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妹妹是个大美人——by月半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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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很多地方依旧有摩擦与冲突,但比起解放前,老百姓的生活已然算的上平稳了。
闻言,邵围安欣慰道:“小同志的觉悟很好。”
高晴也笑,家里全是军人,她更理解军人的不易,所以很是喜欢小姑娘方才语气里的感恩,眉开眼笑的给人夹菜:“聿聿多吃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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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上还有事情。
饭后邵围安又匆忙离开。
担心小姑娘无聊,邵铮趁着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提议在部队大院里转一转。
夏日天长,哪怕已经快六点钟了,天色依旧透白。
陈弄墨只迟疑了几秒,便点了头,婶子太热情,她方才吃撑了,需要消食:“就我们俩吗?”
对上女孩儿看过来的视线,邵铮心口一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老四好像挺喜欢家里那些弹壳模具的,就不打扰他了吧?刚好我还有点事情跟你商量。”
闻言,陈弄墨想想也是,便跟上了男人的步伐:“什么事啊?”
邵铮:“难得来J市,我想着带你们到处转转,看看人土风景,尝尝地方美食,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陈弄墨倒还好,虽然从前也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她大学跟研究生都是在J市读的,所以对于J市还算熟悉,但四哥从来没来过,肯定想到处看看。
本来她只打算自己领着人出去的:“不会打扰到你吗?”
邵铮低笑,边带着人往环境好一些的位置走去,边道:“不会,等堂姐结完婚,我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不止能带你们到处玩,还能带你去见见你二哥跟三哥。”
是了!
二哥跟三哥就在J市,之前事发突然,陈弄墨都忘记这茬了。
她有些期待的看着人,笑容灿烂:“等邵琼姐结完婚,我们能不能先去找我二哥跟三哥?”
又是这样明媚的笑容...邵铮身体僵直,耳根升温:“...可以。”
悄悄跟出来的邵琼被没出息的堂弟给蠢住了,将白眼翻出了天际。
还以为能看见蠢弟弟表白啥的。
啧...白白浪费了她的隐匿本事。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帮忙蠢堂弟拦着陈君那小子。
没办法,弟弟太笨了,她这个做姐姐的只能帮忙多增添独处的机会。
想到这里,邵琼悄悄缩回脑袋。
却不想,刚转回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同样鬼鬼祟祟的小婶给吓了一跳。
她压低嗓子问:“您什么时候来的?”小婶这身手,直接叫邵琼怀疑起了从前的训练强度。
探头探脑的高晴不说话,只是对着侄女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邵琼...
第35章
邵围安回来的时候,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习惯性的放轻脚步。
不想推开卧室门,却发现妻子并没有睡, 他讶异:“吵醒你了?”
高晴似是没回过神, 看着丈夫问:“今天这么早?”
“哪里早了?都11点了, 你没事吧?”邵围安解开两个扣子才反应过来不对,大步走至床边,探身摸了摸妻子的额头。
已经彻底从思绪中回神的高晴拿下丈夫的手:“我没事, 你吃了吗?”
“真没事?”
高晴无奈笑:“真没事,你到底吃了没?”
丈夫胃不好, 医生建议少食多餐, 她便时时惦记。
其实这么晚吃东西也不好,但丈夫最近工作忙, 每天都要这个点才能回来,什么都不吃人也扛不住,她便每天给准备些易消化的食物,好叫他睡前稍微垫垫。
邵围安没再继续问妻子为什么这么晚还未睡, 只笑回:“吃了。”
说话间,他又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漱间梳洗。
等拾掇好自己, 躺在床上才再次问:“有心事?”
高晴本不想说, 心疼丈夫忙碌一天。
但又想着, 儿子的终身大事,早晚要叫他这个做老子的知道的。
思及此,她便试探问:“你对两个儿媳妇有什么要求?”
邵围安:“你问老大还是老二?”
“有什么区别?”
“老二不是喜欢陈德茂家闺女吗?挺好, 不过我看那丫头还没开窍呢,能不能将人娶回家看老二自己本事。”
未了, 邵围安又无奈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这操心的也太早了。”
高晴没在意丈夫的打趣,而是有些茫然问:“老二跟你说了?”
那她辗转一个晚上,不知道如何说通丈夫的纠结算啥?
总算弄明白妻子这么晚睡的原因,邵围安叹了口气,抬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抚般的拍了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事儿咱们做父母的看着就好,你忘了老严家孩子的事了?”
高晴鼻头一酸:“...没忘。”
就是没忘,才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感情顺利。
老严是丈夫的战友,挺好一人,就是有些事情上太过刻板。
前几年,老严的儿子在部队里谈了个对象,是个文艺兵。
老严古板,如何也瞧不上,觉得唱歌跳舞的都是戏子,不庄重。
硬是逼着儿子跟姑娘分手不说,还放任流言坏了那姑娘的名声。
最终,本该有美好未来的姑娘,不出意料的被开除了军籍。
而小情侣,也的确如老一辈想的那般崩了。
是女方单方面与男方决裂。
无论老严的儿子如何挽留,那姑娘就是硬气的没回头。
为此,老严儿子与家里大吵了一架,转身提交申请书上了战场。
这一去,就再没能回来。
一个月就牺牲在了战场上。
那是老严最优秀,也最寄予厚望的儿子。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也在这个时候,老严又想起了儿子心心念念的姑娘,豁出去老脸,想求那姑娘去墓地祭拜祭拜儿子,了却了儿子的心愿。
却不想,等他寻到姑娘老家时,才知那姑娘怀了儿子的血脉。
姑娘家里嫌丢人,硬是给灌了药,寻思着随便找个人嫁出去。
落了胎,又连翻受到刺激,那烈性的姑娘一时没想开,直接投了河。
巧合的是,与老严的儿子死在了同一天,好些人都说是报应。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老严从此一蹶不振,不仅从一线退了下去,人也垮了。
自古情字最为伤人。
饶是高晴很清楚,自家两个小子不会像老严儿子那般冲动,但从那以后,还是决定不过于干涉孩子们的婚姻。
甚至,一个晚上都在想着如何劝服丈夫。
毕竟不管将来聿聿会不会瞧上老二,老二眼下对人家动了心思是事实。
她实在不希望丈夫成为儿子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更不希望老严家的悲剧发生在自己家。
却没想到,老头子比自己看得开。
“别想那么多,儿子儿孙福。”为人父母,邵围安怎么可能不操心,不过是他善于管理情绪罢了。
得了丈夫的准话,高晴笑了,也有了打趣的心里:“其实你说的对,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瞧着聿聿年纪虽小,却是个进退有度,心有主见的,咱儿子又有顾忌,成不成的,都有的磨呢。”
邵围安眼角笑出皱纹:“娶妻嘛,哪有那么容易,想当年我也是受了老丈人跟小舅子不少的白眼,才将你娶回家的,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成功,看臭小子自己的诚意吧,咱们操心也没用。”
这话说的,高晴白了丈夫一眼:“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已然有些困顿的邵围安无奈:“那我明天找儿子去谈谈?”
“谈啥谈?不是说好叫孩子们自己发展吗?”
“你看?我问不问你都不满意,老高同志,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噗嗤...行了,行了,老邵同志,你睡吧,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行,我睡了,你也早些睡。”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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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吃完早饭,高晴忙着侄女儿婚前的最后准备。
陈君只陪同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出去转转。
这可是J市,全国老百姓都向往的地方。
好容易来一趟,他的心都飞出去了。
陈弄墨则惦记着给明天结婚的邵琼姐挑选一份礼物。
邵铮正在收拾碗筷,见兄妹俩都瞧着自己,便笑着建议:“收拾完就带你们出去,不过你俩要不要先给曹留或者陈怀去个电话?”
陈弄墨:“约见面的时间?”
“对,他们现在跟在各自的首长身边做警卫,出行不方便,最好提前约。”
陈弄墨恍然:“哥,你家里的电话可以打吗?”
邵铮端起一摞碗筷准备去厨房:“可以是可以,需要我帮你拨吗?”
“不用,我知道怎么拨号。”陈弄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找二哥与三哥的电话。
陈君也跟着凑了过去,从前都是旁人拨好了再转交给他的,自己拨号还是头一次。
见兄妹俩凑到了一起,邵铮便没再杵着,去到厨房快速收拾了碗筷,又回房间拿了昨天就准备好的钱票揣上,才下楼领着人出发。
邵围安最近很忙,到处视察,所以车子没有办法留给孩子们。
出行得骑自行车。
陈弄墨系好遮阳帽,坐到了四哥后面。
后座邵铮哥事先给绑了软垫子,坐着并不难受。
但要命的是陈君骑车的速度。
陈弄墨气的敲了好几下,人才老实下来。
“...老六你就是太胆小了,这里偏僻,路还这么宽,一个人都没有,你怕个啥?”虽说降下了速度,但自觉被迫的少年人嘀嘀咕咕着不服气。
陈弄墨一手抓着车座,一手按着被风吹变形的帽子,咬牙放狠话:“帽子都快被风吹跑了!你再快试试,我全给你记着,等过两天见到二哥,叫他收拾你。”
已经与二哥约好见面时间的小姑娘表示拿捏四哥的底气十足。
“你咋就会告状这一出?”陈君不满意嚷嚷。
陈弄墨冷哼一声,整理好帽子后,才得意道:“管用就行。”
“这会儿都没太阳,就你瞎讲究。”
“你懂什么?谁说只有太阳才能晒黑的?”
“你当我傻啊...”
“你不傻吗?”
“......”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犟嘴,谁也不让谁。
邵铮并没有插话,只是一直跟在身侧。
担心女孩儿掉下来的同时,心里头也忍不住发笑。
聿聿好像与书信联系中的性子有些不一样。
似乎,更...活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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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二十分钟后。
路上除了林立的葱郁树木外,总算见到了行人。
陈弄墨小幅度的调整了下坐姿,晃动几下有些发麻的腿,视线却一直瞧着前方,好奇1973年9月份的J市。
怎么说呢,与她想象的不大一样。
道路干净宽敞,行人精神面貌很好,也少有穿补丁衣服的。
有一点倒是很符合历史,就是年轻的姑娘几乎全是双麻花辫,但基本只到肩膀下面一些,瞧着干净又利索。
对了,路边还有小摊子,卖什么的都有。
“今天赶集吗?”再一次路过一个卖钟表的摊位后,陈弄墨没忍住心中的好奇,看向跟在后面的邵铮哥。
“不是,都是合作社摆的摊位,有时候业绩不好,就会出来摆摊。”
陈弄墨恍然:“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就是山顺村,供销社每年也会到村里卖东西,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边是那样的。”
“哪里都一样,这事是允许的。”说话间,几人又经过了一个卖冰棍的摊位,邵铮示意两人停下。
陈君不解:“哥,咋啦?”
邵铮指了指不远处的冰棍:“聿聿要喝水吗?或者吃冰棍?”方才他就发现,小姑娘嘴唇有些干了。
还别说,一路跟四哥斗嘴,陈弄墨真觉得有些渴了。
再加上九月初的J市温度挺高,她不大想喝水,只想吃冰,J市应该能买到奶油冰棍。
思及此,打算请客的陈弄墨便从后座跳了下来。
坐了半个多小时,哪怕已经放轻了动作,落地的瞬间,腿脚还是酸疼的厉害。
看着有些踉跄的小姑娘,邵铮连忙伸出手臂让她扶着,皱眉问:“脚麻了?”
陈弄墨将手搭了上去,缓了一会儿才摇头:“好了,就是坐久了,哥,你是不是喜欢吃奶油味的?”
正想着寻哪个朋友借汽车出行的邵铮下意识回:“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