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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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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未察觉到话中的意思,只权当他想通了,小心的将焐了好几日的帖子递上:“这回在收好了,就这一张,丢了我要你小命!”
  陆焉生只扫了一眼,红色的请帖上,写着宴请“二字”。接过后并未展开,想也不想便往上一抛,宁去眼疾手快的接住,而后诚惶诚恐的看着一一旁吹胡子瞪眼的陆焉。
  “你收着。”他淡淡道,好似再多碰一刻便会脏了手。
  耳畔忽传来一声惊呼将他从混沌中拉扯出来,是宁去的声音:“公子!有人来了!您快瞧!”
  陆焉生心下一坠,顺着声音看去,远处又一亮马车在夜间徐徐而来,车棚两侧还挂着两盏灯笼照路,他一眼便认清了那墨色的“白”字。
  那马车在陆焉生的目光中越驶越近,只听马蹄惊踏,便停在了陆家门庭。
  赶车的阿肆,马车里的是方伯,这两人在陆焉生看来是在熟悉不过的,他想迈步上前招呼,却只能顿在原地,端起出几分主人家的气势来,不然显得过于刻意等待了。
  方伯一掀帘,便瞧见了陆焉生,他心下还一顿还真是巧,忙下了马车。
  “陆二公子好。”方伯客气道。
  陆焉生眸光闪闪颔首算是应下了:“方管事是来寻兄长?他还未回。”
  方管事摇了摇头,从怀间掏出一封请柬来:“不,不是来寻大公子的,老方来寻您的,这帖子还请您收下,明日白家设宴,还请务必来此。”
  朝思暮想的请帖就在眼前,陆焉生接过后忽觉的有千斤重,视若珍宝细细摩挲,一时间有些出神。
  方管事却未察觉到,他还有楚家要去,在耽搁下去怕是人家都要歇下了,他道:“帖子既已送到,那老方便不多叨扰了。”
  陆焉生回过神来,谦礼道:“方管事慢走。”
  方管事笑了笑,便要转身离去,只是忽又顿了顿,对着一旁的宁去道:“劳您带与陆大人问声好。”
  宁去忙低头应道:“是,是,方管事客气了。”
  话落,方管事并未在多逗留一刻,阿肆扬鞭而起,长吁一声,马儿又抬蹄离去。
  他们马车刚走,不过片刻,陆衷的马车便停在了陆府门口,一下马车便瞧见陆焉生手捧着枚请柬发怔,他只一眼便知道帖子送到了。
  “方伯来过了?”陆衷背手问道。
  陆焉生眸光熠熠,点头应是,小心翼翼的将请柬护在心口,而后抬眸道:“大哥,她今日瞧见我了是不是?”
  他言下之意,这帖子是盛婳见了他后,生了思慕之心亲自写与他的,陆衷眼底有些复杂,犹豫再三想与他说明白,却见陆焉生手捧着请帖痴痴的离去了。
  那句“不是。”只能含在了喉间,是怎么也没说出口。
  陆焉生回到屋内,迫不及待走到烛火下,嫌不够亮还道:“掌灯!”
  宁去忙端着烛台凑上前去,陆焉生小心翼翼的将那请帖展开,这是头一回瞧清里头所写:“适此冬春交寒之际,百梅遍开,白府于寒舍设宴,定于明日开宴,城邀陆府公子莅临,必尽地主之谊......望君务必参宴。”
  陆宴生抱着请柬,不知看了多少遍,一夜间辗转反侧,宁去最是了解这夜有多难熬。
  “宁去,几时了!”
  “公子,子时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
  “宁去,天亮了吗?”
  “没,公子,离天明还有好几个时辰。”
  宁去刚睡下没一个时辰,屋里又来问,这样反反复复间,竟真的熬到了天明,宁去一双眼睛熬的通红一片,直打呵欠。
  天刚亮,屋子里又闹了动静,原是陆焉生要起身了,宁去哭丧着脸道:“啊……公子,帖子上说的是巳时,现在离辰时还有一刻呢。”
  作者有话说:
  来了~嘿嘿嘿
  陆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是你想多了
  方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只是顺带的
  某焉生: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宁去:公子好不值钱…………


第12章 坐席
  白家宴请,除却多年前白家嫁女后便多年不曾有过了,平日里别说登门拜访了,就是年节祝贺也是府门高束被谢拒于之门外的,这么些年了,白府门前总门庭清冷,今日难得,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还未到巳时,便有不少人已早先到了。
  盛安站在门庭前迎客,陆衷则笑脸相迎至内庭闲话,白郝则在梅林设了小宴,但凡来客皆有侍从招呼引路,从上到下安排的很是妥帖周到,旁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陆焉生也是早先便到的,一身藏青色绣柳纹竹的长衫衬的他丰神俊斐,小小年纪端的是矜贵气儿,路过盛安时又朝他恭谦一礼,盛安眼眸眯了眯,对这身型挺拔模样尤佳的少年多看了两眼。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庭处,微微侧身看向一旁的李管事:“这是谁家的公子?生的倒是不错。”
  “好像是陆远大人家的次子,叫陆焉生。”李管事为了自家姑娘的事儿,不过短短半月,便将京中世家的适龄少年公子全都认了个遍,为的就是不至于见到人时两眼一抹黑,二姑娘的事是天大的事,李管事心里拎得清。
  “陆远的儿子啊”盛安眼底的满意叫失望取代,轻啧了一声道:“可惜了,家室不大好,陆远又是个糊涂东西,婳婳绝不能选他。”
  这话得亏没叫白郝听见,若是他听见了,定会对着盛安轻啐一口,指着他的鼻子嫌弃,也不对镜照照自己,都是糊涂人,竟还好意思嫌弃旁人,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不清楚自己什么样。
  李管事闻声颇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应当是来凑数的,有老大人把持着,咱家姑娘定会选上那顶好人家。”
  盛安闻声点了点头,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担心盛婳挑花的了眼,看着李管事道:“将他的座位安排的远些。”
  李管事了然,忙应是,转身便去办了。
  见李管事离去,盛安才放了心,恰此刻又有新客到,几乎是一瞬便又换上了最客套的笑颜,拱着手迎客。
  陆焉生端着仪态往里头走,宁去后头看了好几眼才低声提醒:“公子,盛大人应当瞧不见了。”
  陆焉生这才轻松了口气。
  他不放心回身看了一眼,又低头看自己的衣着,回想方才言行举止皆得体,才更觉宽心许多,今生算是与未来丈人第一次照面,依他方才的表现,他应当会对自己有些好感,越是这样想,陆焉生的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
  有她的一见倾心,外祖父的另眼相待,外加之老岳丈的青眼,今日事应当是板上钉钉之事,只是是这样想,可前头变数过多,此刻也不禁打起精神来,生怕再出现了岔子。
  “焉生,真的是你!”身后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唤,这声音陆焉生颇为耳熟,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并未回头,又听身后那人呼唤:“焉生!焉生!”
  陆焉生心下一坠,转身过去,待瞧见楚斟那文质彬彬的脸,他不禁错愕:“你怎会在这!”
  他记着前一世这人应当没收到请帖才对,莫不是他记错了?
  楚斟叫他问的一愣,嘴边的熟稔的笑意尴尬散尽,而后又理所应当道:“自是收了请柬来的呀。”楚斟自顾自走到陆焉生身侧,左右看了眼,竟有种初登大宝的局促与窘迫,庆幸道:“索性遇着你了,有你相伴实在再好不过了。”
  陆焉生看着楚斟发愣,莫不是他记错了?许他前世里来过,但应当极不起眼自己并未注意到?他想了半晌仍旧找不到任何佐证,片刻之后他不得不说服自己,应当是时间太久远了,以至于自己的记忆也出现了偏差。
  陆焉生敛了敛眼皮看他,应当是方管事送帖子拿来凑数的,倒无需他挂心,他难得生出几寸好心肠来,不咸不淡道:“你跟着我吧。”
  楚斟闻声眸光有片刻的错愕:“说的好似你对白府很熟似的。”
  自是很熟,白府的路,他闭着眼都能认。
  只是这话到底是没敢说出来,他转过身,长袖一附拂淡淡道:“来过几次,愿跟便跟,”
  楚斟好似这才想起陆衷与白家的关系:“对了,我险些忘记了,你兄长拜师在首辅门下,他定是带你来过,那你带路,倒省的我跑错了地惹笑话了。”
  这话陆焉生没再应,抿了抿唇抬步便离去。楚斟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前院再如何喧嚣,这热闹都传不到后院,后院依旧是静默一片,奴仆婢子们皆按部就班的做着差事。
  后院娉婷阁
  “我听说你已选好了人,方伯连夜补递了请柬,是谁的公子叫你这样费心?”今日是盛婳的大事,沈织织一早便到了,此刻正坐在明窗前,托着腮看着坐在妆奁前盛婳。
  盛婳眉眼一垂,全当没听见,只囫囵道:“别人未必肯,我这副身子是累赘,哪里是我选好了,便能成的事。”
  沈织织立时坐起了身,凑到盛婳跟前,伸出细柔的素指敲了敲盛婳的脑袋:“你怎么啦,少妄自菲薄些吧,盛府嫡女的身份,父亲是正三品户部侍郎,外祖父更是正一品首辅,你这家室,遍宁京除却公主皇子,可还能找出第二个比你还好的?”
  盛婳闻声抬眸道:“确实有一位。”
  沈织织往她跟前凑了凑,来了兴致,她怎不知这遍宁京还有谁比婳婳家室还要好的:“谁呀?我怎不知?”
  盛婳冲她眨了眨眼睛,眼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你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论家世怎把自己摒除在外了?”
  两个小姑娘相互打趣的直笑,暮气沉重的暖阁此刻好似连那股子苦药味都冲淡了许多。
  点珠推门而入:“姑娘,宴席估摸着要开始了,老大人您去会客厅内室候着。”
  盛婳好不容易有些放松的心募的有沉了几分,沈织织拍了拍她,从杏枝手中接过大氅,替她系上绑带又整理了下氅帽,银白的狐狸绒毛衬的小姑娘小脸娇俏几分,沈织织见整理妥当拉着她的手仔细嘱咐道:“我兄长今日也在,也会替你掌眼,咱在屏风后也好好瞧,仔仔细细的挑,那么些人呢,总有合你心意的。”
  盛婳眼睫颤动,轻声应了一句“好。”
  只要不是他,选谁都是成的。
  原本宽敞的前厅,多了一整面烈马图屏风,无人知晓,屏风之后,盛婳与沈织织便被安排在此处,她们脱去大氅落座,待修整好,方管事才去知会白郝,白郝闻声点头,然后招呼着宾客往前厅去。
  前厅里的客人渐多,府中迎接的侍从们纷纷招呼着人落座,陆焉生到时脚步微微一顿,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屏风之后,听见下人招呼才又动了动脚步,他目光一眼便瞧见了前世里自己被安排的座位,果然空着坐,那位置离屏风与主位最近。
  他并未多想,勾着唇便要往那位置走去,跟在他身后引路的小厮阿吾本都已伸手请他落座最靠门边的座位,怎想这位公子竟是瞧都没瞧他一眼,径直便忽略他,而后路不斜视的往上宾的位置奔去,他错愕至极,待反应过来,那位公子竟已在众目睽睽下落了座。
  阿吾怔怔的看着自己半滞空中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跟在陆焉生身后的楚斟倒是颇为自觉,以为阿吾的位置是自己的,道了声谢后。想也不想便要坐下。
  “楚三公子且慢,您的坐席不在这处。”匆匆赶来的阿肆忙喊停了他。
  这声喊叫不大不小,但足以叫在场的宾客纷纷侧目,陆焉生已坐定,闻声挑眉看向阿肆,云淡风轻的看着门边,心下不免嫌弃,这阿肆做事贯来咋咋唬唬,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成体统,这么喊叫,叫坐在门边的宾客要如何收场?
  作者有话说:
  来了~
  先这么多哈


第13章 笑话(微修)
  楚斟闻声面色一怔,他看了看最靠门边的位置,倒是颇为自觉,心中纳罕,还能有比这还远的位置。
  那确实是他高看自己了。
  他不禁有些后悔今日未多穿些,坐在外头自是不比厅内暖和,不自觉裹了裹自己的大氅。
  他躬了躬身歉了一声,而后抬脚便要往外去,边走边道:“那劳烦你引路,可是在外头?”
  阿肆眨了眨眼睛,忙拉住了他摇头道:“公子误会了,您是贵客,自是上宾之座,您随小的来。”
  楚斟闻声受宠若惊,愣在原地,他算是哪门子贵客,这白府下人说话也实在太过客气了。
  阿肆转身便在前引路,见人未跟上,转身看向他道:“楚三公子请。”
  “哦,好。”楚斟忙抬步跟上,他本以为所谓上宾之座应当只是说辞,但当他经过大房次子楚殷座位时,不禁有些无措,尤其楚殷那副错愕有余嫉恨加之的模样,让他更觉莫名,索性那小厮引路实在殷勤,便浑当做没瞧见楚殷,低着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跟上。
  小厮顿下脚步,楚斟这才惊觉,所谓上宾坐席果真如是,离主桌只一席之隔。
  他一眼便瞧见了坐在离主桌最近的陆焉生,心道今日真是有缘,径直便走到他下首的空桌要落座。
  陆焉生见人越走越近,眉头也越皱越深,直到楚斟走到他跟前,不禁思忖这阿肆莫不是弄错了,他记着坐在他旁桌的应当是齐诵才是。
  阿肆见楚斟往隔壁桌走去,不禁无奈,忙朝着陆焉生躬了躬,本还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此刻也顾不得其他,走到他身侧开口道:“陆二公子,劳您起身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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