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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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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许氏母女早便被遣去庄子了,你去也见不着他们。”
  这事盛柏有些耳闻,他点了点头忽问道:“盛欢近来可安分?”
  陆衷闻声轻嘶了一口气:“说安分也安分,毕竟在那庄子里呆了好几年,平日里也没机会出来招惹是非,不安分吧,前几日偷摸跑出来,求见婳婳,听讲还晕倒在白家门口。”
  盛柏闻声眼底皆是厌恶,果然是一个德行。
  陆衷手抵下巴思忖道:“听焉生讲,她想竞选太子良娣。“
  盛柏眼睫微微颤动,说话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些嘲弄:“她倒是心气儿高。”
  陆衷也颇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你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经求到了婳婳跟前,倒是会选人,知道她心软。”
  盛柏抿了口茶,好笑的看着陆衷。
  陆衷被看得一头雾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盛柏搁下茶盏后才笑着摇头道:“都这么些年了,你竟丝毫不了解婳婳。”
  “什么意思?”陆衷诧异问道,他方才哪里说错了?
  盛柏却是打起了马虎眼不愿意再多讲,只是道:“且看着吧,这事不用我操心。。”
  两人出酒楼时天色已黑,便就此分别,盛柏上了马车,身边侍从吹着问道:“公子,去哪?”
  盛柏掀开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眼里皆是复杂,似低声叹了口气,片刻才道:“回盛府。”
  “是!”
  盛安等了几乎一整日,派李管事去门口看了好几趟,都是败兴而回,他没忍住气,拿起旁边的茶盏便摔落在地:“他心里可有我这个父亲!都知道他回来了,就唯独不知道差遣人告诉我一声!”
  他心里头最膈应的便是昨夜他分明去了白府一趟,分明看见了他,他却浑当没瞧见,甚至连方管事那个狗奴才,也瞒着不讲。
  李管事忙上前安慰道:“老奴方才打听了,大公子去了皇宫,许是公事繁忙,圣上还没放人。”
  盛安闻声,也并未消气,他轻嗤了一声,便要站起身来:“他一回来便知回白府,这哪里是忙,分明是眼里没有我这个父亲,他不来,我去!我倒要看看他见了我要说甚!”
  怎想话音落下,外头忽传来脚步声,他抬眸看去,便见盛柏被小厮领着走了进来,闻声一顿,面上的勃怒还未消散。
  他方才声音不小,盛柏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瞥了一眼满地的碎渣与水渍,才掀袍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父亲这般着急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儿子讲?”盛柏淡淡道。
  虽方才勃然大怒,但真见了盛柏,盛安那一肚子的怒火便又熄了火,瘪了瘪嘴道:“你还记得要回盛家,告诉我一声?”
  盛柏脸上依旧无甚表情道:“忙了一日公事,这才从皇宫出来,便赶来了,父亲是觉得来儿子来晚了?”
  他这话一出,盛柏反倒不知该如何怪罪了,看了眼李管事,李管事忙请盛柏坐下。
  盛柏却是摆了摆手道:“今日回来就是见一见父亲,但见父亲今日气性不好,儿子便不多打扰了,待您哪日心情好,儿子在回来。”
  说罢便躬身要走,他今日来,不过是来做做样子罢了,实在没什么父子亲情可续的。
  盛安见状猛地拍了下桌面道:“你眼里可有我这个父亲!”
  盛柏顿下脚步,头都未回,目光却是看向长廊道:“父亲你这话问错了。哪里是儿子眼里没有你,当年我与婳婳去外祖父家,父亲是怎样讲的,你可还记得?”
  盛安闻声一滞,忽想起当年盛柏一脸倔强的质问——“父亲,你心里可还有我跟婳婳!”
  当时怎么答的,盛安一时间竟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第二日,白郝便回了盛家接走了两人。
  盛安神色有些难看,他抿了抿唇道:“都多少年了,你,你怎还不为父良苦用心!”
  盛柏实在不愿与他讲究什么亲情血脉,当年婳婳险些丧命时,他这个父亲,也未见心里有多重视他们,他早便看透了这所谓的父亲面目下的伪善,自始至终他最重视的只是他的前途。
  盛柏没搭话,只是顿了顿脚步道:“对了,半个月后是母亲忌日,李管事,劳你安排事宜。”
  他今日来这,也是为了这事,白潋荷自始至终都是盛安正妻,安葬自是进盛家祖坟,白郝倒也立了个坟茔不过是衣冠冢,他这回回来,也是起了要迁茔的打算。
  李管事闻声连连应是,盛柏微微颔首便掀袍离去,这一来一去,竟连一刻钟都没有。
  盛安颓唐的瘫坐在椅子上,眼底皆是挫败,当年不过棋差一招,怎想眼下却落得两个孩子都不认自己的地步,也不知是不是年岁渐长,当年觉得无甚所谓的事,眼下却格外渴求,好比眼前儿女的孝悌。
  李管事低声叹了口气道:“老爷,大公子这些年在外头定是吃了不少苦,当年的事又格外记忆深刻,眼下定是还不能释怀,您多体贴体贴他,他是心疼二姑娘的身子,才这个态度,你也莫急,这事也急不得,如今大公子也回来了,咱有的是时间弥补关系,您说可是?”
  盛安只得长叹一口气,再无话可讲。
  程九离去的事,盛柏回府才听讲,他刚回府便被方管事请进了书房。
  白郝讲了陆焉生的打算,转身询问盛柏的意思,盛柏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想与这程先生见上一面竟寻不到机会。
  “这样安排倒也可,但不必麻烦陆二公子相送,商定好时间,我去送便是了。”盛柏开口道。
  白郝闻声却是道:“你才回京,还不知有多少公事要忙,哪里抽的开时间。”
  一旁陆焉生也搭话道:“这倒不是麻烦的事,毕竟那刺客还未寻到,焉生自信功夫不错,能护好二姑娘安危,有我相送,老大人与大公子也能放心些。”
  一提起那日的刺客,白郝神色不禁凝重,本还有些犹豫,闻声忙点了点头道:“是,你考虑的很详尽!”
  盛柏闻声皱眉正想反对,却被白郝先一步同意道:“先这么办,那便麻烦焉生了。”
  陆焉生唇角微微勾起道:“老大人客气了,都是焉生应当做的。”
  见白郝好似有话要与盛柏讲,陆焉生便颇有眼色告退了,人一出去,盛柏便面色一垮道:“外祖父,您瞧不出那厮的心思?”
  让她留在婳婳身边,无异于羊送虎口。
  白郝却只看向盛柏道:“你不是说想替婳婳退婚吗?”
  “那与今日这事何干?”盛柏不解问道。
  白郝叹了口气,面上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道:“有些关系,外祖也不瞒你,直到前几日,我才发现好像选错了人,真正能替婳婳挡在的其实是陆焉生。”
  盛柏脸色一沉道:“外祖父,你怎还信这些!都是江湖术士胡编乱造罢了。”
  “是不是胡编乱造,你且看看就是了,陆焉生我瞧了许多年,绝非池中之物,既然要退婚,婳婳总归是要寻夫家的,何不给陆焉生个机会?不然,你是嫌弃外祖父眼光不好?”
  盛柏闻声便默了,垂下脑袋,细想白郝的意思,倒也不失个说服自己的借口,他便没再言语,点了点头。
  出了白家,陆焉生才长吁了一口气,今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总算是有光明正大的借口靠近婳婳了,一想起,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
  程九既走了,他自也没有借口在白府常住,不过白郝倒是开明,只说那书屋便做陆焉生在白家的屋所,想住便随时可住下,毕竟受太子令,他还需在白家学习,如此倒更合陆焉生心意。
  恰此刻宁去牵着马车到了白家门口,陆焉生上了马车,便听宁去靠近车帘小声道:“公子,盛三姑娘的名帖已经送给了太子殿下,殿下让您安心,他会处理妥当。”
  今日忙了一整日,倒是忘记了这人,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盛欢啊,不是想进宫吗?那他便送她一程。
  作者有话说:
  顺序紊乱那部分我正在理,码字软件出了岔子,同步出现了冲突,我才发现


第70章 贱籍
  盛婳也没想到白郝与盛柏竟真的就同意了陆焉生的主意, 怕她不愿意,大晚上的,两人还特地到她房里当说客。
  “婳婳, 说到底最关键的就是你的身子,程九不同于旁人,也非白家的家仆, 让他瞧病是有求于他, 自然是要行他的方便。”
  盛婳闻声也未反驳,点了点头道:“这事上, 婳婳并无异议,只是不必陆焉生护送, 多安排些家丁便是了。”
  白郝脸上皆是严肃劝道:“不成, 你的安危要紧更是要紧, 除了他,旁人我放心不下。”
  见盛婳还要推拒, 白郝咳嗽了一声看向盛柏, 盛柏抱拳靠在一侧却是一针见血道:“婳婳, 你对陆家老二好似很不一样。”
  白郝闻声也颇惊怪地看向盛婳, 盛柏没说他还不觉得,这么一提, 婳婳确实待他有些不同。
  盛婳呼吸一滞, 咬了咬唇,没敢抬头只垂下眼眸故作轻松否认:“没有的事。”
  盛柏点了点头:“那很好,你只当他是个护卫就是了。一个护卫罢了, 是谁都为甚所谓。”
  这三言两语便叫盛婳哑口无言, 她若是再激动的反对, 她这个大哥定能看出些事来, 届时他定不依不饶问她缘由,在盛柏眼皮子底下她实在扯不了谎,就好比现在,她都有些无措,紧张的不能自己。
  见盛婳不言语了,有妥协的意思,盛柏又安抚道:“也不是就他一人护送,吹着会时刻跟着你,他也不敢造次。”
  这事到底还是定下了,盛婳顾及着楚斟的感受,还特地让方管事去知会了一声。
  方管事大致说了情况,不出所料,楚斟皆是理解点头,毫无疑义,方管事见此倒颇欣慰。
  只是临走时问了一句:“方管事,程九先生不是太子身边的人吗?为何住在陆家。”
  方管事愣了一瞬才道:“这事老奴还方真不清楚,只知道程先生自打一开始就是住在陆公子家中的。”
  楚斟若有所思,含笑点了点头,待送走了方管事,他面上笑容顷刻间便消散干净。
  许未小心的关上房门差异问道:“公子手上既有陆二公子与程九把柄,为何还要放任他如此,陆二公子所为,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就是送也该公子护送才对,陆二公子是凭甚。”
  楚斟看向许未道:“还不急。”
  这样一命脉自然是要到最关键时再用,他确实想看看,陆焉生还能再使出什么把戏来。
  “你去催促大伯,让他快些回信。”
  许未闻声点头,忙闪身出去,只是刚到门口又顿住了,人又撤了回来,楚斟闻声皱眉看着他。
  “您昨日回去没去见后宅请安,老夫人知晓后生了好大一场气。听陈婆子讲,一屋子下人都被打的一身是伤,公子,您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夫人了?”许未无奈道。
  楚斟眼底有些疲惫,长叹一口气道:“你去给母亲传句话,只说她再闹下去,莫说现在见不着我,就是往后都别想再见。”
  许未有些为难道:“公子,夫人的脾气您也知道,小的如果当真这样传话的话,依着夫人的脾气,怕是要搅翻天去,说不定都会亲自登白家门庭,要是让二姑娘知道………”
  许未话还未说完,便察觉到楚斟不善的目光,忙闭上了嘴。
  楚斟眼底有些复杂,片刻才妥协道:“你只是我这几日便回去看她就是了。”
  得了答应,许未都不禁轻松了口气,而后便闪身退下。
  楚斟打开明窗,只露出一小道罅隙微光,他神色略忧的看着外头,神思早已飘的老远。
  今日本定好了太子与闵家姑娘约见,怎想午后日头高照时,皇后宫中却来了信,说是闵家老爷子身子忽告急,眼下只有几口气了,闵家子嗣全都聚在家中正忙着给老爷子送行,实在走不开身,便递了信儿进宫,求在寻日子进宫拜访皇后娘娘。
  这消息来的突然,让徐顾白愣神,看向陆焉生道:“闵老爷子去了,那闵家女需守丧期,至少一年不能谈婚论嫁。”
  徐顾白边说眼眸越亮,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
  陆焉生确是眉头都未皱一下,掀了掀眼皮淡淡道:“确实不能,但却也可以先下旨订婚,定好婚期,待她一年孝期满会再成婚也不迟的。”
  徐顾白闻声便泄了气,喃喃自语道:“总归是逃不掉了?”
  陆焉生眸光流转忽劝道:“殿下,您也不必如此厌恶闵姝,她未必有你想的那般不好。”
  徐顾白却不以为意:“祈贵妃的侄女能好到哪去?孤眼光倒不至于差成那般。”
  陆焉生忽想起前世,徐顾白对闵姝那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便不禁有些好笑摇了摇头道:“殿下,话莫要说太满才好。”
  徐顾白轻嗤了一声,不欲在与她谈论闵家女,只是啧声道:“无论怎样,孤倒是能先松口气了。”
  他顿了顿又道:“那个叫什么盛欢的,帖子确实已送到了户部,只是你可知道,盛欢未脱贱籍,照例不符入选资格的。”
  陆焉生眼底闪过惊讶,他确实没想到,盛欢竟是贱籍出生,且盛安竟能大意至此,没想替她处理过,这么说来那许氏也是贱籍?
  见陆焉生的反应,徐顾白便了然他也不知道,轻啧了一声道:“盛安也是糊涂,许氏既被抬进门,竟没想过摸清她的底细?如此说来,那盛欢倒真未必是盛安的骨血,她进府时是不是才三岁年岁,那样小就入了贱籍,可见当时并无贵人在身边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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