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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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话还没说完,陆焉生没忍住胸口涌出的腥甜,嘴边渗出鲜红血色来。
盛婳见他强忍镇定,想去看他此刻如何,微微动了动身子,却不想到底是初愈的身子,只动了那么一下,眼前便晕黑一片,眼瞧着就要晕厥过去。
“婳婳!”陆焉生惊吓之下,尚来不及估计心口裂疼,眼疾手快忙拉开了窗牖,翻身进了屋,在盛婳将要坠地时一把捞起了她,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陆焉生慌的不行,恰此刻院外传来动静,是点珠抬水进了屋,陆焉生想也未想,将晕厥过去的盛婳一把抱起,进了内寝,将她安置在榻上,而后转身便要去开门,大不了当作好色之徒打死,此刻也要去寻刘本来。
然短暂晕厥后的盛婳,将将转醒,便一眼瞧透了陆焉生的打算,纤白指节勾住了他的手,眼里带着些氤氲湿意,摇了摇头。
点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眼见盛婳眼里有越发焦急,陆焉生到底是没有违逆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我知道了。”
盛婳闻声轻呼了口气,却不想只见陆焉生目光在四下扫了一眼,微微蹙眉,而后只见他眸光一亮,下一刻,床榻边的帷幔便被他抬手撂下,在盛婳震惊的眸光里,男人钻进了她的榻里。
作者有话说:
身残志坚,码了这么点,本来昨天不想请假的,可是我伴随有心绞动,满大街都是小洋人,所以各位注意防护啊!!!这些字我码的迷迷糊糊,我明天再看看改改,觉得桥段不好的,这次允许提意见
第83章 扯谎
进屋前, 点珠隐约间听见了什么动静,虽只是一瞬,但灵敏如她, 心也咯噔一下,掀帘进去,便见榻上帷幔被放下, 自家姑娘只露出一只细嫩白皙的质弱纤臂来, 烛火映照下显得分外莹润,夺人目光。
点珠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姑娘?”
只听床榻里的盛婳声音里带着些疲软道:“怎么了?”
见她声音如常, 点珠才放下心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许是奴婢方才听错了动静。”
她人走到榻前, 微微掀帷幔道:“姑娘, 奴婢伺候您擦身子吧。”
擦身子......床榻上的两人神色都不禁出现几分尴尬来,盛婳脸色红晕一片, 不敢四处去瞧。
见帷幔就要被点珠掀起, 盛婳忙道:“不了, 我有些难受, 今夜便先不折腾了。”
听她说有些难受,点珠心下便是一紧, 忙道:“那奴婢可要去请刘先生来?他虽不及程先生医术高超, 但您之前的身子也是她照看的,应当是能瞧一瞧的。”说罢又不免瘪了瘪嘴道:‘哎,就是可惜程先生不在。’
盛婳正要拒绝, 就见一旁的陆焉生忽攥住了她的小手, 盛婳甩拖不掉, 也知晓他的意思, 便只抿唇道:“那你先去将他请来吧,先让他在门外候着,等我好些了,在让他来瞧。”
点珠应声连连应是,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姑娘就是困了也晚些时候再睡,杏枝那药很快便好了,咱喝了汤药再歇歇。”
床榻里传来盛婳“嗯”了一声。
见此,点珠才放心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先熄灭了盏灯火,想着屋子里烛火通明,晃眼的很,暗一些姑娘身子许就好些。
屋子里忽就暗了许多,床榻那小小四方天地里也蒙上了曾淡淡阴蔽,随着烛火摇曳,气氛浓稠的有些化不开,好似有些叫人沉醉的暧昧在里头。
被紧紧握着的掌心烫的生出密密细汗,偏那人紧握,就是不松开,盛婳咬了咬唇有些怨怼的看向他道:“你松.....”
话还未说完,陆焉生忽将她的手掌贴近了他心口,神色郁郁道:“婳婳,我这里疼,疼得滴血。”
他这话也并未诓人,那处正是太子上回脚踢重伤之处。
盛婳颤了颤眼眸,眼前少年,好似与前世那人重合,少年一如既往的与她耍赖,叫她分不出今夕何夕,只是那时少年眼里皆是傲慢与怨怼,眼里除却他自己那雄心壮志,在装不下旁的,偏此刻这人眼里只盛着她。
她低声叹了口气,神色恹恹道:“陆焉生,这样很无趣。”
只是她话刚砸到地上,呼见男人抓着她的手紧了紧。而后又听他痛“唔”了一声,下一刻嘴角又有血色流出。
盛婳吃了一惊忙手忙脚乱要替他去擦:“你,你到底怎么了!”
话里的焦急,却叫陆焉生嘴角弯了弯,连眼底都温柔了许多,拉住了盛婳要替他擦血迹的另一只手道:“别碰,脏。”
下一刻便见他身子微微一倾,在盛婳的震惊中环住了她,话里带着眷恋道:“我很高心,你回来了,你怨我,恨我,我都接受,但别不理我,好不好?你觉得我哪不好?我改,成不成?”
他话里的轻哄,吹拂出来的热气,将盛婳的耳畔烫的发红发热。
盛婳闻声便知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不禁低声叹了口气,可方才的话她又实不能再讲第二回 了,她是发现了,若是再讲,这人今夜许要吐血不停,直至血枯而亡了,她微微挣扎,却仍旧无法挣脱男人的桎梏,她无奈道:“陆焉生,你松手,杏枝一会就要回来了,要是被发现,要怎办?”
陆焉生好似没听见,却是忽然问道:“婳婳,你是何时想起来的?”
问出这话,陆焉生几乎费劲力气,这个问题于他而言,很重要。
何时想起来的?盛婳身型不禁微微一滞,咬了咬唇,眼里有些犹豫,似不愿意答。
偏那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只见陆焉生眼底皆是忐忑,顿了许久才问道:“是选夫婿之前,还是之后?”
盛婳攥了攥拳头,她自然知晓陆焉生问这事的缘由,为躲他纠缠,掩下眼底复杂,撒了回慌,声音轻道:“之后。”
话音甫一落下,便听那人忽轻轻笑了一声,而后松开了抱着盛婳的手道:“真好,你撒谎了。”
盛婳只当他不愿接受,强忍着心中诧异,嘴硬道:“我没有,你不信我也无法,这便是事实。”
陆焉生却是忽抬双手手捂住了她的耳朵,眼睛里亮晶晶的道:“你一扯谎,耳根便止不住的发红,之前你每每替我撒谎向老大人掩盖我去向时,便是如此,你自己没发现吗?”
陆焉生不免庆幸,自己未曾将这小发现私藏心底,并未告诉过旁人,就连盛婳自己都浑然不知。
盛婳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便要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却不想恰碰到了陆焉生的双手,触及之时发烫的又收了回来,这才反应过来,原他方才是故意抱着自己,便是为了瞧清她的耳朵,她脸便红了许多,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她恨恨道:“你方才是故意的!”
她哪里知道,她此刻生气的模样,却是一副软绵绵的模样,莫说无半点威严了,反倒显出几分稚气可爱来,搅的陆焉生心口微软,方才的疼痛便化了好几分。
扶着胸口靠在墙便痴痴笑着看她,揶揄道:“我方才故意什么?你说与我听,若是我错了,这便与你道歉。”
许是笑声颤颤镇的他胸口疼,时不时还皱眉痛苦。
盛婳闻声便不想理他,也不与他争辩了,便撩开帘幕送客道:“你快走吧,杏枝很快便要回来了!”
陆焉生的笑声忽便停下了,这回倒是听话,顺从的从榻上下去,只是在床榻边停顿下来,烛火照的他背影泛着几分暖意,只听他道:“婳婳,我真的高兴。孤寂了那么些年,便是封将都未不及此刻欢心,你知不知,我曾如你愿,当上了将军?”
盛婳眼睫微微颤动,愣了一瞬,忽又一段模糊记忆想起,虽不清晰,却话音犹在,她许久才“嗯”了一声。
陆焉生前脚刚翻床离去,下一刻杏枝便端着汤药推开了门,见盛婳痴痴的坐在床榻上,忙端着药上前道:“姑娘,喝药了,您发什么呆呢?”
盛婳回神时,才觉眼眶早已模糊一片,她抬手擦了擦,是滴滴莹泪。
宁去守在白府门口,见这个天色自家公子还未回来,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便见白府门口出现了陆焉生的身影。
他忙上前去迎,人刚走到陆焉生跟前,一声公子还未喊出声,只见陆焉生“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便倾泻而出,下一刻便如枯叶一般摔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身残志坚报道的第二天
第84章 惊险
今日约莫是个艳阳天, 大清早的东边的云彩便绚烂的很,点珠轻手轻脚的将水盆端放在桌前,看了眼珠帘后的里屋, 见帷幔未动,便没敢吱声,等在原处。
杏枝见点珠进来, 一双杏桃似的水汪汪大眼睛里皆是抑制不住的精彩, 拉着点珠小声道:“点珠姐姐,你可知道, 昨夜咱府门口出了好大一桩事呢。”
她这声音里带着些八卦里的兴奋,略大, 点珠忙食指抵住唇瓣, 又瞧了眼屋内道:“小声些, 姑娘睡着呢!”顿了顿才道:“出了什么事?”
杏枝吐了吐舌头,而后小声道:“陆公子。”怕点珠分不清, 又添道:“那位陆二公子, 昨夜在咱门口吐了好大一摊血, 然后就那么直挺挺的栽下了石阶, 我听门前守卫讲,怪吓人的。”
“真的?”点珠吃了一惊道。
怎想她这话音刚落下, 便听帐内有了动静, 只见一细嫩的白壁勾住了帷幔,露出盛婳一双精妙却带着苍白的小脸来,神色带了几分两个丫头瞧不懂的情绪, 只听她皱眉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两个小丫头吃了一惊, 杏枝刚要说话, 点珠忙伸手按住了她, 冲着她摇了摇头,才故作轻松端着水进了屋道:“姑娘醒了,那奴婢来伺候您擦身。”
进屋时,点珠还不忘轻声叮嘱:“你莫胡言乱语,叫姑娘心累。”
她这也是打心里的考量,她是瞧出来了,虽说瞧不出来自家姑娘对陆家二公子的态度,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多出这一桩事,叫姑娘担心食不下咽,再添心病,实不利于养病,倒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杏枝年岁叫点珠小些,对点珠自然言听计从,小心的抿了抿唇,将头缩的的低低的。
她们不肯说,可盛婳方才却听见了,他当真病重成那个样子?伤成那个样子竟还要来白府缠磨她,她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恼意,可除此之外又有些别的,盛婳有意忽视,浑当没发现。
待洗漱收拾好,恰此刻门被拍响了,是阿肆。
点珠看了眼盛婳,盛婳点了点头,点珠才对着外头道:“进来。”
阿肆站在珠帘后道:“姑娘,楚三公子来了,人来了有些时候了。”
点珠看了眼盛婳,见盛婳神色有些沉,便看了眼杏枝,让她莫插嘴,两个丫头便等着盛婳吩咐。
想起昨夜盛安的意思,盛婳抿了抿唇道:“点珠,你去请他回去吧。”
倒是不出所料,她们这些跟在主子跟前侍奉的,隐约也知晓主子们的意思,了然的点了点头便要走,只是人刚到珠帘前,盛婳又叫住了她:“点珠。”
点珠闻声顿住:“姑娘还有旁的吩咐?”
盛婳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楚斟与许未就等在院外,许未等到百无聊赖,抻着脖子往里头瞧,见屋门从里打开,瞧见了点珠的身影,便喜笑颜开对着一旁的楚斟道:“公子,点珠姐姐来了!”
楚斟闻声正了正身型,便要抬脚往里头走。
却不想被点珠叫停了步伐 ,点珠挡在他跟前,微微弓腰道:“有劳三公子跑这一趟,只是我家姑娘身子还不好,见不得人,劳您白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这还是头一回被点珠挡在外头。
楚斟欣然的脸上忽便附上了一层黯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拒之门外,以往婳婳病体再重,他都会被请进屋里的,便是说不得话,陪着她也是可以的。
毕竟他们能定下婚事,就是因为他能替她挡煞,他心忽有些惴惴的不安稳,若不是他们发现了他其实毫无用处?
“楚三公子?楚三公子?”见楚斟发怔,点珠喊了好几声。
楚斟这才回过神来,而后牵了牵嘴角,只是神色不如方才温和道:“是,我知道了。”
说罢便转身要回去,点珠微微蹙眉,忽觉得盛婳后来的吩咐很有道理又道:“楚三公子,我家姑娘还有话要奴婢带给您。”
楚斟回身看向他,只是这回眼里带着几分忐忑。
点珠莞尔一笑道:“姑娘说了,让您安心准备乡试,莫为了府上周遭的烦心事扰了您,毕竟学业艰苦,还望您万千珍惜。”
果然话也落下,楚斟面上虽无甚变化,可总觉得温和了许多,嘴角勾了勾道:“是,劳点珠姑娘替我带句话,说我知道了,让她安心养身子。”
说罢便躬了躬身,转身离去,再见他脚步,明显雀跃欢快许多。
点珠不禁摇了摇头,喃喃道:“姑娘果然料事如神,若是后面的话不交代,这楚三公子怕是不知要郁闷到什么时候了,哪里能顾得住往后的乡试。”
话说完才悠悠的转身离去。
点珠刚进院子,与此同时,长廊上便出现了一黑衣身影,那人身影利落,很快便消失在长廊上,再看身影是直奔往向盛柏的午襄阁。
午襄阁门前侍从并未拦他,那人直奔进了盛柏屋中。
进了门,见盛柏端坐在案牍前,正闭目凝神。
黑色身影见状忙单膝跪地道:“公子,那叫程九的先生属下查到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