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亲亲——by舒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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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炽啧了一声,有点小遗憾:“还真不动了。”
“真不让我亲你脖子?”江炽特别欠揍地问了一句。
夏枕小脸憋得通红,唇瓣张张合合,最后只憋出了三个字。
“你……流氓!”
江炽听着她这软绵绵又带着恼意的声音,一个没忍住又笑了。
“对啊,在这儿堵你不就为了耍流氓?”
夏枕再次被江炽一噎,却急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又是重复:“你放开我。”
“那你跑啊,我又没抱你。”
夏枕急得都快抓耳挠腮了,身子左转右转,愣是出不去。
夏枕一着急身子就转了过去,在江炽的包围圈里转了个面,对着他。
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羊入虎口了。
她腰处抵在洗碗台边,仰头望着江炽,很焦急。
“可是我出不去呀。”
江炽早已在她转过身的同时,下巴离开了她的肩膀,这时是双手撑在洗碗台,微弯着脊背,俯首看她。
江炽不知道想到什么,胸膛里荡出一声低笑。
“这下可不是亲脖子了。”
两个人都面对面了。
“是直接亲嘴了。”他说。
夏枕顷刻间瞪大了眼睛,反射性直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恐又呆萌。
江炽被她这表情萌到了,唇角的笑压抑不住。
这时二楼楼梯突然传来夏母的声音。
“枕枕,你洗个杯子怎么洗这么久?”
楼下厨房里的夏枕登时被吓得眼睛又睁大了几分,愣了几秒后才记起来回夏母。
“我洗好了,马上上楼。”
夏母还在楼梯上,但已经快来到一楼了:“我还以为你掉洗碗槽里了。”
夏枕听着夏母越发靠近的声音,望进江炽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乞求。
“你快放开我。”
江炽气定神闲,双手仍撑在洗碗台上,眼里噙着笑,不紧不慢地道。
“不,放。”
夏母已经下来一楼,听声音是朝厨房这边走过来了:“赶紧的,早点睡,不然你明天早上又要赖床了。”
夏枕双腿都要发软了,唇无意识地瘪了瘪:“放开我呀。”
江炽见她这样子,掀了掀唇角的弧度:“放开你啊?可以。”
下一秒,江炽骤然朝她靠近,都快贴她脸上了。
夏枕赶忙往后躲了躲。
四目相对。
江炽勾了唇角。
“你叫声哥哥,我就放了你。”
眼见夏母就快走到厨房门口,夏枕最后求饶地看着江炽,软软地喊了一声。
“哥哥。”
江炽得逞,将撑在洗碗台上的手迅速收了回来。
“诶?江炽?你怎么也在这里?”
与此同时,夏母出现在厨房门口。
江炽散漫转身,看向了厨房门口的夏母。
他抬头揉了一把夏枕的头。
“这不想妹妹了,来见见她。”
夏枕可郁闷了,刚才被吓得手都有点小冰凉,她闷闷不乐地躲了一下江炽的手。
然而又被江炽逮回来,使劲儿揉了一把。
江炽和夏枕这俩小孩从小关系好,夏母已经习以为常,她说着走进厨房里。
“你吃了没?今晚又没回来吃晚饭。”
江炽不想让夏母这么晚还给他做饭。
“吃了。”
夏母白了他一眼:“早知道问都不问你,这一看就是没吃。”
“别麻烦了夏姨,我叫个外卖就行。”
江炽其实会自己做饭,很小的时候就没爸没妈,还要被姐姐奴役。
不过夏母一向不让他做饭,在夏母眼中他跟自己的孩子一样,不想他每天上学回来还得自己做饭。
“叫什么外卖?这家里又不是没吃的。”夏母笑,将江炽往餐桌那边推了推,“好了好了,去那坐着,我给你热一下饭菜,又不麻烦。”
夏母取下挂在墙上的围裙,往身上戴的时候问夏枕。
“枕枕,你吃一点?当个宵夜。”
“我不吃了。”夏枕到现在小脸还有点红,赶忙落荒而逃,“妈妈我去睡觉了。”
江炽单手手臂搭在椅背上,指尖懒懒垂下,看着夏枕那急急跑向楼上的背影,笑了笑。
隔天江炽早上起来的时候,想要接夏枕去上学,但这小丫头特意起了个早故意躲他,跑了。
连着几天,江炽都逮不着她人。
以前江炽还没发现夏枕居然这么能躲,放学了还锁在房间里不出来,任凭他怎么叫她她都不开门,也不开窗。
这天放学,江炽被林希芋他们拉着一起出去玩。
一群人到网吧打了几局游戏才逛到烧烤摊,天已经黑了。
林希芋这人就喜欢人多,人多热闹,还把陆南渡他们也给叫过来了。
烧烤店外面搭了个棚,露天放了很多折叠式桌椅。
江炽坐在椅子上,垂头玩手机,长腿大喇喇地敞着。
陆南渡刚到,走过来轻踢了一下江炽的脚:“兄弟,腿收收,这位置太小你腿太长了我坐不下。”
江炽懒懒掀了下眼眸:“滚。”说着还是把腿收回来了。
这桌是圆形桌,陆南渡甩了书包坐下来。
对面的林希芋正拿着个菜单吵吵嚷嚷和老板报菜单,要了很多烤串,沈辰坐在旁边。
他们两桌人,另一桌已经坐满了。
这桌陆南渡刚坐下来不久,旁边有一个女生跟风一样坐了下来。
那边的林希芋下意识抬起了头,看到女生的时候还小小惊讶了一声。
“哟,好久不见啊易胭。”
易胭一头长发柔顺,左耳仍旧戴着一只小钻石的耳饰,她朝林希芋笑:“好久不见啊林希芋。”
易胭是二中的人,算是跟陆南渡很好的朋友了,平时大家又总玩在一起,都认识。
“最近怎么都没见你人?”
易胭:“我忙啊。”
陆南渡笑着拆穿:“忙着玩,忙着打架。”
易胭开玩笑:“都能一脚撂倒林希芋了。”
林希芋一脸懵逼:“哈?为什么躺枪的又是我?”
易胭:“因为你容易撂倒啊。”
“哈?老子腹肌不是八块的,是一块的诶!一块顶八,可厉害了。”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林希芋你要不要点脸了?!”
陆南渡端起面前满杯的啤酒喝了一口,侧首问了下江炽。
“干嘛呢?”
江炽抬头,唇角噙着一抹笑。
“骗妹妹出来啊。”
陆南渡一言难尽地看着江炽:“你这禽兽。”
江炽又低头玩手机去了,淡定反击:“哦,物以类聚,你也差不多。”
陆南渡:“……”
过了有一小阵子,点的烧烤陆陆续续上桌。
大家闲聊开吃。
某一刻,啃着羊肉串的林希芋看到那边走过来一个人,眼睛一亮,空出一只手抬起来挥了挥。
“苏岸!苏岸!”
这桌的人因为林希芋的声音,都望了过去。
那边穿着白t恤和黑色宽松裤的苏岸听到有人喊他,一怔。
看到林希芋后,他笑着走了过来,周身都带着一股安静的干净。
江炽跟苏岸同桌,两个人虽是话不多,但也说过话,两个人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林希芋嘴里还咬着羊肉,问:“好巧啊,你怎么也到这边来了??”
苏岸一双大眼睛很柔和,在店面的白炽灯照明下,更加唇红齿白。
“我来我爷爷家,就住这儿附近。”
“啊。”林希芋拿起一串烧烤递了过去,“你吃不吃啊?”
“不了,谢谢你啊。”苏岸说,“我还要去我爷爷那儿,我先走了。”
“好。”林希芋朝他挥挥手,“拜拜。”
“再见。”
酒杯搭在唇边,易胭抿了一口里头的啤酒。
自苏岸来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就不曾从他身上离开过,此时目光还远远凝视着那个远去的身影。
这男孩,怎么就那么……吸引人呢……
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易胭才收回了目光。
她微微勾唇,似是回味了过来。
“你们班这男生——”
“长得有点好看啊。”
第20章
夏枕身上穿着睡衣,深蓝色的布料上一只只白色小兔子。
她生得白,这布料又极其衬肤色,皮肤跟淋了一层牛奶似的。
她正坐书桌前写英语,书桌上的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
如果现在写的是理科作业,夏枕肯定全神贯注得不行,一定连手机有消息进来都不知道。
但现在写的是她最头疼的英语,本来就没办法百分百全神贯注,现在手机一亮,她一个不小心就分神了。
况且她知道,给她发消息的是江炽。
刚才江炽的短信一条条进来,夏枕看了,这才消停没多久,又给她发过来了。
夏枕眨了眨眼睛,试图认真地做完形填空。
一秒,两秒。
三秒后,夏枕顿了一下,还是移眸瞧了桌角的手机一眼,最后伸手捞了过来。
[不接电话啊。]
[我快到家了,给你和夏姨夏叔带了烧烤,你下来拿。]
夏枕半个小时前喝完牛奶后已经刷好了牙,这会儿已经是准备睡了,只不过刚才闲着没事儿,又没游戏玩,就坐在书桌前再写点英语。弱势科目要考试,肯定得花多点时间去练习。
她手指在九宫格上按了按。
[我已经刷牙了,不吃了,你让爸爸妈妈吃就好。]
夏枕发完消息后,伸手将面前的英语练习册盖上,准备睡觉了。
刚把笔收进笔袋里,屏幕又亮了一下,夏枕探头看了一眼。
[好啊,真乖,都知道是咱爸妈了。]
看到这句话,夏枕明白江炽是什么意思,再看了看自己发过去的消息,登时耳朵一热。
她急忙拿起手机回了消息过去。
[你别乱说!不是的!]
江炽的消息很快就进来。
[害羞了?]
夏枕垂眸看着手机,不回了。
半分钟后,江炽的消息再次从对话框里跳了进来。
[你出来拿,我身上有点酒味,你来拿进去,不然待会儿夏姨知道我喝酒又要念叨了。]
说到喝酒,夏枕突然想起上一次江炽在包厢里喝酒后说喜欢她的事儿。
到现在想起来当时的事儿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江炽这个样子。
不过夏枕倒是知道江炽酒量不行。
看到江炽喝了酒这会儿还能清醒地跟她说话,夏枕有点惊奇。
她十分诚实地问。
[你现在是醉了吗哥哥?你怎么还能跟我说话呀?]
不怪夏枕,江炽这会儿说话的确太正常了,完全不是他喝醉了以后该有的幼稚样子。
江炽睁着眼睛说瞎话,又发了一条过来。
[我喝了一杯,没醉,就有酒味。]
[下来,我到了。]
看到这里,夏枕赶忙放下手机,想跑到窗边。
但跑到半路她又停了下来。
这几天她一直躲着江炽的……
夏枕房间里开了两个窗,一个正对着宽巷,一个正对着江炽的窗。
她来到窗边,轻轻拉开一小半窗帘,往下看了一眼。
昏黄的路灯下,江炽倚在灯杆上,微垂头单手玩着手机,利落的短发被蕴上了一层毛绒绒的光圈。
他忽然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目光分毫不差地与窗边的夏枕对上。
莫名的,就在这一刻,夏枕的心跳漏了一拍。
唰地一下拉上了窗帘。
夏枕最终还是下楼了,虽然她很想当缩头乌龟。
但最终江炽一句“你不下来就是心虚,就是想我。”的话顺利把夏枕给骗下来了。
到楼下的时候,夏父夏母还在看电视,看见夏枕下来诧异了一下。
“不是睡了吗?怎么下来了?”夏母问。
夏枕从楼梯上下来,诚实地指指外头:“哥哥买了烧烤回来,我去拿。”
“诶?他进来不就好乐,买了烧烤不一起吃?”夏母在后头说。
但夏枕已经跑了出去。
她也不想哥哥因为喝酒被妈妈说。
倚在路灯杆上的江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夏枕穿着可爱的深蓝色兔子睡衣,踩着拖鞋就跑出来了。