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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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焉生眨了眨眼睛,方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索性抿着唇不说话了,故技重施,捂着自己心口道:“我身子不大舒服了,我去榻上歇歇,你也回吧,回吧。”说罢回头对着两个丫鬟道:“点珠!送你家姑娘回去!”
不放心又对着宁去吩咐:“你也跟着!”
盛婳就看着他折腾,一双眸子盯着他,就是这样冷淡的眸光,叫陆焉生觉着无所遁从,索性飞快便窝到榻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宁去在一旁瞧着都着急,平日里八百个心眼的人,怎在夫人跟前就不大聪明。
他无语凝噎,有些尴尬呵呵一笑对着盛婳道:“夫人,小的送您回去!”
盛婳看了眼床榻上装傻充愣的陆焉生,眯了眯眼眸。又看向宁去。眸光里带了些许探究,须臾之久应了一句:“好。”
直到人出了屋,陆焉生才敢抬头,看着帐顶轻松了一口气,只是片刻又眉头紧锁,掌心的疤痕就叫她如此厌恶,那他身上,想起身上那斑斑疤痕,他便止不住叹息,自己个身子什么样他太清楚了,莫说今生了,就是前世,身上也显少能找到一块好肉。
前世里他孤家寡人一人,无所谓自己身上有多可怖,可今生………
宁去将人送到主屋,正要回去,就听盛婳忽开口问道:“你跟在你家主子身边服侍多少年了?”
宁去愣了一瞬,认真回:“小的四五岁起就跟在公子身边服侍了,算起来有十一二年了。”
世家贵族的近侍大多也都是这个年岁便服侍在主子身侧的。
盛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家公子身上伤口的来处,你可否知道?”
宁去闻声有些无措,方才自家公子什么意思,
他瞧的清清楚楚,他怎敢说与夫人听,可,他又不敢不回,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有些知道……公子这回去远疆的新受的创口,小的就不大清楚了。”
盛婳眼睫微微颤动,盯着屋子里袅袅升起的熏香道:“多了很多?”
宁去头皮发麻,忙道:“不多……不多……”
见盛婳眸子冷淡,比自家公子的威慑还要重上几分,宁去便无奈道:“是对多了不少……”顿了顿又道:“很多……”
盛婳点了点头开口道:“多了哪些,你一一说与我听,指与我看。”
宁去“啊”了一声,话里有些为难,咬了咬唇不肯讲。
一旁点珠瞧不下去走到身侧小声道:“你怎这样蠢笨,夫人心疼姑爷,多好的事多难得的机会!你还不知帮衬你家公子一把?”
话宁去听进去了,但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自家公子的理性,自己太清楚了。
盛婳开口道:“你说便是,有我在,他奈何不了你。”
点珠连忙道:“那你还愣著作甚!”
宁去也不是个傻子,松了口道:“欸!小的明白,只是有些地方是新伤加老伤,小的怕说不清楚。”
“无碍,你说就是了。”
约莫一刻钟后,宁去才姗姗来时回来,陆焉生听见了动静蹙了蹙眉头:“怎这样迟?”
宁去吓得险些摔倒在地,手扶着门框胡乱道:“小的去药房看公子的药去了。”
陆焉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寻程九,问他可有去伤疤的药。嗯……要不留疤痕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拜年~^_^
除夕快乐
感谢各位的支持
新的一年,阿囤会再接再厉,好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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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安康
“不留痕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早之前干嘛去了!”程九有些不耐烦, 边低头捣药边嘟囔道。
疤痕已成,若想去的了无痕迹,比之前要难上数倍, 程九光想想就忍不住爆怒。
宁去头皮发麻,央求说好话:“程先生帮帮忙吧,公子一身伤疤, 实在有些吓人, 之前他孤家寡人也就罢了,现在毕竟不一样了……”
宁去这话说的多少有些露骨, 程九怎会不知。
程九挑了挑眉头,嘴角无力撇了撇, 之前他不知道劝了多少次, 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盛家二姑娘也不知有没有劝他,他就眼巴巴上赶着。
他气不打一出来:“没有!”
宁去有些无奈, 也知道程九是故意为之, 也罢, 回去叫公子自己来寻他也罢, 点了点头便要转身离去。
程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忽上过一丝狡黠, 眼底亮的很叫住了他:“等等!”
宁去欣喜回身看向程九。
程九装作勉强道:“有是有, 只是那药有些……”
“有些什么?”宁去忙问道。
程九古怪笑了一声,对着他道:“用了那要会浑身燥热难安,至于旁的倒也无甚要紧……”
宁去闻声轻松了口气:“是药三分毒, 宁去明白的, 来前公子吩咐了, 只要药效好便成, 不拘毒性副作。”
“他倒是舍的下啊。”程九语气微扬道。
宁去呵呵笑了一声。
“那你十日后来取,那药还缺几味,我需要好好配,以免………”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道:“以免伤了他身子。”
宁去闻声连连应是,到了谢。
“对了,你家公子与二姑娘可分房安寝了?”程九忽然问道。
“是的,来前公子已经搬到了侧房,夫人紧尊先生的嘱咐。”
程九闻声面上笑意更浓,甩了甩手道:“对咯,你记得带我的话,二姑娘身子还是不大好,落空的很,让她好生休息,静养静卧。”
宁去理所应当答道:“欸,小的定将话带给夫人……”
“错了!”程九打断道。
宁去诧异不明所以。
程九嘴角勾了勾,眼底那笑意叫宁去瞧不透:“这话是带给你家公子的。”
天色渐黑,点珠从外头打水进来,拍了拍额头上的落雪,边走边道:“姑爷确实心细,若是姑娘搬去侧屋,估摸着很不适应,那屋子里头可没有咱这边暖和。”
盛婳翻书页的手微微一顿,没讲话,只是看了眼屋子里的摆设,内寝三个火炉取暖,床榻上的软被松软又厚实,连窗牖都挂着厚厚的粘帘,她身子不好一贯畏冷,这屋子里的所有,无不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想起方才去那屋子,盛婳微微蹙眉,确实没有这处暖和。【看小说:玖橘推文】
也不知是不是这话的缘故,盛婳直到近子夜都无困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外头冷风呼啸,屋子被寒风拍打的吱呀作响。
她索性翻身起来,隔着帷幔对外喊了一声。
“点珠!”
须臾,“哗啦”一声响,是珠帘掀起的声音。
“姑娘,奴婢在!”点珠应道。
——
约莫一刻钟后,点珠出了主屋,手掌还抱着厚重的物件。
“笃笃”两声,敲响了房门。
床榻上的陆焉生蹙了蹙眉头,宁去见状忙爬起来,对着外头问道:“是谁?”
“是奴婢,姑娘命奴婢来给姑爷送东西。”
门一打开,点珠便进了屋,瞧见她手上抱着的厚重软被,陆焉生愣了一瞬。
“这侧屋简陋,不比主屋暖和,姑娘命奴婢来给您送床软被,让您好眠。”
宁去忙上前接过。
陆焉生看了眼那软被,眼眸闪躲在这烛火之下更显亮堂:“她这她的吩咐?”
话里是不可置信。
点珠微微笑道:“自然。姑娘还吩咐了,若是这屋子里缺甚,可去主屋那边取,让您莫要拘谨。”
“都可以?”陆焉生眼眸闪了闪,忽开口问道。
点珠愣了一下笑着道:“都可以。”
陆焉生闻声便笑了:“好,我知道,你回吧。”
点珠躬身离去。
宁去抱着暖被便要放到榻上,边铺边道:“夫人真是心细,今夜转寒,这夜里有冷了许多呢。”
他自顾自铺好,回头便想呼陆焉生躺下,却见他正垂首系着大氅。
“公子,这大半夜的您要去哪?”宁去不解问道。
陆焉生眼眸带笑,意味深长回道:“缺了些东西,我去主屋取来。”
宁去信以为真,见状忙拦着道:“公子吩咐小的去就是了,这冬夜风大,您身子不好……”
陆焉生却是断然拒绝:“不必,我自己去。”
“可是,公子……”
不带宁去说完陆焉生便自顾自出了屋。
点珠回完话后,盛婳才放下心,熄灯便欲早睡,很快困意便袭来。
她累的睁不开眼睛。忽听见屋子里一声轻缓的动静响起,她迷迷糊糊只当自己听错了,直到帷幔被掀开,她心一坠,心咯噔一下,困意消散,张嘴便好喊人。
“嘘!是我!”陆焉生蒙住她要叫喊的嘴道。
盛婳瞪大了眼睛:“唔!”了一声,示意陆焉生松手。
陆焉生已褪去大氅,上了榻将她又抱在怀里才松开手。
听他心跳声似鼓雷,盛婳才觉不是梦中:“陆焉生,你来作甚!”
陆焉生答非所问道:“你让点珠来与我说,若是缺什么动东西,让我莫要客气尽管来主屋取是不是!”
她确实有这样吩咐,莫不是真的缺甚,她问:“那你来取什么?”
陆焉生垂首,见她乖巧窝在自己怀里,他此刻心柔软成汪洋,抿着唇笑道:“我思来想去,侧屋里什么都好,可唯独是缺了你!”
“陆焉生!”盛婳忍无可忍道。
陆焉生却是抚着她的脊背,凑上她耳畔轻声道:“我天明前就走,绝不叫你在程九跟前失信,成不成?”
这哪里是什么失信的问题!盛婳刚要否决又听他道:“我保证,绝对安分守己,就只抱着你!抱着你睡成不成!没你陪着我睡不着!成不成……”
盛婳到底是没僵持过他的缠磨,让他留在了主屋。
一连着十来日,陆焉生日日如此,两人这些时日的相处融洽许多,是日,陆焉生卧在榻上,由着程九替他换药,盛婳则就守在一旁瞧着,这是来日的修养,伤口已结了新痂,恢复还不错。
“先生!可要紧了?”盛婳开口问道。
程九点了点头道:“修养的不错,在有个十来日的功夫,便能恢复七七八八了。”
盛婳闻声轻松了口气,陆焉生则是眼眸精亮开口问道:“那我是不是便可不必分房睡,再守着……”
“陆焉生!你再胡说八道……”
守着甚?自是守着欲……
程九怎会不知他的意思,他白了他一眼,转眼便见盛婳小脸通红,正要说话,忽听外头传来脚步声,是点珠。
“姑娘,好消息,沈家二公子率军回京了!”
话应一落,众人并未注意到,陆焉生那募得凉下来的眸光。
作者有话说:
嘻嘻,来了
第117章 端倪(已加1000)
陆焉生虽回京数日, 但至今并未受皇帝封赏,也未进宫面圣。
一来大军未归,虽要嘉奖, 但也并非他一人,毕竟主帅还未归来,二来他身负重伤, 险些丧命, 太子的意思是让他趁此机会安心休养也好,省的封赏后, 门庭若市扰他修养。
皇帝早便听陆焉生在战场上骁勇之能,打了三年的远疆苦战, 因他愿意以身犯险不到六月便告捷除患, 观此战役, 论智论谋论勇他皆在祁年之上,皇帝不知盼了多少年, 才得此一员猛将, 自也很是看重, 陆焉生提前归京之事他也只恍装无罪开释, 特地让白郝传话,让他莫为此事担忧, 还让身边近侍上门探望。
官员观皇帝深意, 对陆家再不敢小觑,不少人艳羡陆远,自己虽是个不成才的蠢钝之人, 怎会生了这样智睿的两个儿子, 一文一武皆受皇帝重视, 如今算是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更有甚者觉着是陆家祖坟位置得天独厚,旺孙旺族,连夜在陆家墓地周边修建自家祖坟,生怕晚了一步叫旁人占了。
只是有些奇怪,这样好的时候,依着陆远的个性该恨不得广而告之,日日出现在各大宴席,各个场合宣扬,这半月来竟是显少露面。
这半月来,陆焉生这伤虽未至痊愈,但已然已脱离生命之危,如今大军又归来,他也可随军受皇帝嘉赏,也算是双喜临门。
点珠一知晓这消息便直奔后院,盛婳听闻自也欣喜,回头看去,却见陆焉生面色土灰,神色微凉,瞧不出半分喜色,她眼底是一闪而过的诧异。
“大军已经进城了,老大人的意思是让咱姑爷晚些随沈二公子等主帅一同进宫面圣呢。”点珠喋喋不休道。
盛婳闻声便道:“沈二哥在哪等着?”
陆焉生眸光微沉,看了眼盛婳。
点珠忙道:“在前街等着呢!姑爷咱快起吧。”
盛婳闻声却未催促,喊了一声:“程先生。”
程九收回手来,边收拾药箱边点头道:“可以,只是至极两个时辰便回来修养,切记注意心口处。”
“多谢程先生。”说罢便转身对着点珠吩咐:“你去,寻一身常服来,也不必找什么盔甲了。”
“欸!奴婢这便去。”
程九边站起身来,边道:“你要的那药膏快好了,今日午下让宁去去取。”
陆焉生敛了敛眼皮,算是听到了。
盛婳也没问是什么药,见陆焉生兴致不高,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大舒服?”
陆焉生深深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