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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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斟手中的书页被攥的发皱,闻声索性一把将手中书扔下了地上,面上皆是歇斯底里的怒火。
许未见状忙小心的缩在了一侧,蹲下捡起书来,拍了拍灰尘正要放回去,却听外头恰传来动静,他打开门看了一眼,眸光一亮,来人是楚家家仆。
许未忙放人进屋,那人见了楚斟便递上一封信道:“公子,都查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加更谢罪
第78章 一更了
楚斟看着那侍从手中信件, 良久才接了过来,打开垂首看了一眼,眉目忽明朗许多, 许未见他情绪好了许多,格外好奇信上所写。
楚斟收起信件,转而看向那侍从道:“你与我大伯回个信, 这事情很关键, 我自有主张,让他莫要插手, 坏我安排。”
那侍从闻声应是,转身便退了下去。
许未见人走了才问道:“公子, 这把柄可能拿得住陆二公子?”
楚斟唇瓣微勾道:“足让他知难而退了。”
说罢便将信件掷于火堆之中, 顷刻间便消散成烟, 他也无心与他为难,只是人被逼急了, 总要先学着护住自己。
盛婳住进陆家, 府上便多了不少人, 盛柏几乎每日好几趟的往陆府去, 虽说人多口杂,陆远却不打算就此放过陆焉生, 一回府, 便忙不迭问向一旁王管事:“那逆子人呢!”
王管事心下直叹气,本以为陆远看在府上有外人住下的份上,那事会先压下不谈, 怎想却没忘记, 答道:“公子在照水院。”
陆远皱了皱眉头, 因为盛婳不能折腾挪换地方, 便将照水院拨给盛婳用,陆焉生则挪到了别院居住,人家一未出阁的姑娘,他往跟前凑叫白家人见了,定要嫌他陆家没有体统。
陆远“哼”了一声,甩袖便直奔照水院,刚一进门口,便瞧见宁去鬼鬼祟祟的钻进了院子里,这是去通风报信,躲他不成?
陆远心里压着火,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踱步便进了照水院,恰此刻瞧见陆焉生轻手轻脚的关门而出,瞧见了他,还手示意他禁声。
陆远气的胡子都抖动,高声呵斥道:“陆焉生,你可有体统规矩!”
陆焉生蹙眉踱步到他跟前,眼底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了,就撇了那么一眼,竟叫陆远惊惧的站在原地挪不动道,陆焉生惯来都是任他打任他骂,从未有过如此露骨的情绪表露。
“有话去外头说。”陆焉生抬步便走了出去。
陆远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一旁看呆的王管事,张嘴训斥了一声:“看什么!”抬步便跟了上去。
王管事何其无辜,摸了摸额头,一时间倒不知该不该跟上了。
陆远攥了攥掌心,第一次意识到陆焉生在他不知不觉中已长得挺拔高大,他按耐住心中软弱,上前先下手为强骂道:“陆焉生,太子举荐的事还没过去,谁准你如此潇洒自如?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去!”
若按以往,陆焉生定不争不辩的转身奔去祠堂,但这回京是毫无反应,他张了张唇道:“我在照水院一样能跪,不必去祠堂。”
祠堂离照水院太远,他看了眼陆远身后的院子,他怕不能第一时间守着他醒来。
陆远愣了一顿,有些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骂道:“照水院一日不知有多少人来往,你这是要撕我的脸?还是要现你的丑?给我滚去祠堂!”
却不想陆焉生在这事上头竟寸步不让,只抿着唇不讲话,态度尤为坚毅,气的陆远上前便要踹他,恰此刻前头瞧见一小厮领着一小公公来了,陆远一眼便瞧见是太子身边服侍的松那。
陆远忙敛去面上的凶悍,警告的看了眼陆焉生,便忙抬步上前笑盈盈的迎接松那:“松那公公,您怎来了,是不是太子殿下有何指示?”
他心中仍有期许,来这是为了领陆焉生进宫面圣的。
松那笑了笑,看向陆远伸手的陆焉生,道清了来意道:“陆二公子,您这些日子伤可养好了?若是歇够了,也该进东宫面见殿下了,公务繁多,您这几日未理,已堆积如山,殿下让奴婢来催你一催。”
陆远本以为太子经那一事定会想冷上陆焉生几日,却不想竟仍旧如此器重,陆焉生还没答话,生怕陆焉生头脑一热,拎不清又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忙不迭替他应下道:“好了,好了,早便好了,明日犬子便去东宫复职,有劳松那公公跑这一趟了。”
松那笑笑,越过陆远径直看向陆焉生问道:“是吗?二公子也不必勉强,殿下说了,若是身子不好,可再宽限几日好好养养。”
陆远神色一僵,他如今这官职在太子红人跟前自是不够瞧的,自然知道松那的意思,回身看向陆焉生,眉头紧蹙皆是警告,陆焉生微微蹙眉,就是不讲话。
陆远抿了抿气不打一处来,张了张唇低声道:“应你,都应你!”
见此,陆焉生才微微挑眉对着松那拱手应道:“是,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明日便去少詹府上职,让殿下放心。”
松那笑着应了声,而后又叮嘱了两句,才缓缓离去。
见人走了,陆远才看向陆焉生警告道:“太子那条大腿你务必给我抓紧了,别以为有太子撑腰便能万事无虞,面见圣上一事,你一日不答应,就不可能翻篇过去,既然白日里你要当值自是不能勉强你再跪着,那晚上回府,就老老实实给我跪着!”
说话间,程九端着一药壶从侧屋出来,程九没瞧见门口父子两人,只是看向宁去问道:“你家公子呢?这药他还喂不喂了?”
这话不大不小,却足以飘扬进院外,陆远的话便就此戛然而止,有些复杂的看向陆焉生。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在院子里与陆焉生上来回徘徊,他皱了皱眉头道:“你是不是对那事还没死心?”
陆焉生蹙了蹙眉头,听见程九端着药壶进了屋,也不欲与陆远再多说话,只是看向他道:“父亲说的儿子都知道,儿子还有事要忙,便先下去了。”
说罢也不管陆远是何反应,抬脚便又踏进了院子,只留下陆远一人在原地发怔。
他回过神来,看向照水院,又想起待在府上的程九,脑子忽就清明许多,他猛地拍了下大腿,是他太迟钝了,早该发现焉生这心思,他看向王管事有些复杂问道:“你看焉生对盛家那二姑娘的心思可真?”
王管事人还在状况外,闻声像是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这几日二公子一直寸步不离守在照水院,瞧着是很真心的样子。”
那就是了,难怪连跪都要跪在照水院,这事一步都不肯离开,他摩挲了下指腹,看向照水院的眼神有些复杂,而后嘴角微微一勾喃喃道:“有软肋便好。”
而后看向王管事道:“阿衷在哪?”
王管事答道:“应当还在宫中,老爷要找大公子?”
陆远点了点头道:“你去宫门口候着,让他速回府来,说我寻他有急事。”
“欸!好,老奴这便去。”见陆远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王管事也不做怀疑,只当真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便直奔出了府。
屋里头,点珠刚接过碗盏,正要替盛婳喂药陆焉生已抬步进了屋。
也不待点珠反应,陆焉生便将药碗接了过去道:“我来吧。”
点珠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忙要再接过来,却见陆焉生蹙起眉头,气势一瞬间便碾压住点珠,让她愣在原地。
陆焉生颔首看向她道:“你扶她起来。”
这命令下的游刃有余,点珠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照做,上前便要将昏迷住的盛婳搀扶起来,却不想这一急反倒手忙脚乱,动作一大,险些砸到了盛婳的头。
陆焉生忙一把扶住盛婳,蹙眉看向点珠,言辞有些严肃道:“你下去吧,我来。”
说罢便在点珠的震惊中,单手拖住盛婳,而后转了个身边让她稳稳的靠在了自己肩头,而后环着她小心谨慎的喂她喝药。
点珠愣在了原地,见他行云流水的将药喂下,看了眼躺在他怀中的盛婳,攥了攥拳头道:“二公子,这,这不合规矩,让奴婢来吧。”
陆焉生端着药盏的手微微一顿,看向点珠道:“事急从权,这药凉了会有鱼腥苦味,你家姑娘最怕这味道,由着你们慢悠悠的,吃苦的是她。”
这义正言辞的模样,倒是让点珠一时语塞,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点珠:“.......”
这倒成了她的错了,回神细想又觉得不对,苦与不苦的与他何干,只是正要开口反驳,陆焉生便已手脚轻快的喂完了药,倒确实是喂的很快。
只是这事实在不成个样子,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虽说大厦风气开明,但姑娘毕竟有婚约在身,哪里容得住这样亲密举止,她琢磨了一下午,在盛柏进陆家看望盛婳时,到底是没憋住讲了。
临了还添了一句道:“奴婢几番阻止陆二公子都未听进去,公子您要不要与陆二公子好好说说?”
盛柏抿了抿唇,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盛婳,什么都没讲,只是颔首点了点头,而后甩了甩袖让她先下去。
点珠见状也没好在说什么,恰此刻又到了晚间喂药的时候,陆焉生又端着碗盏进了屋。
他并未顾忌到盛柏在场,正要轻车熟路的再扶她喂药,却被盛柏端了手中药盏,而后便搁在了一旁的杌子上。
陆焉生凝眉看向盛柏,不明他此刻用意。
盛柏见他眼神清明,眯了眯眼眸,想起陆焉生对盛婳的用心,确实比楚斟要合适很多,尤其在自己母亲坟墓上这一事上,对陆焉生的看法更是改观不少,他忽然开口道:“陆焉生,让你与婳婳定婚,你可愿意?”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老规矩明早看
第79章 痴心(二更)
陆焉生闻声一震, 耳畔刹那间好似轰鸣声一片,瞳孔骤缩,这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且不想盛柏竟这样明晃晃跟他直接提了。
见陆焉生愣住不讲话,盛柏神色募的便凝住,他脸色一沉问道:“你这是不愿意?”
“愿意, 自然是愿意, 是焉生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楚斟不是......”陆焉生回过神来忙不迭开口回道, 生怕晚了一刻,盛柏就后悔了。
闻声, 盛柏面色才缓和了好几分, 他开口道:“楚家复杂, 那姻亲定的草率,婳婳万不能嫁去楚家。”
陆焉生闻声便顿了, 这话好似打开了陆焉生前世里略有些隐晦的记忆, 那些不大明显却叫他犹豫摇摆的事因着盛柏的话好似有了印证, 死前的零星碎片让他下意识便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盛柏闻声神色微肃, 犹豫半刻忽开口问道:“陆焉生,我听讲你拒了太子的举荐。”
这话说的突兀, 好端端的怎又问起这事, 陆焉生垂下眼眸看了眼床榻上昏睡的盛婳回道:“是有此事。”
盛柏闻声也了他一眼道:“你既无心朝堂事,那楚家的事便与你无关,你便莫要多问一句。”
这意思便是让他莫要插手, 可事关盛婳他怎能事不关己。
盛柏这话里似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陆焉生亦听出来了, 而后便端起药盏将盛婳小心扶了起来, 一勺又一勺亲自小心喂药。
这怒意却未随药碗见底而消失,将盛婳小心安置好,嘭的一下将手中碗盏在了杌子上道:“陆焉生,就说我准你们订下婚约,可你就准备凭着六品官差来迎娶婳婳?六品官差在这京城是遍地都是,你拿什么护她?我瞧你在陆家也不大好过,你连护下自己都很困难,拿什么迎娶婳婳?”他顿了顿旁敲侧击道:“那是此机会,你该凭此一步登天,取锦绣前程,以此为娉,方才对这起两家期许。”
陆焉生没想到,连盛柏多要来此规劝他,这才后知后觉,方才允他订婚一事是抛砖引玉。
他梗了梗喉间问道:“若是我仍旧拒绝太子举荐,盛大人就不允订婚那事?”
盛柏抿唇苦口婆心道:“恰凭那机会锦绣添花,有何不好?”
在盛柏看来,这事本就不冲突,他很是不理解陆焉生为何摇摆推拒?他怎瞧这陆焉生也不像外头所传一般,贪生怕死。
确实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有些话,陆焉生却不能说与盛柏听,他便沉默不语。
盛柏只当他听进去了,便缓和许多道:“你也好好想想。”说罢便要起身,只是离去时不忘皱眉敲打道:“那药往后不必你喂,跟前伺候的两个丫鬟若是连喂药的事都干不来,还留着有何用处?”
说罢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陆焉生一人在原处发怔,他何尝不知道此次去远疆一事是极好的机会,前世里他曾望尘莫及的机会,他前世里为太多人活了,他这回只想自私一把守在她跟前,好似就成了极大的罪过。
恰此刻宁去推门而入,瞧见陆焉生愣神,他上前一步喊了一声:“公子。”
陆焉生回神看向他。
宁去凑上前小声道:“那边信儿了,楚家公子的事查的差不多了,只是,好似还有另一波人在查,咱们本要拿到实证的,只是叫那些人捷足先登,咱还是差了一步。”
陆焉生手微微顿住,抬眸看去:“去查查是谁。”
宁去连连应是,若无实证。眼下查到的不过都是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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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黄昏,西边泛起片片渲染涟漪,马车刚停落至陆府门前,王管事忙先下了马车,而后候着车下。
陆衷脚步不停直奔后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