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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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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去会意便挡在两人跟前:“盛大公子请在外等候!”
  盛柏不解,压着脾气道:“这是什么规矩!”
  宁去看了眼屋内:“程先生的规矩。”
  陆衷隐约觉出不对劲来,眼眸转了转拍盛柏肩头道:“程先生脾气古怪,咱在外头等等。”
  盛柏捏了捏拳头,到底是咽下了这口气,退了一步靠在了门边。
  陆焉生一进屋,便瞧见程九蹲在榻前,一副失去魂魄的样子,他将盛婳小心放到榻上,正要去取茶水来泼醒程九。
  掌心忽叫温热牵住,只见盛婳泪眼迷离,好似陷入混沌之中,像是醒着又像是晕厥,只听她道:“陆焉生,我要死了?你终于等到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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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惊喜
  “哐当”一声, 陆焉生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盛婳,脑海中不可抑制的便响起一段话来——陆焉生, 回不去的。
  他倒吸了口凉气,手脚刹那间便冰冷异常,这些年的记忆或似走马观花一般, 一切错失, 疑惑过往好似顷刻间便寻到了原因。
  却又不敢相信,怕陷入梦中, 心中擂鼓犹不能停,短短一瞬, 不知想了多少事情。
  “婳婳, 你都记得是不是?”他声音带着颤动轻声喊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床榻上的盛婳昏迷陷入梦魇迷茫中, 竟是应了一声,而后眼角带泪又摇了摇头, 捂着心口痛呼:“疼, 这里好疼!”
  陆焉生尚来不及思索, 一把牵过盛婳的小手, 含握其中,手环着她的额头小心问她:“哪里疼, 你告诉焉生好不好?”
  盛婳却顾不得其他, 只是摇着头说疼。
  陆焉生眼尾猩红,理智出离的刹那,一把拎起旁边尚在发怔的程九, 咬着牙道:“你再疯一刻, 我便将你扔给盛柏!”
  一听盛柏名字, 程九思绪刹那便回笼, 看向床榻上痛苦百般的盛婳,攥了攥拳头忙上前搭脉,回身便要取药箱里的东西,却摸了个空,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匆忙,东西还留在外头。
  陆焉生撇了一眼,对着外头呼道:“宁去,药箱!”
  这一声呼唤,倒是吸引了在外人的主意,几人纷纷侧目,便瞧见摆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药箱与药品,盛柏微微蹙眉,看了眼屋内,这明显就是急迫之下未来得及整理,又想起近几日的蹊跷,他忽觉得,程九好似是在故意躲着他,他看着地上的药品,不禁若有所思。
  宁去小心瞧了一眼陆衷与盛柏,而后梗着脖颈上前稀里糊涂的便拢在一起拿进了屋,进去时还不忘小心掩住屋门,这般谨慎模样,要说没什么,盛柏可不大信。
  程九凝眉把脉,眉头越发紧皱,他唇瓣微微颤动看向床榻上的盛婳道:“早便说了,她这病最忌情绪波动,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叫她心血上涌,脉象大乱,这半年多的熬补近乎毁于一旦!”
  陆焉生沉着一张脸,似腊月寒冰,开口道:“你想想法子!”
  连他都未发现,自己嗓音颤动,带着几分哭腔与害怕,这模样好似盛婳下一刻便会断气一般,程九不免好奇的看了眼陆焉生,愣了一愣,他这反应太过反常,好似是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快些”陆焉生几乎咆哮道。
  程九回过神来,抿了抿唇道:“是有个法子,只是......”
  看向陆焉生的眸子带了几分瞧不透的模糊。
  “只是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容的你优柔寡断!”
  程九见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道:“我要替她扎针行气。”
  见陆焉生神色一沉,他忙摆了摆道:“你放心,只是褪去外衣,扎两个大穴便成,这是眼下最快医治的法子,而且在我眼里,只有医患之别,并未男女之分。”他顿了顿才道:“你若是不放心,便替她……”
  话还未说完,便听陆焉生带着克制却又狠厉的声音道:“程九,你怕不是想死?”
  识破了呀,程九倒也不意外,也有恃无恐,神色不再似方才紧张。
  程九闻声直叹气,边从一旁取出银针边道:“我算是瞧出来了,你是真傻,这天赐的机会,就你我二人,你闭闭眼,我抬抬手,你便能与她生出再扯不清的关系,虽是乘人之危,但也不防你当正人君子,这事说成也就成了,怎料你这样想不开,真是个痴儿。”
  话落,一根银针便问问扎进盛婳太阳穴,只见她青烟似隆起的眉头顷刻间便舒缓许多,神色也不似方才那样痛苦。
  陆焉生垂眸不语,只是紧紧握着盛婳的手,这回倒是无所顾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此刻心绪虽一团乱麻,但却有极大的欢喜难以掩喻,若她当真什么都记得,那他再不是独立于这世间行走的怪诞存在,他那曾割舍不掉的往事记忆,再不会只是他一个人的了,他再不必像之前那般小心谨慎,怕吓着她,一腔钟情深藏于心了。
  只是此刻快乐的忘乎所以的陆焉生,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却是被程九一语道破,犹如陷入冰窖一般。
  程九收了针,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汗珠。
  陆焉生忙问道:“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能醒?”
  程九边垂头收着银针边道:“我尽我所能,其它全靠她自己,若是快的话,至多三个时辰便醒,若是慢的话,许十天半个月都醒不来!”
  陆焉生哪里等的了这样久,他拳头紧握道:“什么意思!”
  程九便知道他的脾性,白了他一眼道:“都说了她是受了刺激气血攻心,她这病最忌心事淤堵,她自己想通了,许就醒了,我只能管得了她身子,又治不了她心病,你该去问问她那哥哥,今日到底是让她受了什么刺激,才会使得气血攻心,险些将之前温补毁于一旦。”
  陆焉生闻声没再言语,只是垂下眼眸捋了捋她耳畔青丝。
  程九想起前几日盛婳的清冷模样,便啧了啧声道:“陆焉生,非她不可吗?我把你当兄弟,才想劝你两句,她心狠的很,心里没有你,你大可不必如此糟践自己。”
  陆焉生闻声不解抬头看向程九。
  程九抿了抿唇道:“我求她劝劝你,她却冷眼旁观,她实在对不起你这一腔付出。”又啧了啧道:“我有些时候甚至觉得,她好似格外怨恨你,不然怎冷眼瞧着你受这百般折磨?”
  一句话,便让陆焉生的心从云端直直坠入深渊,如入冰冷寒窖,牵着盛婳的手猛一颤动,他这才恍然惊觉,是自己想的太过天真,他心忽坠痛,脑海中只余恨他二字。
  眼眸恍惚中又瞧见盛婳离世时那鹅毛雪日,眼中痛苦难掩,不过转瞬他忽似释怀一般道:“她恨我是应当的,我唯恐她不恨我。”
  作者有话说:
  我找找状态,明天上午先理下细纲,然后我看看能不能加更~


第77章 心狠
  “怎么样?”陆焉生刚踏出房门, 盛柏便急不可待问道。
  陆焉生脸色不大好看,陆衷怕他强撑着身体,上前拍了拍他肩头。
  陆焉生抬头将程九的话复述, 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盛柏眼眸颤动,动了动嘴唇没讲,一眼便知有难言之隐。
  陆衷了然, 指了指旁的便侧屋道:“去那边讲。”
  盛柏颔首致谢,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陆焉生便随着陆衷一同进了侧屋。
  门刚一关上,陆焉生微微蹙眉, 他好似隐约猜到了什么事,可回神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他清扫的够干净, 应当瞧不出来。
  盛柏看了眼陆焉生, 而后出乎意料忽行大礼朝着他躬身,这礼吓得陆衷往后一撤, 忙上前拉住他道:“你这是作甚?他年岁比你小得多, 你官职又比他高, 你这样他哪里受的起。”
  盛柏却丝毫未动, 眼睫垂下道:“他受得起。”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陆焉生心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会, 我明明清扫的.....”
  “你确实清扫的很干净, 只是常年沾染,腌进泥土里的味道却散不尽。”
  陆焉生了愣了一瞬,气味, 他这才惊觉是自己大意未注意到这点, 眼底不免有些自责, 可又想起始作俑者, 不禁攥了攥拳头。
  盛柏眼神有些复杂,看了眼陆衷道清了缘由,陆衷闻声一震,而后脸上的怒意压都压不住,他们这些熟读圣贤书的,哪里想到这世间还能有这样恶心人的法子,他手发颤问道:“可查清楚是谁了!”
  盛柏摇了摇头,而后看向陆焉生,眯了眯眼睛道:“我想知道,你怎知道这事的。”
  今日因是白潋荷忌日,他们去上香才发现的,像陆焉生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会知道这事,他不禁有些怀疑。
  陆衷闻声心咯噔一下,下意识便想到是他那魔幻的前世记忆的缘由,可这事他知道,盛柏又不知道,这事又解释不清,见他的神色不甚明朗,怕他误会陆焉生,忙挡在身前想替他辩解。
  陆焉生却是先他一步道:“我确实知道是谁。”
  盛柏上前一步,眼底深沉压都压不住问道:“是谁!”
  陆焉生闻声并未直接道明,而是意味深长的道:“就是知道,你也未必真能出手动她,倒不如我来,不必脏了你兄妹二人的手。”
  盛柏聪慧,这话不需多想,嫌疑姓名便脱口而出,几乎是咬着牙问他:“是许氏还是盛欢?”
  陆焉生嘴角渗出阴恻恻笑意,看向盛柏道:“许氏有多蠢,还需得我讲?她但凡有些心机,倒不至于被你父亲厌弃丢在庄子里。”
  陆衷闻声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虽一直知道盛欢心思深沉,但从未想到那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心思竟如此恶毒,实在让他大开眼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就是盛欢了,想起今日那老妇人的描述,说是几个姑娘家,那就对上了,他心头怒火被撩的高起,想起盛婳这些年受的委屈,又想起他当年被逼的远走他乡去那样远的地方当差,心头的无名火便越撩越高,整个盛家无异议让给了她们娘俩,不够吗!这还不够吗!盛柏紧紧攥着拳头,他抬脚便要往外头奔去,速度似疾驰风骤,一旁陆衷都未反应过来。
  陆焉生却是毫无意外,只是抬抬眼皮道:“你去又能如何?无非就是将她赶出京去,或是将她送到更远的地方,至多也就是让她自生自灭罢了,虽能出一时之气,焉知是不是种下祸患,叫有心人利用说你为长兄却不忍庶妹,最终反倒于你名声有碍。”
  也不是说陆焉生小瞧盛柏,只是他实在了解这些文人书生的心性,白老亲手教出来的学生,头上有三纲五常,四书五经压着,做事惯来都够不狠厉,于他而言,实在不够出气。
  陆衷一见陆焉生这幅模样,便知他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他确实不大担心盛柏,方才才并未劝阻要离去的盛柏,如今反倒反应颇激烈的回身警告陆焉生道:“这事与你无关,你莫要插手,想都不要想。”
  陆焉生却是肆无忌惮,懒懒道:“晚了,早便动手了。”
  陆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盛柏平息下怒气,看向陆焉生道:“你想怎么做?”
  陆焉生对上盛柏的眼眸,眼底杀意尽显,微微勾了勾唇道:“婳婳今日吐的每一口鲜血,我都要她加倍奉还,只是我要与你说清楚些,你最好记下今日白姨所受侮辱,届时莫要心软最好。”
  陆衷闻声呼吸都不免轻了许多,转头看向盛柏,盛柏的为人他最清楚,甚至比他还要刚正,生来向阳的人,从未背过阴面,他想不出盛柏会答应的样子,盛欢虽阴毒,却也是他的血亲。
  “好。”却不想盛柏只稍作思忖便点头应好,这实在是出乎陆衷意外,瞪大了眼睛看向盛柏。
  唯有盛柏自己清楚,他虽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可自己却执导不起那柄刀。
  这事便在陆衷大为震撼下,定下了,今日白潋荷坟茔被辱一事,自是没瞒过白郝,白郝闻言险些摔倒在地,要不是盛柏,陆衷在前安慰,早便哀伤过渡晕厥过去。
  但对是谁而所为,盛柏三人皆默契闭口不言,谎称不知,白郝甚至连夜便要人去彻查,盛柏与陆衷对视一眼道:“外祖父,眼下当务之急是为母亲迁碑一事。”
  出了这样的事情,白郝再毫无顾忌,大手一挥便安排迁坟一事,不留半分余地给盛安,盛安几次登门要阻,都被白郝乱棍打了出去,甚至与他断绝了关系:“你与我白家再无任何关系,往后再登我白家门庭,我便打断你的腿!”
  陆焉生好几次从白府出来,都瞧见盛安不顾颜面跪在府外,陆焉生见此只淡淡挑眉,眼底无半分动容。
  至于盛婳,这一昏厥就三四日未醒,按理应该送回白家,可因程九的缘故,便只得谎称她动了气血,现在不能挪动,眼下只能先安排在陆家,这事白郝盛柏虽觉不妥,但也无可奈何,为此白郝还特地登门陆家,见了陆远,寒暄感谢,陆远见此自是满口答应。
  盛婳暂住陆家修养的事,便就这样定下了,这消息在外瞒的严严实实,是一丝风声都未敢露。
  这一来二去,却全然忘却一人,许未一大早便见白郝乘马车直奔出去,不禁啧了啧嘴,对一旁的垂头读书的楚斟道:“老大人也真是急昏头了,这样大的事情,也不知与公子说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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