆焉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皱了皱眉头,只道:“你懂什么!”
  齐诵闻声勾了勾唇:“只比你略懂些,你若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对付女儿家,倒不如问问我,看在公事的份上,我也能帮衬帮衬你。”
  “滚!”陆焉生只冷冷骂了一句便往船便行去,齐诵看了眼前头不禁又嗤笑出声,陆焉生果在盛家二姑娘越离几丈的停下,不禁骂了句:“怂货!”
  他眸光亮了亮,朝一旁勾了勾,一穿灰色衣裳的小厮上前答话:“公子。”
  他目不斜视,依旧看向前头的几人,问:“可安排好了。”
  那小厮应声:“公子放心。”
  齐诵颔首点了点头:“那去办吧。”
  船漾湖水,泛起圈圈涟漪,不远处的小船上,许未放下船帘看了眼神色不大好看的楚斟道:“公子,二姑娘没下来,咱是......”
  楚斟是没想到今日陆焉生会跟来,也没想到齐家连陆焉生都邀请了,却不给他递一张帖子,心下的落寞感越发深重,只抿了抿唇道:“跟着。”
  许未闻声,便立时让船夫紧跟而上,今日河上船舫太多,怕跟错了船。
  盛婳虽想忽略掉那人的影响,可一抬眸便能瞧见那人不远处的身影,抿两口茶,身边忽传来沈织织的声音:“有一事我估摸着你不知道。”
  盛婳迟疑一瞬,才问道:“什么?”
  沈织织想了想还是说了:“替你医治的那位程九大夫的来历。”
  “不是太子寻来的吗?”盛婳问道。
  沈织织摇了摇头,反而看向不远处的陆焉生:“便说程九是太子寻来的,可是谁从那么偏远的地方寻来的?我隐约知道,程九一直住在陆府......”她嘟囔一声又道:“若是没有今日这事,我也没往这处想,婳婳,我总觉得,这陆家二公子对你不一般,好似心里有你。”
  “程九与陆焉生有关系......”这事她从未想过,这个便也罢了,可今日陆焉生实在言行过了.....
  盛婳忽觉得方才喝下的茶,苦的她舌尖都麻,眨了眨眼睛看着沈织织,她没想到,迟钝如沈织织都能瞧得出来,那旁人.....
  她似有知觉的往一旁看去,今日齐姌请了十几位京城世家的贵女,其中亦有与她不大对付的周沉珍,如今的周沉珍脾气秉性已收敛许多,听说那日生辰宴席后,周沉珍便被太后宣进了宫,以行使有失,家教缺严狠狠斥责了她,甚至让她在寿春宫跪整整一日,丢尽了脸面,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恰周伯南也殿前失仪,亦被皇帝训斥,白郝更是参奏周伯南私风不检,皇帝连降两级才平息怒火。
  皇帝与太后不约而同纷纷训斥周家,这其中缘由,京中世家皆心知肚明,自那以后,更是忌惮白家这位小小姐。
  周沉珍的目光刚从陆焉生的身上挪开,便又撞上了盛婳的目光,而后便心虚似的忙挪开。
  盛婳不禁抿了抿唇,看向沈织织道:“我不大舒服,想去船头吹吹风。”
  沈织织应声便道:“哦,好,那我陪你去。”两姑娘更起身,一端茶过来的小丫头也不知是不是没瞧见还是真的,手中茶盏好似有眼睛似的,直直的泼向了一旁的沈织织。
  一席好看的苏缎瑶花锦织的便皆是斑驳。
  “呀!我的裙子!”沈织织惊呼一声,立时便引来众人目光,皆是瞧热闹的人,索性还是春日,穿的还算多,便是茶盏泼身也不至于显玲珑娇俏只是可惜了这金丝编线苏绣的手艺,一沾上这茶水这裙衫便是再出穿不得了。
  那婢女忙垂首认错,一声又一声的姑娘饶命......
  沈织织;“.......”
  她忽便沉静下来,只拎着裙子看着那婢女,盛婳挡在她身前,未免叫旁人瞧见,那婢女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却听沈织织莫名“咦”了一声,而后看向盛婳问道:“婳婳,你瞧我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吗?”
  这话问的在场人都是一怔,却唯独盛婳了然,好笑的摇了摇头。
  得了答案,沈织织才看向那婢子道:“你方才那话说的怪吓人的,怎么就要我饶命了,我也没想着要你的命,以后这话少说些,免得让旁人以为我是打家劫舍不讲理的劫匪,不过一杯茶就能要人性命。”
  那婢子反应过来,忙连连认错:“姑娘大人大量,是奴婢说错话了。”
  沈织织也没想与这婢子计较,只是愁该如何是好,可偏有这么巧的事情,齐姌此刻出来道:“巧的很,来前我才去了一趟倪尚阁,妹妹不嫌弃先换换可成?”
  沈织织与盛婳对视一眼,还真是巧啊,沈织织一琢磨,看了眼齐姌,直觉得好笑,感情是嫌她一直与婳婳形影不离,这是想支开啊,支开便支开,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与她说一声便是了,何必毁了她这身好裙子。
  她惯来逆反,既猜透了她的心思,反倒不愿意如她的意了,瘪了瘪嘴道:“不必了,最迟半个时辰也能靠岸了,到时候便回去了,姐姐的新裙衫姐姐自留着吧。”
  话落,齐姌的面色便是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恰此刻,忽听到“噗嗤”一声笑声,沈织织侧目看去,便瞧见齐诵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沈织织抿唇直接问道:“笑什么!”
  齐诵俨然也没想到沈织织会问,愣了一瞬才道:“沈三姑娘不拘小节,齐诵钦佩。”
  沈织织瘪了瘪嘴,没再搭理,转而拉着盛婳出了船舫,只是出船舫时顿了顿脚步小声道:“齐家姐弟好似脑子都不大好,一个太傻,一个神经,瞧都不像个好人!”
  她这话说时声音并未收敛,好似是故意说给站在门边上的齐诵听得,齐诵闻声嘴角笑意已发显了,眸光里闪了几闪到了几分兴致。
  沈织织想着是齐姌设计,可盛婳却是看了眼一旁的陆焉生,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难看,看向沈织织的眸光里多了几分歉意。
  陆焉生哪里知道自己又受了这无妄之灾的冤枉,在盛婳那处的印象更差,他反以为是齐诵设计,走到他边上警告道:“我还以为自宇不凡的齐公子算计能有多高深,不过是这样见不得人的把戏,齐诵,这回你该庆幸这茶水没泼在她身上,不然我让你尝尝这平湖的春水凉不凉!”
  齐诵眼看着他威胁匆匆离去,却是一句都不反驳,这桩事到最后,便算到他头上了,他眼眸带笑的看着陆焉生离去的背影,低头无语:“那你还当真小瞧我了。”
  船悠悠的在岸上行了半个时辰才靠岸,这半个时辰里,陆焉生生是一次都未敢靠近,一程下来,只知出神的瞧着,潋坡山桃花灿灿而开,花瓣叫春风吹拂的纷纷而落,近边的湖水里皆是瓣瓣粉色。
  沈织织看了眼两岸春色便有些小情绪道:“都怪齐姌,若不然咱还能再这处玩玩。”
  盛婳闻声只当沈织织是在怪罪那齐家的奴婢,只劝了两句,齐姌见两人要告辞,到底是没忍住,刚想上前说话,却被沈织织先一步察觉到,说了声好冷,忙拉着盛婳避开,到头来,齐姌也没能问上一句。
  见盛婳两人走,陆焉生也并未逗留,对着齐诵挑了挑眉头便做告辞,他眸光看向宁去,宁去小跑着本来道:“公子,马车安排妥当了。”
  陆焉生颔首,抬步便要离去,齐诵跟在他身后道:“那姓楚的叫我绊在岸边,你说可要谢谢我?”
  陆焉生上马车的动作顿了顿,回首看了眼齐诵,难得动了动唇道:“多谢。”
  齐诵愉悦笑了笑,眸光更是闪烁,他要谢的可不止这些,只是这话并未与陆焉生说一句。
  盛婳几人走到宽道边。便见杏枝小跑着奔来道:“姑娘,咱家的马车还在对岸候着呢,您稍等等,我已让阿肆去寻了,让他们绕路来接。”
  刚说完话,一辆马车忽停落在眼前,盛婳一眼便瞧见了旗帜,下一刻便见宁去探出头来,恭敬喊了两声:“盛二姑娘,沈三姑娘。”
  下一刻便见陆焉生下了马车道:“今日人多,对岸的路拥堵,两家的马车一时半会到不了,若不嫌弃,顺道可送两位一程。”
  盛婳抿唇,刚要开口拒绝,沈织织却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方才一整壶的茶水都泼在了她裙子上,她又要强没换,又陪着她去了船头吹风,许是有些受凉了。
  她若说不愿意,沈织织定要在这陪着一起,让她先走,她也定不同意,这两难之下,一时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沈织织转头看向婳,见她没出言拒绝,只当她也同意,便点了点头道:“那多谢了。”
  陆焉生冷峻的面庞虽瞧不出情绪来,可略勾起的嘴角却显出他此刻的愉悦来,他都没成想会这样顺利。
  沈织织盛婳两人上马车时,陆焉生就站在一侧,沈织织先上的马车,也未见陆焉生搀扶一下,但见盛婳抬步踏上车架时,陆焉生虚虚扶着她的手臂,要说碰触也并没有,却护的实实在在,好似是生怕她摔落一般。
  沈织织在一旁看的清楚,再看陆焉生时,不禁抿唇直笑。
  彼时楚斟两人才将将上岸,抬头看去便见马车已驰骋远去,许未看了眼楚斟神色,见他神色冷然,便垂下眼眸,低声叹了口气。
  ......
  宁去扬鞭而起,问都没问先去哪家,很是福至心灵的先往沈府奔去。
  真的在一个空间带着,盛婳颇觉得有些局促,她极力想要避开那人目光,他目光太过显露,炙热的似乎灼人,可这车厢只这么小,也没有别的地方躲去,便知垂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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