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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请别瞎指教——by赵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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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ber提醒他晚些要飞h市去那家相机店买送江小姐的相机,“需要给您安排司机么?”

“不用,晚上就能回来,我自己开车去。”谢申抬腕看表,起身拿外套,“先走了,有事发信息。”

“好的,谢总。”

他做事向来留后招,除了回明市晚上七点一刻的航班,还让amber多订了后面间隔两小时的那班,为的就是确保能当天回来,第二天赶得及送江棠棠去见谢知行。

而这头江棠棠就没谢申那么有条不紊。中午饭点跟着程陆在中古街上一家餐馆吃饭,一想到明天就要和谢老爷子正面交锋,进嘴的饭菜都尝不出味儿来。

程陆拿筷子敲她碗沿,“哎哎哎,吃饭专心点儿行不行?不就见个他家老头么,怕什么?”

江棠棠抬眸,“你要是见霖姐家长你不怕?”

程陆将心比了个心,“那还是……会有点儿怕哈。”想了想又说:“但是那能一样吗?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是什么?就是天生用来被宠爱的知道不?你可是我亲侄女,本陆不允许你因为任何人变得畏畏缩缩的,天王老子也不行!”

江棠棠端着碗坐过去,撞一下他肩膀,“舅舅,你这霸气的一面有没有将霖姐全面征服?”

“别提了。”程陆陡然泄气,“我告诉你啊,你和谢申在一起就别轻易提分手,甭管他家里人怎么说,你俩给我抗住了。那些破镜重圆都是电视里演着骗智障的,可千万别信。”

江棠棠心有戚戚,埋头扒饭。

没吃两口,就见那天当街和检查液化气的巡防队吵架的那对夜排挡夫妇走进来吃饭,随行的还有他们儿子。

三人在程陆和江棠棠侧后方那桌落座,等餐间隙说着话。

夜排挡老板粗着声对儿子说:“吃完饭一起把东西搬进去。”

那儿子似不情愿,“上回被罚款还不够啊?你还要贪便宜用……”

老板竖着筷子戳桌面,“闭嘴,罚款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不用赚回来啊?老子手指缝里省下来的钱以后脚一蹬都是给你!”

老板娘附和,“就是,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儿子:“人家检查员都说了,那种……”他压低声:“反正容易出事故!”

“出什么事故啦?”老板娘反驳:“这么多年用着都好好的,哦他们一来检查就出事故?你这个小胆子也不知道是随谁,我看是随你奶奶!”

老板扬声:“你他妈骂谁呢?”

江棠棠和程陆没在关注他们说什么,只听他们那桌又嚷吵起来直叫人头疼。两人对看一眼迅速吃完剩下的东西,逃了出去。

下午程陆要去社区教篮球,江棠棠一人看店。

贺晏北那天又给了她一些新的资料,没事的时候她就认真看做笔记。

今天刚翻了几页,忽听门口有人喊她:“江小姐。”

她闻声抬头看,心里蓦然咯噔一下。

眼前不远处站的不是别人,竟然是一脸严肃的谢知行。

他穿一身板正的黑衣站如松柏,一双手背在身后,视线和店里的女孩儿对上,微微抬起下巴,眸光中尽是审视意味。午后和煦的阳光未将他的五官柔和半分,凌厉到令人望而却步。

站在他身旁的小陈照着指示睁眼说瞎话,“江小姐你好,谢老爷子今天刚好路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

他背完这句心里头到底还是不太舒服,总觉得自己跟个帮凶似的,和老爷子联手趁谢总出远门过来杀人家小姑娘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又不得不叹服,谢老爷子这颗老姜可真是太辣了。

“……”江棠棠万万没想到谢知行会不打声招呼提前现身,一时都忘了站起。

谢知行抬步走进店里,开口语调深重,透着不可忤逆的威严,“棠棠,有空和谢爷爷聊一聊吗?”

江棠棠分明见到他笑,可那笑容实在令人感受不到半分喜悦之情。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点点头,“好。”

谢知行四下巡视一眼,“这里不方便说话,街尾有一家羽生茶社,我去那里等你。三楼秋实阁包厢。”

未等江棠棠回复,他说完这句便径自回身同小陈一起往街尾走。

江棠棠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心道他这顺道路过,顺得连谈话的包厢都定好了,可真是……相当有先见之明。

她收了收神,下意识要找谢申求助,身随心动立马找出手机拨出电话。

只听手机里头传来一道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50章

江棠棠没打通电话, 只好归置好东西锁门出去。

谢知行说的那家羽生茶社在中古街尽头转角位, 斜对面就是夜排挡,风格迥异的两家商铺相立而开。服务员领着她上了三楼一间包厢外面就回去了。

她闭眼屏息静气, 再睁眼时抬手轻叩门。

小陈从里面打开门,“江小姐。”说着让身请她进去。

江棠棠这才发现,除了谢知行还有另一人在场, 五六十岁的男人。小陈在旁介绍:“那位是我们家老爷子的棋友。”

谢知行和棋友隔着长长的茶桌对坐,中间摆上一个围棋盘, 正开始对弈。他听到声响头也未偏一下, 缓缓落下一子才开声, “棠棠来了,过来坐。”

江棠棠踌躇着过去,在一侧落座。

谢知行这才看她,“原本约好明天见面,怪不怪谢爷爷今天这么唐突地找你?”

江棠棠摇头, 笑容挂在脸上, “不会。”

“你外公和我是旧时同学。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这一晃眼都长成大姑娘了。”谢知行兀自一笑, 似是有意拉近距离,却未等江棠棠回应便径自对着棋友道:“以前还是追着我讨糖吃的小孩儿,现在也知道买礼物送我了。知道我喜欢下棋,第一件送的就是个榧木棋盘。”

棋友配合着:“小姑娘倒很舍得花心思。”视线下至落棋处,“凑巧了,我今天带的这方棋盘也用榧木制的, 是日本日向市出产的香榧木。这东西是越来越稀罕,也就是一些老匠人手里还存着上好的榧料,不知道谢老得的那块是哪里产的?”
谢知行垂着眼,照着当初粗粗瞥过一眼的棋盘证书说:“云南昆明。”

棋友捏着下巴思索,“说起来现在市面上不少拿云南榧当日本榧木卖的。要是真云南榧也就罢了,虽然手感稍差一些,终归还是好东西,就怕有些不识货的外行人……”说话间他意味深长瞄一眼侧旁坐着的小姑娘,“哟,瞧瞧我,多嘴了。”

谢知行拿起手边的茶盏,“良材本就难得。你我活得年岁长还算懂得分辨一二,有些年轻人一时间分不清楚也在所难免。”

他们这场对谈步步暗示,令人极其不适。

江棠棠听出这些话语里的指向性。换作别人,她早就出言相讥,可心里还谨记着谢申的交待,况且对方毕竟是长辈。

包厢内煮茗焚香,清淡的香气让她心绪稍稍平静。

谢知行抿一口清茶,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却听她开口说:“谢爷爷,送您的棋盘是我爸爸的朋友选的,他也算半个行家应该不会买错。不过我是真的不太懂这些,您要是不嫌我笨,以后教教我怎么分辨?”

他微怔,捏在手上的茶杯一时忘记放下。

一旁站着的小陈轻咳一声,顺势抬手掩住不由自主翘起的嘴角。

谢知行放下茶盏,声调愈沉,“有些东西不是教了就能马上学会。”

江棠棠笑颜依旧,“嗯,我不着急,您可以慢慢教。”

眼见谢知行的脸色泛过一阵青白,这下连棋友的表情都有些收不住了。今天按照谢老的要求扮这个恶人实非本意,其实他看眼前这位姑娘蛮不错。谢老爷子就是要求太高,看谁都拿标尺去测算精度。

他审时度势,找个借口恰时退场,连带着小陈也一并出去。

安静的包厢里谢知行默了半晌,终于开门见山,“棠棠,你要是以我老朋友外孙女的身份让我教你,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是你现在要以小申女朋友甚至是未来伴侣的身份讨好我,我不接受。”

江棠棠收起笑容,正色道:“谢爷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只要您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爱一个比自己优秀百倍的人,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道理她已经有了越来越深的体会。

谢知行看着她,轻叹口气,“棠棠,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办到。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认为你和小申并不合适。你天性欢脱不喜拘束,而他则相反,凡事要求极致完美。”

江棠棠稍稍急声:“可是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

“哦,”谢知行打断,“所以你就觉得你们这样很不错是么?可是,凡事论及以后,总是要回归现实。小申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位能哄得他高兴的另一半,那人必须还要能在生活上照料他,在事业上协助他。或许你此刻心里想我这人真是个老古董,但是我的标准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更改一毫。”

江棠棠眼睫微缠,眸光落在茶杯上不发一语。

谢知行看着她这幅失落模样,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但话已经说到这里,干脆一次挑破,“我只是把你们未来势必会遭遇的矛盾提前摊开说。两个生活背景,个性和社交圈截然不同的人,能走到最后的几率远远小于那些门当户对的伴侣。”

他缓了缓语气,“我既不希望我这位故友家的小朋友因此失了她的本真,也不希望我的孙子一时头脑不清楚耽误你。总而言之,我的态度简单明了。”

“我不同意。”

谢知行这番话不是恶言相向的羞辱,可分明透着不容辩驳的立场。

他原本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可她偏偏不退。明天如果谢申在场,要是知道他这样说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于是才有今天这刻意为之的“偶遇”。

江棠棠抬眸,眼角发涩,手指在桌下拼命掐着自己大腿,忍住快要奔涌而出的情绪。

谢知行偏过头看窗外,等了等,没等到她开口,又回正目光,“好了,我该回去休息了。谢爷爷知道你不喜欢苦味,让人给你沏的这杯是番石榴茶。这里的账我已经结过,你可以慢慢喝,想清楚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

谢知行下楼来,等在一楼的小陈和棋友见他身后没跟着人。

棋友问:“那位小姑娘呢?”

谢知行敷衍而过,“还在楼上。”

棋友斟酌着开口:“谢老,我看姑娘人不错,对您也肯用心。年轻人的事情其实……”一看谢知行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硬生生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得,那咱一起回去吧。”

三人从大门而出,谢知行走在前头,刚走没两步侧肩撞上来一人。

他蹙眉看去,只见那中年男人手里扛着煤气瓶正要往街对面的夜排挡走,相撞后不耐烦地冲道:“看什么看,老头子走路不长眼啊?没看见老子搬东西呢?”

谢知行面色不虞,正要开口,被后面的小陈低声劝阻,“算了老爷子,和这种人计较什么。”

谢知行离开后,江棠棠手里捏着杯壁,看着茶杯中泡的番石榴叶一动不动。

先前已经设想过很多种和谢老爷子正面交锋的场景,刚才那番对话没有想象中的火光四射厉声急辩,却至始至终由他主导。

谢知行只差没有摆明了说,自己根本不想了解自家孙子这个所谓的女友,只想告诉她他们不相配。

***

谢申在相机店的沙发上坐着,等店员把他刚买下的那只相机装好。

今天那位老板不在,是老板儿子当差。他听谢申说自己是从明市特地过来的,便攀谈起来,“你这是赶巧了,在你之前也有个先生打电话过来问这只相机。当时是我接的电话,也怪我业务不精,直接和人说店里没有。”

“后来过了几天忽然想起这事儿,吃饭的时候问了问我爸才知道原来咱们店里还真存着一只,结果隔天给对方回电话他又说不需要了。”老板儿子擅聊,自顾自继续道:“之前明明还问我有没有渠道最好能找到两只,让我们帮忙留意着,说要是只能找到一只也行,他要拿去送人当生日礼物。”

谢申闻言微诧,眼眸快速地缩了下,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未置一词。

店员将相机和配件装好进袋,从柜台后出来递给谢申。

他从沙发里起身,接过袋子问正同他侃侃而谈的人:“冒昧问一句,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

“他后来说不要了我就把他留的联系方式删了。”老板儿子想了想,“只记得好像姓贺。对,姓贺。”

似是意料之中,谢申弯了弯嘴角,“谢谢。”

“没事儿,应该的。”对方送他出去。

一切顺利,原路返回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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