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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养崽崽——by怡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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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珠眼睛冒出泪花,不是想哭,单纯是呕的。
  张怀喜对萧砚夕低语说了几句,萧砚夕颦蹙,扯下扈从腰间水囊,走到掌珠面前,拧开盖子,在小姑娘懵懵的目光下,掐开她下颌,将水灌了进去,然后揽住她的腰,把她扛起来,抓住她两只脚踝,跟拎沙袋一下,把她倒拎起来。
  动作一气呵成,双手上下抖动。
  所有人:“......”
  掌珠被颠的哇哇吐,早上没吃什么,这会儿连酸水都呕出来了。
  许是怕她吐出来的酸水溅到自己,萧砚夕伸直手臂,拉开彼此距离,继续颠簸她,看得旁人心惊肉跳。
  一大早的,这姑娘是遭哪门子罪呢……
  *
  掌珠被扔在甲板上,画舫随之启航。
  看着越来越渺小的多雨村,掌珠心中焕发了生机,沉睡多年的“希望”种子悄悄冒了芽,虽不知以后的路途是否顺遂,但终是有了盼头。
  画舫很大,像一座坐落在河畔的二层阁楼,飞阁流丹、雕栏彩绘,廊沿四角还挂着红灯笼,船舱带钹,铺首衔环,一派奢华。配上河面云兴霞蔚之象,乍一看,还以为进了话本里的皇宫。
  掌珠愣愣看着,心里明镜,这繁华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使了手段,搭乘船只逃离这里。
  张怀喜走过来,递上釉盏和裘皮毯子,“姑娘漱漱口。”
  掌珠谢过,抿口茶,咕噜咕噜几下吐进铜盂,看着价值不菲的裘皮,摇摇头,“我不冷。”
  她怕弄脏了,赔不起,自己出来,可是一个铜板都没带。
  前路漫漫,迷茫无助。
  像是看出她的不安,张怀喜扯过杌子坐在她身边,“姑娘不必担忧,既然圣上开了口,太子不会不管姑娘的,等到了京城,会给姑娘寻个可靠的人家。”
  掌珠抿抿唇,不知他在安慰自己,还是认真的,到现在,她连太子叫什么都不知道,萍水相逢,太子不帮她也是无可厚非。
  “我会些手艺,可以寻个店做长工。”
  张怀喜问道:“姑娘会些什么?”
  掌珠红了脸蛋,“我认字,可以在私塾寻个活。”
  张怀喜笑笑,没有打击她,皇城认字的人数不胜数,那会缺她一个,再者,以她的相貌,没有户籍,想要安身立命,怕是难上加难,在大户人家眼里,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小白兔,最是好把控。
  这时,掌珠想起一件事,小声问:“我的卖身契…...”
  “哦,我拿给殿下了。”
  “......”掌珠欲哭无泪,拿给那位贵人作甚?
  *
  从这里出发回京,水路至少要行两天两夜。
  夜里,画舫停泊在一处岸边,岸上杂草丛生,荒芜寂寥,隐约可见白烟袅袅,怪瘆人的。
  扈从们点了篝火,熬起清粥。
  萧砚夕小恭回来,蹲在河边洗手,看向坐在一旁的掌珠,像是刚刚想起这个人,“悱恻兮兮的,要不我把你送回去?”
  掌珠激灵一下,赶紧掏出白帕,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爷擦手。”
  萧砚夕嗤笑一声,接过帕子抹了两下,扔给她,起身走向篝火。
  掌珠将帕子浸在水里晃了晃,拧干,跟着走到篝火旁取暖。
  “喝点粥。”张怀喜递给她,“今晚要在此歇脚,要是嫌冷,就回舱里。”
  掌珠很有自知之明,道:“我不冷。”
  一旁的萧砚夕没理她,喝了一碗粥,起身回到舱里。
  张怀喜推了推掌珠,“跟着进去吧,夜晚冷,染了风寒就不值当了,殿下虽难伺候,但不会赶你出来的。”
  掌珠浑身哆嗦,为了安全抵达京城,没再别扭,亦步亦趋跟在萧砚夕身后,进了船舱。
  舱分两层,萧砚夕径自去了二楼,掌珠留在一楼。
  环顾一圈,舱内布置极为奢华,一张紫檀矮脚塌,上铺纯白绒毡,右侧枕屏隔牖,遮挡了河面吹来的风。
  窗前摆着一副黑酸枝桌椅,桌上有欹案,用以托书。
  掌珠看着纯白的绒毡,没好意思躺上去,寻了一把椅子歇息。
  萧砚夕站在二楼旋梯口,向下看,道了一句“蠢瓜”。
作者有话要说:  掌珠:他好凶。
萧砚夕:蠢媳妇,得好好调_教。
我:有你后悔的一天。
咱们固定更新时间是晚上11点,有时会提前,比如今天。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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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

  夜里,舱内飘来浓香,掌珠被香味呛醒,楼上那位大爷点香了?
  船外响起啁哳声,脚步细碎,掌珠意识到,他们让人盯上了。
  以前在村中,时常听说这段河道上有河匪,许是遇上了,船外的扈从们八成中了招。她甩甩昏沉的头,悄悄步上二层,每走一步都心惊肉跳。
  二层船舱更为奢华,金枝大灯散发着暖融的光,乌木罗汉塌上,萧砚夕阖眸侧卧,腰上盖着一条蚕丝衾。
  男人连睡姿都透露着优雅,可掌珠无心欣赏,小碎步凑上前,趴在塌边,用气音道:“殿下...有强盗...”
  话落,后颈被人按住,她差点叫出声,被捂住嘴巴。
  萧砚夕睁开潋滟长眸,不耐烦地睢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观察周遭。
  掌珠瑟瑟发抖,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舱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交换着口令,训练有素。
  萧砚夕绕过乌木塌,推开菱格窗,长腿一迈,轻松跨出窗子,站在外廊上。
  想是要跳下栏杆?
  无论是与否,都意味着,他弃她而去了。
  掌珠呜呜两声,挪到窗边,也想跳下去,被他眼刀子一瞪,没敢动作。
  萧砚夕回眸,夜风刮乱他衣袍,冷色月白与夜色融为一体,叫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掌珠以为他嫌她拖后腿,木讷地站在菱格窗里,等他先跳,免得逃生后,他来找她麻烦。
  月光投在她的脸上,映白了她的周身。
  萧砚夕忽然伸出手,“蠢吗,还不出来?”
  掌珠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带她一起跳。
  可能是嫌她犹豫,男人一把扯住她手臂,将她拽出窗子。小姑娘像纸鸢一般,没甚重量,夹在腋下,热乎乎的。
  萧砚夕也是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觉得她热乎。
  “咯吱。”
  河匪们推开舱门,对着暗号步上二层旋梯,等进了主室,没瞧见舱主的身影。
  他们比划两下,四处寻找。
  能雇佣或拥有这艘画舫的人非富即贵,比这满画舫的家饰值钱多了。
  可能,他们想要的,是一笔巨额赎金。
  萧砚夕夹着掌珠,贴在舱外木墙上,距菱格窗仅有一步之遥,他拔下掌珠鬓上银簪,握在手里。
  掌珠那一头乌黑青丝倾泻而下,将一张巴掌大的脸衬得更为俏丽,两人挨得近,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萧砚夕嫌怀里的小东西心脏跳的快,推开她半寸,凶道:“别跳了。”
  掌珠捂住心口,大气不敢喘,以前听孙寡妇说,河匪比山贼还要残暴,受害的百姓,会被他们大卸八块丢进河里喂鱼。
  她想活着,不想被鱼吃掉。
  脚步声逼近菱格窗,萧砚夕眸中闪过一抹狠,本就是朝廷呼风唤雨的狠角儿,遇见不讲理的河匪,真不知谁更凶残。
  河匪探头,发现了他们,“大哥,他们在外...啊...”
  后面的话,被萧砚夕一拳打了回去。
  河匪们发现目标,蜂拥而来,探出来一个,就被萧砚夕打回去一个,一来二去,一些河匪脸上挂了彩。
  头目摆摆手,其余河匪从舱门奔出,在甲板上包围了二层的一对男女。
  身侧的小喽啰惊喜道:“大哥,那小娘们真漂亮!”
  头目扬头看着他们,哼道:“那小白脸也挺俊。”
  众人哈哈大笑。
  头目盯着掌珠的细腰,舔舔厚嘴唇,“给爷把那小娘们从小白脸身上摘下来。”
  河匪们边笑边向二层栏杆上抛钩索,钩索勾住栏杆,便于河匪们向上爬。
  掌珠浑身乏力,意识越发不清,想是之前浓重的香气里含了迷药,而面前的男人,同她情况差不多。
  萧砚夕手腕无力,出拳的速度慢了下来,窗内的河匪们瞄准目标,跳出窗子,举刀砍来。
  萧砚夕搂着掌珠旋身,躲开砍刀,抬腿踹飞扑来的河匪。眼前叠影重重,他用力甩甩头。
  “小心!”掌珠忽然惊叫,不知哪来的力气,带着他转了半圈……河匪的刀子砍在栏杆上,刚好砍断同伙的索绳。
  一排同伙坠下二层,摔在甲板上骂骂咧咧。
  其余河匪边笑边往上爬,似乎,这就是一场用来取乐的猎艳行径,以恐吓“猎物”为目的。
  二层廊道上,另一名河匪坎向两人中间,迫使两人分开。
  河匪掉转方向,攻击已失去还手能力的萧砚夕。
  掌珠焦急之余,忽然脚底打滑,身体前倾,扑在了萧砚夕怀里。
  萧砚夕下意识接住她,眼看着刀刃砍向女人的后背,他没工夫去想她为何舍命相救,抱住她奋力躲开。
  此时,两人已经腿脚麻木。
  河匪们一个个涌了上来,萧砚夕估计一下,大概二十来人,平时还能拼一拼,中招之后根本比不过,最后的退路只有一个......
  一般说来,河水能解一部分迷药,他定眸看了掌珠一眼,似认命地叹了口气,然后,提着她的脖领,带她跃上栏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跳入滚滚河水。
  河匪们觉得他俩是自不量力,论水性高低,可想而知。
  然而,他们站在甲板上观察半天,并未见到“猎物”浮出水面。
  头目拽住一个小弟,“下去看看。”
  深秋的天,谁也不愿意轻易下水,但大哥开了口,不得不下啊。
  “噗通。”
  小弟跳进水里,向下潜游,只看见几条游鱼,他浮上水面,“大哥,人跑了!”
  头目眯眸,能在他眼皮底下跑掉,绝无可能,抬手指了指,“你、你,还有你,都下去。”
  小弟们下饺子似的跳进水里,来回寻找。
  此时,萧砚夕带着掌珠潜入船底,河水解了不少迷药,可呼吸越来越困难。
  掌珠拽住萧砚夕,吐着泡泡摇头,一头青丝如海澡般散开。
  萧砚夕带着她,朝一个方向游去,好在没瞧见河匪,就在掌珠快要窒息时,男人带她浮出水面。
  破水而出时,她仰着头,本能地大口呼吸,衣衫紧贴在身上,胸前起起伏伏,勾勒出优美曲线。
  萧砚夕带着她,朝船尾游去。
  “他们在那边!”河匪头目发现了他们,指着那个方向大叫。
  这时,岸上的扈从们药劲过了,紧挨着醒来,当弄清情况时,一个个眼底冒火,拎起佩刀劈杀过去。
  张怀喜脱了靴子就要下水,“诶呀呀,快护殿下上岸!”
  论武力,河匪哪是扈从的对手,而且,扈从人数是他们的二倍。
  很快,场面被控制住。
  *
  萧砚夕坐在篝火前,拧着湿漉漉的衣裳,外披狐裘大氅,脸色沉的能滴水。
  掌珠坐在一旁,身上裹着毯子,小身板快虚脱了。
  张怀喜让人拎着河匪头目过来,“爷,怎么处置他们?”
  出乎意料,萧砚夕没说怎么处置他们,而是啐了他们一声“蠢”,挑眉问道:“你们得手后,不知要先杀掉岸上的人,以绝后患?”
  所有人:“......”
  河匪头目觉得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力,哼道:“当时不知道船上有多少人,若是岸上人因为疼痛发出吼叫,岂不打草惊蛇了!”
  萧砚夕起身就是一脚,踹在头目脸上,“你还有理了。”
  头目流出鼻血,苦不堪言,不是你要问老子的吗?!
  萧砚夕看眼天色,东方鱼肚白,懒得再耽误下去,吩咐张怀喜,“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扔在船尾,回头,让负责这片河道治安的提督来见我。”
  “诺。”
  萧砚夕洁癖,不喜见血,提溜起掌珠回到船舱,让人取来新衣袍,罩在她头上,“换了。”
  掌珠抱住衣袍,绕到屏风后面,动作麻利地换下身上的衣裙,可......
  臀上的伤痕发炎了。
  掌珠拢起秀眉,暗自叫苦,太难堪了。
  她穿上松松垮垮的衣袍,走出屏风,却见萧砚夕衣衫大敞,露出精壮的臂膀和后背,毫不避讳。
  她像惊吓的兔子,捂住双眼,默默回到屏风后。
  “呵。”萧砚夕将湿袍、湿裤扔在地上,换了一身干爽衣裳,半倚在塌上,盯着屏风上映出的曼妙身姿,刚刚她换衣裳时,比这会儿香艳多了,“出来。”
  掌珠挪步出来,离他远远的,双手还捂着眼睛。
  “矜持上了?”萧砚夕玩味地问道,“刚刚替我挡刀时,怎么没见你矜持?”
  “......”
  “还挺奋不顾身的。”
  “......”
  掌珠懵愣,当时哪里是为了替他挡刀,完全是脚底打滑,不过,他那么理解,她也没解释,误会更好,这样,他就欠下她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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